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占領了中南基地的關羽等人開始試探性的對貴霜下手的時候,貴霜這邊一直存在的隱患也在韋蘇提婆一世的行動下,被迫引爆,南方,北方,剎帝利,婆羅門,各種矛盾終于炸了。
究其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先是南方放話對抗漢室,表示贏了你們北方就別在嗶嗶以前你們是征服者這件事了。
為此南方的婆羅門甚至將拉胡爾放了出來,結果不用多說,拉胡爾的戰斗力確實很猛,剎帝利武士軍團,配合孔雀,再加上大量的正卒,確實可以砍出非常優秀的戰績。
可以說,要不是關羽來的及時,拉胡爾怕是要大獲全勝了。
當然,拉胡爾要說輸,其實也不算輸,畢竟賤民不是人,死再多,高貴的婆羅門也不會在意,更何況拉胡爾也事實的跨出了文伽,打下了中南基地,甚至一路追擊,要說這個時候見好就收,回去交代的話,拉胡爾什么事情都沒有。
可問題是,拉胡爾當時的心有點重,又抱著將自家的孔雀軍團訓練好,將剎帝利武士軍團的戰斗意志問題解決掉,所以可勁的追擊。
結果在最不應該的時候,撞上了最不應該面對的對手,也就是關羽,剎帝利武士軍團戰斗意志糟糕這一點在關羽這里暴露無遺。
神破界,加上超強的軍團天賦統合能力,將基礎能力比漢軍還強的剎帝利武士軍團打成了狗,準確的說,剎帝利武士軍團,被這么搞了一波之后,原本好不容易擁有的第一天賦都廢了,因為新兵的戰斗意志崩潰了。
以后估計也就只能解散后帶點牲口什么的練練了,從這一方面說的話,剎帝利階層將自家隱藏的那些沒見過血的煉氣成罡武士統合起來壓根就是一招臭棋。
原因非常簡單,如果僅僅是將南部各個軍團那些見過血的剎帝利武士集中起來,組成一個軍團問題還不大,畢竟經歷過戰爭,有著戰場廝殺的意志,而合并了沒見血的煉氣成罡,怎么說呢,就跟老兵之中混入了一群新兵一樣。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煉氣成罡,老兵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骨干,這種新兵團,要不是有極強的基礎實力,就是雜兵。
不過不管是雜兵不雜兵,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貴族,然后死的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拉胡爾已經完蛋了。
說實話,現在拉胡爾沒死,只是被禁足在家里,更多是婆羅門對于拉胡爾的保護,雖說拉胡爾非常作死,但就跟曾經一樣,婆羅門這個階層,對于自身階層的成員的保護還是很給力的。
要是換成其他將帥,死了別說死了超過一千五百名剎帝利了,就是死了一百名剎帝利,恐怕也需要交代在那里,但拉胡爾的身份,以及死的不是自家孩子的想法,外加剎帝利和婆羅門的矛盾這些,讓婆羅門集體出手保了拉胡爾。
畢竟這波死了這么多煉氣成罡之后,婆羅門才反應過來剎帝利到底強盛到了什么程度,兩千五百名煉氣成罡,甚至連婆羅門都不知道其中的大多數,這是要推翻他們的節奏嗎?
自然拉胡爾的事情暴露之后,婆羅門不僅沒有覺得拉胡爾做的有問題,反倒覺得剎帝利是包藏禍心,而且拉胡爾為了婆羅門這個階層,這樣處理是正確的,甚至婆羅門一把將鍋扣在了剎帝利的頭上。
拉胡爾畢竟是贏了,而且打到了緬北,這無不說明拉胡爾的能力,更何況不管是打下漢室的中南基地,還是追殺數百里都顯示了拉胡爾的能力,而失敗的原因也沒在拉胡爾的身上,你丫剎帝利武士擋不住,差點拖著高貴的婆羅門去死,要不是我們,你這幾百人也別回來了!
貴霜這個地方,不缺乏各種奇妙的神通,各種奇怪的神祇,讓婆羅門的祭祀擁有一些凡人所不具備的能力,像這種還原當時真實場景的能力貴霜這邊是有的。
正因為有這一點,就算是韋蘇提婆一世也不得不承認漢室確實很厲害,以及新編的剎帝利武士軍團真是非常糟糕,外加拉胡爾的決斷和指揮確實猛地讓人無話可說。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貴霜因為拉胡爾一事直接進入了扯皮階段,北方軍事貴族,南部剎帝利,南部婆羅門三方就差在朝堂打起來了。
“停,我不管你們說的是什么,現在你們南方輸了,該我們上場了。”伽卻里狂躁的說道,婆羅門這邊犧牲了一個內氣離體再現出來的當初的情況,讓伽卻里清楚的感受到了關羽的強大,關羽的精銳本部,那些校刀手,讓他震撼之余,更是想要交手一戰。
“我們可沒有輸,要不是他們更換了剎帝利武士軍團的士卒,我們婆羅門可是會一口氣打到漢室本土,和你們北方不同,連漢室的仆從軍都打不過,我們至少干掉了漢軍的前沿基地。”特里維迪當場反駁道,“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們輸了!”
“拉胡爾自己都承認輸了,你們還在狡辯。”扎薩利冷笑著說道,拂沃德最近回去了北方邊境,在幾個月前被李傕再次挑釁了一波之后,拂沃德就去戍邊了,讓扎薩利全權代表自己在這里站場。
“輸?你看清楚地圖,我們打到了那里,這最多算是戰略撤退!”婆羅門這邊扯皮也是一流,更何況挨了這一波之后,他們已經知道一直以來對于他們還算恭敬的這一代剎帝利也是包藏禍心。
“哼,損兵折將,戰死的煉氣成罡都超過一千五百名了,就這樣還算勝利?”剎帝利階層這波已經全面收縮,原本準備的反撲計劃也告一段落,唯有塞西家族依舊站臺保證著剎帝利的利益。
韋蘇提婆一世高坐在王座上,冷漠的看著下面,這一戰的情況讓他很多的想法都為之破滅,原本反撲婆羅門的計劃,也因此不得不告一段落,剎帝利武士如此大規模的折損,就算是韋蘇提婆一世也感覺到了心頭的沉重。
“諸位,還請冷靜。”一直閉口不言的阿剎乘這時默默地開口說道,“剎帝利武士一事可以不言,諸位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面對漢軍的好,拉胡爾將軍的大軍收攏在華氏城,王舍城附近,但這并不代表著這一戰就已經結束了。”
“哼,王舍城和華氏城都是曾經摩揭陀國的都城,拒城而守,以杜爾迦的能力,還是可堪一戰的。”塞西卡皮爾掃了一眼阿剎乘說道,“更何況,這一次戰爭,漢軍的應對的時機,可是非常微妙的。”
阿剎乘皺了皺眉頭,貴霜這邊層出不窮的佛陀秘法,讓他也有些擔心暴露,但就現在了解到的情況看來,除非是自己露出馬腳,僅靠秘法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問題的。
“在我看來,與其相互扯皮,還不如我們好好談談接下來怎么辦。”塞西卡皮爾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掃過阿剎乘,以及身邊的幾個婆羅門出身的祭祀。
那一刻阿剎乘的心跳甚至不自然的加快,但是隨后瞬間將之壓下去,自己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唔,婆羅門這邊看起來有一些別的想法。卡皮爾默默地閃過一絲思慮,他之前的話,以及意味深長的眼神,其實并不是了解到了什么,而是為了打草驚蛇,他沒有任何的證據,不過已經夠了。
當然也虧卡皮爾沒有將心思放在陳忠身上,否則的話,僅僅是那一個眼神引起的反應就足夠這位塞西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對其升起興趣了,不過塞西家族現在主要的心思并沒有在北方,而是在婆羅門身上,否則陳忠說不定會有麻煩。
婆羅門的幾個祭祀,有心想要繼續扯之前的事情,但是回想起來對方那個眼神,就有些動搖,畢竟心中有鬼。
“哼,漢軍這邊我們婆羅門自然有應對的辦法。”一個婆羅門的祭祀冷笑著說道,“我們早已做好了安排,只是卡皮爾,你們難道不該給我們交代一下,那么多煉氣成罡是怎么回事,或者說,我們怎么不知道突然有了那么多的剎帝利。”
“這種事情,我倒是不知道。”卡皮爾平淡地說道,“我們家族最近才真正參與國事,在前些年的時候,誰知道我們在哪里。”
韋蘇提婆一世看了一眼卡皮爾,對于這個回答非常的不滿,而卡皮爾則微微搖頭,韋蘇提婆一世則是帶著威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落在婆羅門祭祀的身上,“特里維迪,讓拉胡爾親自來見我。”
“陛下,拉胡爾正在禁足之中,不適合與您見面。”特里維迪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是嗎。”韋蘇提婆平淡的看著特里維迪,雙眼之中的平靜,讓這位祭祀看到了死亡的降臨。
“我只能給您帶話……”特里維迪帶著猶豫說道。
韋蘇提婆一世并沒有回答,然后將眼神落在阿剎乘身上,“阿剎乘主教,當初多謝你進行的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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