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在博縣混的很好,作為一個足以治理一郡的人物,在博縣就算是混日子,治理區區一縣之地那也非一般人可以比擬,跟何況還是靠近奉高,有著大量政策。
至于羊衜為什么一直沒有外放升遷為郡守,更多的是為了照顧自己的弟弟羊耽還有他的妻子蔡貞姬。
當然也有很多原因是這家伙沒有太多的權力,在博縣劃水劃得很漂亮,隔上數日、一旬就掛個牌子分配好政務之后就回奉高和他妻子小住幾天。
至于這樣做會有什么麻煩,一般來說要是能處理的達到羊衜這種整個縣沒有人找麻煩的程度,基本上不會有人管你偷跑的,民不問官不究,這就是常態,當然如果在奉高城內被滿寵堵了,那就對不住了。
將那個作死的家伙拿下之后,羊衜將那群學子驅散,他自然能看出來這群出身世家的學子是什么情況,不過現在得情況是他懶得去管。
羊衜一貫屬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典型,雖說這件事發生在他治下,不過準備回奉高小住一旬的羊衜果斷選擇將這家伙帶上路,這種事情交給上頭處理才是羊衜的一貫觀點。
話說羊衜并不愚蠢,他的能力雖說比不上第一流頂尖的那些家伙,但要說能力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再加之羊衜的心性極其淡漠,常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很多事情自然能看出很多詭秘之處,這也是為什么賈詡詢問的時候,他會裝傻充愣的原因。
“這群世家啊。真是麻煩。”羊衜伸手遮住自己的雙眼,望著天空的太陽。他突然有一種不怎么想去奉高的想法,不過想起自己妻子。嘆了一口氣,駕馬埋頭朝著那個即將成為所有矛盾爆發的地方奔去。
想到這里羊衜不由得扭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那個學子,微微的搖頭,不是他看不起世家。若都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家伙,真的沒有希望,而且是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差距太大了。
羊衜也不想再思考這些東西,以他的眼光已經看出來了,現在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世家之間的博弈,而更高層次的博弈還沒有開始。世家都是被驅使的棋子罷了。
羊衜感嘆的仰望蒼天,雖說他沒有一窺全貌的能力。但是僅僅只看到了零星幾步的他也知道,天下這個棋局。對于世家來說剩下的只有追隨了,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反抗了。在更遠之前他們已經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陳曦聽不到羊衜的心聲,他只是在許褚的護衛之下平靜的回歸了奉高,和以前一樣,劉備攜帶一干留守的文武前來迎接陳曦,不過這一次相對于其他時候劉備背后的文臣武將單薄了不少。
“我回來了。”陳曦打開車門,俯身走出馬車,然后直起身子,望著奉高城樓上的巨大奉高二字,平靜的說道,這一次回歸,意味著泰山進入最后一次調整,北上伐袁即將開始了。
“回來了。”劉備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曦,面上帶著一抹笑容,“宵小之輩已經浮上了臺面。”
“是啊,我回來就是聽聽世家的訴求,他們想干什么?”陳曦平靜的說道,隨后側頭看向李優,賈詡幾人,“勞煩你們幾位了,接下來我在你們結束之前閉門謝客,等你們動手的那天我再出現。”
“你回來了的時候很好,但是卻也打亂了節奏,很擔心有些宵小之輩不敢動了。”李優看著陳曦說道。
“這也算是一線生機,至于他們會瘋狂還是退縮,人心又有誰能真的看穿。”陳曦搖了搖頭說道,“世家真的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確實很矛盾。”賈詡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不會矛盾了,也只有我們親手去折服他們,我們才有駕馭他們的資格,永遠的順從不可能出現,但是至少我們會讓他們明白,現在應該聽從誰的指揮。”
“親手去折服對方,才能讓他們明白,道義,仁義,利益只有加上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他們順從,我們擁有了道義與仁義,也賜予了他們利益,剩下的就是彰顯出我們的實力,讓他們明白事實的真相!”滿寵極其冷酷的說道,看的出來他已經準備好痛下殺手了。
“真理永遠籠罩在武力之下。”陳曦嘴角上劃嗤笑道,“給于了他們對抗我們的能力,而現在也該打醒他們了,到了現在他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倒要看看多少世家會在之后不久動手!”
“子川,你會看到的,世家還真是一種矛盾的存在。”劉備拍了拍陳曦說道,“他們有著道德和才學,也有著相對應的素質,但是他們卻沒有用到正途,可惜了那么多的士子,有一些甚至很努力的教導了三年的學子。”
“對和錯在現在看來很模糊,不過以后自然知道誰對誰錯了,時間會證明一切。”陳曦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準則和我們的準則已經發生了沖突,而這就足夠我們去擊潰他們了。”
“說不過你,不過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現在站在奉高城頭四下望去很滿足,希望有一天,我站玉階之下回首望去依舊如此滿足。”劉備笑了笑沒有反駁陳曦的話,他的目標是什么他很清楚,只是為了那些人感覺到可惜罷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但求他日能在玉階之下看到天下皆是今日奉高之景。”看了一眼劉備李優默默地側頭說道。
至今為止,作為天下霸主,劉備能讓李優滿意的只有一點,其他的只能說是中人之姿,而那就是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