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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賢不敢和劉一的視線相對，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著他，心里惴惴。這種事情，縱然是劉一做錯了，也不應該她來說。說到底這是私事，只要當事人你情我愿，旁觀者又憑什么去指責？徐賢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話說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是已經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來？
徐賢偷偷看著劉一，見他面沉似水的模樣，還有眉宇間不經意透露出來的氣勢，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她好怕劉一突然起身拂袖而去，如果失去了這個……朋友，她真的會很傷心的。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忽然劉一眉宇間凝結的氣勢突然消散了。就像春天的白雪碰到了陽光，不知不覺間就融化掉了。這個過程太快，徐賢就算盯著也沒看清，眨眼間劉一就換了種表情，好像他從來沒有冷過臉一樣。
徐賢微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劉一開口了。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管你信不信，我最開始的想法，真的是只想和允兒在一起。”劉一嘆了口氣，道：“后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是這樣，我無法拒絕一個真心愛我的人，如果sunny對我的愛有三分，我就要愛她十分。無論什么時候，她永遠是我心里的第一位。”
“至于允兒……”劉一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但很快他就說道：“我對她的感情很復雜，我自己也說不明白。不過我十年前就發過誓。她一定是我的女人，我現在的所有成績。都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做出的努力。”
徐賢說不出話來了，她完全想不到這世界上會有這么執著的人。為了一個可能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人。從一個普通的學生一直到今天身價億萬。這個過程所付出的努力，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可以說明白的，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還有什么算是呢？
“而tiffany，則是另一種感情。”劉一看著徐賢的眼睛，目光坦然又實在，道：“人總是追逐美好的事物，她能帶給我的美好我很喜歡，她也喜歡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要她成為我的女人。因為我有信心，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對她更好更適合，無論是愛、或是其他方面。”
徐賢聽到這兒，終于找到了由頭，爭辯道：“你的意思是，因為你有錢，所以……”
“不！”劉一打斷徐賢的話，正色道：“我從未想過利用過我的錢做籌碼影響我的愛情。但是我總不能把我賺的錢藏起來吧？我的意思是，比我有錢的人或許對她不夠好，對她足夠好的人可能沒有我能給她的物質更多。所以綜合起來，我是最適合她的人。”
“強詞奪理！”徐賢咬緊牙。氣道：“你是在為你的行為找借口，創造合理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問你。如果哪天出現一個比你有錢，比你對她更好的男人。你會放她走嗎？你會看著她離開你，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會！”劉一說的斬釘截鐵。語氣冷冽，仿佛不含感情。或者說他的感情波動太劇烈，不想表現出來。
劉一起身俯視著徐賢，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不管是帕尼還是sunny，她們都可以自由地離開我。我不會限制她們做出任何選擇，因為我有信心，你說的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有。”
說完，劉一走向了門口，徐賢看著他寬闊的背影，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自信還是狂妄？他的自信心從哪里來，就因為……
“砰！”門被摔上了，徐賢忽然好想被驚醒了一樣，蹙起了眉頭。因為她想到一個事實，這個摔門而去的男人，他是諾貝爾化學獎的候選人，他白手起家在三年內賺了十個億美金。他自信的來源是他的能力，而他的能力已經被證明了。
徐賢呆呆地想了會兒，忽然發現找不到阻止他的理由。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再也找不到其他男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歐尼們和他在一起，未嘗也不是一種幸福。
“我到底在想什么……”徐賢喃喃自語，把腿收在沙發上，豆腐聽到摔門聲跑了出來，被她摟在了懷里。
撫摸著豆腐柔順的毛，徐賢小聲嘀咕：“豆腐啊，我是被他影響到了么？”
“汪！”
回家的路上，劉一一直在回想和徐賢之間的對話。腦漿子仿佛幻化成了兩個小人兒，在腦海里爭吵不休。一個小人在縱容，說他做得對，男人只要有能力，多幾個女人又什么打緊，養得起就行了，總好過被別人娶走了終身抱憾。而另一個小人卻勸道，愛的容量本來就不多，分散到好幾個人身上，最后誰都感受不到，所謂的愛情倒頭來都成了一場空。不如早做決斷，斬斷不該有的情絲，就算她們最后嫁做人婦，也是有緣無分，不能強求。
“去他媽的不能強求！”劉一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臉色鐵青。腦海里突然幻化出一個大巴掌，把說‘不能強求’的小人兒拍飛了。雖然讓sunny接納非常困難，但是相比讓允兒或者tiffany穿上婚紗嫁給別人，他還是覺得不論多么困難，都一定要去克服。
趁著還都年輕，時間還有很多，慢慢的磨，總有一天會有轉機的。
劉一把車停好，深吸了口氣，打開車門，帶著復雜的心情下車走到電梯里。
“我回來了。”
“我在臥室呢。”
sunny的聲音傳過來，劉一心里一動，拖鞋也顧不得穿，像頭蠻牛一般撞開了門，沖進了臥室里。sunny正靠在床頭看什么，雙腿疊在一起，白嫩的小腳翹起來，嬌俏又惹人憐愛。
劉一坐到床邊，把sunny的腿抱在懷里，握著她的腳輕輕揉捏。sunny看了他一眼，臉上浮起一抹酡紅，但卻也沒有掙扎，這種程度的輕薄，幾乎每天都要好幾次，他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真的如他所說，是從腳趾頭到手指頭的。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有兩個小時了。”sunny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張開胳膊要抱抱。
劉一最喜歡sunny這個樣子，放開她的腳，往前蹭了蹭，也靠在床頭，把她摟在了懷里。手當然也沒閑著，伸進了睡衣里面，忽然他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擴大，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洗完澡忘了穿了，可不是為了方便你。”sunny哼了聲，但怎么聽都像是在撒嬌、或者說是‘邀功’？
“你輕點兒……”sunny湊到劉一耳旁咬耳朵，聲音軟軟糯糯的，好像一個暗號，意思正好相反。劉一當然不敢不從命，大手上加了力道，緊緊握著一團柔嫩，隨心所欲的改變形狀。sunny呼吸變得粗重了些，卻仍舊忍著，默許他的輕薄。
忽然劉一感覺到了什么，露出壞壞笑容，食指和中指并攏夾住一點，輕輕夾了一下。
“呀！”sunny趕忙護住胸口，眼睛里含著淚花兒，看劉一那副氣人的樣子，揚起拳頭捶他。哪有這樣的壞蛋呢，就知道變著法兒的欺負人，簡直要壞死了……
“老婆，不早了，咱們……”劉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里的欲火好像要冒出來了似的。
sunny看到劉一的目光，下意識地有點兒‘害怕’。她可是領教過劉一的‘厲害’了，用‘如狼似虎’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他就像一頭欲求不滿的野獸，晚上折騰半夜，早上起來還要‘晨運’……
sunny臉頰紅紅，她也是初嘗滋味，劉一會想，她又怎么會不想。不過現在卻不能馬上給他，因為還有一件事呢。
sunny抓住了劉一正在脫衣服的手，道：“你別著急，等會兒。”
“咋了？”劉一停下了動作，捏了捏sunny的鼻尖兒，道：“昨天不就行了么，我已經饒了你一天，絕對不可能繞第二天，說什么也沒用了，不會放過你。”
“又沒正經。”sunny橫了劉一一眼，道：“允兒說有事想跟你說，是關于李勝基的事情。我問她她也不說，說一定要和你說。我覺得你還是過去看看，該不會是李勝基又聯系她了吧？”
“聯系？”劉一忽然嘆了口氣，酸溜溜地說道：“我覺得他們一直就沒斷了聯系，不然提他干嘛？不過李勝基聯系她干嘛呀？沒選上市長心里郁悶，找她訴苦來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啊，三年前就劈腿的家伙，也……”
“等等，你說什么？”sunny打斷劉一的話，皺眉道：“你說三年前就劈腿，什么意思？”
“你沒看文在寅的聲明么，上面清楚寫著呢。”劉一伸手把ipad拿過來，搜到文在寅發表的聲明，把敘述李勝基和文瑩玉認識的那段指給sunny看。
“豈有此理！”sunny一個字一個字看完，氣得大叫了起來。抓著劉一的衣服往外推他，道：“快去和允兒說，要是那個人渣聯系他，狠狠罵回去，他要是敢來，你就揍他！揍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