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逢紀,郭圖等人掐著時間,成功迷惑過鮮卑,從關外進入軍都山,然后輕松拿下毫無防備的居庸關之前,并州的張頜也動了。
雖說張頜不明白,為什么審配會打開居庸關放鮮卑入關,但是在出現那種情況的時候張頜依舊選擇了相信審配。
張頜清楚審配的驕傲,除了袁紹,審配不會為任何人低頭,更何況是蠻夷,但是之后的失敗,讓張頜大吃一驚的同時,更是生出了不太妙的想法。
軍都山過,一馬平川,這是所有人都承認的事實,審配敗于鮮卑之手,且鮮卑展現出了軍團天賦,這已經不能稱之為計略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張頜也相信審配絕對是有自己的打算,不過形勢如此,張頜就算直到審配早有準備,也不由得有些擔憂。
因此在確定審配被圍困在昌平之后,張頜就帶著他的騎兵隊,帶上他的裝備朝著幽州昌平出發,雖說只有三千人,但是張頜自信,就算是鮮卑團團圍住了昌平,他也能殺個三進三出!
居庸關上,郭圖正帶領著陳朋,何茂在進行布防,幽州最后一戰必然是鮮卑北歸血戰居庸,而早在出發之前,審配就說過了,這一次不需要任何的俘虜,統統宰掉。
所以這最后一戰的戰場需要早早布置,免得到時候出現問題。
“公則,這里就靠你了,我們的兵力雖說聚集起來了,但是和鮮卑十萬大軍還是很有差距。”逢紀少有的沒有挑釁郭圖。
“我知道,昌平之戰就靠你們了,那一戰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昌平一戰大勝。回撤北方的鮮卑必然死于軍都山下。”郭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會布置好這里的一切的,你們也盡快。”
“鮮卑不會收到我們已經拿下居庸關的消息的。只要你駐守好這里,不會有問題的。”逢紀鄭重的說道。
“那就靠你了。”郭圖恭敬一禮。這一戰真的會影響袁氏的命運,郭圖沒和逢紀爭的原因就在于快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死在劉備這種強者的手上不可恥,可恥的是死在外胡這等螻蟻的手上。
“我會在最正確的時間發動攻擊。”逢紀平靜的說道,審配將戰機的選擇交給逢紀,就是因為逢紀必要的時候非常果斷。
“一路走好,雖說看你很不順眼,但是如果你活著回來。我會請你喝酒的。”郭圖直起身軀,無比鄭重的說道。
“我肯定會回來的。”逢紀轉身,晃了晃手,順著居庸關的城墻走了下去,隨后便披上戰甲,駕著馬在郭圖的目送之下出發了。
逢紀和張頜出發數天之后,昌平的形勢已經開始朝著鮮卑有利的方向發展了。
在前一天鮮卑勇士甚至已經攻上了城頭,審配被迫動用一支后備隊將之趕下去之后,不管是鮮卑,還是審配都知道昌平撐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畢竟當初為了穩住鮮卑。避免鮮卑流竄攻擊,選擇了昌平這座防御工事一般,而且城墻也不算高大發小城。甚至在挨了不少次軍團攻擊之后,昌平的城墻已出現了不少的裂痕。
也許在明天,也許在今天,昌平城破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不過也是因此,鮮卑大軍在糧食缺少的情況下并沒有變更攻勢,反倒依舊是一的朝著昌平發起進攻。
“最多兩天啊,昌平最多再撐兩天了,不過如果今天那名鮮卑內氣離體親率大軍攻城的話。昌平還能再撐十天。”審配一身狼狽的站在城頭,就在剛剛不久再一次擊退了鮮卑。
“軍師。讓最后一支后備隊也上來吧,否則下一波攻擊可能就破城了。”蔣義渠的寶劍上已經被崩了一個豁口。身形狼狽的對著審配說道在,這么長時間,若不是蔣義渠調度得力,昌平也撐不住。
“再等等,鮮卑最后一支援軍是什么時候來的?”審配看了看那些疲倦的坐在城墻墩子旁邊的袁軍,轉頭看著蔣義渠問道。
“最后一支援軍,大概是昨天晚上出現的。”蔣義渠想了想說道,“但是我們現在不上最后一支后備隊的話,真的會破城的。”
“他來了。”審配瞟了一眼下面正在整兵的鮮卑,一名身材高大,看起來無比壯實的鮮卑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這就是鮮卑,或者說是北匈奴那名擁有軍團天賦的內氣離體,至于名字,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
“弓兵上弦,槍兵準備!”蔣義渠那超乎想象的視力在看到對面那個鮮卑勇士,心下不由得有些發寒,唯有審配嘴角上劃,他就知道會是如此。
“義渠,去通知后備隊,讓他們做好準備,你馬上就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他們上場了。”審配冷笑著說道,搖搖欲墜的昌平,就是為了讓對方生出一錘定音的想法。
內氣離體確實可怕,但并非是殺不死,攻城戰的時候,守城一方沒有準備確實容易讓內氣離體有機可趁,但是像現在這種,審配一直在等待。
蔣義渠去了又來,一隊五百人背著長弓的弓箭手貓著腰出現在城墻上,這就是審配給對方準備的禮物。
隨著對方搭弓射箭,迅猛的箭矢直插審配而來,而審配則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那道黑光,甚至不需要動用精神量,只靠著城池上云氣的偏折,箭矢自然的從他的身邊滑過,未給審配帶來任何的損傷。
能在攻城戰云氣肆虐的環境下用內氣箭矢射殺城池里面敵人的內氣離體,就算是中原都不會有多少,當初虎牢關下,趙云那么猛,射出的箭雨多數也被偏折了。
要在攻城戰玩弓箭,除了玩數量,其他的想玩質量,沒到一定境界只能是丟人。
箭矢迸射而出,鮮卑也高吼著朝著昌平沖去,那名內氣離體則是隨意的跟在鮮卑士卒的身后,時不時有箭矢朝他射來,不過卻被對方輕易的彈開。
隨后只見對方一個加速沖上攻城云梯,而不管是攻城的鮮卑人,還是在營地之中吶喊的鮮卑人都猛地高呼了起來,對方只是幾個縱跳,就已經在城墻上露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