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趙真受的傷是非常嚴重的,換個正常非內氣離體級別的士卒,就算沒死,也得養上半年才行。
可趙真在冀州那種地方能排到前五,整個神仙老兵整體排名,不算裝備只算自身的情況下,能排到前二十,一身熔煉也不是說笑的,當初當弓箭手的時候,一箭射中內氣離體的屁股,被對方打的爆漿也活下去了,這次這種程度熬過危險期也就分分鐘了。
不過這不能作為偷喝傷兵營醫療酒精的理由,而且恢復好了就趕緊去歸建,這種級別的老兵都是有職務的。
“出去之后在打贏之前不許喝酒,聽到沒有!”劉備對著趙真警告道,趙真趕緊站直了應諾,等劉備走了,趕緊將酒喝完,帶著自己的武器裝備歸建,之前實在是太尷尬了。
等趙真回來的時候,身上好幾個地方還包著繃帶的楊馱看到趙真就有些罵罵咧咧,之前還是他將趙真運回來的。
當時趙真都快暴斃了,他就受了幾處穿透傷,真要說就是皮外傷,結果他現在幾處大傷口縫合之后,還沒長好,趙真已經完好無損的跑了回來,這也太離譜了。
“你這就恢復了啊。”楊馱和倪嬰這一對難兄難弟,都有些憋屈的看著趙真,他倆之前受的傷,到現在都沒有好,明明之前受傷最重,就差一口氣就要暴斃的是趙真,結果趙真現在啥都好了。
“廢話,我熔煉了超速恢復,雖說不如孫梁,最起碼也是經過鑒定的。”趙真沒好氣的說道,“生存力雖說不如那幾個家伙,但也絲毫不差,回頭換身裝備,狗日的恒河戰場還是少要點面子比較好。”
趙真之前被打的非常狼狽有很重要的一點在于,這貨為了面子沒有全裝,他是有肌肉防御天賦和自適應天賦的,也能穿盾衛全甲。
雖說趙真的身型不如180盾衛,但靠天賦深度和基礎素質補正,穿個200板甲還是沒問題的,可之前跟著于禁混,其他人都穿普通板甲,他穿個盾衛甲胄太顯眼,所以就沒穿,結果差點被人錘死,現在痛定思痛,決定回去就穿個200板甲。
“這次死了好幾個老弟兄。”倪嬰嘆了口氣說道。
“就算是將軍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一直獲得勝利,我們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楊馱吐了口氣說道,“之前和我一起參與斥候戰的四個弟兄,只有一個撐到了傷兵營,但也因為傷了肺部,救活之后,也很難恢復到正常水平了。”
“我這邊也差不多。”趙真吐了口氣說道,“之前趙哥長,趙哥短的陳創也死在我面前了,呼,早知道應該讓他跟著趙英。”
“還是有些弱,你們有沒有晉升內氣離體的想法。”倪嬰帶著幾分唏噓的語氣開口說道,趙真和楊馱對視了一眼,皆是搖了搖頭。
“我實際上都沒有達到練氣成罡頂峰,更多是靠外力掌控了天地精氣,提前獲得了一份加持罷了,言及內氣離體,先等我們成為練氣成罡頂峰才行。”趙真開口說道,他其實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練氣成罡頂峰,當然強是真的強。
“我前些年給蘭陵蕭氏打工的時候,蕭氏的人給透露過他們有一些辦法外力晉升內氣離體。”倪嬰之前幾年畢竟到處跑鏢,靠著自身的實力和信譽,也沒少接觸到一些珍貴的消息。
“這個我也聽說過。”楊馱聞言面色慎重了很多,“前年輪值的時候,我當過一段時間的萬象神宮的守門令,當時也曾風聞過,不過蕭家的這種方式好像有不小的隱患。”
“我大致了解過,蕭家也沒有特意的隱瞞,然后我找了一些去過神鄉的兄弟了解過,最后確定蕭家的晉升模式最大問題可能在于清除意志干擾上。”倪嬰將話挑明,當謎語人沒啥意思,他們這些老漢,一般都是有啥說啥。
倪嬰畢竟是一方黃巾渠帥,而且和李條、杜遠、江宮那些人都是在青州的時候投靠劉備的老人,所以有些事情他直接詢問在家兄弟就能得到結論,畢竟秘密這種東西,也要分事和人。
故而倪嬰對比神鄉晉升內氣離體的方式和蕭家制造內氣離體的方式,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測。
當然,倪嬰能知道蕭家是制造內氣離體,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因為走鏢這種事情,有一大半都是因為蕭家某次玩漏了,某個試驗品跑路,倪嬰和薛州收錢辦事,將人給抓回來了。
說實話,因為用的不是本族人,兩個在黃巾起義年間見到了太多人性惡的家伙,也沒有什么物傷其類的感覺,根本不當一回事。
加之蕭家也多少知道倪嬰和薛州的身份,可能也怕生嫌隙,畢竟這么好用,收錢干活特別利索,帶著他們家的私兵連內氣離體都能抓回來,什么活都干的打手真的不好找,所以也就開誠布公的跟這倆人談了一下,挑明他們蕭家干的事情。
明確的說,就是外力制造內氣離體,雖說失敗率比較高,但確實是有成功,甚至為了拉攏倪嬰和薛州這種能指揮兵馬的老兵,蕭家表示倪嬰和薛州可以嘗試一下他們家的內氣離體套餐什么的。
當然倪嬰和薛州對這個敬謝不敏,要是能那么容易成功,蕭家也不會找他們了,不過這事他們倆是記在心中,特意找人進行了了解,畢竟是黃巾渠帥,多少還是有些渠道的。
“該不會需要熔煉意志屬性的天賦才有可能抵抗吧。”趙真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就太難了。
“我們估計是需要熔煉意志破限級別的意志類型天賦才能避免外來意志的干擾。”倪嬰很是認真的說道,“意志加持也行,但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需要依靠謝氏、張氏的外力進行約束。”
“老哥說這些該不會是拿了蕭家的好處吧。”楊馱笑著詢問道。
“廢話,沒拿他們家的好處,誰會給他們宣傳。”倪嬰半點掩飾都沒有,“我和老薛走的時候,他們沒少拉攏,希望我倆幫他們訓練一下家將,加強一下軍事訓練。”
“你也收到了邀請?”楊馱吐了口氣說道,“我在雍州的時候,收到了杜氏的邀請,因為我可能是最擅長小規模軍陣訓練的人了。”
“我倒沒有,看起來是我比較菜了。”趙真灑脫的說道。
“扯淡,伱沒收到邀請只能說之前的案子導致世家不想惹麻煩,而不是說你比較菜。”楊馱癱坐在一旁說道,“說實話,我其實挺討厭京兆杜氏的,但他們邀請我時候,我又挺爽,你說我是不是賤!”
“我以前跟著天公將軍造反的時候,恨不得將高門大戶踩到腳下,讓他們感受一下我的憤怒,結果蕭氏那么跟我說的時候,我居然也有些受寵若驚,他媽的。”倪嬰帶著罵娘的語氣說道,“后面他們說讓我幫忙宣傳,我嘴上說是拿錢辦事,實際上還真有些……”
“你們說的我還真不太懂。”趙真撓頭,“不過這種情況下,妨礙你們給太尉干活嗎?”
“屁,我前腳準備去蕭家再領一份錢,后腳聽說太尉要打恒河,我直接拍拍屁股來這邊了,管他的,反正少賺點錢,我兒子也有飯吃,做人不能忘本。”倪嬰嗤之以鼻的說道。
“我這也來了。”楊馱嘿嘿一笑,什么京兆杜氏,我管你。
“這不就得了。”趙真無所謂的說道,“拿他們的錢,那是拿錢辦事,混口飯吃,道上的規矩而已,給太尉干活,老子拿命拼,屁個規矩,為了太尉!”
“為了太尉!”楊馱和倪嬰也是同樣嚎道,完全不在乎地方,然后其他地方的士卒聽到了之后,順口也應了一聲,很快就連成了一片。
“我雖說沒讀過多少書,但我明白信義,我干別的不過是混口飯吃,不爽了,換個職業也能混飯吃,再不行就我這身手去黑山當獵戶也餓不死,就是個工作而已,可給太尉干事不是工作,是道義!”趙真的面上甚至出現了執拗之色。
二十年前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這些人都經歷過,也都有印象,十年前是什么樣的,現在是什么樣的,公道自在人心,能欺人,不能欺天,這才是劉備一聲令下,天下景從的原因。
甚至要不是劉備劃了一條線,來的就不是這么一點點人,而是半個國家的青壯——田可以不種,今年收成不要了,家里還屯有一年的存糧,這一年就當賣給太尉。
對于大多數的百姓而言,哪怕做不到效死,如此樸素的想法還是有的,更何況這些真正受到恩惠的老兵。
“受教了。”倪嬰抱拳一禮說道,“枉活五十多載,還不如你個年輕人看的清楚。”
“回頭輪值到京畿這邊,我請你喝酒,你嫂子做酒一絕。”楊馱笑著說道,“雖說我還是覺得我是個賤人,不過賤就賤吧。”
在漢軍主力匯聚缽邏耶伽的時候,漢軍的斥候也開始大規模的進入缽邏耶伽以西的廣闊平原,而且和之前斥候戰,漢軍時常落入下風的情況不同,這次沒有了地堡、狼煙、拒馬的封鎖,白馬義從在張遼的驅使下發揮出來了正常的效果。
如此一來大規模的斥候戰,漢軍終于得以占據了上風,更重要的是和之前那種老兵帶隊,和貴霜百人隊堆積的偽內氣離體互殺的情況不同,白馬義從絞殺這種百人隊,簡直就是割草。
主戰場的信息情報優勢又一次歸攏在了漢軍的手上,主動權開始回收,而關羽就是在目前在這種局勢下,準備展開決戰。
“目前歸建的士卒只有幾百人,大多數傷兵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再加上缽邏耶伽、阿逾陀、亞穆納河右營都需要駐守,我軍兵力已經下降到了十五萬上下。”于禁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而奧斯文和庫斯羅伊、赫利拉赫的殘部兵合一處之后,兵力并不弱于我們。”
畢竟不是所有的傷兵都和趙真、孫二那種神仙一樣,骨折自愈都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而且就算真骨折了,只要意識清醒,也能保留百分之七八十的戰斗力,正常的士卒可沒有超速恢復這種奇葩天賦。
哪怕普通士卒的素質是正常人的數倍,傷勢恢復也需要近月時間,如果是被某些特殊攻擊傷害,光是清除傷口殘余的力量都需要一些時間,雖說就算是如此,也比所謂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快了數倍。
“江東那邊的支援隊伍編入之后,我們的兵力不也達到了二十萬嗎?”呂布皺眉詢問道,其實周瑜的支援并沒有五萬人,不過合計說是二十萬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我們的支援到了,可庫斯羅伊的支援也到了,羅馬帝國早些年派往這邊的蠻軍,已經和奧斯文他們匯合了。”張遼可能覺得讓于禁來說有些駁呂布的面子,于是自己開口道。
“那些蠻軍還沒打完嗎?”呂布一臉驚奇的說道。
“損傷其實不大,除了一開始,后面都是低烈度,等貴霜緩過來,就很少用這支蠻軍了。”張遼回答道。
實際上韋蘇提婆一世是認識到羅馬蠻軍和貴霜的調度頗為不同,而且就算是依靠他心通珠子交流無誤,在某些方面也有明顯的差異,故而在自身實力恢復之后,就將羅馬蠻軍打發去重組指揮線。
畢竟是花費了不少的錢糧買來的,就這么送回去鐵虧,還不如繼續養上,反正恒河和印度河平原都不缺糧食,給點糧食讓他們重組指揮線,結果一個重組就這么多年過去了。
總體來說,這些蠻子過得不錯,而且常年的訓練和漢軍低烈度的交戰,保證了相當的實力,天變的時候,那幾個雙天賦都沒掉級,單天賦更是維持了正常的水平,絕對算是一支強援。
再算上三位帝皇丸的指揮能力,說實話,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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