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接收自己麾下的大軍,準備全殲益州軍,這一路奔襲下來他們雖是大獲全勝,但是這個時候他們一路接收士卒根本無力整編,已經膨脹到極致的他們只需要當頭一棒,就會引起大敗!”龐統神色平靜的說道。
之前謀劃的時候龐統也沒想過嚴顏會將他丟棄的士卒全部接收,但是事實卻比他想的更夸張,嚴顏居然在連勝五陣之后開始不斷的接收他麾下的潰卒,而且越到后面越夸張,甚至開始接收各個城池的守衛。
當然如果能一直這么追襲下去,也不存在臃腫的問題,勝利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但是在龐統早有算計的情況下,一次迎頭痛擊,成功將嚴顏挫敗,那益州軍會輸的連褲子都不剩。
隊伍臃腫,調度不明,組織松散這些都是致命要害,不過這些問題統統被嚴顏一場接著一場的大勝所掩蓋,導致的結果就是鄭度,嚴顏等人雖說知道這種問題的存在,但是都被不斷的勝利所遮掩。
孫策只剩下一口氣了,只要擊敗了孫策,占領了半個荊州,翻過夷陵再行整編,現在若是糾結于這些問題,只能讓孫策逃出生天,追追追!
抱著這樣的想法,不管是嚴顏還是鄭度在確信孫策已經沒有反擊之力,在對方的援軍不可能趕來的情況之/下,直接對于存在的問題視而不見。
大勝有時候也會遮蓋智者的雙眼,劉巴雖說感覺有些不太妙,但是接連大大勝。讓劉巴在軍隊里面本身就微弱的聲音已經幾乎聽不到了。
不管那些還追隨著孫策的將領信與不信,在見到分配到各自麾下的袁術精卒之后。再無絲毫的懷疑,這真的是龐統的算計。在接到這些士卒之后,這些人瞬間有了方向,勝利是所有人都渴望的。
“諸位,想必這一路的交手,你們也都是知道了對方的將領是那些的,你們最痛恨的將領交由你們自己解決,宣泄自己胸中的怒火吧!”龐統撩撥著一干將軍的怒火說道。
“雷薄!由我來殺!”張勛雙眼閃著火光低喝道。
“陳簡這個叛徒,我親自來手刃!”李豐憤怒的說道。
“李異交給我們兩個。”楊勛和李欣對視了一眼。
很快孫策麾下的諸將就選擇好了自己的對手,一路追殺。他們每一個都憋了一肚子的火,而且也都和對方的將領交過手了,也都挑選好了適合的對手,也都知道對方長什么樣。
“都別死了!”龐統掃了一眼這群人,“我等著給你們在江州擺慶功宴!”
眾人一愣,隨后皆是大笑,張勛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軍師我一定會吃到江州那次慶功宴的!”
“去準備,最多一個時辰他們就會來了!”龐統一揮手示意他們去做準備。
另一邊由太史慈為主將。陳到為副將的劉備大軍也成功穿過南陽抵達南郡。
說來南陽雖說在理論上屬于曹操,但是就是實際而言,曹操在宛城以南的控制力基本為零,而袁術方面同樣沒有去攻占宛城以南。僅僅是以新野為界。
這正是因為這種寬泛的統治,諸葛亮幾乎沒有什么難度便成功通過了那里抵達了南郡邊緣,然后就見到了認為大勝之局已經注定。準備趁此機會拜訪拜訪天下實力最強的劉姓宗室的張松。
“張別駕你是說孫策一路大敗,連輸十多陣。從巴東輸到夷陵了?”諸葛亮難以置信的說道。
“諸葛治中還真是年輕啊,想當初我在諸葛治中這個年齡還在閬中做縣令。”張松一臉感嘆地說道。話語之中有一股說不明的酸氣。
“亮蒙玄德公看重添為治中,倒是缺乏了一些經驗,治政知識還是常有錯漏,怎能與張別駕相提并論。”諸葛亮一聽張松的話就知道張松對于自己成為治中有些嫉妒了,當即不在言戰事,轉而順著張松的話去說。
漢末州牧,刺史之下便是別駕,再下來便是治中,實際上單論官職三十多歲的張松和現在不到他年齡一半的諸葛亮是一個品級,如此怎么能不讓張松羨慕嫉妒。
“玄德公能以區區泰山之地成就一番大業,豈能會識人不明,孔明切莫菲薄。”張松一聽這話丑臉之上多了一抹笑意,隨后又推崇了兩下諸葛亮。
不過諸葛亮那俊美而又年輕的面容對于張松總歸是一種持續性傷害,笑了兩下就又有些酸氣了。
“張別駕可否將之前的戰爭詳細說一遍,也讓我等心安,要知道玄德公聽聞劉益州出山伐袁,當初曾受前益州牧提拔,特命我來祝您一臂之力,不想卻沒有幫上忙,不過如此也才顯得益州將士驍勇。”諸葛亮半是討好半是睜眼說瞎話的說道。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最熟悉你的人終究是你的對手,諸葛亮和龐統可以說是一輩子的對手,正因此他在聽到益州軍大破有龐統為軍師的孫策軍,第一感覺就是益州軍絕對被坑了,龐統不是那么容易收拾的。
不過這話諸葛亮也只敢在心中暗自思慮,絕對不敢當著張松面說出來。
這種話相當于一個人直接打了整個益州的臉,搞不好張松聽了直接拂袖而去,誰能信三個能力很強的智者被一個十六歲的毛孩子打了臉,而且諸葛亮聽的出來張松三人都是自視甚高。
“嘶……”諸葛亮聽完張松的講解,就一個感覺設計之人簡直就是瘋子,這種計謀都敢用。
巴東之戰只要有一絲差錯絕對會被重創,不過巨大的危險也就意味著絕對的利益,直接吃下四面花開,最后再來一個中心花開,諸葛亮估摸著張松如果沒亂說的話孫策軍絕對被打的零零碎碎!
張松看起來沉穩異常,但是能一起設計出這等計謀的人,內心之中絕對不正常!這根本就是賭他們的大軍根本不會崩潰!諸葛亮心中惡寒,他已經知道張松所言的他們一行三人都具有精神天賦,但是就算如此,他也對于這種極其危險的計謀非常的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