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袁術就用楊修的血扯衣服寫了一份戰書,直接丟到楊彪的臉上,“老子給你面子,讓你去準備你家的私兵,接了這戰書,今天楊家和袁家就見個生死!”
楊彪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懵了,被袁術一張血書丟到臉上之后,當即大吼,傳令仆奴拿下袁術,這么多年來沒有見過在別人家這么囂張的。
“統統給我拿下,除了袁術,不論生死!”楊彪看著地上一攤血之中躺著的進氣多出氣少,胸口還扎了一柄劍的楊修直接瘋狂的招呼自家的私兵。
“統統干掉,連楊彪也給老子干掉!戰書都接了,今天就將楊家從天下世家除名!紀靈上,統統殺掉!”袁術這個時候也在氣頭上,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被人噴的狗血淋頭,更何況戰書都撇過去了。
紀靈算是袁術鐵桿之中的鐵桿,雖說他也知道今天這事真要將楊家殺光的話,那袁術估計也不好過,但既然袁術現在在氣頭上,先讓袁術消了氣再說。
當即紀靈撲向那群沖過來的私兵那里,自從長安入住了大堆內氣離體之后,長安的云氣防護再也沒有打開,紀靈那一身在袁術身旁絕對不次于內氣離體的實力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
狂暴的攻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三百多袁家精銳私兵統統擊殺,其中胳膊腿甚至飛入到了廳堂之中,院中侍女仆奴在看到這一幕盡皆亡魂大冒,四處逃散。
很快楊家廳堂濺的到處都是血漬,三百多袁家私兵盡皆倒地之后,紀靈提著短槍,一身是血的走了進來,手上的短槍和鎧甲隨著紀靈邁步震動,不斷的滴下血點。
“幸不辱命。”紀靈對著袁術抱拳一禮說道。
這個時候楊彪近乎站都站不穩,看著提槍入廳堂的紀靈臉色蒼白,而袁術則是一臉冷笑的看著楊彪。
“五世三公的楊家?”袁術一挑眉看向站在主廳那里搖搖欲倒的楊彪冷笑連連,“就這樣?”
袁術俯身踢了踢地上那攤血之中的楊修,“如何,楊德祖,爬起來繼續罵啊,剛剛不是牙尖嘴利的嗎?”
“子家,將東西給我一份。”袁術伸手將插在楊修胸口的那柄劍拔出來,扭頭對盧毓說道,這個時候已經驚呆了的盧毓在袁術一聲詢問下終于反應了過來,慌慌張張的掏出文書。
袁術看了看文書,、將楊修的爪子按在血泊之中沾了沾,然后按在自己文書上。
“好了,五世三公的楊家家主,楊太仆,現在您覺得您是遷家族還是不遷家族?”袁術渾然不介意自己身上濺的一身血,對于他來說濺一身血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當年殺荊襄豫揚世家的時候,同樣是一身血。
楊彪看著袁術,他第一次發現袁術是如此的陌生,不,應該說是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陌生,以前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在他們楊家如此,而袁術的行為卻讓他如此驚懼。
“袁公路,你如此行徑,不怕遺臭萬年嗎?”楊彪憤怒的說道,但是卻不敢說出一個不遷。
“在你說這話的時候,先忍住你那兩條發抖的腿。”袁術淡定的說道,“順帶,要不是今天需要個楊家家主點頭,現在老子提著你的人頭去見關西世家。”袁術擺明了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打算。
“你!”楊彪氣的面色青白,最后憤怒的拂袖,“好,我遷!”
“簽吧。”袁術將文書遞給楊彪,老丈人什么的,阻了自己的意志,袁術不介意一腳踢開。
“我楊家何須如此,說的豈會不算?”楊彪憤怒的指著文書。
“我覺得還是將你搞的跟楊德祖一樣算了。”袁術踩了踩,發現楊修貌似已經沒什么反應了,楊彪無比憤怒的看著這一幕,最終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實不知剛剛楊修被袁術踩一腳的時候,直接綻放了精神量要拉袁術下水,要不是盧毓就在旁邊,趕緊阻住,楊修本身又失血過多意識模糊,袁術現在就跟楊修躺一起了。
“早干什么去了。”袁術恥笑著接過文書,將之收入懷中,扭身離開,“五世三公的老楊家,好大的旗號,嘿,祖上的遺澤還真以為能庇護你們家千秋萬代?”
袁術連著幾個血腳印跨出楊家的大門,然后衣服都沒換直接前往其他下過拜帖的司隸雍涼等地的世家那里趕去。
拿著這個文書的袁術自然是無往不利,楊家都同意了,其他司隸雍涼的世家還有什么不同意的,難道真想讓楊家,袁家,陳家,荀家逮住往死了整嗎?大家都不蠢好吧。
因而袁術兩三天就搞定了這件事,至于楊家,對于發生在楊家的沖突只字未提,家中仆奴全部換了一遍,之前在楊家的仆奴全部調回了弘農,整個楊家除了緊鎖家門,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這也是周瑜查不到的任何東西的重要原因,因為任誰都想不到袁術在長安城,在楊家的家里和楊家發生了那么大的沖突,而袁術又不是大嘴巴,也沒有亂傳這件事。
話說回來袁術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了之后,莫名的達成了袁家數代以來一直想要達成,但是卻一直沒有達成的成就,那就是在家室上徹底壓過楊家。
總之袁術靠著這種方式成功在朝會之前完成了世家遷移工作,而且也令各家簽下了最晚的遷移時間,行動效率之高簡直讓人目瞪口呆,不由得對于袁家心生敬服。
至于被袁術按在地上大力摩擦了一番的楊家,誰管啊,能將這件事包住,不為外人所知已經是楊家的本事了,若是還想要和袁家一爭高下的話,那只能看下一輩了。
“公路,你還真是厲害啊。”陳曦一臉敬服的看著袁術。
雖說陳曦一早知道袁術肯定能將這件事搞定,但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讓陳曦佩服非常,而且袁術居然連各大世家最晚的遷移時間,以及各大世家所在州郡,中小世家大致遷移時間都給于了注明。
“哼哼哼,那還用說,這種事情我們袁家一出手,就搞定了,完全不是問題。”袁術頗為得意的說道,周瑜默默地在一旁處理政務,完全不說話。
“果然還是你家底子厚實啊。”陳曦摸著下巴贊賞道,反正袁術幫忙將活干完了,陳曦才不會吝惜幾個高帽子,夸獎幾句就能少干活這種事情,陳曦還是很樂意做的。
“那是當然,不過主要是我的原因,哈哈哈。”袁術志得意滿的說道,“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由我來解決。”
“唔,確實還有一些別的,不過這個比較麻煩,搞不好可能會將你陷進去。”陳曦想了想說道,真以為世家遷移就是一個活,這其實是一個系列,而且是一個涉及到方方面面細節的活。
“說來聽聽。”袁術拍著胸脯說道,之前搞這件事讓袁術很是志得意滿,畢竟這種事情符合袁術的觀念。
“是這樣的,世家遷移,一方面需要組織,另一方面到了那邊之后還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人進行安排調解,你也知道啊,他們原本都是各家蹲在各家的地盤上,相互距離比較遠,不可能有沖突。”陳曦嘆了口氣說道,下來才是問題。
雖說陳曦當初鬧著要將豪門和豪門弄在一起,實際上講的話,那么做確實有些不靠譜,大家都是講臉的,要是兩家豪門面對面,你家院門比我家大,我家都要改改壓過去,雙方不死磕才怪。
秦漢時代個人榮譽,家族榮譽看的太重太重,少有辱及家族顏面,那不死磕才怪,兩家豪門真要是隔壁或者面對面,那就等著其中一家家破人亡吧,或者兩家同時拜拜得了。
當年竇嬰和田蚡為了灌夫那點事,上升到臉面之爭,最后基本上算是相互磕死了。
對于這些家族來說臉面說不重要也有不要的時候,說重要,為了臉面弄得家宅不寧這種事也不是么有出現過,甚至鬧得更夸張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沒有。
陳曦當時嘴上說是將豪族蹲在一起,但后來腦子清醒了也就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拍個腦袋就上馬,這件事必須穩穩當當的慢慢來,畢竟這是求穩,是在夯厚國家根基,不是在玩。
因而絕對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亂來,也是基于此各家族蹲的地方必須要小心研究,內部問題必須要有人站出來協調,也即是說需要一個人站出來牽頭協調各大世家內部問題。
這個時代可是有兩宗族因為取水問題,鬧到幾百人拿著槍矛進行混戰的地步,世家雖說講點顏面,但本質上也和這差不多,所以需要一個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來鎮場子。
“這個我行啊,我最適合了。”袁術聽完陳曦的講解之后,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各大世家我肯定能調節的很到位的,這種事情我很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