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最近趴在營墻上圍觀的武將并不少,雖說時常會有吐槽這些士卒戰斗不了幾分鐘的家伙出現,但是看在他們矯情的面色上都知道這群人是怎么想的。≒雜﹤志﹤蟲≒
畢竟在那能勉強戰斗的幾分鐘內,那一米八五以上,身披重甲,手拿大盾,看起來就像是鋼鐵之軀,充滿力量美感,執銳前進的時候,那如同鋼鐵洪流一般無可匹敵的氣勢,實在是讓圍觀黨口水直流。
“不就是靠裝備的軍團嗎?回頭等我的艦炮上來,我給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強大。”甘寧趴在營墻上看著那一字平推,如同鋼鐵堡壘一樣的洪流緩緩逼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
“你的艦炮,什么時候能組裝好,我記得你的艦炮要用大約足夠武裝這么一個軍團的鋼鐵。”張飛深覺有些心絞痛,為什么別人家的軍團,裝備都這么好。
“這么一說,我突然平衡了。”甘寧聞言眼前一亮,貌似很有道理啊,其實自己的軍團才是最氪金的軍團啊。
“翼德,你的大軍到底搞定了沒有。”華雄也趴在營墻上詢問道。
“還行吧,不過還是不太敢使用軍團天賦,不過按照我那十幾個親衛的感覺,應該是快了,再強一些的話,大致正常使用軍團天賦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張飛少有的浮現了一抹欣慰之色。
張飛的軍團天賦幾乎是當世最強最狠的幾種軍團天賦之一,不僅僅是對于麾下士卒戰斗力的大幅提升,其天賦自帶的對敵方削弱效果也是可怕至極,連當初李嚴統帥自帶協調組織能力的丹陽精銳,都能被張飛沖垮其組織力,由此可見效果之強悍。
當然弊端方面也特別大,經常是開一次,一群人就會被迫退伍,基本上算是用之后長遠的未來換取一場強悍的爆發,有這樣可怕,乃至違規的效果也不算超乎想像。
不過在經過從徐州之戰后,張飛驟然發現別的士卒不說,跟他最久的燕云十八騎貌似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軍團天賦,開啟了自身天賦之后,這十八個親衛不僅不會有事,還像是集體進入了爆發狀態一樣,基礎素質,氣勢,獲得全方位的加強。
仔細想想,自家那十八個親衛的出身,貌似也就是最普通的鄉勇,不過跟著自己南征北戰十五年,從黃巾打到現在中原即將統一,真真正正算得上是身經百戰。
有了這么一個范例,本身只是耿直,其實不算蠢的張飛深思一番之后,發現貌似自家軍團天賦說不準有正確的使用方式啊,只是自己以前用法太狂暴了什么的,于是張飛開始努力在這一方面專研。
最后發現,其實沒啥有的沒的,華雄手下那些真正的西涼鐵騎,不僅可以拒絕張飛的軍團天賦加持,甚至在被加持了之后,居然還能自主控制加持,或者說是侵蝕的程度。
也即是說,真正夠精銳的士卒就足夠抵抗住張飛軍團天賦的侵蝕,當然就現在的研究而言,侵蝕越深戰斗力提升越大,同樣侵蝕越深,也就越發意味著即將完蛋。
當然某些天賦異稟的士卒,在完全被張飛天賦侵蝕之后,不僅不會有事,戰斗力還會一路狂飆。
代表就是張飛的十八親衛,也就是所謂的燕云十八騎,明明只是最普通的練氣成罡,但是被張飛軍團天賦全面激發之后,戰斗力一路狂飚,配合上因為侵蝕過深,帶來的威嚇效果,大多數練氣成罡在戰場都打不過這群人。
不過想想,從十幾年前黃巾之亂到現在,張飛軍團換了多少人,才有著十八個熬出來,陳曦就想抹把冷汗,雖說全面激發之后,戰場殺戮能力簡直倍增。
甚至按照燕云十八騎的情況計算,全方位被張飛暴虐的軍團天賦侵蝕之后,完美展現張飛軍團天賦的情況下,張飛軍團在張飛勇戰派的那可怕的氣勢的率領下,怕是都能懟軍魂軍團了。
可問題是這怎么可能,天知道淘汰幾十萬人,才能淘汰出來這么一個軍團數量足夠契合張飛天賦的士卒,要知道張飛天賦過不了檢測機制那瞬間就廢掉了。
幾十萬堪稱精銳的士卒,遠比一個軍團的軍魂能打的多,陳曦才不會智障到做這種事情。
因而在確定雙天賦能抵抗侵蝕之后,張飛的士卒就被逐步的換成了擁有雙天賦素質的精銳老兵,不過畢竟只是抵抗侵蝕,并不是豁免。
到現在沒研究出來張飛這軍團天賦到底是什么樣一個豁免機制的華佗等人,只能說這天賦和兵員素質以及個人意志等方面有關,雙天賦能一定程度抵抗侵蝕。
作為代價,因為侵蝕來自于軍團天賦的效果,抵抗了侵蝕也就意味著張飛軍團天賦所能發揮出來的實際效果還不如精銳軍團,不過好處在于不會再出現一場戰爭下來,一群人退伍這種情況。
更何況,張飛的軍團天賦本身上限就奇高無比,就算是因為抵抗了侵蝕,軍團天賦只能發揮出來一半的效果,張飛軍團天賦的效果也足以在一堆軍團天賦之中位列前茅。
“只能使用一部分效果嗎?”太史慈一個胳膊壓在張飛的肩膀上詢問道,他的軍團天賦不算太強,但是勝在便捷有效。
“當前只能這樣,不過戰場真惹毛了,有了足夠的覺悟,全開就是了。”張飛先是有些低沉,隨后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身上爆發出狂暴的氣勢,戰場上,真打瘋了,誰管極限不極限這種事情。
遠處,距離這群人大約有五十多步的地方,呂布也趴在營墻上,不過和其他人三三兩兩一邊扯淡,一邊觀察的情況不同,呂布的身邊,五十步以內沒人敢過去。
甚至呂布路過營地,過來觀察的時候,營墻外在原地觀察的孫觀,尹禮,朱靈等人直接跑路了,這就是呂布的威懾力。
雙臂抱肩,一身金甲的呂布面帶傲慢的觀察著營地之中的超級重步兵,時不時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像呂布這種人對于力量美感的追求近乎是無窮的。
不過隨后呂布就搖了搖頭,相比于重步兵,并州狼騎那種全能騎兵才是呂布的美學,強大,無所不能,多面手,就跟呂布對于自己武道的定義一樣,強大無匹,而且每樣都不弱!
“那家伙……”張飛側頭看了一眼呂布,最近他們這些人不練兵,而來觀察這個超級重步兵,說白了就是為了深入觀察,以確定自己以后若是遭遇同類型的兵種該如何應對。
不想呂布居然也親自過來觀察,而且還是那種一蹲一天的類型。
雖說張飛不爽呂布的時候非常多,但是必須要承認,呂布武力強的簡直沒人性,再一個呂布在騎兵統帥方面確實當得起名將二字。
因而眼見對方散發著一種冷厲恐怖的氣勢,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張飛也只是不爽的盯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張翼德,你瞅啥。”呂布對于視線非常敏感,更何況呂布不覺得正常人敢瞅他,因而被別人掃了兩下,呂布就發現了對方,然后自然地順著視線的方向掃了過去,看到了張飛……
就跟張飛不爽呂布一樣,對于劉備治下的將校,呂布最不爽的就是張飛,甚至連趙云都要后移一位。
因而在發覺張飛看了自己之后,呂布條件反射一般發起了挑釁,這就是生物的本能。
剛剛收回目光,轉頭又開始看校場的張飛,突然聽到這么一聲,登時緩緩地轉頭,環眼帶著某種疑問盯向呂布。
“那么大一個人,還不興人看兩眼。”張飛一邊說話,一邊輕微的活動身軀,很明顯,發現是呂布開口的瞬間,張飛就做好了今天打一架的準備了。
呂布聞言,沒說別的話,只是雙眼驟然冷了三分,以至于和呂布相隔五十多步的華雄等人都感覺到了那不詳的氣氛。
華雄,太史慈,甘寧只是略微感受到了些許氣氛的不詳,張飛可是直視著呂布,那一瞬間呂布眼光如刀,狠狠地從張飛額頭刮到了張飛的腳面,呂布的目光可是真正具有著殺傷力的。
“咳咳,溫侯,我覺得大家現在同在一處,抬頭不見低頭見,和諧相處啊。”甘寧干巴巴的說道,不過這悲戚的語氣,很明顯讓氣氛緩和了一截。
呂布默默地收回眼光,繼續持續自己雙手抱肩的冷酷形象,但是身上卻散發出來狂暴的氣勢,雖說沒有特意針對張飛,但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個位置傳遞過來的壓力。
這種肆無忌憚的做法,就像是要將附近人統統趕走一樣。
感受著這種不詳的氛圍,距離呂布兩百步范圍,三三兩兩趴在營墻上觀察超重步的劉備將校盡皆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那個穿著金甲抱肩冷笑的男子,然后默默地離開這片區域。
也只有呂布這種人敢這么做,其他人敢這么玩,早就被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