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注入太史慈身軀的,名為大黑天魔神的神力,在太史慈出了扶桑的籠罩范圍之后,沒有被煉化的部分就歸還了回去。風云網
不過太史慈畢竟已經是最接近破界級的那一波高手中的一員了,自然在加持了一個等同于自身內氣量,且近乎完全相同的內氣之后,成功進入了另一個層次。
雖說出了扶桑之后,這份力量就被還回去了,但是那些感悟還在,這也是為什么張飛驚奇于太史慈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同理太史慈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徐盛,糜芳,蔡瑁三人為什么有人進入了內氣離體,有的人掉回去了。
其實說白了就基礎積累的差距,如果太史慈的積累足夠,靠著那一份加持進入破界級,哪怕那份加持消失了,太史慈也能穩定在破界級的層次,可太史慈的積累并不夠,所以才掉下來了。
同理徐盛在煉氣成罡上的積累已經足夠了,在外力的加持下讓他進入內氣離體之后,那怕是失去了這份外力,他依舊能在厚積薄發之下展現出這份應有的力量。
也就是說這份外力說白了就是一份機緣,如果你的基礎足夠厚實,原本就足夠邁出這一步,只是因為一些原因無法跨過去,那么被外力激發,進入這個層次,被引動的基礎就會自發的跨過這層障礙。
至于這種方式跨過后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其實太史慈是傾向于沒有問題的,最多缺少了生死之間貫徹意志,更為深入的渲染內氣,身體,以至于不可能突破的瞬間就進入內氣離體更高的層次。
雖說太史慈也發現了這么一些弊端,不過相較于讓練氣成罡級別高手感受內氣離體級別,進而抓住時機真正登臨這個高度而言,些許能補足的弊病并不是問題。
中原到底有多少內氣離體,其實太史慈心中有一個估測的,除去某些隱世不出的武者,外加一些不知道多少年積累下來,被殺了一波又一波,現在還有二三十的仙人,真正的武將也就三四十個。
三四十個武將,聽起來很多,想想漢室的人口基數,現在雖說經過了黃巾之亂,還有好幾年的戰爭,但是人口依舊在四千五百萬。
也就是說一百萬人口里面出不了一個內氣離體的武將,這是何等低的比率。
內氣離體有強有弱,這一點太史慈是能理解的,可就太史慈雙眼看到的事實而言,他在中原基本沒見過內氣離體中期以下的內氣離體高手,仿若不存在那些層次一樣。
幾乎所有的內氣離體武將一突破就是內氣離體中層,甚至某一些人初一突破,厚積薄發之下,意志通明,直接就進入內氣離體圓滿層次,之后更是很快就進入內氣離體極致。
簡單來說,太史慈印象中的中原,低于內氣離體圓滿層次的內氣離體階段高手,根本不超過五個,而到現在內氣離體極致高手比圓滿的還多。
這要從生物學,社會學,以及數理梗概等很多學科來說都是不科學的,沒有下面的積累,所謂的頂層,理論上來講就是空中樓閣。
然而,漢室這邊,這種如同空中樓閣一樣的情況壓根就是事實。
漢室這邊的武將要么是死死的卡在練氣成罡,要么是在戰場瘋狂之中意志通明驟然突破,要么就是積累到無比龐大的程度之后,驟然爆發,一步登天。
總之漢室這邊除了個別家伙,其他人基本上突破后沒多久就跨入到了內氣離體圓滿。
這種驟然之間一飛沖天帶來的差距,足夠讓突破之后的自己在很短的時間里面達到對抗未突破之前數百位不加云氣壓制的自己。
簡單的說法,樂進和曹洪,曹仁之前都是練氣成罡巔峰,實力相差無幾,但是樂進在之前突破成功,進入內氣離體,到現在已經穩步在內氣離體圓滿,甚至還在變強當中。
曹洪和曹仁的實力依舊卡在曾經的高度,雙方已經出現了極大的差距。
這種情況幾乎在向太史慈咆哮著另一個事實,那就是漢室某些練氣成罡從黃巾時代到現在的積累已經相當恐怖了,他們所需要的其實只是一把釋放潛力的鑰匙。
扶桑那邊的賜福在太史慈看來就是釋放潛力的一柄鑰匙,練氣成罡最巔峰的高手漢室成百上千,甚至會更多,哪怕是五十個里面有一個有這種資質,也夠了!
內氣離體級別的高手每多一個都是國家的資本,完全等同于在基礎上加強一個國家的綜合實力。
一個卡在練氣成罡最巔峰,但還是在不斷努力,十數年征戰不休的家伙,一朝給了推開門的鑰匙,厚積薄發之下甚至能瞬間跨過內氣離體這層屏障的束縛。
這便是太史慈準備公開的情報,雖說只是體驗,但是對于諸如曹洪,曹仁,于禁,黃蓋這些被困在這一層次十數年甚至更長時間的武者來說。
一旦門被打開,其實就不可能再關上了,以他們的積累來說,他們所欠缺的其實不是天賦,不是努力,其實只是那么一點點的機緣。
當初關羽步入內氣離體的時候,顏良尚且還卡在和練氣成罡最巔峰,而顏良剛一突破甚至都沒有穩定自己的實力,就能和呂布過手三十招,甚至等穩住實力之后,厚積薄發之下,很快就追上了關羽等人。
有時候,差的不是天賦,不是努力,差的是那么一點點機緣。
“這樣的話,我覺得云祿和琦玲還差點。”趙云整個人蔫了吧唧的說道,“她們的積累還不夠,你應該找文則他們。”
“哦,這樣的話,你就別怪我到時候誠意不足了。”太史慈聳了聳肩表示這樣的話,他就只能送銀質等人高雕塑了。
話說太史慈特意給趙云透露這個消息,就是為了讓趙云明白,自己不是沒有誠意,是趙云自己不選擇這個,對于太史慈來說他已經送了三份金銀人物雕塑,再送就有些缺乏誠意了。
“就咱們這關系,你來了就是誠意。”趙云笑著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說道,不知道我最近正缺錢嗎?
鄴城最近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說來倒不是為了趙云的婚禮,而是為了來看劉備的閱兵。
雖說劉備沒有興趣邀請各大世家前來觀禮,但是各大世家的渠道收到劉備要閱兵這一消息都非常有興趣的派人前來圍觀了。
畢竟懂得閱兵是什么意思的,都有興趣現在摸一下底,為以后做做準備什么的。
劉備這幾年防備的太嚴,雖說各大世家都感受到了劉備的厲害,但到底是怎么個厲害法,各家有各家的猜測,而這一波,劉備自己愿意亮亮底牌,各大世家哪怕是不遠萬里也要來看看。
到了這個時候,可真就是關乎各家的戰略性選擇,以及今后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家族命運了,不容有任何的失誤了。
自然各大世家既然來了,混一波劉備麾下重臣的婚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而這一波趙云的婚禮明顯比前面的三人更為隆重。
大有一種天下豪門盡皆一觀的意思,當然趙云樂的如此,這么多人來參加婚宴,這么多禮物,也就是意味著自己要一波肥了,不過可惡的曲奇現在已經失蹤了,連送份禮物回來都忘了。
“不愧是趙將軍,居然有這么多人來參加婚宴,以至于鄴城都熱鬧了很多。”孫策趴在城頭一臉敬服的看著往來的人群暗自稱奇。
“你這么說也不算錯,但其實是弄翻了因果關系,不過算了,也不想跟你解釋了。”周瑜背靠城墻的頗為無語的說道。
就在這時馬超帶著電光從天而降,一腳踢向孫策,空氣被攪動形成狂猛的風,差點將周瑜身邊的陳武帶倒,狂猛的巨力直接將孫策踹飛了下去,然后馬超興奮的朝著在空中大罵的孫策追去。
這一幕出現之后,很快一群士卒就快速的沖了過來。
領頭的百夫長眼見周瑜站在原地,便沒有追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反倒是先行抬手施禮,周瑜微微欠身回禮,在鄴城這地方,周瑜受到的禮遇相當驚人。
不過也對,北疆之戰回來的老兵,基本上都升遷打散到換裝之后的精銳當中,當初指揮這群人團了一波匈奴的周瑜在這群人心目之中還是最高統帥。
“感覺經常有百夫長或者千人將,見到您,然后跑過來施禮。”作為周瑜新帶的手下,陳武略帶好奇的看著已經走遠了,統一身著制式磨砂不反光黑甲的士卒說道。
“我不認識他們,但是劉曹孫三家伯長級別以上的將領都認識我。”周瑜擺了擺手說道。
百夫長以上的將領當初都被帶到一起由周瑜誓師過,自然那些人都認識周瑜,畢竟周瑜帶著他們打了一場驚人的大勝。
巡邏的士卒這時也在問他們的頭領,“張頭啊,您剛剛停步施禮的那位郎君是誰啊?哪家的公子?”
“公子?見到那位你要么叫大帥,要么叫君侯。”百夫長一副看年輕人的眼神,“他指揮我們在北疆全殲了匈奴,俘虜了數十萬的胡人,最終一戰的主帥。”
“不是吧,看著好年輕。”身后的士卒盡皆震驚道。
“哼,年輕不年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給我注意一點,見到了恭敬點。”百夫長沒好氣的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
任何一個能帶著手下以極其微小的損失,獲得驚人勝利的將帥都是值得士卒恭敬對待的。
“看起來就算是在鄴城,你的威望也不低啊。”夏侯淵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沒什么,畢竟是我打贏了,怎么,你也對于太尉的軍勢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周瑜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難道你不畏懼?”夏侯淵反問道。
“伯符不是已經和司空結成了攻守同盟了嗎?”周瑜沒有回答,轉而反問道。
“這不夠,劉太尉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的想象,甚至超過了有史以來任何一個時代準確的材料記載,而且這還只是我們所能看到的部分,或者說是對方愿意顯露出來的部分。”夏侯淵神色凝重的看著周瑜說道。
“問題是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如果說我們的兵法是各種計策,然后攻敵短板,那么陳子川的兵法就是將我最短板的地方變得比敵人最優勢的地方更強,這是兵法最完美的情況,也是兵法最理想的狀態。”周瑜帶著淡然的笑容說道,無有絲毫的畏懼。
夏侯淵聞言默默地收斂了恐嚇的神色,“你也猜到了什么嗎?”
“禹合諸侯于涂山,執玉帛者萬國,所謂化干戈為玉帛。”周瑜淡笑著說道。
“難道你真就這么想嗎?”夏侯淵面色一沉,如果周瑜真是這么一個想法,那他說什么都沒意義了。
“嗯,誰知道呢?說不得我只是想看看劉太尉的底子。”周瑜面上浮現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夏侯淵連連皺眉,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周瑜現在的神色,猶豫一二之后,直接飛離。
禹合諸侯于涂山,執玉帛者萬國,所謂化干戈為玉帛。我所說的可不是開玩笑啊,對伯符來說未必如此,但是對于曹公這是實話,這樣的力量陸地上無人能阻止的!周瑜望著飛離的夏侯淵默默地想到,故意說得這么模糊就是為了讓夏侯淵動搖啊。
不得不承認周瑜確實當今天下最頂級的智者之一,很多東西看的都遠遠比其他人更為深刻,劉玄德現在表現出來的力量,或者說是現在直接擺在臺面上的力量,已經足夠徹底擊潰他們了。
這種力量所展現出來的威懾力,已經足夠讓周瑜去思考,敵人是誰這一問題了。
終歸還是袁公當時所告訴我們的嗎?中原不等于天下,可就算是中原不等于天下,到底是有著如何的大恐怖在等待劉太尉,四十萬足以稱為精銳的甲士啊,從古到今千年的歲月,這種程度,到底有誰堪與之匹敵?周瑜默默地思考著,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