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敗退了,要是假敗退,怎么可能騙得過布拉赫,不過正因為是真敗退,于禁的戰損在迅速的攀升,甚至連楊馱、趙真、倪嬰這種頂級老兵都陷入了死戰之中。
不過也正因為這些神仙級別的老兵都陷入了這種局面,布拉赫才真正的確定了于禁的狀態,這是真的潰敗了,不是真潰敗,這種等級的老兵絕對在戰線之中加強組織力,現在是組織力崩了,這些老兵被迫出現挽回局勢,給戰友爭取重組的時間。
趙真左手一刀切斷了追擊過來的秘衛脖頸,隨后直接以力量瞬爆將大刀帶著音爆丟飛,重創了追擊過來的貴霜秘衛。
“這可真的是麻煩了,別的方面都好說,老子最差的就是生存力了。”趙真面色蒼白的看著對面,身后靠著的便是倪嬰,而趙真的右臂已經被對面用特殊的武器打了一個對穿,更是傷到了骨骼。
“于禁這個坑爹貨,才幾年沒見,表現的就這么差勁嗎?老子他媽也會指揮啊,還不如我指揮!”倪嬰用三棱刺劍幫忙招架住了貴霜秘衛的匕首,在周圍了沒有了戰友之后,貴霜秘衛的戰斗力變得非常離譜,在規模的作用下,連倪嬰這種老渠帥都頂不住。
“老哥,我來打開通道,天魔解體雖說未能熔煉,但我知道這個天賦的運轉方式,我來打開一條路,你盡可能撤出去,當然撤不出去,咱們就只能紀念碑見了。”趙真呼吸略有沉重的說道,這周圍一圈的尸體,有貴霜,有漢軍,然而現在漢軍就剩他倆了。
“好。”倪嬰也清楚不能拖了,再拖下去,貴霜弓箭手趕過來,一輪箭雨,他們兩個人都得死。
“他大爺的,后悔沒去當盾衛,我穿個200裝甲,起碼可以帶著弟兄們突出去!”趙真連著三擊力量瞬爆強行擊殺了對面的練氣成罡,在準備啟用天魔解體之前,趙真將自身最大的怨念罵了出來。
沒辦法,盾衛的裝甲對于這些老兵來說,穿上之后靈活度和速度會下降很多,但可以無視很多的普通攻擊,趙真這等熔煉有自適應的老兵其實也是可以穿盾衛裝甲的,但他考慮到自己以前是跟于禁混的,穿盾衛甲胄容易被集火,所以就沒穿。
結果現在這情況,早知道中軍戰線會垮塌,連帶著戰友都會戰死這么多,自己也被圍攻沖不出去,就該穿個200裝甲,那樣就算是被圍攻了,起碼能帶走更多人,現在,太虧了。
“天魔解體!”趙真的意志高度凝聚,開始強行架構天魔解體天賦,他對于這個天賦其實挺熟的,畢竟和江廣、趙英廝混了很多年,可正兒八經的使用還是第一次。
然而就在趙真暴怒的使用了天魔解體,額頭的血管暴突,意志打穿自身經脈氣血架構,準備徹底引爆自身根基的時候,天穹之中厚重的云氣陡然炸成了魚鱗型的片片云朵,而后一道光輝直刺天穹,天光乍破,云氣散亂,布拉赫高吼著沖在最前方,隨后白光覆蓋了大地。
于禁確實是崩盤了,但也只是漢軍中陣崩盤了,一線的盾衛雖說受到了士氣的影響,可盾衛的甲胄不會因為士氣的影響而產生任何的防御強度變化。
如果說正常的防御天賦是士卒的意志結合天地精氣、云氣以及自身素質的體現,中陣戰敗,士氣低迷,士卒的意志會出現動蕩,外在表現就是天賦強度下滑,防御力下降。
可盾衛不會,盾衛的防御來自于板甲,板甲表示,自己完全不唯心,屬于唯物主義,士氣高昂了防御不會給你增加,士氣跌落了,防御也不會給你減少,懂不懂什么叫做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盾衛的板甲就是這么一個東西,所以中軍垮了最多是傷士氣,不影響生存和防御,甚至布拉赫要玩命和盾衛卷,拖時間拖得太長,搞不好最后贏的會是盾衛。
故而當布拉赫確定于禁是真的中軍崩盤撤退,自己距離于禁三四百米,盾衛距離于禁五六百米的時候,布拉赫是有些憤懣于自己之前畏首畏尾,早知道就應該玩命沖于禁。
畢竟于禁軍團崩盤是崩盤了,但于禁軍團的頂級老兵還在玩命阻擊,絕對能拖住布拉赫麾下的進攻效率,哪怕布拉赫放棄圍剿這些神仙老兵,專業追襲于禁,按照效率來講,也有些不夠。
大概率上來講,應該是布拉赫的槍騎兵追上于禁的時候,漢軍的盾衛也抵達了,哪怕布拉赫對于自身很有信心,想要在盾衛的封鎖下干死于禁,說實話,這個是真的不現實。
然而眼見著大獲全勝就在眼前,眼看著就能跨過恒河,截斷漢軍中路,徹底奠定全局的勝利之機,布拉赫豈能放棄。
畢竟于禁的戰線是真的垮了,雖說旁邊還有其他的漢軍,但除了盾衛,布拉赫眼前再無任何敵手,于是布拉赫干了。
軍團天賦徹底綻放,天穹之中的厚重云氣受到了超強的沖擊,撕成了片片的魚鱗狀,很明顯哪怕是布拉赫那堪稱對于云氣特攻的軍團天賦,在這種離譜的云氣壓制下,都無法徹底奏效。
不過饒是如此,貴霜槍騎兵的戰斗力也暴增一大截,迅勐的朝著于禁的方向沖了上去,然而面對這一幕,于禁不僅沒有慌張,甚至笑了,笑的很開心,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伴隨著布拉赫的天賦沖擊,云氣架構被大幅沖散,徐庶也得以啟用了之前準備好的軍陣,哪怕只是臨時性的軍陣,但在布拉赫先手的情況下,直接撕碎了那厚重的云氣。
這一刻布拉赫什么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看到一道蒼白的光柱朝著他的方向碾壓了過來,隨后整個天穹都像是被數米粗的光柱所覆蓋,貴霜的槍騎兵戰線,貴霜的彎刀突擊手戰線,一片慘白。
哪怕精銳天賦在瘋狂的抵抗軍團攻擊,但是面對八十四發軍團規格的打擊,貴霜的士卒甚至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被徹底淹沒。
所有的抵抗都是有一個上限的,就像布拉赫對于云氣特攻的天賦一樣,面對相當于百萬精銳的云氣,布拉赫拆解云氣的天賦也只能略微撕碎云氣,而不是徹底的將云氣清空。
同樣軍團對于軍團攻擊的抵抗能力,也有一個上限,也許精銳軍團的抵抗能力更強,再怎么強也頂不住八十四軍團攻擊的碾壓。
八十四響不帶停止的轟爆聲,伴隨著太史慈的喘息停止了下來,而這個時候漢軍和貴霜士卒甚至停止了戰斗,覆蓋十余里的戰場都因此而安靜了下來,那上百米長,近百發的恐怖軍團攻擊,整個戰場不分敵我,都看的非常清楚。
“殺敵!”全場寂靜的時候,趙真爆發出來了慘烈的呼聲。
趙真在開啟天魔解體的后半秒,太史慈的軍團攻擊開始了,打完之后,全場寂靜,趙真也沉默了,但沉默了半秒之后,趙真感受到了天魔解體那瘋狂的反噬,當即慘呼。
能不死,誰想死啊,趙真今天干掉的精銳,還有于禁這一手誘敵之計成功,中陣活下的士卒可都是大功,對于趙真而言,可是湊夠九級爵位了,活著回去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我要活下去,救命啊!
趙真怒吼著朝著面前的秘衛殺了過去,而秘衛士卒迅速撤退,因為在他們前方數百米處,以及他們旁邊幾百米處,到處都是深坑,哪怕是他們距離太史慈主要攻擊的區域比較遠,也難免會失手波及。
這種混亂的戰場,太史慈能勉強把握住軍團攻擊轟殺的范圍,都還是因為無當炸了很多年的山之后,又修了整條克拉地峽運河。
“全軍出擊!”于禁大聲的下令道,說實話,看著距離自家不到兩百米處的深坑,于禁也挺慌的,他覺得這次打贏之后,得請太史慈喝酒,這家伙是真的低調,這種攻擊誰能頂住。
至于布拉赫,于禁看了看那個大坑,能找到點東西大概已經算是布拉赫運氣好了,軍團攻擊的威力有這么扯澹嗎?
其實并沒有,扯澹的軍團攻擊是因為布拉赫扯開了云氣壓制,而徐庶用之前早早布置的軍陣短暫性的徹底消除了那一區域的云氣,以至于太史慈真正打出了84發完全沒有削弱的軍團攻擊。
要知道集團作戰的軍團攻擊,可比個體武將的軍團攻擊殘暴太多,類比的話,大概接近于呂布當年心劫無窮爆發的時候,一發巨大方天畫戟,直接修改了地圖,軍團使用的軍團攻擊更接近于這種。
只不過對于大多數軍團而言,這種使用軍團攻擊的方式不值得,因為每一擊都代表著軍團整體的精氣神的消耗,開戰打幾發,整體的戰斗力直接掉幾層,而在有云氣庇護的情況下,普通軍團也是能抵消這個東西的,而且對于普通軍團也就撐死造成幾百的傷亡。
可那是對于正常的軍團而言,無當不是正常的軍團,無當是專攻軍團攻擊的軍團,四十二發的軍團攻擊,在有云氣庇護的情況下,都足以擊敗一支禁衛軍了。
當然這指的是禁衛軍挨了這么多發軍團攻擊,無法判斷對方戰斗力被迫撤退的情況,如果挨了這么多發軍團攻擊,損失了大半的人手,依舊對無當發起攻擊,那無當只能被錘死。
畢竟無當所使用的精銳天賦,一個是用來加天地精氣調用的,一個是用來加耐久的,但這種耐久更接近于戰斗續行,也就是所謂的明明精氣神已經消耗一空了,可還是能再支持一會兒。
可這種情況下,基本沒有任何的戰斗力了,別說被一千禁衛軍圍攻,就算是被一千正卒圍剿也會損失慘重。
故而從某種程度上講,無當也屬于那種需要高端將校操控著使用的軍團,長處非常明顯,短板同樣也非常的明顯,什么時候使用,怎么使用都需要好好思索。
可這指的是正常情況下,太史慈指揮無當是不正常的情況,太史慈的存在將無當強行拉高到了足以鎮壓復數禁衛軍的程度。
這也是這么多年太史慈對于自家軍團天賦的開發只注重于連擊的威力,而不注重連擊的數量。
太史慈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軍團天賦可以往連擊數量方面開發,讓二連擊變成三連擊,但還記的當初太史慈第一次用軍團天賦疊加軍團攻擊時的情況嗎,打出去一個大型的軍團攻擊,帶了一個小的。
軍團攻擊這種東西,小的比大的更容易抵消,所以太史慈選擇了只追求威力,時至今日,無當軍團打出的軍團攻擊,在太史慈天賦的加持下,可以附帶一個更大的軍團攻擊。
沒錯,不是同樣大的軍團攻擊,是更大的軍團,起碼大了30。
從某種程度上講,太史慈也算是極少數將軍團天賦堆積到足以對三天賦都有用的稀有人才了,雖說無當不是三天賦,但在太史慈的率領下,打禁衛軍,可能比大多數的三天賦更有效率。
最起碼,第十騎士、鐵騎、第一輔助,基本都不可能有這種打禁衛軍的效率,恐怕唯一有可能有這種效率的也就陷陣營了,可問題在于陷陣營啥情況,無當啥情況。
“敵將已死!”于禁大聲的宣告道,“全軍反擊!”
貴霜士卒面對這一幕幾乎崩盤,那璀璨的軍團攻擊光芒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在那種程度的打擊下,就算是內氣離體又能如何?
“你確定他死了?”太史慈喘著氣詢問道。
“我看他連人都沒了,應該是死了,你的意思是說不定會復活?那家伙的觀想神根本不可能超越。”于禁一邊指揮,一邊皺眉詢問道。
“我的意思是那可是個內氣離體。”太史慈擺了擺手說道,“說不定還有什么秘術躲過一劫,我們能用他來開城門。”
死是肯定死了,這種規格的攻擊下還沒死的恐怕真就只剩下那么幾個零星的破界了,畢竟連平原地形都給打成了一個坑,現在地下水正在往出冒,就算撿拾一下,恐怕都拼不起來。
所以太史慈的意思很明確,你說布拉赫死了那不是虧了嗎?你不會說我們俘虜了布拉赫嗎?
相比而言,敵方統帥被俘虜可比地方統帥戰死更有殺傷力,前者會極大的動搖軍心,讓士卒生不起戰斗的想法,而后者士卒雖說同樣會被極大的的動搖軍心,但說不定會觸底反彈。
“你覺得對面會有人信嗎?”于禁一邊整肅戰線,調動士卒反攻,一邊看著太史慈詢問道,“雖說貴霜人腦子有點問題,但我不覺得他們會傻到認為布拉赫能在這種情況下活著吧。”
“哼哼哼!”太史慈冷笑了兩下,伸手抓住一個士卒,然后硬生生的將之變成了布拉赫的模樣,“那只是你的認為,你看這不就是布拉赫了嗎?說不定布拉赫運氣好。”
于禁嘴角抽搐了兩下,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很有點意思,了解了。
“抓住布拉赫!”于禁大聲的下令道,他已經徹底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打死了布拉赫,貴霜現在肯定是潰敗跑路,漢軍也很難解決貴霜的大部,這地方對方各種跑路的方式,起碼能跑掉一半。
畢竟主戰線處于僵持,而且是漢軍回撤的態勢,現在漢軍逆轉攻勢,貴霜要跑,漢軍還真不好抓,到時候肯定會跑掉一半,畢竟盾衛這兵種沒有什么速度類型的天賦,機動力和貴霜差不多。
在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是依靠弩機打幾波平射,之后拋射對于已經潰敗的士卒而言基本沒啥用了,概率性的擊殺純粹看臉而已。
這么一來,漢軍是為了功勛努力的抓俘虜,而貴霜是為了生存玩命的跑路,跑掉一半的問題不大,畢竟漢軍并不是封鎖性的延伸戰線,而是普通的方陣,在封鎖和追擊方面非常一般。
可換成布拉赫活著,那貴霜士卒起碼就會有一個主心骨,天然的會向布拉赫靠攏,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貴霜現在士卒也基本都是正卒骨干,基本的素質還是具備的,所以有一個布拉赫在,才能俘虜,擊殺的更多,而這將為下階段缽邏耶伽攻城戰打下堅實的基礎。
太史慈身邊來自于北貴的士卒有些懵,但在太史慈的指揮下,還是趕緊跑了出去,演戲而已,他還是多少懂點的。
“撤退!”布拉赫用慘烈的吼聲傳遞著信息,證明自己還沒有死,原本潰塌的貴霜士氣多少往里面注入了一點點的希望,而卡拉諾那邊雖說有些疑惑,但兵荒馬亂,也沒法確定,只能率領本部以及周圍屬于赫利拉赫的彎刀突擊手迅速撤退。
與此同時身受數創的楊馱躺在戰場上大笑,沃蘭德最后還是未能擊殺自己,太史慈的轟殺,讓沃蘭德只能選擇撤退,活下來了,刺激,簡直是太刺激了。
“笑個屁,起來追殺。”倪嬰扛著已經撲街到全身暴血,半死不活,強行停止天魔解體,都快翻白眼,但就是強撐著沒死,隨時都能完蛋的趙真追到楊馱旁邊,上去就是一腳。
“你丫的看看我身上的傷!”楊馱被倪嬰踢了一腳,吐了口氣血,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語氣。
“沒死就趕緊操控倆人將你抬過去追,這個時候你的天賦起碼能頂一個百人隊的精銳。”倪嬰沒好氣的說道,不就是胳膊腿受了點傷,你不會用你的連動天賦捕捉幾個人將你抬上追過去?
“你這操作讓我想起來我的老百夫長。”楊馱艱難的爬了起來,剛好有一個彎刀突擊手從一旁跑過,順手用天賦強控,將自己攙扶了起來,勉勉強強也算是站了起來。
實際上楊馱很清楚倪嬰找他來是干什么,站起來之后就動用連動天賦,深入操控趙真,保證趙真的心跳呼吸和自身的狀態完全一致,甚至更深層的操控肌肉神經,血管血液,保證趙真狀態穩定。
眼見著楊馱爬起來,趙真身上的傷口快速的彌合,呼吸也趨于穩定,倪嬰安心了很多,天魔解體這玩意兒,真的不是正常人能玩的,起碼趙真開了一波,就差抬走了。
“說說你家百夫長的事情,我也不追了。”倪嬰一屁股坐下,他受的傷也不輕,但比趙真好的一點就在于,他的意識很清楚,所以傷勢還能控制住,所以眼見趙真的身體狀態被楊馱強行穩住,胸中的那口氣也就散了,順帶他也明白于禁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至于說恨于禁,倒是一點都沒有,畢竟前來當兵的就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于禁能一口氣速勝,哪怕造成了一定的人員損失,也強過反復爭奪戰場時的拉鋸戰造成的損失。
經歷過太多戰爭的倪嬰、趙真等人都知道,能速勝,哪怕冒險也要盡可能速勝,拖得時間長了,天知道會出現什么意外。
“我的連動天賦還是老百夫指點的,他當初來恒河這邊參軍,走的時候還說搞個吹拉彈唱的隊伍,弄個棺材,他躺在里面,操控其他人抬棺,這樣絕對安全什么的。”楊馱帶著幾分緬懷說道。
“結果呢?”倪嬰聞言先是大笑,覺得甚是有趣。
“結果棺材剛制作出來,他就進去了。”楊馱嘆了口氣說道。
“這可真的是……”倪嬰嘆了口氣說道,“他應該沒有你強。”
“以前比我強。”楊馱心平氣和的說道,他們見慣了這種事情,心態早已非常平穩,“于將軍這一手,確實是厲害。”
何止是厲害,于禁這個時候幾乎已經將布拉赫率領的軍團整個殺穿了,假布拉赫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導致貴霜士卒跑路的時候多少有些分心,結果被薛邵的白馬義從抄了后路,全軍士卒或是跳河跑路,或是投降,戰死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