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劉桐剛剛登基,可是很開心有一個帝國跑過來結盟,還親自去查了典籍史冊,準備給對方留個好印象,結果對方當著朝堂要她下嫁韋蘇提婆一世,劉桐當場炸了,以至于到現在使臣還在掖庭秘獄。
實際上冷靜下來想想,劉桐覺得貴霜求個皇室五服之內的郡主冊封的公主,對于貴霜這么一個漢室花了好幾年,幾十萬大軍,三大諸侯聯手還沒搞死的帝國而言,確實是不算過分,
可問題在于漢室當初五服之內是沒有郡主的,而大月氏不管不顧,直接要娶她劉桐,不翻臉才是怪事,只能說都有自己的問題,畢竟帝國的顏面還是非常重要的。
“不過大月氏真的很強了,說起來,除了匈奴,我們漢室打其他的對手,好像是第一次打了這么久,還在僵持的。”劉桐努力的回想了兩下之后說道,漢室除了打匈奴打的非常艱難以外,其他時候,打任何對手基本上一兩次就解決了。
“難道你想要嫁給那個叫做韋蘇提婆的?”絲娘笑著抱住劉桐說道,而劉桐聞言頗為惱怒。
“不過曹司空居然會選擇嫁女兒啊,我記得清河郡主是婉兒吧,我今年抄書的時候還見過她。”劉桐帶著幾分回憶說道,畢竟是自己冊封的郡主,劉桐每個都是認識的。
“也不知道婉兒知道之后會是什么神情,不知道巴拉克長什么樣,能力如何啊,可別是草包。”絲娘看著原文嘆了口氣說道。
“應該不會吧,曹司空好歹也是個人的。”劉桐想起曹操在長安的時候兇巴巴的神色,不由自主的說道,“不過沒了曹司空之后,上朝不斗智斗勇真的沒意思啊,陳子川在這一方面和司空差的很遠,他自己都是一副完全不想來的樣子。”
“可曹司空快被你氣的開顱了吧。”絲娘無力的說道,“還有司空在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體貼,我就記得曹司空那次豎著進來,橫著被抬出去,差點開顱了,額頭上的血管都炸起來了。”
“哦,是哦,司空好像很喜歡在這種沒有什么必要的細節上動腦子,話說司空好像沒我高的樣子。”劉桐已經很自然的歪樓了。
“在我的印象中司空比你高一丟丟。”絲娘比劃著說道,“大前年的時候,司空給你奉上皇室用度的時候,我特別關注了一下,他比你高那么一丟丟的。”
“啊,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司空好吝嗇。”劉桐想起那年曹操給她奉上的皇室用度資金的時候,等曹操走了之后,她高興的都原地轉圈圈了,然而等陳曦入主了之后,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曹操好吝嗇的樣子,居然才給發了三千萬錢啊。
“……”絲娘陷入了沉默,“其實我們好像是不花錢的。”
劉桐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未央宮的侍衛,宮女什么的支出都是靠陳曦,而吃穿用度,也不用掏錢的,劉桐的錢全都攢著,一副以前窮怕了,要努力存錢的樣子。
“存起來防備以后需要有花錢的時候啊。”劉桐干笑著說道。
“可我覺得思考這種問題,還不如讓陳子川活的更久一些。”絲娘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要害。
絲娘的回答,讓劉桐終于反應過來自己一直以來的錯覺到底是什么情況,然后木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還是說點開心的事情。”劉桐努力岔開了話題,她不想被絲娘擊沉,“對了,聽說大月氏到時候要來迎親。”
“是的。”絲娘看了看密信,點了點頭,就在信上寫著,兩千人的規模,說不上太大,也說不上太小,預估時間是三到四個月之后。
“唔,這一次一定要讓大月氏感受一下我們漢室的威嚴,先將那兩座大型宮殿的工期壓縮一下,盡可能在大月氏抵達前修建起來,然后將禁衛軍突擊一下。”劉桐一揮手,魄力十足的說道。
“宮殿那個工期不能壓縮的,那個可整整有一百米的高度,亂來的話,會出事的。”絲娘小心翼翼的對著劉桐說道,“畢竟那兩個宮殿我們也是要住的,壓縮了工期,吃虧的是我們誒。”
魄力十足的劉桐沉默了一下,果斷將之前放的話吞了回去,確實,這是自家要住的東西,沒必要趕工,往好了建就可以了。
“那就加強禁衛軍,這個時候就到了我們最為倚重,一年拿我一千萬錢俸祿的淮陰侯出馬了!”劉桐咳嗽了兩下,然后再一次作出器宇軒昂的姿態,大聲的宣告道。
“可是最近淮陰侯被未來砍過來的攻擊,砍成了碎片,到現在還是碎一地的狀態,完全用不上了。”絲娘頗為無奈的說道。
“我不會抱著玉璽聽淮陰侯指揮,然后我自己訓練嗎?”劉桐堅定的說道,誰讓上次被貴霜氣得夠嗆,這次一定要找回面子。
絲娘摸了摸臉頰,然后望向一旁,淮陰侯大概會被氣死吧,當然劉桐也會被氣炸吧,畢竟淮陰侯能做到的事情,說出來讓劉桐做的話,十有八九是做不到的。
隔了一會兒劉桐也反應過來了,這完全不現實,韓信很多操作是完全不合理的,至少對于她而言是絕對做不到的,也就是說自己抱著玉璽去指揮,也做不到,完蛋。
“突然感覺好無趣,明明那么努力,一手的好牌,結果卡在這個時間段什么都用不了,算了,大月氏愛來就來吧,隨便看看就是,想來我就算是什么也做不到,不還有太尉他們嗎,啊,就這樣吧。”劉桐擺了擺手,徹底自暴自棄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絲娘突然望向長安北方,甚至連劉桐都感覺到了幾分怪異的氣息。
“怎么了,絲娘?”劉桐坐直了詢問。
“不知道,剛剛好像有雷暴橫生于渭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絲娘有些不解的說道,“不過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未央宮側殿,熒惑身上冒著黑煙秒刷在玉璽旁邊,然后二話不說直接往里面鉆。
“漢承秦制,而且傳國玉璽一脈相承,本就是華夏一系,給個面子,我比你里面那個應該強一丟丟,讓我也進去。”熒惑被玉璽的青光抵住之后,果斷開口說道,“淮陰侯,搭把手,讓我也進去。”
韓信一頭霧水,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但能看到是熒惑,而且對方頗有些狼狽,于是從里面搭了把手。
傳國玉璽本身對于熒惑的抵抗就有些欲就還推的意思,韓信在里面搭了把手之后,熒惑瞬間就鉆了進去。
“呼,躲過了一劫。”熒惑進入了玉璽之后,長舒了一口氣,“差點出事了,取回了過去之后,居然會引發這么大的問題,還好我早有準備,多謝老弟幫忙了。”
“……”一堆碎渣狀態的韓信有些沉默,他感覺有些不對,為什么熒惑能鉆到玉璽里面來,這不應該是自己老家嗎?按說除了自己和絲娘能碰這個東西以外,其他仙人根本沒資格靠近啊。
“別這么看著我,我能進來很正常的,以前進不來是因為我無法得到認可,取回了曾經,我自然能獲得認可。”熒惑擺了擺手說道,“讓我在你這里躲一段時間,老天爺簡直瘋了,死盯著我。”
“你誰啊。”韓信有些頭大的說道,“這可是傳國玉璽,國運的凝聚體,仙人無法碰觸的。”
“我武安君啊。”熒惑盤坐在一堆碎渣面前笑了笑說道。
“……”韓信陷入了沉默,熒惑也沒有說什么,隔了一會兒韓信看著熒惑詢問道,“殺人王?人屠?殺神?”
“嗯。”熒惑點了點頭,“之前不是,現在是了,我去渭水北岸揭棺了,將曾經取了回來。”
“老天爺瞎眼了吧。”碎成渣的韓信顫抖了幾下說道。
“憑本事活的,有問題嗎?”熒惑看著面前的碎渣笑著詢問道,韓信那些頭部的碎渣動了動,表示自己可以理解,沒說的,憑本事活下來的也確實是沒問題。
“最近讓我先借用你的身份如何?”熒惑看著碎成一堆渣的韓信開口道,“反正你最近是碎了,也出不去,讓我先頂著你的身份用用,我的身份還沒漂白,這么出去,非被老天爺搞死。”
“你用吧,我最近先匿了,剛好最近有個禁衛軍要練,你幫忙擺平,這個對你沒啥問題吧。”韓信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家左右的碎渣,這最快需要小半年才能拼起來,讓白起頂號也好。
“沒問題,我幫你將禁衛軍搞定。”說著熒惑從韓信的渣渣之中撿拾起來一塊,然后吸收幻化,褪掉了熒惑的外形,羽化成了淮陰侯的形象,只是氣質方面有著明顯的不同。
“哦,666玄襄軍陣,從未來借取力量的方式,好想法。”頂號了的熒惑對著淮陰侯的碎渣豎了一根大拇指,“還有教育諸葛孔明,沒問題,晚上我上去試試水,下狠手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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