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等人聞言皆是面帶思慮之色,雖說這伙人確實是不帶腦子,但他們親身的經歷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靠一些花里胡哨的天賦,在適合的戰機,面對適合的對手,確實是能打出驚人的戰績,但真要走得遠,還是需要落到基礎上。”樊稠緩緩的開口說道,“固本,才有未來。”
“簡單來講,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都會被殺死,剩下的恐怕全是硬茬是吧。”郭汜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輕易的理解了華雄想要說的東西。
“不是恐怕,而是必然,羌人和我們延續百年的戰爭,一開始不也有很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嗎?我記得我家祖輩還給說那些羌人的天賦是從后冠軍侯那邊流傳過去的。”李傕回憶著自家小時候聽說的東西,也做出了判斷,“然而打到我們那個時代,分勝負的時候軍團種類已經很少了。”
真要說不是竇憲的遺產不夠強大,而是在延綿百年的戰爭之中,很多東西不適合涼州,也不適合與漢室交戰,導致其在歲月洪流之中被逐步消磨掉,只剩下少數足以應對各種局勢,生存力極強的軍團才能撐到最后。
“現在這個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就是當年我們親眼所見的一切的再現。”華雄雙眼帶著一抹冷厲回答道,“相比于依靠著一兩手奇思妙想的軍團,我更不想和大規模的西涼鐵騎撞到一起。”
“我也不想。”三傻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雙天賦的西涼鐵騎并不強,但雙天賦的西涼鐵騎在數量夠多的情況下是能堆死這群已經站立在世間最頂峰的精銳的。
“我們得加點速了。”華雄面帶慎重之色的對著三傻開口說道,三人聞言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再這么發展下去,會出現什么樣的麻煩。
與此同時,經驗豐富的皇甫嵩也同樣發現了這一點,相比于之前遇到的那些本質上只是靠天賦特效得以獲取一時優勢的軍團,越往后,花里胡哨的天賦越少,北歐陰影世界的軍團逐步的開始貼近于漢室千錘百煉的三河五校架構,哪怕還有所偏差,但大體的趨勢已經明朗了。
“再拖下去,可能真的出大問題,我們恐怕需要加快步伐了。”皇甫嵩在殲滅了一支混編北歐精銳集團軍之后,終于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了。
“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不是在和北歐異人在戰斗,而是在和我們漢室的精銳在交手。”許攸神色復雜的看著皇甫嵩詢問道。
“不是你的錯覺,是事實,雖說天賦架構還有一些瑕疵,但軍團配置已經開始向功能性發展,也是趨向于三河五校的架構。”皇甫嵩回答的時候神色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但語氣卻明顯出現了些許的起伏。
“為什么會向三河五校的架構發展?”袁譚皺眉詢問道,“在我的感覺之中,轉變成現有的軍團混編結構之后,對于我們的殺傷甚至不如之前那種亂七八糟的配置了。”
“你給鄴侯解釋就是了。”皇甫嵩擺了擺手說道。
“因為三河五校的功能性架構可以應對幾乎所有的對手,是追求殺傷和生存的均衡結果,也算是漢室幾百年不斷優化下來的成果,您現在感覺這些軍團對于我們殺傷力弱,那是因為太熟悉了,我們有專業的應對方案,知道該怎么打,外加對面尚未成熟。”許攸帶著幾分緬懷開口說道。
“北歐異人軍團本身在相互廝殺兼并,在這種情況下,各大軍團為了生存必然會出現人類世界的縱橫捭闔,聯盟也就自然而然的出現,而不管怎么聯盟,核心都是為了活下來,而經歷了漢室數百年的調整,三河五校的架構幾乎是最優解。”淳于瓊也在一旁給袁譚進行普及。
“之前那些花里胡哨的天賦,雖說也很厲害,但這種厲害是構建在面對適合的對手,而過于專業,或者說專門為了克制某個軍團而設計的天賦,必然存在被克制的缺陷。”許攸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唏噓。
其實就跟使用理科思維,什么都要追根究底的人去處理地方繁雜的公務很難處理出一個結果,但用文科思維,個體其實真的能管理一方的,哪怕沒有手下人,都能靠著編制人際關系來完成地方管理。
太專業在面對己方優勢局面的時候確實是很好,但反過來講,也意味著應對面過于狹窄。
三河五校合在一起,基本上能完成所有專業的戰爭任務,也能應對幾乎所有的意外,哪怕出現一些離譜的對手,也具備應對能力,不存在那種因為一個偶發性的特殊軍團,直接大敗虧輸的情況。
“那些天賦架構很是令人驚奇的軍團,很容易在這種消磨性質的戰場中被干掉。”許攸很是篤定的下達了結論,“也許他們能撐住一兩次的打擊,但絕對無法承受住連續不斷的打擊,這種戰場要的是活下去,而不是一兩次驚艷的表現,那沒用。”
皇甫嵩聽到許攸的結論微微點頭,他的判斷和許攸差不多,不過皇甫嵩的經驗遠強過許攸,所以皇甫嵩已經開始結合自己對于天賦架構和兵種組合的了解,構想可能出現的混編軍團。
拼出三河五校這種理想形態的軍團皇甫嵩覺得不太現實,因為這種偶發性的意外太多,但是結合生命力較為頑強的某些天賦架構,組成接近三河五校的混編軍團,皇甫嵩覺得還是比較合理的。
然而,怎么說呢,皇甫嵩想的挺好,但皇甫嵩忽略了某種不怎么符合邏輯,但靠著生命頑強的程度,真的打出來一條路的軍團混編模板。
北歐陰影世界的深處,皇甫嵩架構的西涼鐵騎軍團和丹陽精銳聯手擊敗了盤踞當地的霸主集團軍,致使已經完成了三河五校各項定位的霸主集團軍被迫戰略轉移,開始朝著東部撤退。
打贏了這一場戰爭的北歐異人鐵騎和丹陽精銳也無力追擊,就地穩固版圖,開始迅速的擴展,而周圍的異人勢力,受到新一代地區霸主的影響,天賦架構朝著防御和協力天賦進行發展。
沒辦法,雙天賦時期的三河五校,面對同級別的鐵騎和丹陽實在是不占優勢,如果同為禁衛軍,三河五校大概率會獲勝,可惜時間太短,皇甫嵩傳遞的資訊就是以雙天賦為基礎的,禁衛軍級別的精銳,在這么點時間還不足以成規模的出現。
以至于在霸主位置還未穩定的時候,就被后起之秀的鐵騎和丹陽組合出來的新霸主所驅逐,而失去了戰力優勢位置之后,北歐陰影世界的側重也轉向了新的霸主,由北歐陰影世界依托皇甫嵩天賦樹所演算的各種防御和協力的開發全部投入到了新霸主的身上。
防御和協力相關的天賦不斷地出現優化,并投入到下一代的軍團的架構之中,西涼鐵騎和丹陽精銳混編的集團軍開始在北歐陰影世界的深處做大,而且不斷疊加防御的過程之中,禁衛軍的路線被硬生生的堆了出來。
這也是單一天賦架構的優勢,他們的路一直都存在,就看如何能走到極限,而北歐陰影世界依靠皇甫嵩的資訊,硬生生堆出來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也就是皇甫嵩觀西涼鐵騎那條血淋淋的道路所創造出來死亡率相對不那么離譜,戰斗力絲毫不弱于西涼鐵騎的疊甲路線。
不過這個死亡率真要說,類比西涼鐵騎訓練和戰爭綜合死亡率的話,其實下降的并不多,畢竟訓練時多流汗,戰爭時少流血,訓練的時候不玩命,戰爭的時候會送命,哪怕皇甫嵩的天賦開發方式更為精妙,但也就只能在訓練的時候多點強度,其他方面較原版沒啥優勢。
這也是為什么皇甫嵩沒把這個版本的西涼鐵騎報給陳曦的原因,真報上去,皇甫嵩恐怕得面對陳曦的后勤戰備警告了,本身就缺人,你還給我成天胡搞,干點正事啊,大爺!
到時候面對的應該是各個定位和三河五校近似,承擔相同戰爭任務的改版三河五校,這個真要說,還真不好對付。皇甫嵩在腦子里面過了一下局勢,大致的做出了判斷。
皇甫嵩對三河五校很熟悉,也知道該怎么應對,但三河五校的架構壞的一點就在于,你就算知道各個天賦架構,也清楚各個軍團承擔的戰爭任務,你要錘三河五校,還是繞不過硬實力。
不過算了算手牌之后,皇甫嵩還是相當沉穩的,他手上這批人硬吃一波三河五校,還是沒啥問題的,當然能做到,更多是因為對面是智障,三河五校這種軍團還是要靠指揮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斗力,靠軍團的基礎配合,說實話,三河五校只能發出最基礎的戰斗力。
這年頭不講究指揮,還能發揮出高額戰斗力的軍團只有丹陽精銳、西涼鐵騎、盾衛,這三個玩意兒丹陽是不需要統帥,協力之下相互配合就行了,西涼鐵騎和盾衛那就更直接了,橫推,要么推死別人,要么被推死。
故而皇甫嵩思考一二之后,覺得問題不算很大,遇到了三河五校,也就難受一些,剛好還可以給高覽這群人一個教訓什么的。
差不多同樣的時間,羅馬這邊也察覺到了北歐異人軍團的變化,不過佩倫尼斯并沒有放在心上,只要還處于能打過的范圍,那就不是問題。
“這群包著黃頭巾的軍團確實是挺能打的。”佩倫尼斯看著飄散的黃色光點多少有些感慨,“感覺和之前的遇到的軍團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的意思,使用的好像也不是我們認知的天賦架構,挺奇怪的。”
“鷹徽正在解析,反正用的肯定不是天賦架構,這點確實是挺奇怪的。”貝尼托看著自家鷹徽之中無有新天賦的記錄,但卻有一團無法解析的亂麻,多少有些奇怪。
羅馬鷹徽軍團的軍團長對于這些黃頭巾的軍團并沒有什么太深的感覺,最多覺得這群人的天賦架構不同以往,并不會多想,可如果是皇甫嵩在這里,就會意識到突破云氣體系的天賦體系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這些黃巾的天賦架構是皇甫嵩推斷出來的,二十年前和黃巾力士交手的時候,皇甫嵩就覺得完全不合理,不該有那么多練氣成罡,要么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要么就是有特殊天賦。
當時的皇甫嵩就對此進行了關注,只是一直都未研究透,這次在釋放帝國意志相關信息的時候,難免會釋放一部分關于黃巾的知識。
畢竟皇甫嵩見過的帝國意志就這么幾個,了解程度最高的當然是黃巾的妖術了,自然作為參考的也就只能是這個東西了。
黃巾的資訊被釋放進去之后,相關天賦架構的推測和研究,以及自己估測的黃巾力士的天賦路線也同樣送入了北歐陰影世界。
怎么說呢,皇甫嵩在賦閑那么幾年對于黃巾力士其本質的推測和研究是正確的,雖說沒有得出最后的結論,但確實是入了門,北歐陰影世界在窮舉法的試錯下,最后將黃巾的天賦架構復原了。
如果說云氣體系下的精銳天賦是集體意志在天地精氣之中的顯化。
那么黃巾體系下的天賦架構,其實是身體和心靈對于集體意志的極限反饋,是自我在天地精氣的擴張,所謂的黃巾力士,便是這種身體和心靈極致壯大的結果。
也即是說,皇甫嵩當年見到的那些練氣成罡的黃巾力士,就本質上來講,其實是黃巾之中的精銳骨干在集體意志之下,身體和心靈極限反饋之后的水平,真要說的話,大概等同于同時代與天同高的三天賦。
畢竟黃巾體系下的這條路,沒有天賦特效的反饋,只有自身身體和心靈的壯大,不會有外在的特殊效果,只有自身的壯大。
將184年黃巾力士人均練氣成罡的坑給填了,又解決了一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