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笑了笑,沒多說什么,只是讓蔡瑁快去快回,實際上太史慈對于蔡瑁去荊襄能拉來多少人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孫策麾下的文臣也不是說笑的,蔡瑁能拉來多少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給蔡瑁一個機會,讓蔡瑁合理合法的建設自己的軍團,將之也作為水軍的一份子,加入這個集體,真正為這個集體努力。
輸給貴霜并算不上什么大事,大漢帝國的體量就在那里放著,這種程度的損失,別說是一次,就算是十次也能挨得住,只不過以中原人的習慣,輸了終歸是要打回去。
太史慈在處理完海軍諸事之后,便帶著一部分的親衛回鄴城復命,有一些事情也確實需要交代一下了,而且繳獲的大量物資也需要折算到國家錢莊之中,不過這件事可以由糜家代為處理。
益州,商會的各大商人正在努力的修建益州到漢中的道路,而一文錢沒掏的劉璋現在還處于迷蒙狀態,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平白落下一條公路。
不過這并不重要,劉璋對于這些很難思考的東西,一般浪費一些腦細胞,確定無法理解之后,就交給自己手下代為處理,作為一個能力相當糟糕,但是心大的主公,劉璋放權放的還是很徹底的。
“去,給我將子喬找來。”劉璋在收到劉備那邊大閱兵的信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去參加,反正他也沒什么事,而且他對于劉備這個皇兄很有興趣,也很想看看劉備治下的情況,到底有沒有他益州繁華。
很快張松頂著那張讓正常人非常煩躁的臉略帶疲累的出現在了劉璋面前,“主公,您找我何事?”
“我打算去冀州,鄴城,去給我皇兄捧捧場,給我弄個章程,準備一下。”劉璋也算是看透了,益州這地方沒了他照樣轉,他手下這群人的能力不是吹的。
“請問,主公劉太尉又有什么大事相邀。”張松這邊最近事情也非常繁雜,諸如張肅,黃權,王累,程畿等一票子人都沒回益州,而是在中南半島鎮壓小國,自然這些人的事情全部都要由張松來處理。
搞的張松最近什么心思都沒有,只能一直不斷的干活干活再干活,他倒是想要撂挑子不干,但現在這個情況,他要是撂挑子了,搞不好益州過不了幾天就停擺。
這也是為什么從長安回來沒多久,張松的衣服都寬大了很多。
“我兄打算在鄴城閱兵,送函來邀請我,我打算去一趟,這益州到時候就交由子喬你代為管理。”劉璋笑著說道。
如果是以前純粹靠劉焉的遺言繼位的時候,劉璋肯定不敢做這種事情,但今時不同往日,劉璋有了自己的功業,出去一趟就算不管益州,以他的身份和功業,也絕對沒有人敢覬覦益州牧的位置。
他劉璋只是性格比較懦弱,又不是沒腦子,現在自己麾下的任何人敢動自己的位置,絕對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劉璋很放心的將大權交給張松,表示自己沒在的這一段時間,益州就交給你代管了。
這一刻張松無比的心累,如果是在前兩年還沒出平中南那杠子事情,劉璋敢這么將益州的權力給他的話,他肯定是面上推辭,心中狂喜,然后劉璋出去了就不用回來了。
現在的話,張松是真正的心累,中南半島那群人的吃喝拉撒睡,全靠他這個在后方的大總管解決,然后益州內部的大型基礎建設他也得盯著,各郡上報的政務也需要處理。
之前那次推倒的那些南蠻人也需要安置,各郡也需要重新調整官員系統,張松表示自己都干了這么多年的別駕,就今年特別累。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在整個人疲累的同時,張松也感覺特別的心安,總之益州上上下下的事情張松都要處理,他表示他現在完全不像是一個別駕,簡直就是益州大總管,什么都要盯著,什么都要處理。
“您去就是了。”張松扯了扯嘴,有些疲倦的說道,“到時候我給您安排好行程,您一路過去就行了。”
“子喬,你不跟我去?”劉璋不解的說道,雖說張松丑到有些影響市容了,但是鑒于對方的能力,劉璋還是挺喜歡這個人的,尤其是真正了解了益州當前的情況之后,劉璋對于張松的敬佩上升了三分。
然后劉璋這句話出口之后,他突然發現,對方的雙眼流露出了一抹看智障的表情,這一刻劉璋表示自己有些慌。
“不去。”張松艱難的收回自己看向劉璋的眼神,然后默默地開口說道,去個鬼啊,你劉璋現在能游山玩水那是因為有我張松在你身后給你頂著,信不信我現在走了,益州整個就會大亂。
益州本身就頂北方四五個州的大小,以前只用管益州北部,南部完全是放養,之前抓住機會將益州南部打死了,將南蠻打服了,能不能將之徹底的折服就看現在了。
還有諸如益州南北的道路建設,以及中南半島那邊大軍的物資往來,外加核定益州南部各郡縣人口,派遣官吏,核定田畝礦產,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就靠張松一個人在處理。
說起來張松以前都沒覺得自己居然這么厲害,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就算張肅,黃權,程畿,李恢那群混蛋一個都沒在益州,他發起飆來也能將整個益州處理的井井有條。
“哦,那我帶嚴將軍去。”劉璋咳嗽了兩下,沒介意張松的神色,他也明白自己問了一個智障的問題。
“嚴將軍也有事,去鄴城不需要擺這些,回頭我給您安排就是了,到時候我讓人將章程送過來。”張松果斷拒絕,嚴顏你都想帶走,你考慮一下我張松的感受沒,沒了嚴顏,要是益州南部的蠻子又爆炸了,我靠誰在最短的時間將之平定。
劉璋無語的看著張松,自己居然被連駁了兩次,略有尷尬,但是仔細看了看張松,卻發現以前張松打理的非常順的頭發現在也有一些炸,而被那張丑臉遮蓋住的眼圈,在劉璋的仔細觀察下,也發現了那濃重的黑眼圈,以及有些腫了的雙眼。
話說張松這一身能看過去的也就只有頭發了,所以他的頭發以前打理的非常之順滑,現在啊,只能說案牘勞形。
“給你幾株靈芝,你去煮點湯喝。”劉璋開口說道。
“……”張松表示,劉璋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跳躍性思維我現在嚴重犯困根本跟不上,思維是有些跟不上,但是張松還是謝過劉璋。
劉璋眼見張松已經這樣了,也就沒追究,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回去休息了,而張松出了門揉了揉眼,又去干活了。
“去,給我查一下,子喬最近在干什么?”張松一走,劉璋就找人來詢問,最近他是吃得好睡得好。
“主公,張別駕,最近一直在處理政務,因為諸如張太守,黃別駕,李主簿等人盡皆在南方掃平外藩,益州就剩下張別駕一人在處理這些政務。”近侍低頭說道。
劉璋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雖說帶著某種尷尬說道,“感情我能這么閑的,都是因為子喬在努力的工作是吧。”
近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沉默的退下。
“去,府庫拿一些珍惜的藥材,送給子喬。”劉璋打著莫名的無奈說道,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至于幫忙,劉璋有自知之明,自己上去只能越幫越忙。
看來需要給子喬招點人幫忙,可是我要在哪里找人呢?劉璋略帶頭疼的將近侍打發走,然后帶著護衛出門,隨著商會的涌入,雖說建設尚未全面開工,但是川蜀比曾經更為繁華。
哈,子喬確實干的不錯,我都能感覺到比起曾經繁華了太多。劉璋站在城墻上,俯視城內,來往諸人,讓劉璋清楚的感受到了和曾經不同的氛圍,他還是曾經的他,依舊懦弱,依舊無能,但他有把握將益州治理的更好。
“此路修通之后,便從此路直通漢中,我倒要看看張魯如何擋我,漢中與川蜀分離數載,也該回到我益州牧的手中了,這次不靠任何人,我到時親自收回!”劉璋望著面前的道路,自信的開口道。
與此同時交州士燮也收到了劉備的邀請函,雖說士燮在一眾州牧刺史之中最為低調,而且北疆之戰也未曾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士燮在那時給所有北疆參戰的諸侯都送了大量的軍資。
也正因為有這件事,劉備才在寫邀請函的時候也給士燮寫了一冊,對方來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給對方面子,將對方當人看。
可以說這一次天下尚存的諸侯,除了張魯,劉備沒將之當人看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收到了劉備的邀請函。
至于張魯對此有什么想法,劉備根本看不上,北疆之戰張魯根本沒參加,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且不說漢中算不上有多遠,就算路途艱難,也不是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