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這跟沒說有什么區別,這是路?我們這群人要是能走這條路,還用和你扯什么,能上軍魂、三天賦、奇跡的軍團,就算是突破失敗了,基本也都心里有數,哪里還有問你。
至于極致丹陽,那天賦掌握水準根本就不合理,誰能告訴我那玩意兒是怎么做到的?
“等等,不對啊,李哥,我問個問題,你怎么知道這兩條路的。”這個時候聰明的士卒已經反應過來了,咱們都是普通士卒,為啥你連極致丹陽,軍魂三天賦,甚至奇跡路線都懂啊。
“啊,我中平年前在長安步兵營混日子。”李炯想了想說道,畢竟是中央禁衛軍出身,還是多少懂點的,好吧,也別中央禁衛軍了,實際上能活到這個時候,還總是參戰的家伙,不可能不懂了。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三條路,丹陽那條路除了丹陽能走,其他都走不了,而后面的路,真的只能等機會,而且還需要我們本身達到一定水平,所以諸位,現實點,先打磨天賦化為本能。”百夫長拍了拍手對著周圍的士卒招呼道。
相比于那些看起來就不怎么現實的情況,百夫長覺得還是落在實地比較好,禁衛軍的路線是最穩,最開明,需要的機緣最少,戰斗力也穩定的路線,所以慢慢磨吧。
“看來都選定了,我來教你們如何熔煉天賦到個體本能,首先你們要判斷出什么類型的天賦最適合你,因為禁衛的天賦熔煉并不會影響到你原本使用的天賦。”李炯看得出來很開心,講解的也很細致。
“簡單點說,我們現在主流天賦是防御強化、力量加持和自適應,那么你需要選一個天賦進行熔煉,建議不要選自適應,因為這個天賦有個朋友熔煉了九年。”李炯黑著臉說道。
“李哥你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一旁的小年輕聒噪道。
“……”李炯沒說話,繼續講解,其實就是他自己。
不過得承認一點在于,熔煉了自適應的對于很多傷害的抗性其實很高,而且所有傷害只要沒當場致命,下次就會出現相當程度的減免,現在拿刀砍李炯,皮膚就像是厚牛皮一樣,生存力超級強。
所以李炯完全不建議其他士卒第一個天賦熔煉自適應,哪怕這九年期間他熔煉天賦的時候,有分心加強天賦強度,抄近路的行為,但熔煉了九年實在是太過坑爹了,到了要知道之前的三個天賦,加起來也就熔煉了九年零幾個月。
甚至到后期要不是李炯覺得我都花費了五年了,換條路怕不是虧死,咬牙繼續進行熔煉,最后將自適應變成了身體本能,否則現在他已經贏是熔煉了五個天賦的頂格禁衛軍了。
中平年前在五校步兵營當百夫長的李炯,其在天賦熔煉上的資質絕對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士卒,結果差點被自適應坑的放棄。
“建議你們先熔煉致死感知,或者防御加持。”李炯建議道,前者算是半個茍命和攻擊天賦。
致死感知算是直覺天賦的某種特化,而且針對性明確,在熔煉之后還能繼續加碼朝直覺天賦的方向發展,李炯自己就有這個,可以用提前躲避某些攻擊,并且可以在以傷換命的時候使用。
算是非常好用的天賦,更重要的是,這個天賦作為基礎,可以大幅提升生存力,而禁衛軍的路線,看看李炯就明白了,二十多年熔煉了四個天賦,將之化為了本能,要走這條路那就必須要活的夠久。
同樣防御加持天賦其實是一個道理,第一個天賦必須要點生存力,只有活下去,禁衛軍才能越來越強。
“順帶一提,某些特殊的天賦其實是非常難熔煉的,但是,我說但是,如果你們誰在特殊天賦上有資質,建議先熔煉特殊天賦,因為會在熔煉成功之后,變得非常強。”李炯非常鄭重的說道。
李炯那一輩有一個越騎的朋友,熔煉了一個奇怪的天賦,叫做分光化影,怎么熔煉的不知道,李炯就光記得炫酷了,后來對方因為太酷炫被一群西涼鐵騎堵住打死了……
雖說被打死了,但李炯還是覺得這種特殊天賦真的可怕,相比于他們熔煉的玩意兒,這種正常人根本沒辦法熔煉的天賦,其附帶的特殊效果是真的酷炫。
一群人面面相覷,什么叫做在特殊天賦上有資質,我們現在連第一步都沒弄明白,李炯見此也沒說什么,擺了擺手表示你們先隨便找找天賦熔煉,就會產生感覺,然后就能知道自己是否有資質。
之后李炯給這群士卒演示了一下如何暴力熔煉天賦,讓小年輕們開始練習,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這群小年輕練習,他現在如果努力的話,繼續能熔煉天賦,但是太難了。
更糟心的是現在都五十多了,下一個天賦熔煉好,六十歲出頭,就算是五重禁衛軍能直接搏殺三天賦和軍魂,你總不能指望著六十歲的老兵去做這件事吧。
又不是未央宮那群銳士,他們戰斗靠的是爆發力,年紀就算大點,只要還能一口氣將十八斬砍完,戰斗力基本就還處于巔峰,可對于三河五校的老兵來說,走下坡路已經是必然了。
未央宮那群老銳士其實也走下坡了,當時足球聯賽,和校刀手爭鋒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能看出問題了,年紀大了,爆發力雖說還在,但時間稍微一場,就被按著打。
本質上藏神十八斬的銳士,近戰絕對不會輸給任何軍團,結果后面占了優勢卻被校刀手翻盤了,可以說禁衛軍的路線目前來看,就算是正確路線,其實也很難走,熔煉太費時間了。
“我要是三十歲的時候有這一身,我敢去搏殺奇跡軍團。”李炯坐在原地看著訓練的年輕人嘆了口氣,現在的話,真遇到奇跡軍團,估計也真就是多抗幾刀的問題了,歲月最為公平,從不放過任何人。
之后的時間就變得很簡單了,奧斯文指揮著薩爾曼沒日沒夜的攻打要塞,達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曹仁眼見樂進麾下輪換的速度越來越快,士卒明顯進入了疲憊期,曹仁果斷的接手了樂進的工作。
原本有些不太穩定的防線瞬間恢復了平穩,貴霜士卒哪怕靠著攻城機械也很難再打上要塞。
相比而言,曹仁的守城能力,確實是要強過樂進一截。
“打不下來,損失已經有些大了。”薩爾曼在第三天凌晨的時候告知奧斯文做好準備,這三天下來,他們已經傷亡近千人了。
“我看的見的。”奧斯文面色不變,他之前就知道這要塞不好打,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只是打算進行疲敵之策,等到雙方精疲力竭的時候,他用洪水攻城,那個時候,漢室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能守住。
“赫爾曼德河上游準備的如何了,既然要開挖堤壩,我們這邊也就得做好準備了。”薩爾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奧斯文點了點頭說道,“明天黎明的時候如果還沒有攻打下來,我們就趁黎明撤兵,然后用水攻。”
薩爾曼聞言,心下明顯安穩了很多,但隨后難免有些擔心,而果不其然,第二天黎明之前最后一波大規模攻城被曹仁一早準備的后手給打退,雖說這一次因為規模的緣故,曹仁損失了上百人,但薩爾曼率領的貴霜士卒損失數倍于薩爾曼。
北貴士卒攻城失敗之后,和之前一樣徐徐后退,再一次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曹仁緩緩地吐了口氣,迅速的開始調整麾下各處防線,按照之前的經驗,用不了多久,北貴就會卷土重來。
這等超高強度的不間斷攻城,對于曹仁麾下的士卒而言壓力極大,到現在,曹仁和樂進已經同時登上城墻,應對奧斯文的攻城。
“情況有些不太妙,按照現在這個情況,最多十天,他們就有可能大規模的登上城墻,那個時候真正的攻城戰就開始了。”曹仁嘆了口氣對著樂進說道,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就這么盯著城防。
“十天應該也就差不多出結果了。”樂進笑著說道。
雖說這幾日貴霜也陸續有登城的士卒,但本質上影響不大,至于十天后的情況,想來曹操那邊應該就已經出了結果了。
“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曹仁聞言點了點頭。
實際上曹仁真的不怎么擔心奧斯文攻城,哪怕是十天之后真正登上城墻,開始慘烈的攻城戰,按照曹仁的準備,對方起碼也需要一兩個月才能讓他真正的陷入狼狽之中。
要說將曹仁整到彈盡糧絕,死守要塞的程度,說實話,得打好幾個月才行,畢竟當前這種攻城波次密度,奧斯文也不可能持續的維持下去,這也是曹仁守在城頭的原因,扛過最開始最艱難的階段,后面奧斯文也就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