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專業,我來!”絲娘直接從席子上跳了起來,高聲的說道,劉桐嘆了口氣,對賈詡點了點頭,這件事一直都是拜托絲娘的。
然后不等絲娘動手,玉璽上出現一層薄薄的輝光,之后,一個修長的人影從玉璽之上顯化了出來。
沒辦法韓信實在是惹不起絲娘,因為絲娘這家伙的邏輯非常克制韓信,因而如果不想倒霉,不想在后人面前,失去僅有的淮陰侯的氣度,韓信覺得自己還是飛出來比較好一些。
“噫!”絲娘不滿的叫了一聲,賈詡莫名的發現韓信的影像抖了一下,心下有了一些想法,抓短板什么的,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涼州賈詡,賈文和,見過淮陰侯。”短板什么的發現是發現了,但是面子上該有的還是要有的,對于大佬一般都需要捧著,殺手锏什么的,用起來主要看值不值得。
“我管你是誰?”韓信落在地上一揮手,面帶不屑的說道,雖說被絲娘天天逮住強化,但是韓信表示自己在其他漢室朝官面前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開國元勛加兵仙稱號,老子碾壓一切不服。
“哦,也是,這個您卻是不用管。”賈詡點了點頭,一副您說的很對,“不過有人指使我來找您,說您一定會管。”
“誰啊,誰這么拽!”韓信一甩頭,高傲的望天,完全不記得誰敢這么對自己說話,非暴力不合作,就是我韓信了。
“賈尚書,讓我來啊,我可以和他非常好的交流!”絲娘這個時候在一旁興沖沖的說道,和韓信交流什么的,他一直都有著絕對的自信,完全不擔心交流不能,不行逮住團成球球什么的!
韓信當即一甩頭,給了賈詡一個眼神,好吧,這是認慫的意思,表示交流可以,跟個面子,別把我給那個叫絲娘的妃子。
賈詡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頭一樣,默默地動了動嘴,沒有出聲,但是卻認同了這個提議,雙方成功完成了利益交換。
“是這樣的,李文儒讓我來找您。”賈詡面無表情地說道。
“李文儒?”韓信動了動腦子里面的氣體,對上了人,就是那個瘋子,連輸了那么多戰,居然還能不管不顧,不帶任何動搖的繼續開戰,那家伙統兵一般,但是意志真的夠恐怖。
“對,就是那位,那位希望能從您這邊請教一個問題。”賈詡依舊是一副棺材臉,全然一副幫別人來傳話的傳話筒。
“我為什么要回答。”眼見劉桐將絲娘拖走,雖說臨走的時候,被拽著到拖的絲娘,還舉著爪子作虎撲威脅狀,但是沒用啦,走了之后就管不上我韓信了,我韓信,兵仙,拽的二五八萬!
“他說讓您不要毀滅了您崇拜者內心之中最后的一點形象,簡單點說法,您太弱了,您崇拜者太強了,需要給您保留點面子,所以讓我過來找您談談。”賈詡毫無起伏的語氣給韓信心上扎了一把槍頭。
“……”韓信表示真虧自己現在是個氣態心臟,否則這把非氣的吐血不可。
“大致就是如此,那個少年人才二十六,對于漢初那群人崇拜無比,如果告訴他,他所崇拜的那群人在他還沒發力的情況下,就被他平推了,大概身為先輩的光輝都要成渣渣了。”賈詡一副難為我們這么為你考慮的份上,您還想說什么。
“……”韓信的臉已經變色了,神態甚至都有些扭曲了。
“您看,您也不想扭曲自己在崇拜者心目之中百戰百勝的形象吧,您覺得我們這群人認為您是韓信重要,還是您的崇拜者認為您是韓信比較重要。”賈詡一攤手,表示這種事情,我們不介意啊,少年的崇拜對象隨時可以拿出來毀滅一下。
“那是蕭何和張良兩個家伙的問題,戰場上我一場沒輸。”韓信黑著臉強自辯解道,而賈詡只是輕聲的呵了一下,但是面上的揶揄之色就算是韓信這種政治負數,不會察言觀色的家伙都看出來了。
“李文儒那種家伙,我能打十個!”韓信對于賈詡嘲諷的神色深表不滿,然后高聲的宣告道。
“是的,是的,但是有用嗎?”賈詡成功把握了節奏,一副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但你怎么不說結果,最后你可是被李優包圍在漢中,連兵都沒有了,唉,凄慘,凄慘。
“那不是李文儒的能力,是另一個年輕人的能力!”韓信黑著臉低聲怒吼道,“要不是他,李文儒能贏我才見鬼!”
“好了,辯解這種沒意義的事情出不來結果,咱說點現實的東西,就算漢初那群人全都跟淮陰侯一樣,處于巔峰狀態,您能贏嗎?”賈詡突然一轉畫風,那種帶著嘲諷,恥笑的神態驟然變成鄭重的問詢。
韓信陷入沉默,他是真的想說能,但是兵仙韓信不屑于說假話。
“是吧,看來您也明白,說再多都贏不了。”賈詡鄭重其事的說道,“那現在您覺得,您配得上那位少年人心目之中的自己,心目之中的漢初三杰?或者再問一句,您真的是淮陰侯嗎?”
韓信直接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他記得自己死了,也記得張良和蕭何的布置,但自己真的是韓信嗎?兵仙韓信,不敗的傳說,結果,現在突然發現一覺醒來,什么都變了。
“毫無疑問,我確實是淮陰侯韓信。”韓信嘆了口氣說道。
“但,毫無疑問,您不是那位心目之中的韓信。”賈詡淡笑著看著韓信,這話韓信確實是無力反駁,自己確實不是陳曦心目之中那個不敗的傳說,不是那力壓天下的漢初三杰,兵仙韓信。
這種話也就是騙一騙韓信這種家伙,以賈詡對于陳曦的了解,陳曦前天八成是沒過腦子,全程堆后勤,將韓信堆死,根本沒看對手,反正陳曦這種手法早就說過了,只要后勤足夠,對方遲早被對死。
根本不看對手,全程堆后勤,堆到十層板甲能干死一個對手有富裕就行,因而從實際角度講,再強也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賈詡估摸著現在跑去告訴陳曦那是淮陰侯,陳曦最多是愣一下,之后看看對方的操作和指揮什么的就能反應過來,但如果沒人說的話,陳曦估計一輩子都注意不到對手是誰。
反正對手是誰不重要,一定打不過我這一點肯定是不會變化的,賈詡基本已經腦補出來陳曦的思維模式了,就算全程不看戰場,堆夠了足夠的后勤,也自然有人能將對面堆死,己方水平高低不影響結局的情況,只影響戰爭持續時間和己方人口損失什么的。
因而陳曦認識不到自己的對手是韓信,這很正常,因為有盯著對方的套路研究對方身份的時間,還不如我研究一下戰時經濟體制,提升幾個比率什么的,然后對方就死了,多么簡單的事情啊。
大概就是這么一回事了,沒什么好說的。
至于說陳曦崇拜漢初三杰什么的,笑笑就是了,賈詡估摸著那不過是陳曦嘴上一說,就跟拜神一樣,管他有效沒效,路過拜一拜,管他強不強,聽說很強,我就隨大流夸兩句。
真要說的話,陳子川橫壓一世,如孤月凌空,你真當說笑的,內政壓垮一切不服,后勤鎮壓一切,真以為“金湯之固,非粟不守;韓白之勇,非糧不戰”是說笑的啊!
不過這些東西韓信當然是不知道的了啊,他的對于陳曦的印象基本停留在,能不能不要找我啊,我戰爭很垃圾啊,我認輸行不行,放我一馬,然后他韓信就被吊起來打了一個半死。
以及在李優故意挑釁韓信說“有子川的后勤支持,整體的規劃,要打贏我們至少需要漢初三杰加楚漢一眾英豪,外加項王才行”時,陳曦面帶敬服真摯的辯解道,“不至于吧,淮陰侯,酂侯,留侯還是非常厲害的,再加上楚漢那群人,算上項王的話……”
韓信表示自己真是被人錘了還需要感謝對方的跨臟,而且敗在這種人手中,自己還真不能表示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對方的語氣口吻,自己要承認的話,那基本上就相當于毀滅對方的崇拜對象。
這種事情在韓信這邊差不多相當于現在的辛毗,審配,許攸,荀諶這些忠于袁家,甚至愿意為之赴死的臣子穿越到正史之中,見到了正史的袁紹一般,這群人肯定要將真袁紹生撕掉。
假貨,你居然敢冒充我主公!然后就GG了。
“您看子川也不容易,您應該不想毀滅對方心中的形象吧。”賈詡一副你看我為你思考的多么仔細,你難道不應該為我考慮一下嗎?
“趕緊說,你想要什么,我馬上給你搞定!”韓信面色青白,硬是沒辦法反駁,深切的認識到自己還是要點臉的,不能毀滅純真年少的崇拜者內心之中的形象。
“有您這句話就穩了,很簡單的一些事情。”賈詡溫和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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