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貼的那張榜是不是鬧得有些大。”李優神在在的說道,完全沒有顧及那張榜是他自己貼上去的。
“好像也沒什么,最多就是最近前來報名參加春試的人多了不少。”陳曦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不過世家還真閑啊,居然有這么多都報名了,話說仲豫,你們荀家還有人懂水利?”
“你家不也有人報名?再說不懂可以學,不懂可以找懂的人幫忙,荀家那么多人,說不定真有懂的。”荀悅渾然不顧及的說道,他一直看的開,反正其他人都可以混,他們家自然也就可以了。
至于因為自己當官,自己是出題人,自家人就不能參賽這種事情,荀悅才不會做的,舉賢不避親一直是荀家的習慣,他們家最喜歡舉薦一些自家的親友了。
“說的也是,就是不知道這次花落誰家了。”陳曦點了點頭也沒有將之放在心上,“話說過幾天玄德公結婚,你們打算送什么禮物?”
“送份賀詞算了,也沒見玄德公有什么喜歡的東西。”魯肅隨意的回答了一句,“子川,你打算送什么。”
“正在想。”陳曦無奈的說道,“不過我們之前那個榜貌似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玄德公貌似想對我說什么。”
“因為是封地,不是簡單的列侯或者食邑,沒報備給天子,玄德公遵禮之人自然想對你說點什么。”荀悅略帶不滿的說道,之前就給陳曦叮囑過了,但是陳曦根本沒鳥這件事。
“我分封的又不是大漢朝的土地好吧,只是幫他打下來,再說我在榜文上也說了,‘可授予’七十里的封地。”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直在聽,但是基本不發表感言的滿寵突然說了一句。
“呵?”李優嗤笑,沒說什么,簡單的結束了可能出現的辯論。
“漢律有哪一條不允許分封。或者說哪一條有寫不允許我們分封。”陳曦當即追加了一句,雖說對于漢律沒有太深入的研究,但是漢律有一條規定叫做,沒有寫入漢律的不算是法律。
“非劉姓不可王!”滿寵面色一黑對著陳曦說道。
“我不記得子川說過要封王。”賈詡掏了掏耳朵說道。“沒記錯的話只是侯對吧,子川,我沒記錯吧。”
“嗯嗯,其實還不是侯,只是古爵位的伯爵。你看那么大的功績最后國內才給了一個列侯,食邑一千兩百戶,補了七十里地的封地,在外面才能稱為伯爵,國內尊稱為侯。”陳曦毫不客氣的附和道,一副為了那個未來的水利大家吶喊。
滿寵這下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覺得這兩個家伙實在是太無節操,但是要說挑刺的話根本沒得挑,漢律還真沒規定陳曦和賈詡說的這些,而且封地這事好像怎么又什么特殊記載。只有封王不允許。
這意思是封個侯爵,只要拉下臉皮可以畫一個千里之國?荀悅倒是想的更為深刻,如此這般的話,爵位硬生生化為兩套,國內的基本都只是虛爵,國外的話,你讓人家不繼承,人家就會不繼承?
如此的話,國內的爵位成為一世之榮耀,國外的爵位則成了百代之家業。子川為了將國內的世家弄出去也確實是廢了不少的心思。魯肅默默地想到。
雖說魯肅一直覺得陳曦將世家弄出去也不是安了什么好心思,但是這么努力將世家往出弄也真心是不容易了。
這家伙這么早就開始試探世家的想法了啊,封地這種事情沒有一個世家能拒絕吧。賈詡也是神在在的想到。
“不過話說回來,有人真能建設到這個程度。功蓋千秋的話,就算沒有軍功,區區列侯之位還真不夠,如此功績裂土封國倒也應該,至于王不王,說真的只是一個稱號。”李優神色輕巧的說道。他現在倒是將這些看的很透,王,不過是虛名而已。
“我也是這么覺得,再說天下那么大,分封給自己人也比被別人拿走要好很多啊。”陳曦一臉附和的說道,“與其留給外人,還不如讓肉爛到鍋里面。”
聽到這話的時候賈詡微微一怔,隨后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良久之后,扭頭看向陳曦,眼中寫滿了震撼。
大概也唯有如此氣魄,才能誕生如此才學,決定高度的永遠是眼光,肉爛到鍋里面嗎?這就是子川的目的啊!賈詡默默地收回自己眼神,能參與到這個時代實在是太好了。
“唉”滿寵原本微微有些發黑的臉色,突然軟化,“你們想的都很好,而且所有的律法也確實都繞過了,但是你們忽略了一個人,法無情,但是人有情,而一旦有了感情,那就有愛恨遠近。”
陳曦不明所以的看著滿寵,完全不能明白這家伙在說什么。
“他的意思是我們忽略了天子的感受,雖說這些事情確實沒有違背法禮,但是先斬后奏已經算是違背了天子的權威,先漢條侯在細柳營用將令拒天子入內,雖說天子稱其治軍有度,但實際上從那個時候起就記恨上了。”賈詡神在在的回答了一句。
“門關上,把門關上,誰偷聽直接干掉。”陳曦朝著門外招呼,很快一隊城市管理部隊將門管好,然后駐扎在四周。
門窗緊閉,麻布和羊毛毯子一層層的掛在門外,猛地政務廳就黑了一截,然后陳曦雙手一插,將自己的腦袋撐起來。
“伯寧,你該不會不明白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吧。”陳曦一臉詭異的扭頭看向滿寵。
“我覺得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滿寵生硬的回答道。
“沒撕破臉皮啊,我在上書的時候已經說清楚了,是‘可授予’。”陳曦厚著臉皮玩文字游戲,“再說我們的擦邊球已經打了那么多次了,天子自身性格如何我們也都知道,雖說確有聰慧,但是真的不明白自己該做什么。”
“你這么做只是在暴露我們。”滿寵皺眉道。
“文儒,你說,我們現在的行徑按照我之前上報給天子的狀況,天子會如何處理?”陳曦一挑眉扭頭看向李優問道,劉協這人如何,問李優就知道,怎么說劉協能登位也有李優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