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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任實際上早在嚴顏的情報傳回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大戰的準備,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整麾下軍團的戰斗力,其率領的精銳本部在換裝之后,已經達到了當前可以抵達的巔峰。
“就這么直接殺過去?”紀靈聽完張任的規劃,眼皮跳了跳,突然覺得張任的方式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晚上下手不應該是小心翼翼,然后一波偷襲,趁亂打亂嗎?
“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對方也是沙場宿將,不可能因為今天距離我們距離較遠就疏忽大意。”張任側頭看了一眼紀靈,偷襲?笑話,沒那么多時間浪費,今天就強襲你們了!
“別駕,接下來靠你們了,對方營地的位置,我們派出去的斥候也差不多摸出來了,起霧吧,霧氣不用遮蓋我們,將對方遮住就行了。”張任擺了擺手說道,就欺負你們沒有變天的能力怎么了。
“沒問題,只是對方肯定有兩個營地,我不能確定第二營地的位置。”張松點了點頭,但是也將自己的難點說了出來。
“對方營地以西能擴散多大就擴散多大,我們這么多文臣,還怕遮不住對方第二營地?”張任冷冷的說道,他已經進入了狀態。
“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對方恐怕在起霧之后就會心生戒備,哪怕我們做的再怎么小心謹慎,對方只要留心到些許異常都會戒備,對于這種規格的戰爭,只要是腦子正常的將帥都會慎之又慎。”張松有些猶豫地說道。
“不重要,只要我們摸到他們營地他們才發現,就算他們提前做了戒備也沒有什么意義。”張任平淡的說道,“我軍全軍壓上,可不是為了一場斬獲百人千人拔升士氣的偷襲!”
偷襲,我全軍壓上了,你說我是偷襲?用決戰的手法打偷襲戰,我看看你為偷襲戰做的準備能不能頂住我這邊一波爆發!
張松和張肅等人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為防備偷襲做的準備和為進行決戰做的準備,兩者完全沒有一點的可比性,雙方的差距足夠形成戰略上的誤差。
“那就這樣吧,我們全力變天,盡可能將對方主營以西全數籠罩在霧氣的范圍,不過先說好,這樣做的結果會使我們在云氣上的輔助能力大幅降低。”張松一邊動手,一邊給張任解釋道。
“等真打起來,霧氣也就可以撤了。”張任平靜的說道,“所以到時候還需要諸位全力出手輔助,云氣加持給全軍刷上力量爆發!”
作為益州這邊云氣加持技術開發的專業人員黃權聞言不由的顫了顫眉頭,隨后扭頭看向張任,“張將軍,您應該知道這種特殊加持方式在進入戰爭之中就基本上不能再有轉變,除非我軍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敵方云氣已經崩潰,我們才能轉換云氣的特殊加持。”
“加持力量爆發!”張任擺了擺手,“全軍加持力量爆發,哪怕這個云氣加持只有一擊之力,足夠了,我只需要一擊之力!”
和其他特殊云氣加持不同,黃權開發的所有的云氣加持之中,真正具有普遍意義,對于實力有極大加強,損耗也不大的其實只有三種。
力量爆發這個天賦算是一個失敗品,加持之后只有一擊之力,并且對于云氣的損耗有些過大,因而這個加持效果自從研究出來,用了一次之后,就被封存了。
不過再糟糕的玩意兒都可以稱作是放錯地方的資源,更何況這個東西雖說只有一擊之力,但是在第一擊的時候完全可以暴發出士卒素質足以支撐的力量極限。
當然這個極限根據個人的情況不同,可以達到二到五倍,但不管是如何,對于張任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震懾,誰跟你拖,越快越好,越猛越好!
最好能集中所有的力量,在一波之中將對垮!
“紀將軍,你和我一起作為鋒頭,孟獲,鄂煥,你們兩人各自率領本部為護衛兩翼!到時候有什么手段使用什么手段,不要有任何的保留。”張任眼見黃權等人不在說什么,轉而開始叮囑紀靈等人。
紀靈面皮抽搐了一下,其他人不明白張任想干什么,紀靈在聽明白張任的布置之后已經明白過來了,倒不是紀靈比其他人厲害多少,而是因為這一招紀靈見過。
袁術從南陽攻伐荊州的時候,呂布一口氣從襄陽打到江陵,將荊襄吊起來打就用的是這個方式,將先鋒的戰斗力堆到極限,讓對方從時間上來不及阻擊,一路打到老家。
當初呂布從南陽奔赴襄陽,并州狼騎一夜狂奔接近三百里,然后在呂布這個鋒頭下將阻擋的一切統統打爆。
當時的七千狼騎真要說吊打荊州數萬兵馬那是說笑的,荊州不是沒有猛人,也不是沒有能攔住呂布的將帥。
文聘,王威這群人打架打不過呂布,但是據險要而守,呂布要拿下也不容易。
更何況荊州的兵力是呂布的數倍,整個荊州的布防還是蒯越和蒯良這種智者設計的,但是在那一戰實際上沒有發揮出任何的效果。
究其原因,紀靈在后來仔細研究之后才算是明白了,不是沒人能阻止呂布,而是呂布的作戰方式將整個荊州的防線組織力給打垮了。
超強的鋒線破壞力,壓根沒有給對方阻止的機會,明明有那樣的實力,但是從一開始就被打散了組織,以至于整個體系其實都崩潰了。
張任將所有的強力軍團,強力猛將統統聚集起來,很明顯就是為了在最初一接觸的時候就打出戰斗力的峰值,一波爆發直接將對方整個體系打崩潰做準備的。
這種作戰方式,紀靈有點慫,畢竟沒有呂布那種絕對統治力,萬一用這種方式被對方攔住,那真就沒辦法挽回了,戰敗不是說笑啊!
這是真正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作戰方式,和其他作戰方式徐徐上升,徐徐下降,在作戰的過程之中有著多變的操控性不同。
這種作戰方式,第一波沖上去的就是最精銳的軍團,也是當時真正達到了自身戰斗力最巔峰的力量,之后要么一爆再爆,士氣節節攀升,軍團戰斗力就像是突破了極限一樣一路狂飆,要么就是撞死了。
“張將軍,你有把握嗎?這種戰術的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吧,萬一,我說的是萬一我們被對手擋住了呢?”紀靈傳音給張任詢問道。
很明顯,紀靈也知道在戰前說這種話那完全是在得罪人,但是他這么多年來的沙場經驗,讓他知道有些事情在發生之前說,比發生了再說要重要很多。
前者說不定能挽救很多戰友,后者,大概只能用來懊悔了。
“如果我們麾下的軍團在最巔峰的時候都能被對方擋住,那么現在扭頭撤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張任掃了一眼紀靈,對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也確實出乎張任的預料了。
“那如果對方擋住了,也就意味著我們撤不下去了!”紀靈雙眼凝重的看著張任。
“不,嚴將軍就在我軍身后,如果在我軍先手,還有后援的情況下,尚且不能撤退,那我們除了現在調頭往回跑,沒有其他活路了。”張任雙眼毫無波動的看著紀靈傳音給對方。
“……”紀靈突然覺得張任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連撤退都做不到,那對方到底要強到什么程度?
畢竟再怎么說,他們這里高端戰力也聚集了相當于兩個頂級雙天賦的精銳軍團,在這種情況還占據先手,對手就是軍魂也應該能懟殘!
“也是,那就聽你的了。”紀靈聞言點了點頭,也反應過來了,他們都強到這種程度了,還用的是那種最狂暴的作戰方式,被擋住有可能,但是對方要留下自己確實有些想多了。
更何況,紀靈還有從來沒用過的底牌在上手壓著呢,那可是真正能懟三河五校的底牌。
哦,也不算是懟三河五校的底牌,應該說是三河五校的老卒,袁術從長安滾蛋的時候,官職名稱叫做虎賁中郎將,滾蛋的時候帶走了屬于自己的七百虎賁衛士。
也就是中央軍之中的虎賁營,這個營歸屬于射聲營,戰斗力穩穩的,袁術跑路的時候將這些人帶走了,當年皇甫嵩就差解散射聲營了,所以袁術帶兵跑路這件事,皇甫嵩就當裁軍了。
現在紀靈身后拱衛袁術的親衛有一半都是這群老卒,剩下的一半已經因為年齡,還有這么多年作戰的折損換成了新人,但這七百親衛的戰斗力絕對靠譜。
至于擴建,要能擴建,袁術也不至于一直只有這么點親兵,這么多年袁術也沒搞明白這群親衛到底是怎么傳承的,自然所謂的擴建也就是想想了,沒有皇甫嵩的水平,擴建這個純屬想多了。
當然要是皇甫嵩出現在面前,虎賁營的老卒搞不好還想揍皇甫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