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聽完皇甫嵩的話,嘴角抽搐,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回復,我是不是得感謝你這么看好我啊!
“真的一定要打嗎?劣勢作戰的話,萬一出了意外怎么辦?”張任好歹也知道這一戰避免不了,頗有些抑郁的開口說道。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張任還是希望自己能打優勢戰爭,劣勢戰爭很容易翻船,而且以張任目前的關注度,一旦翻船肯定被一群羅馬統帥追著打,沒辦法,誰讓張任被羅馬軍團長默認為皇甫嵩之下,最具有俘虜價值的統帥。
沒辦法,誰讓張任屬于人來瘋那種性質的將校,打順暢了那戰斗力簡直逆天,腳踩阿弗里卡納斯,橫推菲利波,力壓馬爾凱,單個軍團打出復數鷹旗都難以鎮壓的恐怖戰績,無愧于鎮西將軍之名。
故而這貨的關注度老高了,高到張任帶兵出去巡邏,偶爾都能遇到羅馬軍團長帶兵過來進行挑釁,畢竟皇甫老軍神不出,張任首屈一指啊,啥,你說高順,高順有強者語錄,大天使長張任吸睛?
沒有你還說什么!張任那就是天生箭靶,特別吸引火力。
按照之前東歐之戰的情況,張任過于破格的表現,極大的拉高了張任的評分,以至于羅馬將校多有想和張任交手的想法。
可誰能理解張任內心的絕望,我當初也沒想過會這樣,你們不要拿我的上限水平當做我正常的發揮,其實我很弱的,沒必要我一出場,你們就好幾個軍團長帶兵出現,這是呂布的待遇,我張任不配啊!
張任好幾次都想這么吐槽,但每一次都因為對手投鼠忌器,張任自己打起來又忍不住騷話連篇,外加強者語錄信手拈來,以及被天命指引控制了的完全不聽話的大胳膊,導致每次都在翻船邊緣,但是從來沒有翻過船……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簡直就像是我張任劃船不用槳,全靠浪!
問題是五代屯騎就信服這種浪,尤其是張任這種清新脫俗不做作,舉手抬足霸氣凜然,天命左手抬起,直通勝利的架勢,太符合五代屯騎的情況了,以至于越打越流暢,甚至比當初漁陽突騎還要流暢。
到現在張任一抬手,五代屯騎直接自帶意志光輝的特效,鬼知道明明只是最簡單的意志加持,肉眼應該看不到任何特效存在天賦,居然自然的形成了光輝,搞得張任更騷了,出場就被人盯住的那種。
問題在于張任的個體實力真不行,屬于內氣離體之中比較差的那種,他總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過于吸引注意力而被人錘死。
然而截至目前,沒有任何人有錘死張任的想法,哪怕是羅馬人都沒抱著這個希望,張任的表現就目前來看越發的貼近名將這一見鬼的設定了,雖說打法愈發的簡單了,但簡單并不代表不能打啊。
甚至到現在居然連皇甫嵩都開始給張任加擔子了,什么叫做影帝,這就是影帝了,連皇甫嵩都認為張任挺能打的。
“什么時候才能有人看穿我的偽裝,看破我的逞強啊”張任失望的從皇甫嵩那邊離開,他一個人居然可能要面對第二和第四兩個超編鷹旗,張任覺得這已經不是看得起他了,而是想讓他死。
“張將軍,您在說什么?”高覽帶著一隊尚未完成特殊盾衛從張任這邊路過,有些奇怪的說道。
“啊,沒什么,只是從皇甫將軍那邊領了戰爭任務,我一個人居然可能要牽制第二和第四兩個超編鷹旗,這個我真的頂不住。”張任收斂了之前的神色,變成正常那種刻板威嚴的將校神色。
“抱歉,因為我的緣故,使得將軍需要承擔以前我的責任。”高覽帶著幾分自責開口說道。
之前在拆解超重步時候,高覽就進行了非常細致的研究,并且和皇甫嵩進行過細節方面的討論,深入的對自適應天賦進行了探討,甚至連皇甫嵩都對于高覽認真的勁兒感到滿意。
當然高覽認為從超重步轉盾衛版本的超重步,應該只需要五六個月,畢竟超重步士卒的素質是合格了,而且他對于自適應天賦也有了深入的了解,結果現在卻死活復原不出。
目前的超重步只復原出來了一個自適應,第二個天賦無論如何都無法掛載上去,這也是導致第二鷹旗軍團無主力牽制的重要原因。
以前超重步在的時候,一直會承擔一個主戰場任務,而現在超重步處在進退不能的位置,想要恢復曾經的巔峰,受限于天變短時間無法做到,想要更進一步走自適應重甲防御路線,又一直無法完成第二天賦的掛載,這就很要命了。
“不不不,這不是誰的責任的問題。”張任果斷拋開問題,去談及本質,高覽是個很不錯的隊友,和張任處的相當不錯。
“目前依舊沒辦法在士卒身上成型第二個天賦,這樣下去,別說之后補充重甲防御,我估計常規雙天賦都很難了。”高覽對此已經苦惱了很長時間,但截至目前依舊沒任何的進展。
雖說因為有高覽的軍團天賦破碎其中作為天賦插件,復活依舊能使用出來,可沒有重甲防御,光靠自適應走出來一條路太難了,而且只有一天賦的自適應,在精銳兵種之中并不占優勢。
盾衛是靠規模和生存力取勝,真要和精銳兵種比較,其實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而目前高覽面對的情況就是如此,他將之前優秀的城墻兵種拆解掉之后,本以為能換成無敵水平的盾衛,結果換成了普通的盾衛,現在虧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沒去找皇甫將軍詢問原因嗎?”張任不解的詢問道,皇甫嵩不敢說是對各大天賦都有所了解,但面前這種情況,至少能給出指點。
“詢問了,解決不了,皇甫將軍建議我不要再繼續消耗時間在這一方面,他認為這不是天賦架構的問題,而是士卒當前所能容納的極限到了,可是不應該啊。”高覽的眼神之中明顯帶著幾分絕望。
盾衛雖好,可和這種程度,和之前的超重步比起來差距太遠了。
而且皇甫嵩給他所說的士卒所能容納的極限也太過打擊高覽了,超重步的士卒,哪怕存在一定的缺憾,素質上也絕對是目前袁家麾下這些士卒之中最好的,主力多是百戰余生的精銳。
這些士卒的素質無論如何都強過皇甫嵩從麾下盾衛之中篩選出來的那部分作為護衛的盾衛,那些士卒的素質都能在獲取了一個自適應天賦之后,在皇甫嵩的訓練掌握一個意志爆發天賦。
按照高覽的估計,自家麾下這些素質更好的士卒,無論如何都應該能在掌握了自適應之后,再掌握一個其他的天賦。
然而不行,無論高覽怎么進行嘗試都是不行的。
皇甫嵩甚至直說了,高覽麾下士卒所能容納的極限到了,這就讓高覽完全不能理解了。
“那你怎么辦?”張任看著高覽,他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高覽的壓力最大,因為是他做主將超重步重組的,如果不重組的話,天變之后雖說受到了影響,整體戰斗力至少還在,而且也可以隨著廝殺逐步的恢復,哪里會像現在這樣,前途渺茫。
“我在想其他的辦法。”高覽帶著幾分哀嘆說道,袁家的頂級軍團本身就很少,沒了超重步,直接少了一環,對于高覽這種知道袁家局勢的將校而言,非常致命。
“那接下來的戰爭你參戰嗎?”張任看著高覽詢問道。
“參戰,哪怕沒有了以前那種堅實的防御,作為袁家的防御軍團,也會依舊站立在戰場上的。”高覽無比堅定的開口說道,“不過,我會將事實告訴麾下的士卒,由他們來選擇,畢竟這是我的錯誤,不應該由他們承擔。”
高覽心下其實非常清楚,從入夏開始,戰爭烈度就在不斷的提高,哪怕皇甫嵩和佩倫尼斯在戰場上相對比較克制,可現在雙方也都到了需要一場戰斗來恢復己方骨干士卒的戰斗力。
皇甫嵩和佩倫尼斯到現在起碼都攢了一個軍團的雙天賦極限士卒,而且也都拿到了后方軍神遞過來的資料,他們肯定想要試試在禁衛軍這條路上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徑。
畢竟按照常規熔煉的路線繼續往下走,所有國家的禁衛軍都會出現來不及補充的問題,這也就意味著,禁衛軍的規模會越來越小,所以本著未雨綢繆的想法,韓信和愷撒其實都已經嘗試開拓新的路線。
實際上皇甫嵩和佩倫尼斯也都有這等眼光,但相比于前兩者具備將這種想法轉化為現實的能力,后兩者的想法目前還只是停留在紙面上,不過他們現在都收到了后方傳遞來的驗證計劃。
這也是靠山存在的意義,就像現在的貴霜,雖說同樣也推測出來了禁衛軍會逐步縮編這一事實,但卻無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