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拿著盟約文書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率領一半的西涼鐵騎一路奔襲到安息東部的埃斯范德亞爾家族。
之后帶著伍習,楊河等人以友軍的名義去拜訪對方,埃斯范德亞爾家族對此雖說有點不解,但也沒有多想。
可惜這種惡客上門的情況完全超乎了埃斯范德亞爾家族的估計,當夜郭汜率領著西涼鐵騎強行剿滅了這個家族,之后更是澆了好幾噸從埃斯范德亞爾家族府庫之中搜刮出來的猛火油,將這里燒成白地。
之后郭汜帶著一百多一人三馬的騎兵跑路,將這里的事情交給伍習和楊河來處理。
等郭汜走后,伍習和楊河兩人為了安全起見,率領軍團在上面跑了三天,更是將剩下的猛火油也澆了上去,保證什么玩意兒都不可能留下,甚至搞完這一些,郭汜跑路去中原之后,伍習還學著李傕在這片地方進行了跳大神。
最后自然將這里搞的連地形都有些變化,總之,如果不是有熟悉這里的人,絕對想不到這里曾經是一個擁有著兩萬奴仆,一個整編軍團的安息七大貴族埃斯范德亞爾家族的駐地。
總之這個家族完了,想想李優和賈詡當初在中原干的事情,西涼鐵騎的下限就是突破下限,自然到最后別說是埃斯范德亞爾的直系了,連仆人都沒有一個活的。
之后伍習帶著剩余的西涼鐵騎往羅馬安息戰場趕,呆的時間久了就可能會暴露,哪怕西涼鐵騎是安息的友軍。
準確的說因為在安息戰場上的所有軍團,不分敵我,都不會在作戰之前舉起旗幟,因而就算是友軍也有在第一時間被懷疑的可能。
畢竟就在前幾天埃斯范德亞爾家族已經徹底從安息貴族的版圖上消失了,而且由于是近乎莊園經濟那種生活模式,埃斯范德亞爾家族連渣都沒剩下。
這個時候只要出現可疑的軍團,都會被發現的人懷疑,而先入為主的懷疑,就算后來確定他們是友軍,也會因為證據而繼續懷疑下去。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連對方家族都干掉了,西涼鐵騎幾乎可以說是連節操都拋棄了,不過也對,本身他們就是一種沒有什么節操和下限的軍團,所作所為更多是作為殺戮的化身。
“我覺得我們將旗幟舉起來,當作是西涼鐵騎的第二批次援軍可能會更好一些。”楊河摸著下巴說道。
“問題是舉起了旗幟,來回運動的話,經過數天的測算,就很有可能落入敵方的伏擊圈。”伍習頗為無奈的說道。
這就是當前安息戰場最大的問題,因為戰爭是帝國級別的覆滅戰,導致是由很多大型戰場,中小戰場組成的,如果打起旗幟,很多時候都會出現麻煩,比方說救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的軍團,因為對方沒有旗幟,而且對方會吼著是自己人,然后求援。
這種就會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戰敗了的自己人,后面肯定有敵軍,一種是假裝是自己人,實際上是敵人,只是為了摸到你身邊強襲。
這樣也都罷了,西涼鐵騎不怕這套,問題在于你將旗幟打出來,別人瞬間就能分辨你是誰,而且確定你的價值,之后因為是大戰場,你有明確旗幟,還在行軍,基本上可以保證,你在前面被伏擊。
以至于到后面,除了在主戰場,其他的戰場各軍團主將為了軍團的安全,還有減少麻煩在除了作戰的時候都不打旗幟。
“羅馬精銳軍團應該不會伏擊。”楊河想了想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正在和他們談,而雜兵我們其實不怕。”
“不,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打起旗幟,安息人會過來,然后就裹著我們不得不去主戰場。”伍習黑著臉說道,這也是一個麻煩。
“那就只能這樣了。”楊河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個麻煩。
另一邊郭汜帶著一百騎兵隊,一人三馬,帶著各種從埃斯范德亞爾搜刮來的奇珍異寶,往回跑路,不得不說西涼鐵騎換成一人三馬的話,長時間奔襲的話速度還是很有保證的。
因而很快就進入了曹操修筑的西行郡道,不過上了郡道之后,郭汜就發現時不時會遇到一群七八百人的百姓拖家帶口往西跑。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大事,郭汜也不太關注,上了官道之后,速度可謂是大增,畢竟一路平坦。
可饒是如此,郭汜一路奔跑跑到鄴城的時候,劉備這邊大軍已經出發去了南陽,準備開啟統一之戰。
至于說鄴城里面郭汜不認路,但是郭汜可以問人啊,雖說因為出手闊綽的程度,還沒走到李優家門口,就被巡邏的城市管理大隊盯上了,畢竟這一百多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了,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好在雙方還沒打起來之前,郭汜已經找到了李優家,而開門的正是李儒的老仆,也虧李凡認識西涼所有將帥,否則,郭汜要進門都不太容易,而眼見郭汜進了李優家門,城市管理大隊也果斷停止了追索。
鬼知道李尚書想要做什么,大人物的事情,他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因而四處的城市管理大隊,很自然的散去,繼續進行巡邏。
“軍師!”郭汜從當年長安之亂后就沒有再見過李優,但是在看到堂前背影的時候,當即沖了上去,半跪著就是一禮。
“阿多啊。”李優幾乎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但是眼底的些許起伏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對于西涼他依舊有著自己的感情,“好了,起來吧,這么大人了,你們三個過的如何,子健也讓我打發過去了,給你們帶了一批物資。”
“多謝軍師,我們在那邊過的很好,子健,哦,阿雄啊,沒見到啊,他是不是走丟了,那家伙該不會昧了我們的物資,準備跑路吧。”郭汜看到李優瞬間振奮了很多,頗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那大概是和你走的不是一條路線。”李優點了點頭說道,“從那邊回來,有沒有什么感覺,西北那條路上是不是人很多。”
郭汜聞言想了想,隔了很長一會兒時間,敬服的說道,“軍師你說的很對啊,好多人,現在想想那條路上好多人。”
袁家和曹操兩個家伙啊。李優沒好氣的想到。
“既然回來了,最近就先當我護衛,那邊又出了什么事情,這次居然把你派回來了,你們是不是又闖禍了?”李優指了指椅子讓郭汜坐上,以他對于三個家伙的了解,八成又是搞了大樂子,解決不了,趕緊找他來抱大腿,以前一直都是如此。
“我們打錯人了。”郭汜趕緊說道。
“打了漢軍?”李優側頭看了一眼郭汜,那銳利之中帶著關愛智障四個字的眼神,就差直接說給我去道歉。
“咳咳咳,這個我們已經道歉過了。”郭汜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瞬間領悟了那四個字。
“難道他們不依不饒。”李優的冷漠臉,“有這種不知死活的軍團?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按照我教你們的辦法,干掉他們的將軍,將之收編了,然后將他們的任務解決掉,最后再找他們的上司道歉。”
“沒啊,龐令明沒找我們麻煩,我們道歉之后就跑路了,然后打了安息禁衛軍。”郭汜趕緊解釋,“軍師的教導我們記憶的無比深刻,自然不會有所遺忘。”
“對方全滅了?”李優雖說是疑問句,但是口氣跟篤定差不多。
郭汜點了點頭,李優很自然地說道,“既然全滅了,你還來找我,難道被發現了?不是應該將被發現的也一起干掉?”
“干不掉啊,發現我們的是羅馬第七鷹旗,還是個騎兵軍團,只比我們弱這么多。”郭汜比劃了一下,距離差不多是兩個指節,這個程度屬于可以滅掉的,問題是騎兵,西涼鐵騎很有可能追不上。
“難道你們不會扣鍋?安息信你們還是信羅馬人?”李優掃了一眼郭汜,皺了皺眉頭。
“問題是我們將埃斯范德亞爾家族也全滅了。”郭汜撓著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稚然被那家伙詛咒了,我們只能破除詛咒,然后就成這樣了,而且第七鷹旗軍團的軍團長是孟起,我們不好下手。”
“……”李優聞言眉頭不由得跳了跳,這亂糟糟的,破除詛咒這個不用說自己的鍋,他當年交給李傕的破除方式,馬超這個,這貨果然是個智障嗎,不過怎么變成羅馬第七鷹旗軍團長的?
別看郭汜比劃了兩個指節,按照現在西涼鐵騎的標準,就算弱了這么多,這軍團也是主戰級別,馬超這是要上天?
“軍師,有沒有什么辦法看看能不能換個盟約。”郭汜偷偷地詢問道,隨后撓了撓頭說道,“安息這邊搞的太大,八成當不了盟友了,可我們還想在這個戰場混,雖說也能南下去打貴霜,但是上次我們幾個偷偷去試了試,上了荒漠戈壁,拂沃德的沙漠駱駝騎我們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