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一路過去,會真正抵抗的城池真的不多,要知道漢室穩固靠匈奴真心不是一個虛話,有匈奴正統這個死敵,桓帝這種被認為是昏君的家伙都知道北匈奴冒頭要打下去,足可見漢匈世仇!
賈詡點了點頭,雖說一早就有猜測,但是荀諶能如此理性,讓賈詡少花費了太多的功夫。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兩位了。”賈詡欠身施禮道,能如此容易的將幽州拿下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莫要認為有我二人就能省力,審正南絕對不會投降的。”荀諶搖了搖頭說道,審配的心性注定了他不可能投降,就算他很清楚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但是他依舊會選擇追隨已經逝去的袁紹。
“這一點我們早有估計。”賈詡點了點頭,審配那種性格注定了不可能投降,除非像之前的計劃那般先折服了袁紹,否則只有審配絕對不可能會投降的。
“接下來張儁義和高元伯也基本不可能投降。”荀諶繼續開口說道,高覽暫且不言,張頜現在不斷前進的動力就是為了報仇,所以想要讓張頜投降基本沒可能。
“張儁義嗎?”賈詡皺了皺眉頭,昌平城下破鮮卑的細節賈詡已經弄到手了,張頜無愧于河北四庭的稱號。
“這些暫且不談,我們整兵之后就全力趕往薊城,雖說我不怎么喜歡袁家,但是我更不喜歡北匈奴。”賈詡冷笑著說道,審配,張頜這些人他也沒有辦法。
武力和智力到了那種程度,都不是輕易用語言能打動的,審配的情況賈詡一早就有猜測。
“那好。”許攸和荀諶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既然賈詡有了心理準備那他們也就不多說了。
當前大形勢如此,審配不愿意投降是真,但是審配也絕對不會出手攻擊出現在北方的漢軍,審配的智力注定了他清楚一切。
賈詡,趙云北上的消息還沒有傳開,許攸和荀諶降劉的消息更是無人得知的時候,天下世家炸鍋的原因只有一條——北匈奴。
在這個消息炸開的瞬間,北方世家先是難以置信,隨后便開始點齊各家人馬,自備干糧準備北上廝殺。
倒不是他們的覺悟有多高,說實在他們更多的是一種條件反射,走在征服道路上的漢帝國,至今尚未征服的外邦只有北匈奴。
對于后輩的子孫來說,沒有什么比用數百年血仇的敵人的鮮血頭顱來祭奠先祖更能慰藉先祖之靈的了。
幽州炸了之后,不少有志之士自備干糧前往幽州準備與匈奴廝殺,更有不少世家拿出違禁物品開始武裝自家私兵,準備去北方廝殺,對于這些世家來說,內部打生打死沒什么,鮮卑和漢人打生打死也沒什么,但是北匈奴必須死。
劉協側躺著聽著司馬懿復述幽州線報,對于鮮卑破關,沒什么感想,雜碎什么的,隨便有一路人就能解決,隨后果不其然審配車飛了鮮卑,對于這種消息劉協沒什么好感嘆的。
畢竟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就連劉協都懷疑是不是北方州牧故意在養寇自重,不過養寇自重也沒什么,那些都是螻蟻,隨時都可以身出一只手按死。
“什么,你說什么!”原本神游天外聽著司馬懿匯報的劉協像是屁股下面按了彈簧一樣直接跳了起來。
隨后一貫庸庸碌碌的劉協雙眼銳利的掃視了一下司馬懿,寬大的袖口往后一甩,右手虛按劍柄,冷冷的說道,“重新復述一遍。”
司馬懿大驚,完全沒想過這個說是聰明,實際上只有一點小聰明的劉協居然在這一刻展現出如此氣勢。
“回稟陛下……”司馬懿習慣性的拿腔捏調,不想劉協的佩劍直接抽出,迅猛的朝著司馬懿丟去,司馬懿條件反射的展開精神量,將投擲而來的佩劍撥開。
看著那扎在地板上依舊震顫輕吟的寶劍,司馬懿冷汗浸濕了后衫,甚至于不敢抬頭直視劉協。
“重新復述!”劉協低沉的聲音回響在內殿。
“北匈奴破關南下,已經兵圍薊城!”司馬懿盡可能的平復語氣,復述了一遍之前說的話。
“好好好!”劉協這時已經緩緩的走了過來,伸手從地板上將寶劍拔出,隨意的插入到自己的劍鞘之中,“隨我出宮!”
“出宮?”司馬懿一愣,不想劉協直接從內殿邁出,司馬懿趕緊快步趕上,宮中已經被曹cāo滲透了大半,談何出宮。
劉協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第一道宮門,兩名看守宮門的護衛頭領想都沒想便伸手攔住劉協。
“你們這是何意!”這一刻的劉協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看著宮門禁衛的兩個頭領冷冷的詢問道。
“陛下無事還請不要外出,外面多有歹人!”一個頭領低頭回答道,其中的蘊意不言而喻。
“噗呲!”劉協一劍將低頭說話之人梟首,“漢天子所過之處,豈能由你妄言,你呢?”劉協扭頭看著另一個低頭的禁衛頭領。
另一位禁衛頭領攝于劉協威勢,當即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其他禁衛也都不敢直視劉協,跟隨在劉協身后的司馬懿甚至生出了一種曾經自己瞎眼了的想法。
“起來,備車,出宮!”劉協冷冷的說道,一干禁衛趕緊給劉協備好車馬前往二道宮門。
二道宮門的禁衛在看到劉協的車架出宮,趕緊阻攔,可惜劉協看也不看,直接駕車撞了過去,出去的時候扭頭加了一句,“漢匈不兩立,為國戰于前線,而后方掣肘,蒙蔽者誅其族!”
司馬懿同在車架上,聽到劉協這句話,不寒而栗,不由得回望了身吞噬后,二道宮門的那些人這次死定了,就算是曹cāo也需要給漢天子一個交代,以現在劉協展現出來的氣勢,曹cāo絕對不敢嘗試。
劉協的車架很快,但執金吾畢竟是曹洪,所以很快曹洪就帶領一干士卒駕馬攔住了劉協的車架。
“吁,還請陛下回宮!”曹洪踹飛車架上的車夫,拉住戰馬之后,就那么坐在戰馬上隨意的施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