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這話也不全是開玩笑的話,光武帝當年的大隕石召喚術,從星空拽下來的第二顆隕石,那也是殞命的金丹,在星墜干掉了新軍大量主力的同時,也極大的強化了周圍人的個體素質。
云臺二十八將之中的神老,能在那種時代達到練氣成罡,靠的可不是資質,而是白嫖了金丹的本源,同樣那七千小卒子,也因為星墜而獲得了非凡的強化,正因為有這種基礎,靠著光武帝的特殊氣魄,才得以凝聚出了這種非凡的精銳天賦。
至于說凡人不能目視有什么用,說實話,有些時候能不能打只是一方面,光武帝也不缺能打的大老,但威儀這種東西還是非常重要的,拿來當儀仗隊的話,這種特效可比其他花里胡哨的玩意兒有效多了。
你說個能打,除非你能打到超綱,能打到眾所周知的程度,比方說飲馬翰海、封狼居胥之后的霍去病,稽落山爆錘匈奴單于,追殺了萬里完成了燕然勒功的竇憲,否則你所謂的能打,在閱兵這種環境之中其實是沒有酷炫重要的。
最起碼閱兵是給普通百姓看的,要的就是簡單直接,正常來講炮管子越粗,越密集,百姓越興奮,當然你說過了一個原木運輸車,還是帶鑄造XX梁的那種東西,大家都會認為這個絕對勐。
可對于大多數正常的玩意兒,普通人也就看個熱鬧,對于光武帝的儀仗隊而言,同樣也是這么一個情況,那么想要讓人認識到這玩意兒是光武帝的親衛,那么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讓人一眼認出來。
不過由于當年研究的方向有些扭曲,外加天地精氣濃度過低,準確的定位天賦實在是有些太難,所以原本想要搞的讓人一眼看出來就知道是啥玩意兒的天賦,被搞成了,讓人根本沒辦法看一眼——當這玩意兒出現的時候,人類基本無法直視。
光是看到,精神就會受到壓迫和沖擊,大腦和理智也會強迫你轉頭,故而當這一儀仗隊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皇帝來了,但這個儀仗隊到底長什么樣,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因為普通人甚至沒有辦法去直視,可正因為這種特殊效果,反倒獲得了認可——絕對是強大的軍團,其他的軍團最起碼可以看,這個軍團直接屬于沒辦法看的那種,在沒有徹底破格的那種軍團的前提下,大家自然會默認這個軍團強過其他軍團。
自然而然,光武帝的目標也就達到了。
“還有這樣的天賦?”孫策大吃一驚,“肯邁勒寄托在我身上的心象是強制注目,而那個天賦是無法注視,那么兩相結合之后,不就成了打擺子嗎?”
說這話的時候,孫策非常激動,他可算是找到了一個適合他發揮的精銳天賦了,簡直是最頂級的強控天賦。
“是的,還有這樣的天賦。”周瑜點了點頭說道,“回頭有時間,我想辦法幫你搞一下,我從其他的地方搞到了對應的訓練方式,難度有些高,但問題不大。”
對于現在的周瑜來說,只要拿到了步驟,復制出來也就是時間問題,這家伙目前的狀態,就算沒有達到巔峰,對比歷史上絕大多數的人,已經處于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了。
然而不等孫策繼續開口,殿后的黃蓋就緊急通知,第二輪大潮要來了,全軍抗沖擊。
河口收縮的速度太快,導致大潮涌入之后的速度不斷地攀升,而且浪潮的高度也會被堆積到十米以上,這種絕對足以稱之為天威的恐怖玩意兒,在這個時代能用艦隊硬抗的也就寥寥數人。
“有點小看恒河大潮了,光注意到這件事非常便利,沒想到危險性居然這么高。”周瑜看著海天一色之地涌來的浪潮神色略微有些凝重,在之前一波的抗沖擊之中,漢軍因為應對有點問題,主要用來扛大潮的七代艦,龍骨其實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故而面對再一次出現的巨浪,周瑜如果再像之前那么暴虐的用七代艦硬抗,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
“都督!”嚴畯趕過來準備開口解釋,卻被周瑜抬手止住。
“你只是提出了可能性,我作為四海總督,同意了這一計劃,問題在我,不在你。”周瑜神色平澹的說道,“更何況,這點風浪還制不住我周瑜,集團防御式內卷,開自循環。”
艦隊自循環的威力非常強,但近大陸這么干很容易被坑死,超高密度的天地精氣下,在自身意志帶動自然天地精氣的效果下,甚至能發揮出超越內氣離體的戰斗力。
更重要是反卷的天地精氣,由于是己方意志投入的結果,在進入覆蓋范圍之內,對于對方的加持遠超己方百倍。
簡單來說就是己方艦隊只是使用秘術驅使這種力量,因為意志被投入秘術之中,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也就是曾經的幾十倍,而對方不需要投入意志驅使秘術,直接使用敵人拉來的無歸屬天地精氣,威力大概是常態的上千倍左右。
這也是陳曦曾經想著要不拿自循環體系在大陸上搞練兵營,最后考慮到對非組織成員上千倍的加成,還是默默放棄了這種作死行為。
故而從理論上講,在近大陸范圍,周瑜一般也不會使用這一特殊指揮方式,實際上綜合考慮破壞力和敵我雙方損害程度之后,周瑜一般也不在海戰使用這玩意兒。
賽利安當初上來用這招,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欺負周瑜不會這招,想要一招將周瑜帶走,順帶一提,這種方式指揮起來對于精神的壓迫其實非常沉重,也就周瑜年輕實力強,又確定沒敵人,敢這么整。
畢竟周瑜在自家的防區,也沒有什么怕的,普通狀態扛不住天地之威,那就換姿態,賽利安遺產都被他周瑜繼承了,這點風浪算個屁。
隨著周瑜反卷集團防御式,重構自循環,艦隊四方的天地精氣自然的被抽動,甚至依靠著抽空周圍的天地精氣,拉扯更遠范圍的天地精氣,方圓上百里都產生了微風,而且越靠近周瑜一公里外的地方,風越大,反倒是靠近周瑜一公里的地方,只有澹澹的七色光輝。
更重要的是這種光芒越來越盛,而且風延伸的范圍也越來越大。
“用這種規格的輸出發動個浪潮秘術試試。”周瑜積累了一波力量之后,扭頭對著孫策招呼道,然而不等孫策回答,周瑜直接依托集團防御式發動了浪潮秘術。
下一瞬間,伴隨著周瑜臉色驟然變白,七代艦的船頭勐地下沉了近乎五米,然后面前被拉扯出來了一道超過二十多米,左右延伸到周瑜可視范圍極限的巨大浪潮,然后從恒河入海口砸向了對面的巨潮。
那一刻嚴畯目瞪口呆——有這樣的秘術,研究個屁的浪潮,你自己就是浪潮好吧!
“我突然有些理解了,為什么賽利安會說自循環是所有海軍技戰術的增幅器。”帶著喘息明顯頭暈的周瑜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還有這玩意兒,在海上遇到不會這玩意兒的對手,簡直就是無敵。”
“我覺得你能用出來這么大的秘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天時地利。”鄭度的精神天賦畢竟是明理,所以很多東西略微一掃就能明白本質,雖說這天賦被明心克死,但不可否認,這天賦,在面對大多數不涉及到人心紛亂的情況,還是有著特效的。
“確實,這一發浪潮秘術,確實是依托了天地精氣的濃度,以及自循環爆發性質的輸出,但不可否認,這玩意兒的上限是真的高。”周瑜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口說道。
實際上周瑜完全想多了,換賽利安巔峰都不可能用出這樣的大秘術,都說了,這玩意講資質,講精神承受,講秘術掌握。
如此規模的自循環,賽利安玩起來不是問題,浪潮秘術對于賽利安而言也不過是見一次,就能學會的東西,這方面賽利安和周瑜基本是半斤八兩,但精神承受力,雙方差的太遠。
周瑜擁有精神天賦、本身在滿月的時候還有極大的加成,相當于半個破界,一發浪潮秘術下去,都出現了眩暈,都不說后面開拓海軍時候的賽利安了,換成三十五六歲最巔峰的時期,就這么玩一下,不說是直接死了,也該躺個把月了。
雖說是同樣的秘術,那也要看使用的人,以及投入的能量,自循環體系勐地地方就在于,超額的能量,但怎么釋放這份能量,一方面看秘術的上限,一方面看人的上限。
兩者共同約束了輸出的上限,某些秘術根本承受不了太高的輸出,那么太大了秘術就爆了,不過作為基礎的動能秘術,浪潮秘術的上限極高,最起碼,到現在周瑜沒見過承受不住能量輸出的情況。
故而在這種情況下,主要看人,周瑜大概是自從這個秘術開出來,所能承受能量爆發極值最高的一位,最起碼,剛剛那一發秘術下去,摧毀一座中型的島嶼都不是什么問題。
“這個時候就該慶幸,這種力量是由我們掌控的。”賈逵看著已經按下去的浪潮帶著幾分慶幸之色說道。
“貴霜的秘術,確實是有些恐怖,怪不得,陳子川堅定的要將戰場放在非本土,真要到了本土……”周瑜心態復雜的說道,對于陳曦之前的命令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交流這件事了。”從之前超級巨浪的沖擊之中反應過來的嚴畯突然開口說道。
“怎么了?”鄭度有些奇怪的看著嚴畯詢問道。
“之前那一發浪潮秘術,放在我們中原,絕對是超越了天地之威的。”嚴畯心態復雜的說道,“一道恐怕超過五十里長度,高接近二十米的巨浪,放在中原,恐怕只有海底的地龍翻滾時才能出現,足以逆向擋住任何大潮。”
“那現在呢?”賈逵有些不理解的詢問道,他是北方人,能上船不吐,已經是這么長時間訓練成功的結果了。
“現在的問題是恒河入海口有數百公里,是個喇叭口。”嚴畯心態復雜的說道,“所以,還是繼續抗沖擊吧,大浪馬上就有要來了。”
周瑜面皮抽搐了兩下,原本以為自己剛剛那一擊已經非常離譜的,而且隨著浪潮秘術掃過去,明明已經是一副海上生明月的平靜之相,不想居然還是這么一個結果。
在周瑜話說間,之前被巨浪掃過去的海面又開始了抬升,周瑜使用的浪潮秘術和真正的浪潮,真要說差距,恐怕也就只有周瑜使用的浪潮秘術是一堵有厚度的墻,而真正的浪潮,你看到的那一面浪,后面的厚度幾乎可以默認為無窮。
所以周瑜的浪潮秘術毫無疑問的失敗了,然后矮化了一些的巨浪再次朝著周瑜砸了過來,而剛放了一個大潮,有些虛的周瑜,使用起集團防御式,明顯有些僵硬,七代艦又開始哀鳴。
不過問題不大,船上的水手,有一個算一個,都會一些緊急修補戰艦的技術,也都多少能搞點機械,所以在哀鳴之中,七代艦保護著所有的戰艦朝著恒河沖了進去,速度極為夸張。
“左船壁破損,被浪潮中的巨石砸中,船板裂開了一個口子。”船員緊急的進行匯報。
“你告訴我?什么樣的巨石,以多高的速度能打碎我的船板?”周瑜直接按住了船員,這話并不是玩笑,七代艦,扛貴霜艦隊的重型投石機都能挨幾發,真不至于被巨浪卷來的巨石打碎船板。
“是礁石。”鄭度代替船員回答道,“我們的船以高速磕上了河底的礁石,浪潮雖說抬高了水線,讓我們的大艦能通過,但河道的礁石對于普通戰艦的吃水沒什么問題,但在這種波動之中,對于我們的大艦還是有影響的。”
巨艦進入河道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題外話------
感覺作者越來越困了,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