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言帝國如何,陳曦和賈詡現在正趴在魯肅家二樓看陸遜和盧毓打架,這個時候可沒有君子動口不動手一說。
文武并重在孔老夫子的時代就已經確定了,這個時代的文官你不學一身打架的功夫,雖說不要求是絕世猛將,但是你至少射御什么的要合格,自然身體相當強壯了。
陸遜和盧毓本身非常年輕,陳曦雖說自身武力只是三流,但是在教育陸遜的時候也沒讓他蹉跎了武藝,至少強身健體不能少。
至于盧毓那更不用說了,他爹是大儒,外加還是將領,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典型,所以盧毓其實能打過郭嘉,陳曦這等弱雞的。
兩人一南一北,西街豆花店,一份甜豆花,一份咸豆花,一邊鄙視對方的吃法,一邊談及昨天各自師父的問話。
“你是說全對?”陸遜黑著臉,連甜豆花都不吃了,話說在這個白糖和蜜糖都是稀罕貨的時代,陸遜吃甜豆花已經很奢侈了。
“不是全對,難道還能是全錯!”盧毓瞬間感覺到有些不妙,陸遜這個混蛋不會說了不該說的吧,想想陸遜的性格,盧毓頓時面色一黑。
咸豆花統統倒在嘴里,盧毓將碗放在旁邊,然后給老板一個銅板,而陸遜也吃完了,甜咸之爭,哦,對錯之爭就此開始。
“話說那家豆花挺好吃的。”陳曦想了想說道,畢竟離得遠聽不到陸遜和盧毓說什么。
不過這也不重要,很快就有肢體語言,經史子集什么的搞起來,哪里有拳頭給力啊,所以陳曦樂的看陸遜和盧毓用其他方式征服對手。
少年的時候爭吵不上升到拳腳那還叫少年?盧毓和陸遜的經史子集都不差,引經據典部分上下,打起來那就成了必然的結果。
“豆花也是你家后廚研究出來的吧。”賈詡看了看那家豆花店說道。
“一曰食,二曰貨,自古便是如此。”陳曦跟著這群人廝混的時間長了,也成了引經據典的好手。
“其實你不用這么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么。”賈詡看了一眼陳曦平淡的說道。
陳曦有些尷尬,好口腹之欲這個貌似大家都知道了,不過也沒有什么了,吃飯畢竟是人生大事,基本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事情了。
“呦呦呦,快看,你家弟子被我家弟子打翻了。”陳曦一轉頭剛好看到陸遜將盧毓按倒,頓時笑著說道,這個時候可不流行君子溫言,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用拳頭解決也可以的,尚武的時代啊。
“沒什么意思了。”賈詡掃了一眼無所謂的說道,扭身就離開,不準備看戲了,陳曦當即緊跟著賈詡下了樓,而魯肅則正在院中長吁短嘆。
“子敬你不在屋中陪老夫人已經是少見了,怎么居然呆在屋外了。”陳曦出門就看到在大院一臉唏噓的魯肅,這家伙居然出來了。
和陳曦家布置不同,魯肅家中非常簡單,就一個百多米長的前院,然后一大片的院落蓋在一起,后面連著一個后院,和陳家那種環套不同。
“我祖母打算給我納妾。”魯肅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已經有四房妾侍了,但是……”
“納了,盡孝而已。”賈詡隨意的說道。
“趕緊給老夫人抱個重孫啊,他就不盯你了。”陳曦拍著魯肅的肩膀說道。
“……”魯肅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他的身體貌似有些那個問題啊!
“算了,我帶你們去喝酒得了。”魯肅在外面蹲了一陣子之后,可能也是凍得有些受不了了,眼見陳曦和賈詡下來,也就抱著借酒消愁的想法對二人說道。
“走吧,到文和家里喝吧。”陳曦無所謂的說道,看魯肅這神情明顯心情不好,不就是納妾嗎,到現在陳曦都沒有什么不習慣的了。
賈詡倒沒說什么,不過陳曦一般都是將賈詡的不說話當作默認。
說起來其實陳曦家,魯肅家,賈詡家之間只是隔了幾家,不過由于都占得地方比較大,導致真要步行的話其實挺遠的,所以一般串門的次數很少,要召集所有人要么是去政務廳,要么是去劉備家。
“呃,這是文和家……”魯肅看著賈詡家的大黑門上掛著一個桃符有些尷尬,沒記錯的話當時這家不是這情況吧。
賈詡掃了一眼,沒有搭理魯肅,不等推門,賈福就欠身將門打開將三人迎了進去,隨后左右看了看便合上了門。
“說來我們還沒來過文和家……”陳曦想了想說道。
“文和,你要不換一個地方住吧,你這地方風水不是很好。”魯肅進來后明顯感覺有些壓抑,不管是環境還是氛圍都不適合一個正常人長久居住。
“住習慣了,沒什么好換的。”賈詡少有的笑了笑。
進了賈家里屋瞬間感覺溫暖了一節,而且各種酒食,調羹就在這么一會兒就已經布置好了,看得出來賈家和陳家一樣都是隨時備著各種吃食。
“沒想到文和你居然跟我是一路人。”陳曦笑了笑說道,僅僅走百多步路的時間就做好了一切。
陳曦打量了一下旁邊低頭侍候的侍女,歌姬,倒也不算是多漂亮,不過想想賈詡的性格,能安排一列侍女在一旁侍候,也算是非常很給面子了,按照賈詡正常的作風,基本上是有多低調就多低調。
“食色性也。”賈詡隨意的說道。
“好直爽……”陳曦撇撇嘴說道,伸出筷子就嘗自己的幾案上的菜色,話說其實還是很不錯,自從陳曦第一個點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個技能之后,劉備這邊伙食水準直線上升。
魯肅吃了兩口,便將筷子放到了一邊,很明顯心中有事。
“子敬,為何不吃?可是我招待不周。”賈詡基本不請人吃飯,也不結黨營私,基本上屬于悶頭陰人的典型,結果少有的請了一次人吃飯,魯肅居然只是小酌幾杯就走神了。
“唉……”魯肅一臉抑郁,“不是文和招待不周,只是敬心思不在吃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