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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比尼安進入沿著頓河進入東歐的時候臉色就有些發青,他又不是傻子,地中海溫暖濕潤的氣候他還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結果從黑海進入頓河之后,他都清楚的感覺到溫度在持續下降。
作為一個純粹靠天賦吃飯的家伙,這貨很多東西哪怕是沒有經過學習,也沒有經過實戰的驗證,但他還是先天性的感覺到了不妙,這邊現在都這溫度了,他們過去的話,怕不是得下雪了。
“帕比尼安,我怎么感覺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呢?”尼格爾半靠在船艙上,對著帕比尼安招呼道,臨走的時候,凱撒和塞維魯,以及佩倫尼斯都特意來招呼過尼格爾,這可是他們家的種子選手,幫忙照顧兩下,折點大軍無所謂,別把帕比尼安折了。
“東歐一直是這種天氣嗎?”帕比尼安直接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要是一直是這種近乎中秋的天氣的話,倒也無所謂。
“這倒不是,再過一個月大概就該下雪了。”尼格爾好歹是沙場宿將,而且對于東歐了解的相當深入。
“九月就下雪了?”帕比尼安頭大的說道,“這樣我們來是干什么啊,下雪天我們難道還要作戰不成?”
“是啊,東歐這地方,從九月后半截開始下雪,下到明年四月份左右。”尼格爾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冬天會非常非常的冷,冷到穿著戰袍走丟了,可能都會在一夜之間凍死。”
帕比尼安的臉色有些泛青,而尼格爾心下呵呵,他就是在恐嚇帕比尼安,讓帕比尼安別胡亂跑,冬天什么的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怕的,他們羅馬可是也有大不列顛遠征軍團呢,寒帶作戰他們也是有經驗的,還不至于見到下雪就沒戰斗力了。
“我們非得在冬天作戰嗎?”帕比尼安的臉都泛青了。
“問題是袁家這種硬茬,我們不可能在夏天那么短的時間將之擊敗,所以簡單點,從最困難的時候開始磨,熬過冬天最痛苦的時候,我們的士卒也就無所畏懼了。”尼格爾無比平靜的說道。
帕比尼安聞言也陷入了深思,確實是,如果是夏天打的話,等他們占優勢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冬天,那個時候說不定會讓防守方就這么茍過去,重整旗鼓,還不如從冬天就開始磨,到夏天一鼓作氣搞死。
“可冬天有很多的問題啊,我們的糧草和物資怎么運送?”尼格爾頭大不已的說道,“冬天頓河被冰封,要轉運物資的話,會非常的困難,而且受限于氣溫,以及可能出現的暴風雪,我們會被拖死吧。”
“所以后面還有兩批糧草的。”尼格爾擺了擺手說道,“而且這一問題其實袁家那邊也是同樣的,冬天我們痛苦,他們同樣也不好過,這是一個意志的比拼,我們必將獲得勝利。”
“你先說說,你有什么殺手锏沒?”帕比尼安感覺尼格爾實在是有些過于自信了,直奔要害而去。
“殺手锏的話,這種大規模的軍團戰爭,拼的是軍團的平均戰斗力,和統帥的指揮能力,因而殺手锏這種東西很難打開局勢,我們雙方的體量都不算小,一般的殺手锏很難解決問題了。”尼格爾思慮了兩下之后解釋道。
帕比尼安這個時候莫名的生出一種恐慌,總覺得跟著尼格爾這是要完的套路,你什么都沒有準備,還這么自信,我有些慌啊!
我是不是該想想辦法,提前準備點東西,省的被人打死。帕比尼安站在菜雞的角度上去思考這個問題,這是這兩年被凱撒各種蹂躪產生的習慣——雖說我會輸,但我可以輸的不那么難看。
當然也就是輸的不那么難看,帕比尼安的應對能力遠遠不如凱撒,而且凱撒也發現帕比尼安在主戰場動力不足,總是在最后時刻打出一堆用以翻盤的牌,習慣了之后,也就沒有什么了。
“你在這里,我去巡視一下,到時候到了地方,我們先建設地下倉庫,封存冬季使用的物資,到時候就算后方還有物資支持,但盡可能的減少后方和我們的壓力。”尼格爾以為帕比尼安沒有什么問題了,于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就離開了。
而帕比尼安在尼格爾離開之后陷入了恐慌之中,他總覺得尼格爾這么建設的糧倉搞不好會被燒掉,到時候他們說不準真的饑寒交迫,而餓著肚子和對手作戰,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吧,尼格爾這家伙看起來不怎么看靠譜啊。帕比尼安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決定還是按照自己以前那種慫慫的習慣開始攢戰斗力。
作為一個弱者,要有弱者的自覺啊,我怕是又要被人按到土里面摩擦了,帕比尼安悲痛的思考道。
說起來也是奇怪,在其他將帥發現自己可能比對方弱,對方要將自己按在土里面摩擦的時候肯定會很謹慎的出牌,然后努力武裝自己,最后尋找機會將對方掀翻。
然而帕比尼安的思考方式則是,都這么菜了,肯定會被對方按在土里面摩擦,我還是給我換一身裝甲,然后帶上面甲,這樣就算被人按在土里面摩擦我也不會感覺到痛,反倒是土可能會被摩出一個坑。
另一艘大艦上,馬爾凱正在和亞奇諾、盧西亞諾等人在吹牛,而十五初創軍團的軍團長狄里納則是在一邊裝死一邊偷聽,畢竟馬爾凱的話透露出來相當多的信息。
“東歐啊,很多年都沒來了,我年輕的時候來過兩次,都是被斯拉夫人追砍出去的,那狗東西在夏天戰斗力一般,到冬天一個賽一個的兇殘,戰斗力非常可怕。”馬爾凱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斯拉夫人啊,我也交手過,感覺不是很強的樣子。”亞奇諾回想起來自己前幾年砍三大蠻子的時候,斯拉夫人好像也不是非常強。
“那是因為沒在東歐,黑海邊緣,甚至是多瑙河那邊的斯拉夫人其實都已經屬于很菜的那種了,真正厲害的是東歐這邊的,非常非常能打,我吃了好幾次虧。”盧西亞諾有些痛苦地說道。
這些人之中和斯拉夫人交手最多的其實是就是第十一忠誠克勞狄軍團了,因為以前這個軍團不想參與內部那瑣碎的政治,畢竟他們的名字就注定了他們的狀態,而克勞狄烏斯家族在他們看來不算正統,這就導致他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出現在羅馬城為妙。
從某個角度講第十一鷹旗軍團忠誠克勞狄在這兩百年間已經變得如同邊軍一樣,而且是那種經常廝殺的邊軍,戰斗力相當靠譜。
順帶一提這次將忠誠克勞狄弄到東歐,倒不是為了磨煉戰斗力,而是為了避免尷尬,誰讓凱撒賦予了克勞狄烏斯家族真正的法統,以至于現在十一鷹旗軍團還處于混亂狀態。
感情我們硬頂了兩百年的這個家族,現在居然真的變成了我們的主上了,這讓我們怎么轉過彎來。
當然克勞狄烏斯家族的上代家主塞爾吉奧倒是非常大氣沒救追究任何十一軍團的問題,甚至還表示你們可以多加思考之類的。
反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痛,有凱撒撐腰,克勞狄烏斯家族的那些派系相互糾葛勉強承認了嫡系存在滯后,這家族也還真不缺是個戰斗力強大的軍團,再說強扭的瓜不甜啊!
想想看蓬皮安努斯這種家伙都屬于克勞狄烏斯一系的,只是自己隱藏了姓氏的一部分,而現在被抓的阿爾比努斯其實和克勞狄烏斯也有說不清楚的關系,光這些就可以看到這家族的影響力。
因而多一個第十一,還是少一個第十一,對于現在的克勞狄烏斯家族來說根本不重要。
“這么強嗎?”亞奇諾有些吃驚的說道。
“很強的,你們沒機會見過極寒時期,在暴風雪之中戰斗的斯拉夫人,那個時候非常非常強的。”盧西亞諾嘆了口氣說道,“在那種天氣下,我們的戰斗力能消減三成,而對方能提高三成,沒被砍死已經是我運氣好了。”
“你瘋了吧,在極寒暴風雪的時候和他們開戰?”狄里納嘴角抽搐的說道,這得大多心才會干這種事情。
“不是我跟他們開戰,是我從夏天打到冬天,終于要將剛剛遷到波羅的海南邊的瓦列里的部落打回去了,結果那家伙死扛到冬天,差點將我干掉了。”盧西亞諾黑著臉說道,他是得多智障才會在那種大劣勢的情況下打決戰?那不是被逼得嗎?
“我突然覺得你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馬爾凱唏噓不已的看著盧西亞諾說道。
而盧西亞諾翻了翻白眼,你們等著,今年冬天你們也會遇到這種神經病斯拉夫人的,在羅馬城因為凱撒的存在,老子裝孫子也就罷了,還真以為老子真是孫子了。
瓦列里那個部落可是被老子硬生生打回東歐去了,史詩戰歌加雙天賦重斧兵可都是讓我一起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