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面色凝重的殿后后撤,圖拉真軍團確實沒有反攻的意思,但是卡在五十步的距離,讓審配明顯的有些難受。
這個距離對于對面這個三天賦之中有突刺沖鋒的圖拉真軍團來說簡直可以說是轉瞬即至,這個距離,哪怕是以審配當前喚醒的先登也最多放三波箭雨。
而以之前圖拉真軍團,一個軍團挑戰,李傕的整編西涼鐵騎外加高覽重步兵,以及殘缺的神鐵騎和審配喚回的先登死士,游刃有余的形勢看來,對方一旦沖入本陣,對現在正在撤退的眾人來說絕對是災難。
必須要想個辦法,羅馬人確實強的超乎極限了,哪怕是預留了后手也有些超乎想象了,可惜沒有見證過飛熊,否則的話,這種戰場最適合喚回飛熊。審配面色凝重的盯著卡密略,對方的心思根本瞞不過他,但有些時候明知如此也需要前行。
畢竟在這里和羅馬人死磕一把根本不符合漢室的利益,他們是來幫忙的,不是送死的。
同樣審配之前用語言呵斥卡密略,并且表示認輸,卡密略幾乎沒有多少的思考就放任漢室離開的原因也在這里。
不是羅馬怕了漢室,而是羅馬不覺得在這里死磕一把漢室有什么意義。
在這里宰了漢室這波軍魂軍團,不說能不能做到,哪怕是能做到,自身也夠嗆,就像是審配說的,你要吞掉我,我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你吞掉我,你自己也會受到重創,而這就是自保的本錢。
加之不管是皇帝護衛官軍團,還是議會衛隊,還是圖拉真軍團,本質上都是羅馬公民軍團。
羅馬帝國雖說是一個帝國,但羅馬帝國之中真正的羅馬人并沒有外族多,羅馬帝國興衰史上明確指出羅馬人口構成。
蠻子,奴隸,移民,以及自由民,而自由民分為兩種,羅馬平民和羅馬公民,嗯,平民和公民也是不同,他們的律法也不同,平民適用羅馬萬民法,公民適用的羅馬公民法。
蠻子算是一種特殊的情況,根據各種蠻子不同,可以劃分到奴隸,移民和自由民之中,至于移民,數代時間過去,得到羅馬人的認可,也就轉變到了自由民之中。
總之羅馬公民的身份有些相當于中原春秋時代的國人,享有很多的權益,很多非羅馬人都想變成羅馬公民。
可實際上真正的羅馬公民只有六百四十多萬,其他的只能說是享有羅馬公民的權益,這六百四十萬羅馬公民都處于十八歲到三十五歲,是羅馬真正的精粹。
組建核心軍團的話,也是從這些人之中招納,其他軍團都可以當炮灰,但這種純粹羅馬公民組成的軍團,絕對不會使用在沒有意義的消耗之中。
羅馬人出使過漢朝,所以清楚雙方到底距離有多遠,遠到羅馬人只能看著東方的絲綢流口水,實在是太遠了。
在這種情況下,打贏了漢朝也最多是面子上過得去,毛都撈不到,這可真的是直線距離按照萬里來計算,如果算上繞開沙漠危險地帶,那距離簡直崩潰。
這種打了之后毛都撈不到的戰爭,羅馬一點都不想碰,所以從一開始羅馬人定的目標就是給漢軍一個教訓,比方說是打殘漢室一個軍魂軍團,全殲一個雙天賦什么的。
結果卡密略率領的圖拉真軍團一挑四,雖說確實打得游刃有余,但漢室這邊拼命也能給他帶來相當的創傷,因而卡密略思考一下覺得沒什么價值,抱著為羅馬公民負責的想法,打得不溫不火,這也是為什么圖拉真軍團壓制了李傕等人,卻也沒見李傕他們太慘。
至于和陷陣照面的羅馬皇帝護衛官軍團,在試探了一番之后就沒什么動力了,陷陣是個硬骨頭,哪怕是他們能贏,要全殲陷陣營至少也要躺一半。
這還是因為羅馬皇帝護衛官軍團見證了帝國的興衰,與帝國同在,從苦難之中攀登到絕頂,與帝國一同成長,他們的軍魂本身就是帝國意志的一部分,否則的話,單個軍魂軍團懟掉另一個整編軍魂軍團,只要都是常規屬性,沒有嚴重克制,洗洗睡睡吧,打不贏,也能跑。
這是為什么佩倫尼斯之前給蘇利納拉里說,我去壓迫一下他,逼天神出來,結果等高順跑路的時候卻又沒追的原因,雖說佩倫尼斯已經確定了陷陣的問題,但陷陣哪怕是一波爆發之后會進入虛弱狀態,佩倫尼斯都不想拿人填。
打這種軍團用依附能力,上蠻子,騙大招,蠻子被砍死,對方進入虛弱狀態,我方再沖上去進行切菜才是王道啊,沒必要死磕,羅馬公民可是羅馬的根基。
“這下有些糟糕啊,貌似漢軍全跑了。”佩倫尼斯吊在陷陣后面略微頭疼的說道,伴隨著陷陣的跑路,漢軍集體跑路了。
加之所有羅馬軍團長的想法都差不多,都是和漢軍動手沒什么實際意義,死蠻子,死奴隸不算什么,死羅馬公民的話就有些不值得。
結果在所有將帥未能下狠手的情況下,漢軍輕松匯聚到一起,交替掩護撤退。
哦,不,還剩下張遼沒能跑掉,塔奇托被張遼抓住要害,陣亡了好幾百,打出了真火,現在有機會報仇,自然死死地咬住狼騎不放,看起來大有將張遼本部殲滅于此的想法。
其他軍團在和自己交手的漢軍跑了之后,眼見只剩下一個漢軍軍團,那也就不用思考怎么辦,直接下手就是了,于是都帶兵涌了上來。
之前說好要給漢軍一個教訓,其他的軍團都有些不好對付,現在騰出手,將這個軍團擊潰俘虜掉,然后讓漢軍掏錢贖人,也算是完成任務。
張遼又不是傻子,眼見那群人擠過來就知道大事不妙,自己的軍團天賦恢復力再強,面對三天賦和軍魂軍團的攻擊,也只有死路一條。
當即張遼不再有絲毫的猶豫,果斷引動呂布留給他的意志,不同于當初高順的時候風起云涌,這一波,呂布意志的反應明顯有些遲鈍。
不過遲鈍歸遲鈍,隔了一會兒有反應之后,一種狂暴的意志從張遼的身上升騰了起來。
在呂布尚未出現之前,蘇利納拉里就關注到了天空之中驟然出現的意志,當即提劍飛向塞維魯。
“陛下,我們等的人出現了。”蘇利納拉里恭敬的開口說道。
“你是什么想法?”塞維魯平視前方神色未有絲毫的起伏。
“戰過一場,我們和漢軍并沒有血仇,我們兩方的距離著實太遠,根本沒有戰爭的意義。”蘇利納拉里頭腦清晰的開口說大。
塞維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交給你處理了。”
蘇利納拉里恭敬的對著塞維魯施禮,“非常感謝陛下對于我私心的容忍。”
“你是我羅馬的至強者,去吧。”塞維魯平靜的看著前方,這一波帶了六個半神過來就是未了見識一下漢室的至強者。
“多謝陛下容忍。”蘇利納拉里恭謹的施禮,然后急速飛到了大軍之前,而大軍的指揮則開始調動大軍開始給蘇利納拉里騰地方,剿滅安息大軍。
伴隨著云氣拉開,羅馬人和狼騎快速的拉開了距離,而天空之中凝聚的龐大意志在云氣消散之后,猛地加快了顯化速度。
“這是?”呂布顯現出完整形態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面前浩浩蕩蕩的大軍,以及對方那森嚴的軍勢,而在這軍勢之前有一個身穿白綢,神情帶著淡淡憂郁的中年人靜靜地站在那里,盯著他的方位,平淡的姿態之中帶著某種致命的威脅。
“天神呂布?”蘇利納拉里盯著呂布的方向,這時雙方的云氣已經割裂了開來,因為在呂布出現的瞬間,蘇利納拉里以一種優雅的步伐出現在了呂布的對面。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這個男子的瞬間,呂布發自內心的生騰出一種厭惡的感覺,這種優雅,這種淡然,這種純白的服飾,讓他無比的厭惡。
“看來確實是了。”蘇利納拉里沒等呂布回答,便自問自答道,“我的名字很長,說一遍的話恐怕你也記不住,大多數人都叫我蘇利納拉里,當然簡單點,你可以叫我蘇!”
“羅馬帝國守護者?”呂布瞇著眼睛看著對手,不知道為什么在對方靠近自己的時候,呂布感受到一種凜然的危險感。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打一場,只是有些可惜,你只是一個分身,而且還僅僅只是一個神意志分身。”蘇利納拉里帶著失望敘述道。
“文遠,你先撤吧。”伴隨著戟靈投射過來,天地精氣凝聚成的武器綻放出灼灼的金屬輝光,然而面對這一幕蘇利納拉里神色未有絲毫的起伏。羅馬精銳也沒有追擊的意思,放任漢軍離開,而隨后大量的內氣離體,破界級高手出現在了大軍之前。
“如何?”蘇利納拉里平靜的看著呂布,他相信呂布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