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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卡皮爾雖說看到了后方的局勢,但就像白繞所說的,具裝騎哪怕是沒有馬也是三天賦的精銳,整體的戰斗力還是超過魏延的本部,再加上白繞的克制行為,后方的局勢最多只能說是貴霜有些亂糟糟,完全說不上局勢不妙。
故而卡皮爾只是看了幾眼,就沒再管烏南達和阿毗曇他們,對于卡皮爾來說,現在的漢軍不過是困獸猶斗而已。
魏延在將后方的指揮權交割給白繞之后,自己直接帶著一千人朝著前方的呂蒙沖了過去,招架住后方只能說是漢軍成功撤離的基礎,而打穿前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希望所在。
“子明,局勢如何?”魏延在堵了幾個潘璋戰線的豁口之后,親自殺到了呂蒙的面前,大聲的詢問道。
“一刻鐘之內,沒問題,我們能贏,我在積蓄最后的爆發。”呂蒙扭頭回答道,“還有你怎么來了,后方怎么辦?”
“安心吧,我的百夫長里面有一個精通指揮的,將對面架住了,他說是自己頂不住多久,但我覺得還有希望。”魏延非常冷靜的解釋道,“現在就看前方了,打穿了,我們絕對能殺出去。”
“你去幫文珪,這邊別管。”呂蒙對著魏延下令道,“再等等,這邊和后方不同,如果不能一次突破出去,北貴發現了我們的目標,那么我們就很難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魏延愣了愣神,左右看了看,好像呂蒙的戰線并沒有盡力的樣子,內心不由得生出了一種詭異,難道大家不應該都是菜雞嗎?為什么你這么拽,面對三天賦軍團,居然還能保留實力。
雖說有大量的話想要發問,但是現在這個局勢并不是應該詢問的時候,于是魏延點了點頭,帶人又去幫潘璋盡可能的穩住側邊防線。
“仲謀,你現在再確定一下,前方是不是生路?”呂蒙將魏延打發之后,對著孫權再次招呼道,哪怕只是錢孫權不斷呲里哇啦的亂叫,但實際上在呂蒙的保護下毛都沒有傷到。
“是的,沒錯,而且比之前看起來希望大的很多。”孫權又看了兩眼,然后有些驚奇的說道。
“安心,等會兒帶你殺出去。”呂蒙點了點頭說道。
呂蒙敢踩伏擊圈,那就不光是心理準備的問題,呂蒙本身的指揮能力也達到了相當的水平,甚至說一句過分的話,現在在北貴這邊的將帥,曹操的統兵能力下來就該是呂蒙了。
掃了一眼在自家這個角度山道崖壁上隱約可見的卡皮爾和巴拉斯,又看了看正面和自己交手的貴霜禁衛步兵,呂蒙神色變冷,對方強歸強,可連他們的目標都沒有搞明白。
什么后撤,從一開始孫權得出結論之后,呂蒙就準備著前沖,之前丹陽一直后退只是為了卡在卡皮爾和巴拉斯那群人的視角盲區之中,外加表現出他們想要后撤的想法。
實際上呂蒙也是信孫權的判斷的,這家伙的跑路能力可謂是一等一,更重要的是呂蒙都懷疑孫權有幸運光環一類的能力,因為不管是多糟糕的局勢,孫權連傷都沒受過。
“再次收縮戰線。”呂蒙深吸了一口氣,將丹陽精兵的戰線再次壓縮,將戰線變成了倒三角形,如果貴霜一早就發現了漢軍的目標,那么在看到這個陣型就該知道漢軍想要干什么。
然而扎薩利一直占據著優勢,陣型已經變成了倒“V”,如果在其他地方這種陣型會非常危險,但這個時候這邊近乎鶴翼陣的變種不僅沒有讓扎薩利覺得危險,還覺得自家已經徹底封鎖了漢軍,將漢軍戰線壓制的走形,勝利什么的就在眼前。
畢竟扎薩利的軍團哪怕是變成這個形狀,他們也依舊挨在側邊的山道,而且和漢軍的接戰面積大增,就等著一波爆發將漢軍的戰線壓碎一部分,而后徹底將漢軍崩掉。
可以說,在正常人的眼中現在漢軍整體除了后方的戰線還算是勉強維持的住,其他的戰線都已經距離崩盤不遠了。
可唯一能維持住的戰線,在貴霜看來那是需要突破的方位,可連突破的方位也僅僅只能維持穩定,那這一戰距離團滅已經不遠了。
“哼,古瑪拉那家伙除了總是喜歡自作主張以外,其他的方面還是很厲害的,只要將這群人殲滅,我們從這邊橫推而出,勝利就真的在眼前了。”卡皮爾仰天狂笑道。
四個三天賦打兩個禁衛軍一個雙天賦,還有軍魂和三天賦在山壁上盯著,更有大量的正卒從山道輔助,這能輸?
“認輸吧,呂蒙。”扎薩利操著頗為模糊的漢室口音對著呂蒙說道,他見過呂蒙好幾次了。
“認輸?你以為你們贏了?”呂蒙平靜的看著已經在自己五十步之內的扎薩利,他已經將丹陽精銳的戰線整個重編了,不同于以前假裝自家是弓箭手而編制的隊形,現在的丹陽精銳妥妥的近戰精銳。
“死不認輸也是你們的一種氣魄,不過從國家層面你們確實是有資格,可是你們真的想要讓自己年輕的生命葬送在這里?”扎薩利說了幾句漢話,有些表達不清楚,只能用他心通反問。
“呵。”呂蒙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扎薩利,然后下達了開戰以來第一個反沖鋒的命令,已經成為鋒矢陣造型的丹陽兵,瘋狂的朝著山崖方向飚射了一波箭雨,不同于以前那種大威力的協力箭雨,這一次只是普通的覆蓋性箭雨。
相比于以前以質量取勝,這一次則是以數量取勝,幾個呼吸之間丹陽兵硬生生射出了半壺箭,近十萬支箭矢朝著山壁卡皮爾和巴拉斯的方向覆蓋過去,之前不斷地試探呂蒙早已確定了兩人的位置,而現在先將那群人的腳步打亂。
哪怕是以數量取勝的箭雨,對于帝國權杖和巴拉斯的王族弓箭手來說也是足以致命的打擊,更何況是近十萬支箭,不說殺掉多少對手,但絕對足夠打亂對方的陣型,給自家爭取到時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崖壁上那群人陣型混亂的時候殺出去。
“接下來就是你了。”呂蒙少有的使用他心通對著扎薩利的方向說道,“知道為什么丹陽兵沒有任何短板,白天不存在任何的克制嗎?三天賦確實是軍團的極致,可你發揮不出來的。”
話說間呂蒙麾下的丹陽兵將大黃弓掛在身上,抄起之前背在身上的骨朵朝著對面的三天賦禁衛軍轟殺了過去。
一擊筋斷骨折,一聲震響之后,盾牌都被打的變形。
“我們壓根就不是弓箭手,其實我們是重步兵,而且是具備使用盾衛裝備的重步兵。”呂蒙嘲諷的看著扎薩利,而軍團內部倒手,已經將盾衛的大盾換到了丹陽的最前方。
協力天賦能讓頂級丹陽隨意的使用鋼制大弓,那么同樣這份出力也能用來使用盾牌和重型武器,這些東西在很早之前呂蒙都一一驗證過,也明白為什么丹陽會被稱為白天無短板,近乎無敵的兵種,因為這個軍團靠著發力能使用各種奇怪的東西。
“忍了你很久了。”趙然掄起骨朵對著對面的百夫長揮了下去,身后二十多年戰友的力量全部加持在身上,一擊直接將用盾牌招架的貴霜禁衛步兵的百夫長錘死。
五百多名能使用真正意義上重型武器,單手抄起大盾的時候還能用近百斤武器的猛士在呂蒙的指揮下,撞向了扎薩利戰線倒“V”的底部,面對這種一腳能將人踹死的踹飛出數米的力量,北貴的禁衛步兵哪怕是皮糙肉厚,也很難作出反擊。
“速度,第二批交割!”一波反沖鋒,直接將扎薩利戰線的底部打出了崩碎的先兆,呂蒙不敢有任何的猶豫,果斷對第二批次的戰卒下令道,雙方迅速交割之后,再一次以超級猛男的姿態轟殺向了北貴禁衛步兵戰線破碎的位置。
“死!”趙然一擊重拳打在對面北貴禁衛軍的下巴上,對方腦袋后仰九十度,一聲嘎巴之后,斜著上飛了數米之高,當場暴斃。
而趙然則清楚的感受到自家臂骨碎成數塊,還有之前使用骨朵爆發出超限力量,將禁衛步兵打爆的右臂,也因為反震出現了骨裂,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準確的說頂級丹陽能從協力之中抽取到的力量非常龐大,但自身的素質約束了這個上限。
就像現在一舉一動之間靠著十倍以上的力量加持,就算是三天賦軍團面對爆發的丹陽也落入了下風,但這種力量的輸出,丹陽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哪怕是不用來作戰,只是普通的運動,都有可能因為出力太猛,給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
可不管怎么說,這種恐怖的表現力,這種一拳下去,自家臂骨折斷,但對方直接被打飛數米高的恐怖表現,足夠讓正常軍團心中發寒。
“魏延,潘璋,撤,前路已通!”呂蒙在將扎薩利率領的禁衛步兵給腰斷之后,當即扭頭高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