“看,那不是陸大姐嗎?她怎么飛到了天上?”一個正在溪邊洗衣服的女子,大聲的朝著同伴喊道。
隨著她的喊聲,越來越多的人看向天空,看向那飛在云端的陸月英和方凌。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方凌,登時就有人大聲的喊道:“哎呀,那不是咱們廟里面的嗎?他……他怎么和陸大姐站在一起了?”
“那不是,那是當年救了咱們整個村子的恩人!”一個活了不少年歲的老人,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而已經成長為一個雄壯獵人的王虎,則用拳頭緊緊的錘在樹干上,嘴中帶著一絲嗚咽的道:“這個家伙,最終還是來了,也不枉月英癡癡的等了他一場!”
和王虎同輩的人,不少驚訝于方凌的相貌。二十多年的風雨,他們都已經從少年變成了中年,而那個人的容顏,卻依舊是那么年輕。
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上,大聲的念叨著神仙保佑之類的話語。
隨著這些人的祭拜,方凌就感到涌向自己的金色光點,又增加了不少。
這些金色的光點,對普通人來說,根本就看不到,但是方凌憑借著那金色的佛像,卻能夠感應到這金色光點的存在。
雖然光點很小,沒入方凌體內就好似沒有什么感覺一般,但是這只是上百個人而已。
上百個人的信仰跪拜,可以讓光點形成一點光絲,那么上百萬人,上千萬人的信仰之力匯聚在一起。方凌相信一定能夠支持他施展各種法印。
甚至說可以讓他更進一步。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臉色越加紅暈的陸月英,方凌沉聲的道:“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神教的掌教!”
這句話,方凌說的不容拒絕。可是陸月英卻感到一陣疑惑。
神教是什么呢?
連運城不是很大,因為處于魯國邊界,所以來來往往的客商很是不少。
這一日,一身普通衣著的方凌,駕馭著劍光,落在了連運城外三里的樹林內。
他這一次來到連運城。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看一下自己那位母親,現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這連運城主要聚集的都是普通的凡人,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方凌這個魯國第一元嬰老祖的身份。更何況他還催動自己體內的金色小人的力量,有意掩飾了自己的修為。
所以進入城池的方凌。就和普通的旅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安步當車的走在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方凌的眼眸中多出了一絲自得。
“金老哥,你說那位真道圣尊能不能信啊?”
這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半新不舊的布衣,再加上那被生活的風霜摧殘的臉,一看就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之人。
而他的話之所以能夠引起方凌的注意,主要就是因為真道道尊四個字。
“怎么不能信?真道宮的仙師。實在是太好了,那個我家二小子前天在樹上淘氣捉鳥,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城里的馬郎中都要我準備后事了。”
那金老哥同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他一邊說,一邊拍腿道:“孩子他娘哭得差點斷氣了,我也沒辦法啊,就在我覺得孩子沒救的時候,正好碰上真道宮的仙師。他們給了我一瓶符水,沒想到。我那二小子居然活了過來!”
“按照那些仙師說,咱們這輩子。都是苦的,唯有信奉真道道尊,才能夠得到庇護,死了之后,更能夠升入道尊他老人家開辟的極樂世界。”
“現而今,我們全家天天都給真道道尊他老人家燒香,哎呀呀,那些真道宮的法師,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我現在托真道道尊的福,那個在李家鐵匠鋪找了一個好工作。”
“程老弟,沒事的時候,帶著老婆孩子多去真道宮拜一拜真道道尊,肯定能夠受到真道道尊的保佑。”
“無量真道道尊!”
隨著那金老哥念出這句法號,方凌就覺得有一點好似微塵般的金光,朝著他的頭頂落下。
這金光實在是少的很,但是聚土成山,只要信奉方凌這個真道道尊的人多了,那么他得到的金色能量,就會變的很強大。
現而今,每個月灌入方凌體內的金色能量,已經夠他施展一次法印。而萎頓的金色小人,更是開始變得精神起來。
魯國二十多個郡,上百座城池,現而今都已經有了以方凌為神靈的真道宮。而他更是根據自己在地球之中關于宗教的記憶,編了一本《真道經》。
在真道宗強力的推動下,現在魯國境內真道道尊的信徒,每日都以萬為單位增加著。
現在的魯國國君,在大前天更是宣布信奉真道道尊。
這一下,無疑是將真道道尊推到了魯國的頂端。
而其他三大宗門以及化魔宗,對于方凌這般的做派,雖然不太明白,卻又不敢干擾。
甚至在發給方凌的賀函上,都開始稱呼他為真道道尊。
一個魯國,還是太少,等這真道宮發展起來之后,說不定就要繼續推進。
心中念頭思量,方凌就邁步走進了連運城內的真道宮,就見宮內香火鼎盛,幾十個年輕的道者,正笑吟吟的迎接香客。
而那高有十丈的巨殿內,方凌身披五色法袍,高有六丈的法身,穩居大殿之中。
那法身下方的蒲團上,不斷的有人在蒲團上虔誠地叩頭,更有人嘴里念念有詞的嘟囔一些愿望之類的祈禱。
而從那泥塑的法相上,有一道就算是修士也看不清的金色光芒,不斷的灌入天際。
很是滿意的方凌,邁步離開了真道宮。朝著那真仙觀的方向走去。
真仙觀在連運城外十里處,說是真仙觀,其實也就是一個占地十數畝的大院落。
當方凌叩開這真仙觀門的時候,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目光之中帶著驕傲之色的年輕人目光之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這年輕人讓方凌的目光一凝。心說這真仙觀,還真不能小視。
這個看上去也就是仆役一般的年輕男子,竟然有著練氣八層的修為。
這等修為的人,在凡世之中,基本上可以成為一方之霸。可是現而今,他竟然在這真仙觀當一個仆役。
神念變換之間。方凌的神念就籠罩了整個真仙觀。
而真仙觀之中的情形,更是讓他的心神一動,這真仙觀中雖然只有十個人,但是十個人里面卻有四個筑基修士。
其中為主的那人,更是一個筑基巔峰。甚至成就了虛丹的人物。
這般的實力,卻在魯國境內默默無聞。
“在下方凌,特來尋找家母。”方凌說話間,將那得自瘦猴的信遞給了那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聽到方凌這兩個字,就是一愣,當他接過方凌遞過來的信,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
“哈哈,沒想到你就是方凌啊。既然是來尋找你母親的,那咱們就是自家人,里面請!”
不過。那年輕人笑的雖然燦爛,可是他在笑時眼角間閃過的一絲淡淡的陰冷,卻是瞞不過方凌的眼眸。
方凌一笑,佯裝什么也不知道,跟著那年輕男子走進了真仙觀。
男子將方凌讓進了一間凈室,又給方凌倒上水。這才笑著說要向尊長匯報,請方凌稍等片刻。
那男子在離去之后。方凌的一分神識就籠罩在了這男子的身上,他倒要看看。這男子究竟要搞什么鬼。
男子并不知道方凌的手段,他快步的來到后方的一個院落,輕輕地敲響了一見靜室的門。
“方執事,弟子秦臺,有事情向您老人家匯報。”
靜室內,盤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眉目有些清冷的男子,方凌剛剛用神識籠罩整個真仙觀時發現的那個虛丹修士,就是這個男子。
這方執事淡淡的哼了一聲道:“什么事情?要是再有雞毛蒜皮的事情打擾我的清修,哼!”
“執事,這一次是大事,那個……那個方凌來了!”那叫做秦臺的男子對方執事好像很畏懼,趕忙朝著那方執事解釋道。
方執事頓了一下,沉聲的道:“你說的方凌,是哪一個方凌?”
“就是咱們奉命要找的那個方輕眉的兒子。”秦臺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肯定的道。
那方執事快速的從位置上站起,沉聲的道:“你說的就是那個離開家修煉的方凌?”
“就是那小子,現在拿著您留在他家里的信,找上門來了!”秦臺說到這里,恭維的說道:“還是您老人家神機妙算,要不是您老人家提前安排,那方凌怎么會自投羅網?”
“哈哈哈,你能夠第一個將方凌引入這真仙觀,同樣是大功一件。”說話間,那方執事又小心的問道:“你看那方凌的修為如何?”
“按照屬下觀察,那方凌的修為好像比弟子要強,不過弟子覺得憑著弟子的手段,想要拿下他,應該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這秦臺說到最后,話語中帶著一絲驕傲。
方凌聽了這位秦臺的話,心中暗笑,他自然不會和這等不自量力的小人一般見識,不過他心中,對于方輕眉的下落,更多了幾分的擔心。
這也越加讓他心中打定主意,權且與這些人虛與委蛇一番,等見到了方輕眉,一切自然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