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造出來一批能聽音樂的大白菜?」陳曦很是隨性的回答道,因為在陳曦看來這真不是什么事,最起碼沒什么危險性。
「倒也不是因為大白菜能聽音樂的問題。」曲奇甚是心累,「我還不至于因為這點東西而心累,你也知道,我也屬于啥好吃吃啥,是我老婆的問題,我老婆出身什么家族你也清楚。」
秒懂,姬雪和姬湘一個家族,姬家歷來神神叨叨的,看到這種符合山海經記載的玩意兒,鬼知道會整出什么奇怪的東西。
「所以呢?」陳曦好奇的詢問道。
「讓家里送了一個據說是商代祭祀用的青銅面具,正在用儺戲在鎮壓大白菜。」曲奇已經一副死魚的擺爛神色。
「啊,鎮壓了會更好吃嗎?」陳曦帶著幾分調侃詢問道。
「我什么為人你也清楚,本來我老婆帶著青銅面具跳儺戲,我家那么大,我就坐在旁邊看就是了。」曲奇一臉悲傷的表情,他是那種會因為老婆跳大神就心累的人嗎?不是,對方跳的好看他還會鼓掌的,再說他這種程度早就神鬼辟易了。
「結果鎮壓儀式有效啊!「曲奇悲傷之中帶著震怒回答道。
「啊,這個就離譜了,為什么鎮壓大白菜的儀式會有效呢?"陳曦都覺得麻了,這擱哪個農學家頭上都接受不了,我種的能吃的菜,你告訴我這是邪神幼體,這該找誰說理去?
「我也不知道,問題是被鎮壓了之后,大白菜變成了淡黃色,吃起來還不錯,更悲傷了。"曲奇面上出現了悲傷之色。
「行吧,種出來了邪神幼體,能吃就行了,你不說,我不說,那不就是優質的蔬菜嗎,至于對應的儺戲鎮壓儀式,就當是高端食材的樸素處理儀式。「陳曦看的很開,心平氣和,完全不慌,只要能吃,好吃,那就是蔬菜,能動只能說明蔬菜高級啊!
「你就為了這點事?」陳曦對這曲奇反問道。
「你懂不懂農學家在發現自己種的菜不是菜的時候,是什么想法嗎?」曲奇很是悲忿的開口說道。
「哦,小二,讓后廚再加兩拿手的菜,掛在公臺賬上。「陳曦理也不理曲奇,扭頭對著雅間外候著的店員招呼道。
「好嘞。」在門外候著的店員聲音昂揚的回答道。
「你這么有錢,還要掛在我的賬上?「陳宮一臉古怪的看著陳曦詢問道,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你也不缺這點,我掛賬很容易被別人清賬,還是不掛的好。」陳曦笑了笑說道,「再說你不也很有錢。」
「切。」陳宮帶著幾分嘲諷掃了一眼陳曦,但也沒有拒絕,然后突然開口道,「我有一個朋友手賤了,我該怎么救他。」
「你就直接點說,是不是曹司空?「陳曦隨口詢問道,「順帶容我多說一句啊,目前我不接任何與曹司空有關的單子。」
「不是。」陳宮搖了搖頭說道。
「難為你還有別的朋友,說吧,溫侯又干啥了?」陳曦就像是看穿了一切一般,不是陳曦亂說,就陳宮這人,根本不可能有朋友。
「不是溫侯。」陳宮擺了擺手說道。
「不可思議,你居然還有別的朋友,溫侯和司空知道嗎?」陳曦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陳宮被噎的不行。
「少說廢話,還聽不?」陳宮沒好氣的說道。「聽。」陳曦點了點頭說道。
「復雜點的話,太長,言簡意賅,那朋友將金絲融到他朋友的腦子里面。」陳宮想了想開口說道。
「我去?公臺你真敢干啊!」陳曦直接愣住了,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陳曦還能不懂這個朋友是誰。
「我說了是我朋友!」陳宮咬牙切齒的說道。
「敢這么
干的,我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陳曦冷笑著說道,「在我的認識范圍,也就只有你了。」
「是個意外,我也不想,司空看起來也沒事。「陳宮辯駁道。
「真沒事,你就不在這里喝悶酒了。」陳曦嘆了口氣說道「話說你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居然將金絲融入曹司空?怎么想的。」
「曹司空的開顱手術算是成功了,但是已經失去了世俗的欲望,導致一直無法蘇醒,或者說是蘇醒了,睜開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副思考宇宙奧秘,看穿紅塵史書的默然。」陳宮嘆了口氣說道。
「這難道不是因為您的原因嗎?「陳曦甚至給陳宮帶了一個高帽,沒辦法,別人給陳曦的轉述的直播,將陳曦也震懾住了。
「我也不想這樣啊,這么說吧,這世間最想讓曹司空活著的人,我起碼能排在前十。」陳宮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
「別前十了,坎大哈那杠子事情之后,曹司空的親兒子有沒有您這么鐵都要畫個問號了,您絕對是第一。"陳曦非常恭敬的說道。
「所以我肯定不會害阿瞞的。」陳宮一臉唏噓之色,這話真沒亂說,就算是折磨曹操的神經,那也得曹操活著啊,現在的曹操,按照陳宮和曲奇之前的交流看來,就跟曲奇種的白菜一樣啊。
這對于陳宮來說實在是太慘了一些,人怎么能和白菜一樣呢!
陳宮會請曲奇來吃飯,就是因為陳宮在上林苑看到曲奇吹著憂傷的笛子,然后曲奇種的大白菜,傻不愣登的翩翩起舞,那一幕放在別人那里叫做震撼,放在陳宮這里,悲從中來啊!
想想看,連白菜都會聽小曲兒了,曹操還跟個木頭一樣,這是多么的讓陳宮悲傷,陳宮想要的可不是這樣的曹司空。
「然后您就拿金線試了試?」陳曦對于陳宮的思維已經完全沒辦法理解了,這人從元鳳九年開年做手術開始,對于曹操的各種行為,用簡單易懂的女頻文字描述,要么是一無所知的白蓮婊女主角,要么就是惡毒女配,別的都不夠格了。
「我從奉先那邊拿到了這個東西,并沒有準備給孟德使用,是孟德自己使用了。」陳宮很是無奈的說道,他雖說坑曹操坑的都快成習慣了,但還真不至于做的這么過分。
趁曹操無意識的時候坑害曹操,那有什么意思!
我陳宮禍害曹操,那都是要在曹操精神頭最棒,最積極進取,最奮進的時候,那樣才有禍害的價值,禍害一個等同于曲奇家里種的白菜的曹孟德,那我陳宮不是白費了這么多年積累起來的智慧了!
「呃?「陳曦都愣住了,曹操不是已經成佛了嗎?沒有了世俗的欲望,甚至前段時間據說都進入了非想非非想境界,最近更是進入了無念無想無空無我之境,直逼佛陀在世,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用精神天賦接觸了一下,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就放在病床旁邊的床頭柜了,出去一趟回來,就發現那玩意在孟德的嘴里,然后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嚼魷魚絲一樣吃下去了。「陳宮一副絕望的表情,已經完全沒辦法理解這種行為了。
「然后呢?」陳曦就像是聽傳奇故事一樣,看著陳宮興致勃勃的詢問道,事情已經發生,不可挽回,看起來鐵定是要完蛋了,趕緊通知諸葛亮做好準備去接任。
「還能有什么然后?」陳宮不解的詢問道。
「吃了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炫起來嗎?」陳曦帶著幾分振奮詢問道,「你看看其他吸收了金線的家伙,不都非常的躁動,曹司空沒躁動起來嗎?」
「你想啥呢?」陳宮黑著臉說道,「曹司空和你遇到的那些動物完全不同!怎么可能會躁動,我只是對于曹司空近況感覺到絕望,看到了那些會動的白菜之后,悲從中來而已
,真要說,我并沒有覺得曹司空吃了一個金線會發生什么,最多覺得我的行為有點小問題。」
話說間,陳宮比劃了一個指尖的距離,證明這件事對于他的沖擊也就這么多而已。
陳曦回憶了一下陳宮以前給曹操挖的坑,不得不承認陳宮說的很對,貌似確實是這樣,這點事放在其他人身上,那算是大事,放在陳宮身上,算個屁,搞得好像我陳宮以前不坑曹操一樣,不就是吃了一根金線嗎?問題不大。
醫科院之中,正在對于曹操進行觀察的三神醫,啟用秘術開始感受曹操的精神波動,原本近乎一條直線的精神波動,現在變得極為暴躁,但這種暴躁又不同于正常人那種暴躁起來想打人的情況,而是一種很奇怪的精神波動。
「這精神波動是不是有問題?」華佗看向蓋倫詢問道,沒辦法,關于大腦精神這種東西,蓋倫研究的最為到位,畢竟開的腦瓜子比較多,經驗豐富。
「怎么說呢?」蓋倫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覺得曹司空可以作為醫學奇跡存在了,每隔一段時間,進行檢查,曹司空就會出現一些全新的,沒見過的狀態,讓我們開開眼。」
「也就是說,還是救不了?」張機很是心累的看著兩個同行,對于兩人的醫德水平越發的無奈。
「這種一會一個混亂暴躁的超高精神波動,一會兒又直接是無欲無求的直線精神波動,完全沒見過,建議按照曹司空來命名這病吧。「蓋倫很是興奮的開口說道,就算是被蓬波尼私底下告知了自己插手這件事搞砸了會有多大問題,蓋倫還是一副治死稀疏平常的語氣。
沒辦法,這年頭醫生難找,而且蓋倫本身還是貴族,自然不慫治死幾個人這種事情,反正作為醫生的我盡力了,沒救活大概是該死了。
「話是如此,但還是救一下吧。「張機也有些心累,他現在也搞不明白曹司空到底啥情況,明明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
「扎針吧。」華佗掏出自己的針,快速的扎在了曹操大腦的各處,隨后曹操的精神波動開始趨穩了。
「大概是有效的,暴走的那段精神波動開始趨于平穩,而無欲無求近乎直線的那段精神波動開始有所起伏。「華佗感受了一下開口說道,「看來以后每天得過來幫曹司空扎針。」
「咱們三個輪著來吧,不管是用扎針,還是放血,總之盡可能讓整體的精神波動趨于穩定。「張機建議道,他之前就覺得讓曹操蘇醒過來,就應該落在如何穩定精神波動上。
「行吧,這個不難。」華佗很是平靜的回答道,三神醫其實都有意識到這一點,問題是之前曹操的精神波動實在是太平穩,直接就是一條直線,導致華佗等人想要找點辦法都不好找,現在有了變故,那就有了新的驗證方案。
至于說這個方案有效沒效,那不重要,再壞也不過是曹司空狀態不敵曲奇家的白菜而已,還能糟糕到什么地方去?
「回頭找人使用秘術回溯一下今天這個病房發生了什么,說不定能看出來些許的不同。」蓋倫一開口就是絕招,也就只有他這種人才會使用這種高端的秘術就是為了確定一下可能。
「也是,那就交給你了。」華佗隨口說道,然后就離開了。
「靠你了,蓋倫,最近可能還需要麻煩你。」張機對著蓋倫點了點頭,蓋倫笑了笑,也沒說啥,雖說都是神醫,但資源配置不同,誰讓他也是克勞狄呢,家族內庫對他也是開放的。
很快蓋倫就找人使用了這種秘術,然后溯源到了當時的情形,然后蓋倫陷入了沉思,金絲是啥東西,蓋倫也知道。
畢竟最近羅馬被野獸搞得頭暈腦脹,在非洲地區甚至被迫進行了整體戰線的后撤,本土也因為歐洲野牛的躁動出現了相當的動蕩,金絲的本質自然
被解析的一清二楚。
可有些東西,不知道還不覺得有什么,一旦知道了本質,那就不得不謹慎,在羅馬,被金絲浸染的生物,被命名為邪靈化。
光是聽這個這個名字,就知道這玩意兒不是啥好東西,而現在這玩意兒被曹司空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