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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張任確實是沒認出來這是羅馬第四鷹旗軍團,只是將之當做正常的羅馬蠻軍,誰讓第四鷹旗軍團這么有特色,長的和羅馬公民完全不一樣,純粹的印歐人種。
再加上袁家的情報缺失,以及羅馬內部互相排擠的問題,張任根本沒想過這是第四鷹旗軍團,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在于,在袁家的情報中,第四鷹旗軍團是一個六千人的西徐亞皇家射手軍團,加上一個六千人的馬其頓軍團組成的。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要點,開打的時候,張任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羅馬的混編蠻軍,等對方人齊了之后,張任才反應過來,這其實第四鷹旗軍團,不過這個事后張任會告訴自己的士卒這是羅馬第四鷹旗軍團?當然不會了,這個時候當然得戰略上藐視對手!
沒錯,我們打的就是歐洲蠻子,并不是羅馬個位數鷹旗,不過心里有點數的張任明白這玩意兒是第四鷹旗之后,果斷將剩下的兩發大天命一起用了,退是不可能退的,閃金·熾天使張任是不能戰敗的。
鐫刻著大量上古文字的闊劍直接斬向菲利波,也虧天地精氣回升,外加羅馬放開了軍團長個體實力的要求,使得菲利波也成功邁入到了新的境界。
否則就光憑張任這一手由他師父為他定制,小師弟多次改良,蘊含大量殺招的平斬,就足夠將菲利波直接帶走。
一劍砍出,菲利波左躲右閃,最后硬是用弓弦勉強招架住了張任這一擊,但這樣的對抗方式明顯不是菲利波所擅長的,再加上漁陽突騎在張任放手一搏,將雙天命以限時的方式拉高了基礎和天賦的掌握深度,短時間的爆發力直接超過了馬其頓軍團的承受極限。
畢竟之前的試探已經讓張任明白,第四鷹旗的那條步兵防線,你如果無法短時間打穿,那就只能選擇將之屠光。
問題在于,硬頂著一個大概率連頂級盾衛都能重創的遠程弓箭軍團和馬其頓軍團死磕,搞不好,沒屠光馬其頓軍團,對方的弓箭手已經將你干翻了,所以持續性的加強對于張任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將天命的加持時間壓制到張任所能壓制到的極限,最大程度的提高個體素質和天賦的掌控能力,使得漁陽突騎在張任天使加身之后,爆發疾馳不計后果的開啟,硬頂著西徐亞弓箭手軍團,打穿了馬其頓精銳組成的防線。
這一幕在菲利波看來是無比的震撼,震撼到菲利波甚至無法反應過來該怎么應對漢軍,張任就突進到了他的面前,問了他一個問題,并且賞了一劍,順帶在他的胸腹開了一條口子。
這種震撼的戰斗力,讓菲利波第一次產生了動搖,哪怕第四鷹旗軍團還有鷹旗尚未激活,但面對張任這冷漠威嚴的質問,菲利波真的產生了動搖,弱者在戰場的咆哮所能獲得的只是嘲諷,而強者在戰場上的質問,足以引動人心的疑惑。
菲利波在張任冷漠的眼神下,自然的思考了一個問題,是什么讓自己覺得這么一個瞬息之間打穿了馬其頓防線,然后沖入本陣核心進行砍殺的軍團是自己能拿下的對手。
拼死的反擊,并沒有對于漁陽突騎造成太大的傷害,西徐亞軍團很強是真的,但弓箭手軍團和騎兵軍團貼臉之后,輸的永遠是弓箭手軍團,哪怕弓箭手是真的克制騎兵。
但這種克制在騎兵貼臉沖過來之后,除非你弓箭手能當場變成丹陽那種玩意兒,否則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距離到了這種程度,弓箭手最后的反擊方式也就剩下短刀或者貼臉的弓箭打擊,前者等于送人頭,后者可能一換一。
問題在于,弓箭手是成建制進行打擊的軍團,只有足夠的規模,足夠的密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騎兵沖進來之后,弓箭手就算是貼臉輸出,將對死了,對方的尸體也依舊足夠造成大量的傷害。
更重要的貼臉之后,弓箭手最重要的視野就沒有了。
故而明明是當世最頂級的弓箭手,在漁陽突騎依靠大量的犧牲,強行越過馬其頓防線之后,戰場的形勢瞬間崩塌,張任率領的漁陽突騎徹底展現出來什么叫做收割。
長槍直刺,一片真空槍直接穿透而出,哪怕西徐亞弓箭手因為足夠的訓練在這種情況下也進行拼死的反擊,可雙方的天賦專精的是兩碼事,漁陽突騎殺起西徐亞弓箭手,就跟收割一樣。
“弓箭手撤退!馬其頓方向倒掛回來!”菲利波單手捂著傷口,看著又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不再出手,就這么看著麾下士卒四處橫沖直撞的張任,大聲的下令道。
命令執行的非常迅捷,鷹旗綻放,側后方的弓箭手靠著玄學射擊對于漁陽突騎進行壓制,側邊的馬其頓精銳第一時間前來救援,成功在漁陽突騎砍殺了近千西徐亞弓箭手之后,堵住了漁陽突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就是之前的翻版,鄧賢和冷苞完全領悟了己方統帥張任的思維模式,完全無視馬其頓后方西徐亞射手重新組建的高密度箭雨打擊,再一次強突馬其頓戰線,在付出了三百傷亡之后,直接越過了戰線,又一次沖入了成建制的西徐亞射手之中。
這一刻捂著傷口的菲利波都懵了,他完全無法明白漁陽突騎到底是怎么成規模的越過馬其頓戰線的,這個軍團哪怕算不上嘆息之墻,也是絕對的堅壁,結果在面對漁陽突騎的時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對方突破了戰線。
又是一波沉重的損失,打了這么多年,就算是面對張遼率領的三天賦狼騎的時候,菲利波都沒有這么慘重的損失,結果在面對張任的時候,卻因為一再的判斷失誤,被漁陽突騎像是割草一樣瘋狂的砍殺。
“撤退!”菲利波有心想要再來一波嘗試,但之前兩次加起來接近一千六百的損失讓菲利波實在不敢賭馬其頓戰線再一次被張任越過會發生什么事情。
畢竟弓箭手軍團是成建制打擊軍團,以西徐亞皇家射手的規模,在面對這種對手的時候,一旦建制被重創,那么整個第四鷹旗軍團都有可能被這不知名的漢軍所團滅。
因而菲利波雖說內心異常的悲憤,但還是果斷的下達了命令,現在不適合與張任死磕,他需要先行研究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迅捷的越過馬其頓戰線的,不解決這個問題,第四鷹旗根本沒有辦法和對方進行作戰,西徐亞皇家射手也絕對不能再繼續損失下去了。
一旦弓箭手的建制下滑到了某個程度,不在具備在馬其頓的掩護下對于漢軍的擊殺壓制能力,那么大概率會出現有史以來最可怕的事情——單個軍團與羅馬個位數鷹旗單挑,完成了對羅馬鷹旗的全殲!
沒辦法,沒有了西徐亞弓箭手,就現在漢軍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全殲掉馬其頓軍團并不是什么問題,說起來這也是羅馬軍團普遍存在的問題,那就是腿短,一旦出現絕對的戰力差距,基本跑不了。
所以在漢軍連續兩次踏破馬其頓戰線之后,菲利波也不敢再耽擱,趕緊收縮戰線,命令馬其頓軍團壓縮戰線,然后在西徐亞射手的掩護下,迅速撤退,而張任在舒了口氣的同時,也維持著威嚴的姿態追擊了一段距離之后,就放棄了。
當然其間張任注意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比方說黑海營地的羅馬教徒在見到他的時候都自然的跪在地上,還有一些之前由菲利波武裝起來的基督教徒,在菲利波撤退的時候,不僅沒有跟著菲利波撤退,反倒在組織人手阻擋菲利波。
不過由于雙方的戰斗力差得太遠,所謂的阻擊在張任看來更像是送人頭,對此張任頗為不解。
“命令鄧賢率領五百士卒在外圍游曳,冷苞率領士卒黑海營地的治安,其他人迅速打掃戰場,宏剛,你和這些蠻子接觸一下,從我打贏開始他們就對著我又哭又笑,又是嘀嘀咕咕什么主啊,天國副君什么的。”張任對著一干眾人下令道。
說實話,張任并不喜歡無謂的屠殺,他是將軍不是劊子手,所以張任從一開始對于黑海營地的歐洲蠻子的態度就是驅逐,雖說因為意外遇到了第四鷹旗,但張任并沒有轉變自身態度的想法。
只是現在看到這些人又跪又笑又哭,還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好吧,話靠著他心通能聽懂,但是這意思,天國副君什么鬼?
“好,這邊交給我。”王累點了點頭,他其實已經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好像張任被這群人認定為救世之人什么的,雖說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王累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了解一下情況。
總之先了解透徹了再說,這年頭,到了新地方先了解一下本地文化還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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