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人看著白起掏出來的放在桌面上,豎起大拇指的右手皆是陷入了沉默,然后看向白起神色慌慌,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武安君對于淮陰侯忍無可忍,將淮陰侯切碎了嗎?
“那個,武安君,淮陰侯又碎了嗎?發生了什么事情?是又從未來借力失敗了嗎?”陳曦干笑著說道,看著被放在桌面上,有著些許玉光的右手,陳曦明顯有些尷尬。
“這倒不至于。”白起搖了搖頭說道,“從未來借取力量這種事情,只要記得按時歸還回去,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這是出了其他的問題,不過你們也都知道,在之前淮陰侯就碎掉過,所以沒什么好擔心的,過段時間就拼好了。”
陳曦幾人聞言對視了一下,對于白起的這個說法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只能默默點頭,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淮陰侯之前就碎掉過一次,這次碎掉了應該很有經驗,拼起來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吧,啊,也許不是什么大問題。
“所以你們無需去找那家伙,近期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幫他處理一下。”白起神色平靜的說道。
沒有了韓信,對于白起來說也挺無聊的,吃飯都有些吃不動了,畢竟對于正常人來說,一個人吃飯真有些無聊的,而大多數人是沒有資格和白起坐在一起吃飯的,故而最近白起挺消沉的。
“啊,這次淮陰侯拼好自己需要多長時間?”陳曦嘆了口氣說道,對于韓信的情況他還是挺關注的,雖說用不上,但有著底牌在手上,和底牌用掉了可完全是兩個情況。
“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拼好了。”白起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什么影響的,就算是碎渣渣,他也依舊有意識,只是變得更為懶散了而已,實際上這個右手上自帶的判斷力和直覺,都能擊敗那些學生。”
陳曦聞言張了張口,這也太邪門了,啊,不對,武安君你到底做了一些什么測試,怎么會了解的這么清楚,這操作不對啊。
劉桐和絲娘之前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隔了一回兒也認識到了問題,武安君,你不對啊!
白起看著面前幾人的目光,不為所動,這個時候要堅定的表現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這一態度,只有如此,其他人才會產生動搖。
實際上白起也是無聊,畢竟以前帶著給太學的那些雜魚代課的視乎,他和韓信是輪流上課,結果韓信碎掉之后,武安君就只能自己去上課了,和很無聊的,于是有一天武安君閑的無聊以韓信的右手為基礎進行入夢,畢竟這個玩意兒也有一部分的意識。
雖說這部分的意識更相當于一種潛意識和本能什么的,并不能表達明確的意思,但是將這部分的意識激活之后,白起莫名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這玩意兒就相當于一個全靠直覺和戰局對線小韓信。
聽起來好像不強,其實真要說的話,比絕大多數人都強的太多,就跟當年張任召喚了一個意識模糊,大腦幾乎處于空白,啥都不知道的韓信附體降臨,然后落地將班納杰削到直接自殺。
當時的韓信也沒有什么經驗啊,記憶啊,全靠本能的直覺和對于戰局的對線,這個右手基于入夢之后的意識放大,被攻擊之后,也會表現出同樣的素質,將對手吊起來打。
這種程度對于白起而言,屬于可以切菜的水平,但是對于大多數的將校而言,還是打不過。
畢竟對手變弱了,不代表自己變強了,韓信就算不靠經驗和思維邏輯,全靠直覺和戰線對抗他也是神佬啊。
以至于白起覺得淮陰侯之右手特別好用,畢竟那家伙和他不一樣,并不是科班出身,靠的就是這些天生的資質,將右手掛在假人身上,戰斗力強化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故而最近,白起一直將淮陰侯之右手帶在身上,這樣上課的時候也就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了,而且相比于跳脫的韓信,這右手特別安定,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就可以了。
“我突然有些理解那些人所說的有手就行是什么意思了。”劉桐神色復雜的說道,打不過韓信劉桐能接受,但是打不過韓信的一只手,這真就有些過分了。
看著淮陰侯的右手,劉桐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陳曦的雙手上,這真的是不由自主。
畢竟武安君真實的闡述了韓信的右手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可怕能力,這可真就是一只手擊敗太學學生,而比淮陰侯還強大,近乎被稱之為財神的陳曦,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能力。
話說這些家伙曾經所說的右手就行看來并不是開玩笑的話。
身在中亞地區,冒著風雪正在往米迪亞趕的馬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珍貴的東西。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的手,讓我有些慌啊。”陳曦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桐,我所說的有手就行,和現在韓信所展現出來的有手就行是兩碼事,我是人,淮陰侯那是人嗎?
韓信肯定不會是人。
“話說這個東西能拿出長安范圍嗎?”陳曦很自然的岔開了話題,然后詢問了一個讓白起三人陷入沉思的問題。
三人集體看向陳曦,現在不是武安君不對勁了,是你不對勁了。
“我只是問問而已。”陳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因為一想到韓信的右手居然能自帶戰線判斷能力,以及超大直覺,陳曦就想將這個東西作為裝備裝在需要的人身上。
這樣說不定真的可以加強一個武將,外力不外力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夠強啊,只有夠強是正確的。
再說又不是不還了,只是感受評比一下而已,這可是神之右手。
“你不對勁。”白起將心里話說了出來,在場幾人都陷入了沉默,而桌面上的右手居然也開始比劃了起來。
“這是什么情況?”陳曦有些見鬼的說道。
“這里距離玉璽比較近,淮陰侯的右手能接收到淮陰侯的意識,所以他也是能聽到的,當然太遠就不行了。”白起隨口解釋道,看著還在打手語的右手,直接拿起來揣到兜里面。
陳曦沉默了一會兒,這一刻他真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由于這個想法過于大膽,最后還是放棄了,之鞥看著白起將韓信的右手揣到兜里面,就這么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實際上陳曦在心中吶喊,這簡直就是無線電啊!
白起在這邊也沒有久呆,很快就帶著韓信的右手離開了,他過來也真就是只是告訴其他人韓信的近況,而就像他猜測的那樣,陳曦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韓信又作死,然后被拍碎了什么的。
根本沒想過韓信現在的情況和天變有著必然性的聯系。
“那我也就告辭了。”陳曦將東西收好之后,起身對著劉桐一禮,他來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茶水也喝了,所以就不久留了。
等陳曦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已經為大雪所覆蓋,說起來如此夸張的大雪,在陳曦入主長安之后,還是第一次見到,天色居然已經有些暗紅之色。
這個時候觀天的人員已經帶著各處采集到的數據正在進行匯總,這些人雖說不知道雪天天色變紅是什么原因,但他們多年搜集的水文資料和各種記錄告訴他們,一旦長安這邊下雪,天色泛紅,那就意味著冬雪已經朝著雪災的方向轉變了。
這是非常糟糕的一種情況,所以在天色變化出現之后,長安這邊的監天官已經開始對照歷年的水文資料,確定大雪的嚴重程度,畢竟這可不是后世,一旦出現雪災,那真就是要死人的。
“快,對比最近三十年的冬季溫度和降雪變化。”石家這邊頭都大了,他們雖說主要是搞星象的,但這樣年頭,太史令下面管歷法的必須要管水文資料,畢竟要搞好種田,降水日照這些根本沒辦法規避。
故而在發現大雪有向雪災的方向轉移,石家就趕緊派人到處確定長安近郊的情況,畢竟是首善之地,不能瞎搞。
“這是近三十年的冬季氣候資料,整體而言氣溫在下降,冬雪也在變大,從十三年前的泰山開始這種趨勢被遏制,但是從整體的氣候上講,氣溫還是在下滑。”石濤面色頗為難看。
因為近些年已經沒出現過災害性氣候,欽天監本來主要做的是這些,但這些年有陳曦的天賦壓著,沒出現過災害性氣候,所以在這些方面有些疏忽,沒想到這次居然沒來得及提前預警。
“發布,將氣候降雪的預測發往各地,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趁雪災還沒徹底成型之前,先做好防備。”石家的太爺拍板道,錯不怕,錯了還不知道改那就很可怕了。
“已經抄好了下階段氣候可能的變化,以及受災的可能范圍,發往政院和未央宮了,只是目前太尉不在。”石濤有些煩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