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劉巴腦子里面轉了一瞬間之后,果斷被劉巴撇了出去,工具人,工具個屁,老子就算是在眼瞎,還能看不出來這東西的材質都換了,我當初可是摸了好久,自己刻畫的紋路。
“呵。”劉巴笑了笑,一副我看穿了事實的神色。
“你呵個屁,在你手上這玩意兒就跟石頭一樣,到了我們哥仨手上,這才成了神器,很明顯這東西根本不認同你。”樊稠得意的說道,話說間一招手,文王八卦直接飛了過來。
至于一旁的李傕和郭汜,這個時候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說話,說個屁啊,有什么好說的,他們倆還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紋路會變化?因為我充能將它充爆了,為什么會有毛邊,因為我將它捏碎了之后,用意志扭曲現實重新定住了。
至于說為什么材質有變化,因為我把原本的文王八卦捏成灰灰給揚了,當場用沙子重做了一個,你說為什么會有變化。
然而樊稠并不知道這些,這家伙的印象還停留在圣人助我,以及自己等人跳大神給文王八卦充能的環節,故而根本認識不到這東西已經換了很多東西了。
從這一點說樊稠這貨真的沒拿文王八卦當寶物,只是拿出來炫耀哥仨的氣數而已,正因為炫耀,很多玩意兒理解不理解對于樊稠來說根本不重要,只要狂拽酷炫就可以了。
“讓你們見識一下!”樊稠將文王八卦召回來的時候,對面不少世家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這一手可是文王八卦靈性的體現,其他的都不用說,光這一手,就足夠說明這東西的價值了。
劉巴也因為這一手而愣了愣神,這東西還有靈性?有靈性的話,自己當時刻畫新紋路的時候,咋沒有什么反應?
不對,不對,這材質都變化,是不是曾經的那個文王八卦都是問題,有靈性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思及這一點之后劉巴再一次認識到了癥結所在,不管這東西是不是自己送的,貌似就現在看來,這東西極有可能是個真的,三傻這是什么見鬼的狗屎運?
“看好!”樊稠酷炫的將文王八卦接住,然后開始往里面注入代表著自身的力量,下一瞬間文王八卦上的紋路開始了變化,毛邊也微微出現了不同,所有人都頗為驚詫的看著樊稠。
至于一旁的兩兄弟則是蕭索的喝酒。
郭汜默默地和李傕碰了一杯,然后一口飲盡,你要是在這個場合將這東西玩爆了,哥倆可就當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這李傕自制,郭汜充能的文王八卦已經被這倆虐了很多次了,樊稠這種程度的瞎胡搞并沒有讓這玩意兒爆掉。
反倒展現出來了非凡的異能,比方說墨色的光輝帶著深沉的陰影從文王八卦的紋路之中顯現了出來。
雖說這個顏色怎么看都有些不太符合文王八卦的特效,但是之前大家已經實錘了這應該是個正品,目前散發出來的大魔王的氣勢,很明顯是因為三傻瞎胡搞將文王八卦給污染了吧。
連周文王的神器都能污染,這哥仨也屬于奇葩了吧。
“看看,什么叫做神物自晦。”樊稠指著新形成的紋路說道。
實際上這只是因為充能方式過于暴虐,導致這砂石做的文王八卦有些頂不住,但是由于上面有隔絕層,所以這邊彌合了,那邊又裂開,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出現了新的道紋一樣。
劉巴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是該說自己眼拙,還是該說這哥仨狗屎運,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個正品文王八卦。
至于說為什么是正品,沒什么好說的,這東西都這么拽了,要說不是正品,劉巴也不太信啊。
就跟當年的天人二鼎一樣,要不是李優造假的時候,往上面畫了一個自己的人物圖像,說實話,在天人二鼎爆出來的時候,李優自己都要懷疑這玩意兒是真的了。
劉巴現在也陷入了這種自我懷疑之中,雖說文王八卦的材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也許樊稠說得對,這只是因為神物自晦,自己可能不配擁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自己收來就是為了轉交給三傻的,這么一想的話,自己貌似還真是一個工具人。
“看到沒有,就這么神奇。”樊稠得意的說道,然后將文王八卦拿起來搖了搖,之后又塞到李傕的懷里,一眾世家嘆了口氣,散了散了,人家都塞到李傕懷里了,別多想了。
一群人散了之后,曹操麾下那群文臣窩在一起開始閑聊,畢竟劉巴之前的話已經算是自爆了自己和文王八卦的關系。
“子初,這東西還真是你送給池陽侯他們的啊。”毛玠笑著說道,“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
“開啥玩笑啊,我現在還懵著呢?我現在都懷疑那東西是不是我贈送的了,材質完全不同。”劉巴擺了擺手說道。
“神物自晦這種事情也不算是意外啊。”陳群笑著說道,“不過子初這可是損失一件寶物。”
劉巴嗤之以鼻,我在古物攤上收了一個西周的玩意兒,然后自己做了一個帶特效的文王八卦,去忽悠三傻,現在你告訴我這東西是個神器,你覺得我信嗎?
劉巴畢竟也是頂級的謀臣,哪怕一時被蒙騙,導致有些懷疑自己是個工具人,可冷靜下來想想,這不是扯淡嗎?就算是神物自晦,也不至于連材質都變化了。
你以為我分不清骨質和石質的區別嗎?再說我得眼拙到什么程度,才能錯過這種玩意兒。
“看來子初這是不服氣啊。”杜畿笑著說道。
“瞎扯,都不一樣了。”劉巴笑著回答道,“我倒是覺得可能是有人把我給池陽侯的八卦弄壞了,然后賠了一個新的文王八卦。”
這次劉巴開口的時候,并沒有開啟精神天賦的防護,故而坐的不算遠的李傕三人也能聽到。
故而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李傕和郭汜皆是心頭一驚,李傕想起自己在沙漠里面手搓新文王八卦的行為,而郭汜回想起來自己將文王八卦捏碎了行為,皆是心中一涼。
他們都想到,自己能蒙過旁邊兩個智障,肯定蒙不了劉巴那個家伙,畢竟劉巴可是給他們送了一個真的文王八卦,以對方的智慧,豈能不辨真假,恐怕只是懶得拆穿而已。
思及這一點,李傕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樽酒,這個時候就需要自己主動一點了,趕緊去找大佬掩飾,絕對不能讓大佬拆穿這個事實。
端起酒樽,李傕默默的起身,小碎步跑到文臣那片笑嘻嘻的給一群人敬了一杯酒,然后和善的對著劉巴一笑,“子初賢弟,多謝你的文王八卦,助我等砍殺了拂沃德的大軍,以后有機會常來蔥嶺,哥仨一定記得招待你的,至于材質問題,神物自晦,神物自晦。”
劉巴聞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反正就是點了點頭,李傕心中稍安,然后端著酒樽就回來了。
李傕回來之后,原本聽對面瞎扯,坐立不安的郭汜趕緊也端了一樽酒過去,又是一片感謝的話,之后按住劉巴一笑。“子初賢弟,多謝你的文王八卦,助我等砍殺了拂沃德的大軍,以后有機會常來蔥嶺,哥仨一定記得招待你的,至于紋路問題,神物自晦,神物自晦。”
劉巴聞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劉巴已經有些歪了,你們兩個渣渣得了便宜,還過來賣乖,過分了吧。
一旁的陳群等人看著這么一幕皆是好笑,行吧,劉巴說這東西不是他的,可能是有人掉包了,哥幾個一定要信啊,畢竟劉巴是咱們的好兄弟,需要在情感上予以支持。
“你們過分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劉巴在送走郭汜之后,一臉不爽的對著荀彧等人說道。
“不不不,我們只是認為神物自晦,并沒有認為你是工具人。”程昱笑罵道,“挺好的,那東西落你手上也沒用,再說你也沒花多少錢,只是認出來那是文王八卦,用不了換點東西也不虧。”
程昱是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東西劉巴拿到手之后認為自己用不了,雖說注意到了這是個正品,但激發不了力量,所以拿去和李傕等人做交易去了,并沒想過所謂的真正正品,也就是被李傕揚了的那個文王八卦,直接都是劉巴造假造出來的。
“行吧,你說啥是啥吧。”劉巴有些郁悶的說道。
這個時候樊稠也倒了一樽酒,端了過來,畢竟李傕和郭汜兩個不懂禮數的牲口都端著酒過來感謝了一些劉巴,自己就算也不懂這個,隨大流總是應該的吧,于是樊稠也端了一樽酒過來表示感謝。
而這個時候,劉巴都快翻白眼了,直說不用感謝,而樊稠聞言給劉巴豎起大拇指,然后指著一旁的酒壇,“子初賢弟就是大氣,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壇酒我干了。”
隨后噸噸噸,一壇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