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水的張飛直接將水噴了出來,四下掃了一眼才發現甘藍率領的士卒,不過一陣追襲,隊伍就已經變得雜亂無章。
“停,問一下,我們到底有多少人?”陳登黑著臉詢問道,他突然發現自己貌似被法正給忽悠了。
“三萬人!”甘藍斬釘截鐵的說道,張飛瞬間感覺有底氣多了。
“有多少都是輔兵!”陳登黑著臉問道。
“咳咳咳,這個你們有多少輔兵,其實我們就有多少輔兵,甘將軍和法軍師只帶了三千人。”甘藍干笑著說道,他這兩千人還是從張飛那里借的。
“不愧是天縱奇才!”陳登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于法正再無絲毫的不滿。
徐州下邳只有張飛本部六千人是正卒,而其余一直以來都是協防的輔兵,當然陳登也有一些兵馬,雜七雜八的正卒加起來到現在也就是只有九千一萬人,等于說是法正忽悠陳登以一萬不到正卒干翻了豫州十萬兵馬。
“呵呵呵。”甘藍干笑,也只有甘寧這種瘋子才干率領輔兵沖陣,當然不可否認法正出手的時機非常好,至于大崩潰之后,輔兵抓俘虜,打順風仗不會弱于正卒的。
“這個您還要追嗎?”甘藍小心翼翼的問道。
“回去抓俘虜,先斷了后患之憂!”張飛悶聲說道。
張飛怎么說也是沙場老將,自然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就像甘藍所說的,正卒不夠的情況下,一旦對方兵合一處很快就能發現問題所在,先吞了到手的那部分,滅了隱患再說。
兩廂合兵之后先繳了被甘寧和法正突襲打的崩潰的豫州軍,然后忙碌了一夜,快天明的時候才算是忙碌完畢。而這個時候甘寧埋伏的其他四路伏兵也都有所斬獲成功歸來。
畢竟豫州軍當時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根本沒有太注意士卒。否則以李嚴的手段自然能看出正卒和輔兵的區別,不過到了最后兩路劫殺的時候,就算是古之名將率兵也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呼,總算是沒出一點意外。”法正肩膀上插著箭狂笑著說道。
“孝直,你確定你沒事?”張飛看著朝陽下有些面色泛紅的法正,有些擔心的說道,雖說對于法正的膽大妄為有些難以置信。但是畢竟已經大勝,倒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畢竟對方已經在戰場上證明了自己。
“當然沒事……”法正笑著說道,然后回望一眼下邳城墻,直接從馬上栽了下去。
還真以為被射了一箭沒事,之前只是因為緊張局勢,精神高度集中,而現在張飛和甘寧已經徹底繳了所有俘虜的械,得意之下精神集中度放低。因為失血還有發燒造成的眩暈直接讓法正墜馬。
“我……”甘寧伸手抓住法正,撫額之間頓時大驚,“傳醫官。速度傳醫官。”
南方大定的消息傳到兗州的時候,陳曦等人登時大喜。至于法正被箭射中所有人都是狂笑,表示這種騙人的小把戲居然還來騙他們,結果在確定之后,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居然是真的。
“戰場上隨時都是意外。”陳曦在確定了情況之后,當即苦笑著說道,“孝直情況不嚴重吧。”
“甘將軍已經匹馬送法相國回到了泰山,華醫師一番診治之后,我來的時候已經聽聞他已經蘇醒了。恐怕很快就會前往兗州。”李優的管家躬身施禮道。
“那就好,不過他這么快就解決了豫州的問題了嗎?”賈詡少有的流露出一抹笑意詢問道。
李凡低頭將法正在豫州一個多月的動作簡單的講解了一邊。沒有添加絲毫的個人情緒,該說是不愧為李優的管家,根本沒有絲毫的表情。
“確實厲害,計略雖險,但是時機把握的極佳,早一分,十之被對方擋住,晚一分,恐怕城墻已失,敵方士氣大勝。”郭嘉點了點頭,然后又打了一個噴嚏,自從那次掉到黃河之中,到現在一直處于感冒階段。
“不比你弱了。”魯肅笑著說道,他一直很看好法正,雖說法正常年吊兒郎當,做事情看起來總有些不靠譜,但是能力還是很值得認可的。
“這次他來之后,我們就分兵吧,由我去濟陰,然后兩路夾擊袁紹。”陳曦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也是。”賈詡看了看李凡,實際上他在看到李優老仆的時候就知道時機已經到了,恐怕李優已經從接管過去的情報線手中獲知了關中情況。
“分出去所有的力量,終于要集合起來了,之前我所說的讓袁紹一只手可不是開玩笑的。”劉備笑著說道,“孔明等人的安置,到時候就交給子川你了。”
“文則回來我打算調他去徐州,孔明調往淮北,子義也調往淮北,至于休若則坐鎮豫州。”陳曦將一早就跟劉備談好的情況的復述了一遍。
“翼德、子健、孝直、子揚調到你那邊,興霸跟著我強渡黃河。”劉備點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我會在鄴城虛晃一槍,之后強攻袁紹本部,子健和鞠義已經是死結,也算是給子健一個了結的機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已經等的很久了。”陳曦嘆了一口氣說道。
華雄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西涼鐵騎,那些將士幾乎都是跟隨他多年的鄉黨,結果折了大半,雖說戰場哪有不死人,但是這也意味著兩人梁子結下了。
“你看著他點,先登死士恐怕真的是天下最兇悍的軍隊了。”劉備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從這邊抽調兵力,既然將邊防推到了淮河,我們原本內部的兵力也就能騰出來了,而那部分三萬人全部交接給你了。”
“好的。”陳曦略微計算了一下原本兗州和徐州邊防的兵力布置,也明白三萬人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陳叔至也調往你那邊,保護好自己,別像孝直那個笨蛋一樣。”劉備沒好氣的說道,“這邊仲康會保護好我的,那邊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