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發聲,門生故吏雖說有用,但是沒必要搞得滿朝堂都是自己人,這次要讓那群老家伙感受到我們老袁家的決心!”袁陶氣勢洶洶的說道,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前一段時間快要完蛋了的家伙。
袁隨和袁達聞言點了點頭,也覺得是這么一個道理,搞什么小號,搞什么馬甲,老袁家這波要以身作則,走起走起,明天逮住一個是一個,小號有什么意思,直接袁家開大號本尊出來懟人。
這么一想袁家三老莫名覺得甚是振奮,之前要死要活的狀態也驟然消弭,說起來最近大漢朝混吃等死的老一輩有很多都點了復活,整個人就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
袁家三老氣勢洶洶的殺往自家在長安的宅院的時候,陳荀司馬家的老頭正趴在窗戶上看著下面的袁家三老。
“我覺得老袁家又有鍋要給我們丟過來。”看著下面三個完全不像是老頭的家伙,陳紀神色略有陰郁的說道。
“見招拆招吧,老袁家一直非常麻煩的。”司馬儁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但是神色上到沒有多少起伏,確實是見多了,沒什么好怕的了。
“老袁家啊,我給你們說啊,老袁家這貨現在作死的水準在不斷的拉高,而且不斷的翻新手段,最近我偷偷找人問一下,你家陳子川都沒開口的事情,老袁家在開口。”荀爽略有崩潰的說道。
這世間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楊家啊,崔家啊,王家,還行,至少不會外傳,鄧家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雖說也沒有搞的廣為人知,但是荀爽拉下臉去問的話,作為臨郡的豪門,鄧真想了想給了個準話。
當時荀爽就一個感覺,還能這么玩,這操作水平簡直是逆天了,老袁家簡直在越玩越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現在的操作手法簡直就不是他們袁家曾經玩的那套方式。
“我家陳子川沒開口的事情?”陳紀愣了愣,隨后點了點頭,“袁家找人在燒地契文書?這有點不可思議啊。”
“唔,雖說不可思議,但是從理論上講的話,袁家確實是可以做這件事的,而且很合適的。”司馬儁到沒有覺得什么不可思議,直接從合理性上來說,“只是袁家這是瘋了?”
“袁家不是一直都這樣嗎?”荀爽扶額說道,“陳子川如果開口,那就是官方發聲,并且有點威脅的意思,更何況這里面涉及到的東西實在不少,陳子川也不愿意強行通過,倒是袁家,過來人啊!”
“……”陳紀無話可說,確實,袁家直接以過來人的身份到處拉羊的話,就算是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更何況,在場三位都知道,這件事其實是對于國家有好處的,袁家的做法在大義上無可厚非。
“袁家搞定了鄧家?”陳紀直接言及核心問道。
“鄧家家主還在思考,不過我感覺那情況,不出意外的話,鄧家應該是點頭了。”荀爽神色凝重的說道。
“袁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司馬儁也有些頭疼,老袁家的套路,以前還能看得懂,最近的套路已經變成了老袁家的套路就是沒套路。這就尷尬了,純分析,沒有線索的話,他們也沒辦法。
“不能搞到兩家談了什么嗎?”陳紀皺了皺眉詢問道。
荀爽搖了搖頭,鄧真雖說不是好東西,但這種事情能給荀爽透露一部分,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想要細節,鄧真又不傻,怎么可能會將袁家和他們鄧家私下談論的細節告訴荀爽,能給荀爽說一部分,也只是抱著鄧家有點擔心袁家不懷好意,讓荀家刺探刺探的意思。
“陳讓,去鄧家送份禮物,說是陳家請他燒地契,談談條件。”陳紀見此臉一黑,直接出大招,對著外面侍候著的陳讓招呼道。
“是。”陳讓躬身一禮,然后很快離開,三個家伙在這里扯了一會兒袁家的混賬之處后,陳讓便回來了。
“如何?”陳紀直接開口道,老陳家直接讓人去通知鄧家,你猜是誰在背后指使的,而且還是老袁家剛和你談過這件事之后,鄧家雖說懷疑是陳紀讓這么干的,但也有可能是陳曦啊!
尋思著袁家不是好東西,而且袁家那個方案敢拿出來,那么老袁家應該也不怕被暴露,是陳讓的背后是陳曦那沒什么說的,您說啥是啥,您是大佬,哪怕你要欺壓袁家,我們也追隨。
要是背后是陳紀,嘿嘿嘿,怎么可能,我腦子笨,想不到這一點。
因而帶著禮物的陳讓去了鄧家,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哈?”聽完陳讓的消息之后,陳紀,荀爽,司馬儁都有些不知所措,老袁家這又是什么鬼套路,這是要破家為國?醒醒,醒醒,這不對,老袁家什么時候會是這么一個畫風?
“毫無疑問消息肯定是真的,鄧家也是一個滑頭,這消息應該是他們故意給我們的,想讓我們查查,袁家到底在搞什么鬼。”荀爽頭疼不已地說道,“問題是,最近老袁家這情況很混亂啊。”
“袁家不是那種錢很多的豪門,大家都差不多是一個水平,老袁家現在不可能有這么多錢。”司馬儁直接捅在袁家的要害位置,也說穿了這一招對于當前袁家而言最大的問題。
“可袁家雖說不是東西的時候很多,但這種簽了盟書之后撕毀的情況基本不可能,更何況袁家是接受先付款的。”陳紀也是有些頭大,老袁家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可別上天不成,上了天臺。
“你們說,老袁家的國外封地產出如何?”荀爽突然開口說道,
司馬儁一愣,隨后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說老袁家的封地現在已經有了穩定的產出,并且還將這個產出在不斷的轉化為力量?不應該這么快吧,我們三家在貴霜發展了這么久,其實進展也就那回事,袁家可是從一無所有……”
“有一個辦法查證。”陳紀突然反應過來,“袁家如果有錢的話,你們覺得是什么錢?”
“金銀!”荀爽和司馬儁瞬間反應過來。
“對,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確定一下東北那邊的錢莊有沒有不斷的被兌入金銀,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了。”陳紀半瞇著眼睛說道。
實際上袁家確實是在東北那邊的大錢莊不斷的兌入金銀票據,雖說袁家尋思著這樣遲早會暴露,但是荀諶的密信建議就是暴露給陳曦,而且大量錢款注入錢莊,兌換票據就當是買平安了。
對此袁家三老也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反正白花花的白銀,金燦燦的黃金都是從天上掉,用來買平安什么的,袁家完全不在乎。
因而最近袁家可勁的往錢莊里面兌金銀,估摸著再有半年陳曦就有更多的準備金了,袁家直接是買平安那種方式,兌進去之后,錢就不往出拿了,作為實體留給國家。
從某個程度上講,這么多金銀進入陳曦的錢莊,計算好投入之后,分批往出放錢的話,對于當前整體錢荒的漢室而言,都有著極大的刺激作用,因而說一句買平安,確實沒有任何的問題。
“袁家又先行一步了啊。”荀爽嘆了口氣說道,“按說,我們這些家族智慧之士從來不缺,能人輩出,為什么老袁家一直在最前方。”
“誰知道呢?”陳紀冷淡地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是這么一個答案了,袁家的封地怕是已經成型了。”
“那我們阻止嗎?”司馬儁問了一個廢話,其他兩人都是搖了搖頭,能不能阻止且不少,更何況阻止了也沒有異議,袁家要做就做吧。
“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問題倒也不大,袁家有分寸的,不會太過分,但是我看之前那三個家伙的情況,怕是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司馬儁繼續開口說道,他不覺得這件已經發生的事情,有必要折騰到袁達,袁隨,袁陶集體過來。
加之看現在的情況,這三個明天這是要上朝的節奏。
“應該是有一些別的事情,明天看看情況吧,我們連到底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開始盯著老袁家,會不會老袁家也覺得非常冤枉?”荀爽突然這么開口說道。
“不,完全不會覺得冤枉,老袁家都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好冤枉的,常年不是他們懟所有人,就是所有人懟他們,應該已經習慣了。”陳紀冷笑著說道,老袁家一直走在坑世家的最前方,總是給后面要跟著走的家伙挖個坑。
“明天還是先不要發言了,看看老袁家有什么幺蛾子算了,我們再拉幾個老家伙一起,對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皇甫義真,聽說他癔癥了。”荀爽一貫謹慎的開口說道,然后很自然的岔開話題。
“癔癥了啊。”司馬儁咂吧了兩下嘴,“去看看也好,說起來有段時間沒見皇甫義真了,我總覺得他比我要先入土,走,讓我們這些白發人去看他這個黑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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