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僵硬的轉頭看著帶兵快速撤下去的曹真,如果剛剛沒感覺錯的話,之前曹真那一波爆發其實連他也能輕而易舉的削成肉片,話說就算是雙天賦之間也有這么大的差距嗎?
曹真感受到曹仁的視線,很是自然的聳了聳肩,在帝國戰場上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正常,以至于曹真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家族叔的震驚,依舊是率領著銳士趕緊退下去。
畢竟銳士這種兵種,不管怎么訓練都改變不了一個脆字,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越強的銳士越脆……
當然這種戰場小插曲對于整體的局勢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畢竟漢室本身就處于大優勢狀態,而且不管是兩翼,還是中軍都在努力的將這種優勢轉化為勝利。
“試著擋住我吧!”段煨猖狂的揮舞著長柄大刀,自從第一次和駱駝騎作戰的時候吃了點虧之后,段煨就一改之前那種使用長槍的做法,轉而換成了長柄大片刀。
當然,由于沒有學過正統的大片刀的使用教程,段煨揮舞起大刀基本上都是大開大合,雖說期間破綻頗多,在懂行的高手眼中基本屬于送死的節奏,但是用出來卻頗有一種威勢!
對于段煨來說,破綻這種東西可以親衛的掩護來彌補,威勢可是絕對不能缺少的,因為戰場上殺人,殺不了太多,一戰能擊殺幾十人已經是猛士了,但狂猛的威勢卻能喝退數倍于這個規模的敵人。
正因為這種發現,段煨現在已經學會了在戰場上飆垃圾話,畢竟和他心通珠子這種東西,段煨也是有的。
這種刺耳,而又猖狂的聲音就這么恣意的傳遞到了貴霜人的耳中,更是讓原本就因為局勢無法打開而頗為煩躁的他們顯得更為惱怒,不過他們最多也就是惱怒這么一點點時間了,因為陷陣也進場了。
沒有鐵騎那種恐怖的威勢,也沒有那種讓人顫抖的氣魄,陷陣只是以一種正常騎兵漫步的速度,邁著四蹄踏入了進來。
然而這種輕松寫意之間展露出來的力量卻輕易的碾碎了側翼的防線,不需要突刺,也不需要高速奔襲,僅僅是最常態化的攻擊所爆發出來的威力都足夠讓貴霜絕望。
“這怎么可能!”巴魯什盯著陷陣突破的方向目瞪口呆,他完全無法理解那種極端的技巧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僅僅是一揮槍,甚至不是槍尖直刺,只是橫掃,持盾的貴霜士卒直接倒飛了出去,盾牌更是被輕易掃碎,這根本就不像是所謂的長槍橫掃,而更貼近于重型連枷的轟殺。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隨意的橫掃就能將上百斤的士卒掃飛出去,這種讓人絕望的差距。
陷陣手上的長槍隨意的施展,從帝國戰場上吸收的技巧,在神鄉強化完自身之后,終于得以全面施展了開來,哪怕是其中不少的三天賦狼騎已經回落到了頂級雙天賦的程度,但是靠著神鄉的強化,他們已經保有了和當初近似的素質。
畢竟這些都是曾經登臨的那一刻掌握的技巧,由十項全能為地基綻放的那些近乎足以和天賦相媲美的技巧。
隨意的一揮,靠著本身的素質,以及已經深刻入本能的發力技巧,所發揮出來的威力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極限,根本不需要消耗一絲一毫的軍魂之力,就能輕易的碾碎正面的防線。
箭雨爆射而出,相比于鐵騎那邊已經放棄了的箭雨,到現在巴魯什已經收集到了部分的情報,其他的漢軍并不具備免疫箭雨的力量,然而對此陷陣的應對卻頗為簡單,長槍橫掃,臂盾格擋。
兩個正常槍兵都能做到的基礎戰術動作,在這一刻卻像是一堵墻一樣輕易地擋住了朝著他們射殺了過去的箭矢。
不需要高順的指揮,格擋過一波箭矢之后,處于偏后方的陷陣士卒自然的放下手中的長槍,掏出馬背上的弓箭,搭弓射箭,隨意的射殺出帶著尖嘯的箭矢,輕易的釘穿了對手。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的狼騎,根本沒有短板!
僅僅是一波對射,陷陣輕易的干掉了數百對手,而后這些陷陣開始了掩護射擊,他們能輕易的做到在隊友攻擊敵人的時候,進行掩護射擊,并且可以保證不射中自己人。
因而僅僅是一波試探,陷陣直接打出來了遠程,中程,近戰的相互配合,曾經的高順也想過這種事情,只不過當初數量過于稀少的陷陣根本沒有打全方位配合的價值,然而現在有了。
“收縮防御!”巴魯什眼見各個方位都遭遇到了無法抵擋的打擊,當即下令收縮陣型,嘗試加厚防線,看看是否能將漢室擋住。
然而并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巴魯什收縮陣型,加厚防線的瞬間,曹真確定了對方弓箭手掩護的失效,果斷把握住時機,下令讓自己的銳士全力進攻,一時間之前處于徐晃半掩護下的銳士怒吼著沖鋒了出去,數十步的距離,近乎在三息之內跨越了過去。
速度之快讓徐晃等人大吃已經,這速度已經比西涼鐵騎更快了,雖說西涼鐵騎的速度幾乎是騎兵之中恥辱,但好歹也是個騎兵,居然如此輕易被步兵超越,不得不說,這確實是騎兵之恥了。
快到近乎產生殘影的速度,從漢軍戰線之中冒出了瞬間,北貴的士卒甚至還沒有來得急反應,倉促之間,士卒只能按照自己多年養成的習慣用防御去進行招架。
畢竟處在陣型最前列的基本上都是刀盾兵,然而哪怕是訓練有素的刀盾兵,在將自身防御固化開啟到極限的時刻,面對這種璀璨的劍光,也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劍刃撕碎空氣的嘶鳴,伴隨著那一聲輕響,正面的貴霜士卒就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下了一片,而后一劍浴血的銳士就像是激活了自身內心的殺戮欲望一般,踏步而出,如同黑影一般朝著正面穿梭而去。
這一刻但凡擋在銳士前進道路上的對手,都被璀璨的劍光砍碎。
恐怖的殺傷效率讓很多的貴霜士卒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血濺三尺,等銳士最后一劍斬出,尚未完成防線壓縮的側翼,直接被砍出來一個巨大的圓弧形豁口。
長劍頂在弓箭手的弓臂上,銳士的最前方近乎殺穿了這條厚重的防線,哪怕期間難免因為防御力問題而被迫倒下,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之中,銳士已經奠定了側翼的勝利。
看著正面那群原本應該被保護著的貴霜弓箭手,這一刻曹真也是頭皮發麻,現在在他的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突進去,將弓箭手也干掉,但這有很大的危險,很有可能對方條件反射的朝著他們放箭,然后他的銳士折損大半。
另一個則是分散撤退,交給專業解決弓箭手的徐晃來解決,但徐晃過來需要一會兒時間,因而后者也有可能被箭雨波及。
只是一瞬間,曹真就做出來了決定,突進去,將弓箭手也干掉,去年加前年在帝國戰場養成的本能告訴曹真,撤的話,對方有可能因為心理壓力崩潰,但也有可能讓自己損失慘重,不撤的話,如果能在接下來將弓箭手也壓垮,那么勝利就是自己的了!
沒有多余的號令,在一只腳他在正面防線邊緣的瞬間,沒有收到命令的銳士,很自然的邁過了那一道線,劍光在他們的眼中化作了一根光線,朝著正面橫掃了過去。
只是一個交錯,正面的貴霜弓箭手直接被碾碎,而原本就被銳士恐怖的殺傷力震懾住的弓箭手。
哪怕是因為無數次搭弓射箭訓練出來了本能,讓不少的士卒在遭遇到銳士攻擊的瞬間,自然的搭弓射箭,但更多的弓箭手就此崩盤。
就如曹真估計的那樣,要么對方心理崩潰,自己獲得勝利,要么對方本能攻擊,自己損失慘重,而很明顯曹真賭對了。
進而引發出來了曹真的另一個思考,那就是銳士這個兵種所謂的怕弓箭手,到底是怎么個怕?
如果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貌似銳士是可以面對弓箭手的,只是不能面對弓箭手的驟然打擊,問題在于能無視弓箭手驟然打擊的軍團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寥寥無幾,
也許銳士其實并沒有那么的怕弓箭手。曹真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的想到,畢竟銳士面對的是善于騎射的羌人,如果真的是被弓箭手死死克制的話,段颎應該也不會訓練這樣一個兵種。
銳士確實是容易被箭矢秒殺,但反過來說,銳士恐怖的殺傷力,極有可能讓失去了防線保護的弓箭手直接崩潰,也即是說,銳士這個兵種的使用才是關鍵……曹真盯著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瘋狂砍殺著弓箭手的銳士,不由自主的想到。
不過這樣才對,段將軍不可能訓練一個被敵方長處克制的兵種,極有可能是相互克制,但怕是需要規模足夠大才行。曹真盯著銳士,突然反應了過來。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1秒:m.motanku.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