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大主教一聽這話,還扯啥扯,薩珊波斯這情況一看就是蒸蒸日上,而且阿爾達希爾做事這么大氣,還有什么說的,投了。
“小老弟你在門外等等,老哥給你準備個大禮。”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大主教二話果斷將整個北貴賣了,當時韋蘇提婆一世已經掛了,二世又比較傾向于婆羅門,北貴全都是怨氣,大主教一個煽動,北貴直接投了薩珊波斯……
這也是為什么貴霜有山河之險,有天子守國門之覺悟,說翻船就翻船了,畢竟誰也沒想過北方貴族一怒之下,整體投了,若非如此,真讓薩珊波斯打貴霜,當時占有呼羅珊和花剌子模的貴霜,那就是一個坑,就算是天命之子在帝國墳場也混不開的。
然而天命之子就是天命之子,靠臉讓大半個北部貴霜給投了,近乎是兵不血刃拿下了整個貴霜。
當然阿爾達希爾之后也說話算話,原本只是在呼羅珊地區混的瑣羅亞斯德教派成功成為了薩珊波斯的國教,估計阿爾達希爾自己也是懵的,白撿了一個帝國什么實在是有些太嚇人了。
陳忠現在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他所能查閱到文獻確實顯示北貴和安息那邊的某些人有聯系,但一方面陳忠不知道安息的聯絡人是誰,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北貴這邊的聯系人是誰。
不過在陳忠看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這件事,只要有這件事,那么竺赫來就能查到,而竺赫來只要能隱約查到,到時候必然會盯著北貴,而后那就不用多說了。
當然如果說陳忠現在就知道北貴這邊主要聯系的就是他所在的瑣羅亞斯德教派,而安息那邊以前主要聯系的法爾斯薩珊,現在聯系的是阿爾達希爾的話,陳忠絕對不會拿這條線來挖坑。
“北方貴族居然還和安息有牽扯啊。”司馬彰嘆了口氣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我們自己做一個反貴霜勢力。”
“嗯,但是相關內容,我這邊并沒有找到,不過問題不大,有些東西只要有這件事,外部的東西我們自己可以編造出來。”陳忠帶著些許的自信說道,其余兩人也沒覺得這個說法有問題。
“這意思是你需要回北方了?”荀祈看著陳忠詢問道。
“嗯,我需要給蔥嶺送一份北方完整的地圖,呼羅珊內部的山區地圖,那里并非是完全不能通行。”陳忠點了點頭說道。
“我這邊也需要和沙門聯系聯系,組建護法了。”司馬彰嘆了口氣說道,“武力方面決定了最后一擊的威力。”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多說什么。最近一段時間,白沙瓦會一直處于軍管狀態,四門都是我的人,你們如果有什么急事,不需要避諱,這里我已經能穩住了。”荀祈看著司馬彰和陳忠說道。
“放心,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不會有什么麻煩的。”司馬彰陰笑著說道,“沙門現在雖說看著不強,但實際上就我的了解,他們已經拉起來很多的剎帝利,這個國家,太亂了。”
“沒有一個完整的文明內核,各自的思想不統一,變成這樣,也算是正常。”陳忠冷淡的說道,“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才好對付,如果對方和我們漢室一樣,還握有著這樣的沃土,我們根本贏不了。”
“說的也是。”荀祈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此別過,等下一次出現進展之后,再來此相會。”
陳忠和司馬彰聞言皆是點了點頭,然后兩人起身離去。
實際上路走到這一步,三家人都明白,他們的勝利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了,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三家人的目的是一致的,但到最后能吃多少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因而三家很自然的就會先行分開,互不干涉,這個時候離得遠,互不扯后腿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對于他們來說只要不扯后腿,他們本身的發揮就足夠應對很多的問題,神一般的隊友什么的,有沒有,其實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有,最好,沒有,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貴霜南部,婆羅痆斯位置,關羽在于禁和張任兩人的接應之下,帶著大軍從伽卻里的眼皮底下通過。
當然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伽卻里并不像在這個時候和漢軍拼一把,雖說北貴那邊之前那次出發的時候,奔襲過來的步兵現在也已經抵達了,但是看著關羽軍團那殘破,但是氣勢洶洶的姿態,伽卻里并不想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沒必要,他的任務是什么,他很清楚,大局觀什么的,伽卻里是有的,守住婆羅痆斯這個地方,北貴的后勤不斷,那么現在就算是拿漢軍這支大軍沒有什么辦法,之后,緩過氣來,也能收拾對方。
當然,真要說的話,還是實力不夠,北貴緊急奔襲過來的都是諸如槍騎兵,游騎兵,弓騎兵這種北貴的頂級精銳兵種,放在帝國戰場上都是雙天賦這個級別,為了救婆羅痆斯城,沖過來了差不多五萬。
要說的話,這么多的主力,就算是不帶輔兵,也足夠將正常的王國按在土里面摩擦了,但是關羽路過的時候也不弱啊。
雖說關羽,張任,于禁三方當時都損傷不輕,但三方合并之后,雙天賦級別的精銳就算是比婆羅痆斯這邊少,也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拼的話,瘋一把,未必會輸,但贏了戰場,輸了大局,放棄,放棄。
因而伽卻里帶著兩萬精銳吊在關羽軍團的外側,算是禮送關羽出境,為此于禁和張任兩個前來接關羽過婆羅痆斯的將帥都有些緊張,尤其是參與過婆羅痆斯攻防戰的于禁特別緊張。
北貴之前的表現是真的鎮住了于禁,那種死戰的覺悟讓于禁真正認同了北貴確實是有著帝國的氣魄,不同于之前裝神弄鬼過程之中的那些南方婆羅門的智障,北貴的表現確實是讓于禁震撼了。
說實話,于禁也算是歷經沙場,但是這么多年,真正讓于禁能當對手看待的敵人只有自己人和北匈奴,雖說看北匈奴的時候,于禁恨不得對方趕緊死全家,但是對于北匈奴的意志,于禁非常佩服。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我之英雄,彼之仇寇;彼之奸佞,我之肱骨”,沒啥好說的,北匈奴的意志越強,于禁越想弄死對方,最后北匈奴被漢室這群人聯手砍死了。
再之后就是貴霜了,伽卻里率領的北貴精騎在拼命的時候,展現出來的覺悟確實讓于禁動容,敢用騎兵強行破陣這個確實出乎了于禁的估計,當然不得不承認一點,后來于禁想想的話,那確實是在當時屬于非常正確的一個選擇。
順帶那一戰打完之后,于禁就讓徐庶去研究云氣鋪地的那個對軍秘術,作為一個在戰場混了很久的家伙,于禁很清楚這個秘術的價值,輕騎兵為什么不直接沖陣,說白不就是因為容易翻船,堵住后來者的路嗎?不是任何一種騎兵都跟西涼鐵騎一樣皮厚,能胡搞。
這個秘術在于禁看來,可以作為搏命的殺手锏,也可以作為突破時大招,簡直是好之又好。
之后徐庶就表示這個秘術漢室那邊有解析,但是他當時要學的東西太多,沒來得及學,于禁只想說徐庶你行不行啊,不行給我換一個軍師,你這樣,坑我,我大概會被坑死吧。
不過就算是不提那個秘術,婆羅痆斯那一戰,尼蘭詹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死死地拖住孫觀率領的盾衛,這可真不是一般軍團所能做到的,明知不可勝而戰之,這種意志相當的可怕。
因而于禁在接關羽過婆羅痆斯防線的時候,看到伽卻里帶兩萬精銳過來的時候面色就有些凝重,這個時候如果直接下手,混戰一場,關羽軍團畢竟是一路轉戰才過來,就算能贏也得不償失。
“這就是你說的伽卻里?”關羽半睜著雙眼遠遠的看著吊在一側的貴霜精銳,哪怕是以他的眼光也得稱贊一句,這些士卒確實不弱,打起來自己能贏怕也是損失慘重。
“嗯,貴霜王室的伽卻里,騎兵統帥,戰斗意志非常可怕。”于禁神色凝重的看著伽卻里的方向回答道。
“哼,先撤吧,下一次我們還會來的。”關羽冷冷的回眸,沒在多說什么,哪怕因為郭嘉臨走之前的設計,南方婆羅門受限于局勢沒有一個攻擊關羽軍團的,但這一路過來,關羽本部也多有疲累,現在不是動手的機會。
然而就在關羽準備策馬離開的時候,對面遙遙傳遞過來一道如同斧鉞般凝實的氣勢壓向了關羽。
另一邊伽卻里也不接的看向一旁和目犍連有著七分相似,但是氣勢更為霸道的自在天,“您現在要對對方出手嗎?”
“不,我只是試試對方有沒有讓我出手的資格。”已經吸收了目犍連大半實力的自在天冷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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