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的軍團天賦是水光的映照,貌似水戰的時候還有點用處,并入士卒之中的話,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阿魯諾看向蒙康布那自信異常的面色不由得一挑眉詢問道。
“不,你想差了,水光映照的倒影,是幻影,并不具備殺傷力,但是并入士卒之后……”蒙康布帶著淡淡的驕狂看向阿魯諾,腰間用來防身的短劍抽了出來,蒙康布一劍劃下,甲板上出現了兩條劃痕。
阿魯諾若有所思,然而蒙康布又是一劍,但是卻只有一條劃痕,但是卻比之前的深了一些,阿魯諾神色明顯的變得凝重了一些。
“并入之后,你的水光映照賦予了完全等同于你自己的攻擊?”阿魯諾面帶驚容的說道。
“不,你太小看這一招了。”蒙康布冷笑著說道,手肘一彎,空中就像是出現了些許的漣漪,而后蒙康布持劍的手往一旁甩刺過去,然后在阿魯諾震驚的眼神之中,虛空的漣漪伸出來一道和蒙康布完全一樣的手,持著一柄劍以鏡像的角度刺在了一起。
“這?”阿魯諾大吃一驚,如果是這般的話,任何一擊的威力就等于完全翻倍了,而翻倍意味著什么,阿魯諾可是非常清楚的。
“翻倍?”蒙康布仰天大笑,然后漣漪不斷的擴大,甚至擴大和蒙康布一樣高之后,一個和蒙康布一樣,但是裝備完全相反的家伙出現在了阿魯諾的眼前。
“這怎么可能?”阿魯諾這一刻嘴張的都快能吞下雞蛋了。
“水中映月,鏡中看花,真與幻而已。”蒙康布帶著些許的得瑟說道,然后漣漪一掃,兩個完全一樣,正反消除之后,保持著完全相同動作的蒙康布出現在了阿魯諾的面前。
“何等恐怖的天賦,甚至還有著真實不虛的傷害,這簡直是超乎了想象。”阿魯諾看著蒙康布的動作,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了。
“如何?”蒙康布看著阿魯諾詢問道,既然已經徹底接受了阿魯諾的存在,也接受了塞西賽利安的存在,就算是蒙康布有著傲嬌的一面,也不會過于隱藏自身的力量。
“堪稱恐怖,如果你這個天賦能遠距離使用,那么恐怕會是最強悍的天賦了。”阿魯諾一臉敬服的說道。
“你想多了。”蒙康布吐了一口氣,將同化后的軍團天賦收了起來,“也就我能做到,普通的士卒,現在也就最開始看到的一劍兩道痕跡,和一劍雙倍效果,撐死能伸出一條胳膊來幫忙。”
軍團天賦在并入精銳天賦之后,不管是哪一位將校的,都出現了些許的異化,如張任的如意,硬生生升華到了天命指引,并且不斷的強化,而蒙康布的也是如此,讓原本不具備殺傷力的鏡像,擁有了真實不虛的殺傷力。
不過想想也是,天地精氣無處不在,如果鏡像具備驅動天地精氣的基礎能力,那么具備殺傷力也是理所當然,蒙康布雖說不理解這一點,但并不影像他使用這一能力。
“消耗很大嗎?”阿魯諾看向蒙康布詢問道。
“不是很大,是非常大,如果用最普通的那種一劍兩個位置,而且距離很近的話,基本沒什么消耗,算是晉升附帶的效果,同樣同一個位置那個,也沒什么消耗,怕的就是一劍兩個位置,非常遠,甚至像我之前表演的那樣。”蒙康布嘆了口氣說道。
然而不等阿魯諾開口,蒙康布就打斷了阿魯諾的發言,“嗯,我知道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不用開口的。”
實際上蒙康布并不知道自己這個軍團意味著什么,更不知道如果他這個軍團被第五云雀看到會意味著什么。
當時趙云一箭打斷了第五云雀展開鷹旗之后,凱撒遺言的實際演化,致使第五云雀未能看到接下來關于另一半光的操作。
如果第五云雀有幸能看到蒙康布現在使用天賦的方式,他們瞬間就會補全他們失落的一切。
畢竟第五云雀操縱的光和暗,偏轉的光和暗,依靠的都是天地精氣,而思路只要再轉化一下,光和暗對于第五云雀而言也是可以作為殺傷武器的,哪怕距離遠了威力會大幅削弱。
作為具備壓制天賦的第五云雀,很多時候,恐怕都是一劍足以。
在凱撒的年代,天地精氣還沒有恢復到當前這種程度,凱撒哪怕是靠著自身那堪稱驚才絕艷的天賦推測出來了未來天地精氣恢復之后,光與影能做到的程度,受限于后人的水平也無法教授。
因而才會有在第五云雀的鷹旗之中提前留下自己遺言,等待天地精氣達標并被觸發時開啟這一遺言的秘法。
然而第五云雀的鷹旗之中留下的只是遺言秘法,挨了趙云一箭被打碎了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第五云雀的基礎在那里擺著,如果有幸看到蒙康布現在使用的力量,那么瞬間他們也就會擁有這種能力,對于第五云雀來說,光影之中潛藏的力量本身只要為他們所知,那就是他們的力量。
就像是對于新生的白馬一樣,神速箭這種東西,在他們看到了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像是訓練了成千上萬遍一樣,輕松掌握。
同樣和白馬處于同一層次的第五云雀也是如此,只要能看到現在這種效果,他們瞬間就能掌握。
以第五云雀,白馬義從,十四組合為代表的五大流氓軍團,早已將自身的天賦在那一階段研究到了極限,并且因為一體雙面的極限,外加過于特殊的天賦,致使他們都具備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基礎。
這樣的基礎導致他們基本不可能再向上晉升,同樣也讓他們在面對絕大多數局面的時候,甚至會比軍魂軍團,三天賦超精銳看起來更為輕松寫意,他們從某種程度講,也是軍團的一種極致狀態。
因而對于這些軍團來說,從屬于他們體系的力量,如果他們要掌握,那僅僅只是瞬息的功夫,因為對于他們來說,從屬的力量并不是什么天賦,而是一種思路的變化。
神速箭于白馬義從而言,其實就是一個思維角度轉變的問題,公孫瓚沒有知見障,所以直接莽出來了,后來者沒想過這一方面,只有見到了才能掌握,哪怕他們本身就懂,但燈下黑就是燈下黑。
第五云雀也是如此,他們依托著天地精氣完成了光影的折射和散射,卻一直沒想過用自己操控光影的天地精氣去攻擊,燈下黑莫過于此,只可惜蒙康布今生都不出貴霜,恐怕第五云雀也無緣得見了。
“這種程度不弱了,比起主家……也不弱了。”阿魯諾嘆服不已的開口說道。
“我都說了。你不用開口的。”蒙康布哂笑著說道,“這般如何,可放心和我一起去前去?”
“可!”阿魯諾點了點頭說道。
“乘船過去。”蒙康布突然收斂了笑容說道。
“本就是乘船過去。”阿魯諾不解的看著蒙康布,他們現在就乘著乘船在水脈上行進。
“不,我的意思是乘大艦過去。”蒙康布看著阿魯諾,眼中劃過一抹光彩,他有一些不祥的預感,還是謹慎為上。
“大船無法深入到文伽故都那邊。”阿魯諾皺了皺眉頭說道,略有些不太理解,“恒河入海口倒還罷了,但是再繼續深入的話,恐怕會有觸礁的危險。”
“盡可能的逼近,無法靠近之后就放小船,大船離得遠,也可以使用重型投石機,和重型弩機,就算是離得遠,超過了視線觀察的范圍,可以用校射的方式來糾正,惡心對方而已。”蒙康布神色淡然的說道,“更何況大船在后,我也安心一些。”
“剛剛不是還非常有自信嗎?怎么這么快就這樣了?”阿魯諾帶著些許調侃的口氣詢問道,“之前可是說好了要正面莽一波的。”
“這不是莽不莽的問題,就算是要莽,也需要做好后續撤退以及其他意外的準備。”蒙康布平靜地說道,跟甘寧學了一年的閉口禪,別的不說,至少心性確實比曾經強了太多。
“這是事實,不過我不建議你用精銳進行試探,接下來由我試探如何?”阿魯諾向蒙康布自薦道。
“算了吧。還是我來吧,相比于我,你更謹慎持重一些,將后路交給你,我也能相對放心一些。”蒙康布果斷的拒絕了阿魯諾的提議,他有自己的打算,統兵作戰他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
阿魯諾聞言也沒辯解什么,蒙康布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么他也不會再說什么喪氣話,更何況也如蒙康布所言,他本身更適合看護后路,畢竟相比于年輕的蒙康布,阿魯諾確實更為謹慎。
伴隨著蒙康布前腳將一部分的主力艦隊調走,李優這邊近乎是后腳就收到了董昭的緊急通知,畢竟這貨被李優打發去降雨了,一直盯著海面,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貴霜艦隊的變化。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