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那些給羅馬人當狗的凱爾特糾察軍團怎么理解,那不重要,羅馬人需要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嗎?
“布魯西恩戰死了。”淳于瓊和寇封匯合之后,帶著幾分無奈開口說道,“明明并不需要他斷后。”
“不,從現實角度講,他斷后對于大軍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寇封冷靜的回答道,“總不能讓你斷后吧,也許憑借著你的天賦確實是能跑出來,但從現實來講,那也不是什么絕對能做到的事情。”
淳于瓊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寇封并沒有逼迫布魯西恩,對方反身沖向羅馬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都是自身的意志,也只有這等自愿去阻擊的行為,才能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接下來真的要南下嗎?”淳于瓊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審配退場的失落,看著寇封詢問道。
“嗯,南下。”寇封點了點頭說道,“審軍師當時的判斷確實是正確的,但局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們確實是不熟悉大不列顛的南部,但羅馬人要追擊我們就必須要分攤兵力。”
淳于瓊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提議,這個是事實,不過這樣做的話,非常危險,以現在第二十鷹旗軍團表現出來的素質,如果在安敦尼長城以南堵住他們,那就不是損失點人手能逃出來的的情況。
搞不好所有人都得陷進去,這也是審配一開始不愿意直接越過安敦尼長城的原因。
不過現在的局勢發生了新的變化,羅馬人要是選擇直接追擊漢室主力,那么他們的兵力就要和現在相差無幾,而大不列顛的羅馬總兵力有多少,凱爾特人還是有一個準確數字的。
一但羅馬人這么做,安敦尼長城差不多就相當于放空了,這么一來,漢室要進行北歸的話,也基本上不存在什么阻礙。
要是羅馬人分兵進行追擊,以現在的情況,除非是第二十鷹旗軍團前來追擊,其他人追擊有極大概率為漢室所殲滅。
這么一來只能是攤薄羅馬人原本就不太多的兵力,說起來,明明大好的局勢變成了這樣,淳于瓊也不得不感慨,羅馬人的自負。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講,漢室這邊也存在這樣的情況,以前對外戰爭的時候多是自己一個軍團,帶上數倍的本地胡人去作戰,而局勢一旦出現敵方能架住漢軍本體的情況,那整體都會出現相當的麻煩。
“但愿羅馬人不要追襲。”寇封深吸了一口氣,回望了一眼后方,這個時候漢軍已經和羅馬人脫節,而且主力已經基本脫離了戰場,再繼續南下,用不了太久,漢軍就能甩開羅馬。
“不追襲是不可能的。”李傕騎著夏爾馬追了過來。
西涼鐵騎的損傷是所有軍團之中最輕的,只有十幾人的損失,第一個日耳曼蠻子就沒給西涼鐵騎造成任何的傷害,到了凱爾特糾察那里,湖光騎士化之后,那些家伙確實是能給李傕他們造成傷害。
可架不住雙方的腦子都是到位的,并沒有死磕,等到真開始死磕的時候,李傕等人都已經開始跑路了,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凱爾特糾察就算是爆發出所有的力量去砍殺,也很難造成多少傷害了。
“我的意思是越過安敦尼長城之后,羅馬礙于現實不進行追襲。”寇封搖了搖頭說道,然后看了一眼李傕率領的士卒,基本上連受傷的都沒有,該說是這個軍團的防御力和生存力真的非常離譜嗎?
“我不看好。”李傕搖了搖頭說道,羅馬人的心態比較奇怪。
“好吧,不管他們奇怪不奇怪,再擋他們一波,然后迅速撤退吧,羅馬的主力畢竟是重步兵,在速度上是不可能比我們快的。”寇封隨意的開口說道,然后一千五百多名先登搭弓射箭,朝著遠方追擊的羅馬人、凱爾特糾察射殺了過去。
一箭射出,無數的云氣箭直接成型,少量的意志貫穿之中,然后無數的箭矢直接組成了一面墻壁朝著對面覆蓋了過去。
且不言凱爾特糾察軍團的士卒是什么感覺,羅馬人在看到那一面墻覆蓋過來的時候皆是大吃一驚,云氣箭是什么,羅馬人還是知道了,甭管是什么原因,自從見識過一次云氣箭打擊之后,羅馬人就將云氣箭列入到了弓箭種類最上級天賦。
實際上因為帕提亞神騎,一波秒了第二圖拉真,哪怕后面第十騎士普及說是帕提亞神騎能秒圖拉真軍團是因為有很多的原因,實際上云氣箭的威力并不大,只不過因為攻擊密度太離譜,又無視普通實體防御,其實并不是什么致命打擊,硬抗就是了。
當時這個說法,很多羅馬鷹旗軍團長私底下就在吐槽,硬抗?你以為都是你啊,這東西的打擊密度你也說了,那根本就沒有正常弓箭那種幾千人射殺出幾千根的概念,那起步都是幾萬計算的。
故而在看到袁氏飚出一堵墻一樣的云氣箭,瓦里利烏斯和戈爾迪安兩人皆是頭皮發麻,然后大聲的下令道,“防御,所有人就地防御,全力抵擋云氣箭打擊!”
寇封估算著先登殘余的力量,又射殺了兩撥云氣箭,然后頭也不回往南跑去,云氣箭射出去,不說別的,光是這種感覺就很美好,那種一瞬間飚射出一面墻的感覺,在寇封看來實在是太有力量感了。
至于羅馬第二十鷹旗軍團則是原地結陣防御,面對這種打擊普通的防御根本沒用,本身云氣就無視大多數的實體防御,故而只能硬接,故而原本追擊的態勢直接一頓。
硬扛了三波云氣箭之后,原本追襲的氣勢也泄了幾分,羅馬人對于云氣箭這種打擊方式在內心深處還是發憷的。
“放棄追擊,隨他們去吧。”戈爾迪安建議道,云氣箭的攻擊密度太離譜,又只能拿身體硬抗,更不要臉的在于,每一根云氣箭之中,都含有一絲意志貫穿,主要用來痛一下羅馬士卒。
沒錯,寇封無師自通了貴霜巴拉斯的目擊箭,將意志攻擊融合在云氣箭之中,但不以意志箭為主,而是靠附著的那一絲意志攻擊去讓羅馬人感受到針刺一般的疼痛。
意志體是不存在要害的,所以針扎級別的傷害,除了痛,和引發士卒的抗性以外,是不可能造成任何傷害的。
然而寇封要的就是痛感,靠著這種針刺般的疼痛,讓羅馬人自然地出現防御姿態上的失誤,然后被成噸的云氣箭堆死。
可惜由于審配當時的狀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先登四個技能全部拉下來,故而少了鎖定能力,以至于不少的箭矢都射空了。
“先清點損失,派人跟著袁氏后面進行偵查,一旦有什么情報迅速匯報,我們這邊整肅一下大軍,然后回安敦尼長城那邊休整,之后再做打算。”戈爾迪安對著瓦里利烏斯招呼道。
“好。”瓦里利烏斯點了點頭,他的第一戰并沒有想他想得那么美好,雖說獲勝了,但并沒有拿下他想要的榮耀。
另一方面寇封率領著八千士卒迅速的南下,和戈爾迪安等人估計的袁家在突破之后,會迅速調頭抄近路回轉北大不列顛不同,寇封直奔著安敦尼長城而去。
“派一些人調頭回北大不列顛,通知戰船來南方接我們。”寇封對著淳于瓊開口說道。
“這不可能做到啊,我們在南方一無所知,港口什么的都不清楚,這怎么接?”淳于瓊不解的看著寇封說道。
在大不列顛南岸進行游曳,我們也派人去南岸,嘗試能否成功聯絡,為期一個月,如果不能聯絡上的話,我們就只能再賭一次從安敦尼長城那邊能不能再打出去了。
“這?這概率很小啊!”淳于瓊不解的說道。
“不,這概率其實很大了,因為是海岸線,根本沒有阻擋,而且之前跟著叔父等人我們橫跨了北冰洋,進入這邊之后,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在晴天的時候,這邊海上并沒有霧氣,而在這種情況下,海面的視野非常大,而我們不可能跑的太遠……”寇封看著淳于瓊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是在南方長大,而且去年見了一年的海。”
“是這樣嗎?”淳于瓊看著李傕詢問道,畢竟這個時候,堅決不能再做無用功了。
“是的,確實是如此。”李傕回想了一下他們登上大不列顛的時候,確實是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看到了這個島,然后才往這邊跑過去,也就是說晴天用肉眼觀察的話,在海上是能看到。
“甚至我們可以約定在安敦尼長城以南多少距離以內的范圍內進行偵查。”寇封瞇著眼睛說道,“雖說這樣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但很能解決問題,如果我們夠快的話,可能真的不需要和羅馬再次交手,這樣很多的問題都能解決。”
“這樣的話,那就試試。”淳于瓊思慮片刻,果斷相信寇封的判斷,畢竟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可能亂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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