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百家之前頂著儒家的外袍實際上只是為了傳承,什么時候我們成了儒家的小弟,這是亂說,我們絕對不會屈服的!
好吧,基本格調肯定就是如此了,百家不到萬不得已才不會給儒家投誠,雖說被儒家制裁了幾百年,但是區區幾百年,百家表示這幾百年你們儒家在同化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在積蓄力量,等待反撲。
順帶一說荀子雖然一直標榜自己是儒家,但是大多數儒家鼎盛的時候都盡可能的忽略荀子,因為荀子大概算是第一個挖自己學派根基,并且挖出奇跡的人物。
把儒家挖到最后,從光偉正推到性本惡,最后硬是挖出來了法家,作為一個儒家大能,一般后世法家有事沒事引用一下他說的話,沒辦法作為儒家正統的三圣,他給法家鋪的路可能不比給儒家鋪的少。
所以一般情況下,在儒家興盛的時候,儒生都盡可能的不去關注荀子,反倒時候法家有事沒事祭祀一下荀子,搞的有時候不少人都認為荀子是法家的大能,然而他真是儒家的人。
荀子的存在意義就是在儒家仁義禮智信擺不平的時候,開啟新的時代,總體而言,孔子是儒家的當之無愧的奠基人,孟子算是儒家的光,而荀子算是儒家的暗。
孟子那套只適合盛世,也只能基于國家非常強大,而荀子那套,咳咳咳,說荀子是法家是沒有錯的,能教出李斯和韓非那種帝王心術大成的心機婊,用于治亂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因此亂世的時候儒家要救場,只能是修讀荀子的儒生了,問題是大多時候儒家不將荀子那派當人看。
實際上荀子那派也不愿意跟著那群儒生玩,跟著法家他們也能玩的很好,所以荀子那派在后世挺亂,估計他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應該算是哪一個派系。
但,那屬于后世。百家基本被儒家碾壓的差不多,除了法家和醫家沒辦法碾壓,包括許行在內的農家都被碾壓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什么縱橫家。陰陽家,基本全部打入黃土。
至于道家,這么說道教和道家完全不是一個玩意,在后世儒家基本上將所有的流派碾壓死了,同時儒家自己也被玩死了。
不過漢末和后世最大的不同在于。代表著百家的那些家族還沒滅完,雖說他們披上了儒家的外袍,但這并代表他們就是儒家。
說點不客氣的話,要是能撬翻儒家,百家瞬間就能換皮成功,甚至代表儒家性惡論的荀家都會跳反,說起來性惡論這個實在是在儒家這里不討喜……
也是因為這個荀家對于撬翻現在儒家掌權的性善派根本沒有絲毫的壓力,荀彧,荀攸這些人沒一個相信人會是純粹的善!
更何況就算是純粹的善,也會有好心辦壞事的時候。孔孟什么的,荀家表示我們的先祖是荀子,核心思想才不是你們那些呢,我們的戰友都是法家。
異端比異教徒還要可惡,對于儒家來說,荀子那一派若不是確實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恐怕不比異端好多少。
同樣對于荀子這一派來說,對方也是異端,更何況對方還掌握了這么多年大勢,導致荀子這一派好多戰友都支撐不下去了。
所以在確定形勢之后。在曹操一方的串聯下,百家當即緊鑼密鼓的布置了起來,逮住這次機會一定要將儒家拉下神壇,不說別的。絕對不能再繼續獨尊儒術下去了!
官本位思想的存在,導致在獨尊儒術的情況下,儒家在官場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其他流派不披上一層儒家的外套,到了一定程度上面就是一層無法突破的羅網。
學了這個流派,卻沒有辦法賣給帝王家的話。我學他干什么?什么,套上儒家的殼子就行了,呵呵,那我還是學儒家算了。
這種情況下,基本上將其他學派逼死了,學之無用,誰去學這玩意,其他學派隨著時間推移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傳承問題,儒家的計劃也就此成功了,百家消亡。
學之無用,就很難收到徒弟,收到不到大量的徒弟,就沒有辦法保證每一代出現優良的弟子,沒有優良的弟子,就沒有辦法擴充學派的思想,沒辦法扭轉當前的趨勢,進入死循環,直到流派拜拜。
也不是沒有流派想過和儒家拼一把,但是占據了道義之位,又到處有人的儒家根本不是其他流派能拼得過的。
歷史上最好的一次機會恐怕就是王莽新朝的時候,可惜穿越者王莽沒干的過位面之子的劉秀,最后在跪倒在了流星暴之下。
之后百家只能一路走下坡,再也沒有希望將儒家拉下神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儒家將他們的思想,他們的流派吞并吸收。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儒家勢大,百家的力量已經在幾百年間損失的七七八八,甚至曾經的顯學,曾經的思想,都被繼承的家族束之高閣,或者融合到儒家之中變成其他的東西。
另一方面,也是王莽新朝之后再也沒有一個站立在頂峰的人物有提升百工農商的想法,曾經顯赫的鑄劍世家,曾經顯赫的傳承醫術,統統被打落到了社會的底層。
除非你能鑄造出斷岳之劍,或者如華佗,張仲景那種活人百萬,否則你不管如何都處于社會底層。
各行各業,曾經都有自己的鼻祖,也都不曾低人一等,為什么你們儒家一轉身之后就站在了我們的頭頂,曾經我們也讀書識字,曾經我們也是貴族,為何如今我們的職業成為賤業。
曾經我們百工的先祖與國同姓,曾經我們百工也為國征戰,與國共享榮耀,為何現在我們失落了一切的榮耀,曾經賜予我們榮耀的工具,也變成了我們卑賤的象征。
為何如此,是因為我們不識字嗎?不是啊,老百姓可能不識字,但是我們這些同行是識字的,
卑賤只是因為你們站在我們的頭頂俯視著我們,我們自身不曾低賤過,只是你們認為我們應該當牛做馬,既然如此,你們隨我等一起墜入這生我養我的泥土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