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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正在飛的北冥突然一停,身邊不認路的太和,須彌,熒惑什么的全部停了下來。
“怎么了?你別亂停啊,我們可都是跟著你啊,你說這邊有樂子看的,兩個和漢室差不多的大帝國開戰,有一個據說要被打死了,我們才跟著你跑過來看看。”差點撞在北冥身上的辰星黑著臉說道。
“我剛剛感受到一個大氣運的家伙在叫我的名字,我來算算。”北冥鳥都不鳥辰星,就地開始算卦,然后愣了愣,低頭看了看下方,很自然的落了下去。
當然期間自然的改了一下自己的風度,將原本風塵仆仆的形象再一次恢復成為仙風道骨的樣子,然后落到了李傕的面前。
“不知小友喚我之名,所為何事?”北冥落下來之后,一副仙人的出塵離世氣度,完全沒有一點邪惡的樣子,邪仙什么的,只是浪啊!
說起來這群仙人組團跑過來,身上也是肩負使命的,陳曦給他們了一個任務,讓他們過來從各個角度觀察羅馬安息帝國的決戰,將所有的細節一個不落的記錄下來。
反正仙人們都具備從腦子之中將自己的記憶影像提出來的能力,陳曦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播映手段,而且帝國級別的大決戰,也能讓漢室清楚了解一下羅馬的強悍實力。
更重要的是本國大佬很多,到時候所有人聚在一起,分析分析,也能得出更為準確的結論,畢竟相比于普通情報描述,還是仙人這種影像記錄更為靠譜,有這個資源當然要拿來用用啊。
以前陳曦還覺得羅馬那種能從不抵抗者的大腦中提取記憶的秘術簡直厲害的不要不要的,可是自從發現漢室的仙人人手都有這么一個法術之后,對于羅馬的秘術就沒啥興趣了。
據說這個法術是黃粱夢的精簡版,原本最高級的是某代炸天級別的熒惑仙人開發出來的,能將自己經歷過的記憶片段做成法術,將對手丟進去,如同親身經歷一般感受一遍,端的可怕。
所以那個大佬被人砍死在了街頭,這個法術就人手一份了,嗯,沒錯砍死這個大佬的人叫做童淵,上一個經歷這個法術的叫做張任。
更重要的是這個法術的核心并非是讓人感同身受那么簡單,而是為了結緣,上代熒惑開發這個法術,是為了在夢中回歸古代。
依靠著歷史的刻印將自己和上古的人拉上關系,結果法術還沒徹底成功就被人砍死了,熒惑的位置也落到了其他仙人頭上。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反正現在這個法術人手一份,陳曦覺得拿來當放映機用完全不是問題,很多東西用文字敘述沒有什么感覺,但是換成視覺效果那就很有沖擊力了。
陳曦現在也勉強猜出來那個自己全程睡覺,讓李優代打的家伙是韓信,雖說看不出來大佬有多厲害,但是看當初看影響資料的人,看完都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也算是真正理解了韓信有多強。
問題在于陳曦找不到韓信,韓信那次翻船之后,也不入夢找虐,因而陳曦只能找其他仙人幫忙,本著傳遞消息的意思,讓韓信過去看看羅馬到底有多拽什么的。
然而北冥等人和韓信就不再一條套路上,只是發現陳曦開口之后,就給他們預支了一部分氣運,干完之后肯定還有大筆的國運可以拿來洗煉自身,沒看到南斗多浪嗎?沒看到紫虛多浪嗎?不就是因為他們都已經變成了純道之身了嗎?
這種好任務,當然接啊,問清楚是去羅馬拍片子,北冥果斷大包大攬,表示自己肯定給超清,多角度的,絕對沒有問題。
陳曦無語的看了一眼北冥,沒說什么,原本只是讓對方傳遞消息,結果對方表示自己可以帶影音資料回來,陳曦一想這也行,再想想到時候那么大的戰場,北冥一個不太夠吧,就讓北冥多叫了幾個人。
“小心點,別死了啊,那可是帝國之戰,你們也是能被打死的。”陳曦連連叮囑了幾句,北冥聽了之后若有所思。
于是第二天臨出發的時候,帶了三十多個備份,而且還是找童淵往上面鎖了精神意志,避免被神破界一次性全滅的那種備份。
沒辦法,現在仙人們日子也好過啊,蹲在長安地宮,只要好好干活,每年都有點配額可以拿來用,而這種陳曦開口的公務,那國運速成幾十個備份什么的毛毛雨了。
目送北冥等人離開之后,陳曦深切的覺得仙人這種能量生物很適合拿來作為戰地記者,以及播放器……
之后就不用多說了,北冥帶領著五六個戰地記者,一路西進,雖說北冥自己也不認路,但是北冥去過蔥嶺啊,先去蔥嶺拜訪了一下諸葛亮,拿到了地圖又開始飛,然后成功遇到了李傕和郭汜,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李傕對于仙人的感官不差,當然究其根本原因的話,主要是因為李傕這人超級迷信,北冥這群人好歹也是個仙人啊。
加之北冥當初出場很有風度,很是有仙人的風范,而且也是實打實的給了魏延好處,所以李傕對于北冥挺有好感的,在這種情況下,眼見北冥落下來,李傕也就駐馬施禮。
“哦哦哦,仙人也要去了羅馬安息的戰場啊,我這邊也去。”李傕表示能與仙人同行可謂是自身的榮幸。
至于樊稠那就很一般了,樊稠是不信仙人的,對于迷信也是報以扯淡的想法,不過和李傕廝混了這么多年,在迷信上,樊稠完全不會駁對方的面子,畢竟這么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不過對于這些從天而降的仙人,樊稠還是報以一定的戒心,五六個看起來有內氣離體實力的家伙,現在就這么點人的樊稠還是比較擔心的,如果有一千人,樊稠可以很硬氣的跟對方嗶嗶。
“我這邊是被陳仆射弄過來的,也算是官方身份。”北冥笑著說道,仙人怎么了,要獲得好就要有國運,現在能跟著混,他們也不介意抱大腿,可能也是看到了樊稠的神色,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北冥掏出來身份令牌,以及公函對著樊稠搖了搖。
這一刻李傕是懵的,在他的心目之中仙人應該是全知全能,牛的沒天理的那種存在,結果北冥突然掏出來一個身份令牌,以及一份證明身份的公函,這讓李傕內心對于仙人的粉飾當場崩毀。
至于樊稠,雖說愣了一瞬間,但是看著北冥的公函和令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再看的時候就有一種看自己人的感覺了,至于說偽造,說實話,大漢朝私造錢的人都有,但私造印綬的絕對沒有。
因為前者只要你制造的銅錢重量達標,絕對是民不舉,官不究,后者,后者你就等著你三族完蛋吧,仙人,仙人又怎么了,你仙人敢私造印綬,伐山破廟,誅滅教派絕對不是說笑的。
北冥看到樊稠那種看自己人的眼神,就將自己的公函又收了回來,畢竟這東西其實是用來保命的,萬一被羅馬當安息人給打了,可以拿這個來保命,有這個東西,羅馬不會下死手。
畢竟代表漢室和羅馬友誼的水泥配方剛過手,雙方的關系還處于蜜月期,這點面子羅馬還是會給的。
至于李傕,如果放在仙俠世界,大概已經道心破碎了,追求了一輩子的仙人,到最后發現居然和自己是一個體系的,混的還不如自己。
“大鴻臚下面的?”李傕喃喃自語道。
“這是這次掛在大鴻臚下面,下次就說不定了。”北冥沒明白神情恍惚的李傕是什么情況,隨口回答道。
“還有下次?”李傕一臉崩潰的說道。
“很正常啊,這種能賺點國運的小任務,好做回報又高,為什么不做?”北冥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傕突然對于這個世界絕望了,仙人原來只是九卿下面的官員,我可是池陽侯啊,看清楚啊,池陽侯啊,要不是這幾年我被封殺了,就算老子在朝堂上合九卿動手了,也最多是被趕回封地。
李傕突然覺得自己好想毀滅掉這個世界,完全不對,這完全不是仙人啊,這和我崇信了四十多年的世界東西完全不是一個玩意兒啊,你肯定不是仙人。
“哈,我是仙人啊!”北冥一臉不解的看著已經神情扭曲了的李傕,“我已經干了三百多年仙人了,怎么有問題嗎?”
“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李傕瞪大著眼睛,徹底對于自己構想了這么多年的仙人形象破碎了。
“池陽侯怎么了?”北冥看著李傕一頭扎進馬鬃毛之中不解的詢問道,而樊稠只是擺了擺手,表示這種事情李傕時常有之,癔癥了而已,習慣就好。
嗯,沒錯,在樊稠看來李傕迷信就是癔癥的一種體現,時不時抽風兩下什么的,很正常了。
“不,你們不是仙人,你們絕對不是!”李傕從戰馬上彈起來,怒吼道,他要捍衛自己幾十年塑造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