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看曹操和孫策的反應了,如果曹孫真的能被劉玄德的氣魄折服,那么自三皇五帝以來,華夏最繁榮,最強大,最鼎盛的時代真就要降臨了,劉玄德宗越祖的誓言,也就真要實現了。網≥≤隨著這個念頭浮現,陳宮的胸中不由的涌出一股豪氣。
能生在如此一個時代也不負我陳宮之名了,上古的先賢啊,他年,我陳宮若與諸位泉下相遇,自有后人評說你我!陳宮身上的氣質一變再變,最后更是展現出一種欲試諸賢的雄豪。
賈詡平靜的看著陳宮,他知道陳宮如他,也如李優一般升起了挑戰上古圣賢的想法。
曾經沒有那個機會,沒有那個舞臺,非是后世之人不敢自比諸夏前輩,只因有自知之明,時代注定了他們已經不能像前古那時為諸夏擴土,為諸夏點燃文明的火焰。
先賢之所以為先賢,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智慧過了諸人,更因為他們的身處的那個時代。
二十年前的賈詡一身才學相較今日雖說稍有遜色,但附加上當時澎湃的熱情,以及青年人的朝氣,就算是多了二十年的經驗,和當初比起來到底優秀了幾分,連賈詡自己都沒有底氣開口。
同樣二十年前的李儒甚至還要思考自己的下一頓飯在哪里,但是等到時代的大幕拉開之后,他們的才智才真正的展現了出來!
時勢造英雄,并非這個時代沒有比肩上古諸賢的頂級智者,只是現實如此,使英雄無言而已!
上古諸賢并非不可越,更非不可比肩,只不過身為后輩,沒有比之更宏大的功業,根本沒有底氣去面對這些先祖。
始皇履至尊而制,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南取百越,北卻匈奴,一統諸夏,定鼎中原,如此功績才有泰山之上詔告天下,取三皇五帝之號,并入其中,朕為始皇的底氣!
既然三皇五帝尚可越,那上古諸賢又有何懼?不外乎功績不足,不敢正視。
在中原非天下這一大開眼界的事情出現之后,混亂之余,更是讓已經登臨巔峰,除了三公九卿之位再無上進余地的一眾智者有了更遠大的目標。
讓我們越上古諸賢,讓我們這個時代成為史書上不可逾越的一個巔峰,讓我們這個時代,而非我們這些人為史書傳唱,我們會為后人再留下一個像是上一時代諸賢降臨的傳說,不同的是,這一個時代由我們這些人譜寫!
“我先走一步,如此恢宏的大道豈能少了我陳宮!”陳宮毫無掩飾的對著賈詡說道,“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享受到這種先賢的待遇,他年我死之后,黃泉之下,自有評論。”
“中原我們會擺平的,失誤了一次,以后不會再失誤了!”賈詡平靜的看著陳宮,而陳宮也瞬間了悟。
“能趕上這個時代我陳宮不虧。”陳宮起身非常鄭重的對著鄴城的方向深深一禮,“多謝玄德公推開這一扇通往上古先賢的大門!”
法正和諸葛亮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神色,他們只能聽懂一部分,剩下的連蒙帶猜,抓不住重心。
當然這不是說兩人的智力不夠,只不過是因為兩人受到的教育從底子講都偏向于儒家,雖說智慧高絕,但是在沒有經歷太多的事情之前,他們很難想到挑戰上古諸賢這種顛狂的事情。
要知道上古諸賢每一個的名字都代表著華夏的思想,每一個的姓氏代表著腳下開拓的土地,當兩相結合起來,那便是華夏的文明之火和華夏永存的根基。
而賈詡這群人在世界擺在他們面前時先是震顫,后是苦澀,等冷靜下來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挑戰先賢。
姓氏即腳下的土地,這不是問題,賈詡相信只要邁出那一步,他的姓氏也可以變成身后的土地。
思想的傳承,這更不是問題,他們并不缺乏智慧,而且哪個智者沒有點壓箱底的東西,只不過沒有比肩先賢的功績,他們只能稱為先輩的后繼者。
“接下來更重要的是應對被北匈奴,我們還有一年時間,這次讓我們將這延綿數代的血仇一次性清除掉。”賈詡神色冷厲的說道。
“好!”陳宮笑著回答道。
在賈詡和黃忠來了之后,張頜神秘的消失并沒有引起賈詡特別的關注,張頜現在的實力更多來源于他的仇恨,而這種仇恨導致劉備一方根本不可能收服張頜。
國仇之下,在這種情況對黃忠等人進行復仇,且不說張頜能不能做到,單這種動搖漢軍軍心的事情張頜就知道不能做,所以他走了,走之前只給袁譚一人告退。
至于董昭,賈詡倒是找了找,可惜在賈詡進城的時候,董昭的家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了一封書信,賈詡打開就知道是寫給自己的,看完之后只是笑了笑,董昭的精神天賦果然需要有人配合。
賈詡在看完之后并沒有像董昭猜測的那樣追殺董昭,對于現在的賈詡來說,董昭投靠誰到最后都免不了變成自己人了,這一次中原的結局不會是你死我亡的慘狀,英雄會有英雄的歸宿。
不過令賈詡驚奇的是已經明顯投靠曹操的高干和郭援等駐扎在并州的多數將領居然率兵回來了。
自古燕趙多義士,也許說的確實有道理,雖說當初袁譚交割并州的方式讓并州一干將士心涼大半,但是薊城之戰袁譚慷慨赴死,卻讓地處并州的袁軍將士生出了異樣的情懷。
主公也是人,為什么不能犯錯,袁譚在大是大非上保持著應有的氣節,甚至愿意為之付出生命,那之前些許的錯誤又有什么不能忍受。
因而袁家降漢不降劉的文臣武將在之后都66續續的來了,袁譚第一次見識到了自己的號召力,他突然醒悟這些人才是他的臣子,之前他們只是在遵從袁紹之子而非他袁譚的命令。
不過出身世家的袁譚,很清楚在他現在受制于劉備的情況下,不斷前來拜見他的文臣武將,對于他來說都相當于催命符,不過袁譚并沒有斥責的意思,他已經看開了,死后有人銘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