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淳于瓊之后,皇甫嵩也就沒說什么,他必須要讓淳于瓊知道什么事情能碰,什么事情不能碰,賓尸饗禮這東西,發現一個殺一個,這是兵家大佬的基礎素養。
畢竟不同于南軍其他四個天賦,賓尸饗禮,那是真的對整個國家民族都有著極大隱患的,已經不僅僅是個體生死的問題了。
處死完所有具備賓尸饗禮天賦的北歐異人之后,皇甫嵩又特意用兵家特有的血煞之氣洗了一遍,畢竟他不是殺神白起,沒辦法保證殺了這些玩意兒,對方就徹底死透了。
畢竟大成的賓尸饗禮,身體只是載體,寄托于身體的神靈才是核心,干掉了身體,不代表神靈就完蛋了,甚至某些小道消息之中,干掉了身體,可能才是賓尸饗禮釋放神靈的開始。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后續的問題,皇甫嵩在干掉這些家伙之后,又使用兵家血煞之氣過了一遍,將那些影影綽綽尚未成型的玩意兒全部沖垮。
“看到那些東西了嗎?”皇甫嵩指著血煞之氣之中陰森森的模糊殘影對著淳于瓊詢問道。
“看到了。”淳于瓊連忙點頭,隱約已經意識到賓尸饗禮為什么會被封禁,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就不是天賦殘忍與否的問題了。
“那就是天賦所化的神,就這還是因為時間不夠長。”皇甫嵩冷漠的開口說道,“他們用自己精神意志供養的神尚未成長起來,否則的,不是這么容易收拾的。”
真正大成的賓尸饗禮,有非常明確的一點在于,就算你擊殺了載體,其也不會死亡,而是真正脫離肉殼,以神靈的姿態行走大地,哪怕這些神靈的實力并不是很強,但靠著特殊的異力,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在整個時代都算是頂尖。
“神嗎?”淳于瓊打了一個激靈,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踩了坑了,他的仙道,如果汲取了意識,真的還是他嗎?
“賓尸饗禮會創造非我,非人,而且由于這天賦的上限很高,很容易流毒萬年,知道這個天賦存在,但無法理解這一天賦隱患之人,按照我們兵家的習慣,就一條,處死!”皇甫嵩神色平淡的說道。
解決不了問題,還解決不了你?我們兵家政治方面可能不行,但要說弄死什么玩意兒,我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不過這個時代,應該也就我一個人知道,你趁早廢了你的仙道。”皇甫嵩拍了拍淳于瓊的脖子,然后轉身離去,這不是開玩笑的話,這玩意兒搞出來的仙道,和羽化成仙還有區別,后者更相當于鬧鐘,是大佬捏出來確定時代的東西,而前者,就算是大佬,沒意識到的話,也會被坑死!
畢竟春秋戰國那么多年,也不是沒有有名有姓的家伙,因為一時疏忽,被這個東西直接坑死!
皇甫嵩回到自己的營帳,開始統計兵員損失,并且做好接下來重組麾下軍團的準備,這一次皇甫嵩一共俘虜了十六萬北歐異人軍團。
這些軍團,核心架構是三河五校,剩下的十來萬不是三河五校的后備,就是一些特殊的精銳輔兵。
不過現在完全說不上精銳了,天變之后,精銳天賦的成型對于精神意志的強度要求提升了很多,戰敗帶來的士氣和心氣打擊,讓十幾萬俘虜之中的絕大多數都直接跌落了一個天賦。
好在這種事情對于皇甫嵩而言,并不算什么,之前這些能達到雙天賦,說明基礎的身體素質是合格的,戰敗之后更多是因為意志和士氣的打擊,導致沒有足夠的余力操控第二個天賦。
可后續只要將士氣和意志拉起來,再打磨打磨,第二個天賦就有出來了,更何況,皇甫嵩本身對于某些軍團的天賦就不太滿意,到時候搞不好還得皇甫嵩親自下場進行天賦重組。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皇甫嵩在這一方面的能力那是絕對值得信任的,而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讓這些俘虜迅速的加入己方,這樣才能享受到滿編三河五校的待遇。
“我們現在一個士卒要看守超過兩個俘虜,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許攸眼見皇甫嵩回來,也趕緊從俘虜營那邊趕了過來。
現在那些俘虜在俘虜營里面,有幾千士卒看著,可以輕松的管理,哪怕這些俘虜的真實實力遠強于那幾千看守他們的士卒,但失去了斗志的俘虜,根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和漢室血拼。
可這是是在俘虜營之中,真要按照皇甫嵩的想法,將這些俘虜編入到他們麾下,那么難免會產生一些小心思,甚至都不用產生某些小心思,只需要在交戰的時候,畏戰不前,就會造成很大的問題。
更何況一個士卒帶兩個俘虜這個,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
“我知道有問題,但問題不大,接下來先編入五萬俘虜,然后我們帶著這群人隨便找地方開片,先恢復士氣和斗志,對于大多數士卒而言,他們要的是勝利,我們能給他這個。”皇甫嵩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
“按照現在的情況,到處都是北歐異人軍團,三五天連軸轉,打上三四次,這些俘虜就會自然的追隨我們。”皇甫嵩很是隨意的解釋著自己給許攸畫的餅,而許攸則是沉默。
誠然許攸也知道皇甫嵩這話確實是沒錯,可皇甫嵩沒錯,不代表是對的,你帶那么多未加操練的俘虜直接去作戰,垮塌了怎么辦,或者直接點,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俘虜直接潰逃了怎么辦。
這可是軍團大戰,一旦某一部潰逃,他們麾下大軍也有很大可能會被裹挾,這可是非常要命的情況。
“沒事,先帶他們打一個軟柿子,然后再打兩個湊合的,最后搞個硬茬就行了。”皇甫嵩很是無所謂的說道,“這一方面,我有豐富經驗。”
話說間淳于瓊面色蒼白的走了進來,甚至額頭的汗水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看的許攸很是驚異,這啥情況?
皇甫嵩則是略有吃驚,淳于瓊直接廢掉了自身的仙道修為這點,確實是超乎了皇甫嵩的預料,而且這才多長時間,也太過果決了吧。
依著皇甫嵩這么多年來對于淳于瓊的了解,這人就不是什么果決的家伙,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果斷。
“難為你居然這么果決?”皇甫嵩在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都有些疑惑了。
淳于瓊沒說話,帶著幾分疲累,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幾案上,“將軍切莫如此調侃,容我休息一二,失去了仙道之后,我現在累的不行。”
“人生有生老病死,所以才有剎那芳華,而你一直保存在所謂的巔峰期,有些時候反倒還會失了覺悟。”皇甫嵩沒在乎淳于瓊的失禮,甚至比曾經還略微高看了一些淳于瓊。
淳于瓊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就這么低著頭,然而就這么一會兒時間,從額頭滴落下來的汗水,已經在淳于瓊的腳下形成了一個小水洼,由此可見廢棄仙道帶來的巨大沖擊。
“看來最近幾日你是沒辦法動了,這樣的話,你的工作就交給顏樸他們來處理。”皇甫嵩看了看淳于瓊,也差不多能感受到對方那種從骨子里面出現的虧空,于是點了點頭說道。
許攸扶著淳于瓊離開了,而皇甫嵩則是看著那個淳于瓊坐過的幾案,第一次主動調高了對于淳于瓊的評價。
“仲簡,你啥情況?”許攸扛著淳于瓊回了營寨之后,頗為古怪的看著淳于瓊說道,“之前不是和皇甫將軍去處死一些俘虜去了嗎?怎么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不用管我,這是必要的代價。”淳于瓊閉著眼睛回答,并非是皇甫嵩所想的忠誠于袁家這種原因,也許在廢除的時候,確實是有考慮過這一點,但能如此果斷的廢掉自身花費數十年完成的仙道,更多是因為怕死。
“代價嗎?”許攸若有所思,但也沒有再問什么。
次日,皇甫嵩大致整肅了一下新軍團,就對周圍發動了攻擊,第一次出擊就像許攸估計的那樣,因為俘虜并未經過步兵操典的再次訓練,外加剛剛戰敗,面對大規模圍攻的敵人,很是自然的出現了潰逃。
五萬多俘虜出現潰逃,連帶著本部精銳都被裹挾,好在皇甫嵩出擊之前就知道沒有充足訓練的情況下,直接將俘虜編入自家手下,除非有霍去病那種離譜的反裹挾能力,否則潰逃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在第一次出擊的時候,皇甫嵩早早搞好了督戰隊,而且為了避免俘虜潰逃反裹挾本部精銳,皇甫嵩直接將高順擺在了督戰隊的位置,在麾下軍團被俘虜裹挾,出現垮塌的時候,高順的陷陣營以奇跡姿態直接打出了一波超強勢的沖鋒。
這么說吧,這一波強力沖鋒,如果打在對面那支軍團上,足夠將對面直接帶走,但皇甫嵩追求的不是勝利,而是收編,所以只能打在自家潰逃的戰線上,逼迫俘虜朝著敵人發動攻擊。
前有狼,后有虎,而且后方的督戰隊明顯比前面的敵人要猛得多,怎么選擇不言而喻,強沖猛干,沒花多少時間就將對面殲滅。
可由于是潰逃狀態,被督戰隊強行阻住,然后硬打了一個反沖鋒,整體組織力極其垃圾,導致戰場贏了,戰損比對面還高。
不過沒關系,贏了就行。
有了第一場的勝利,第二場陷陣營繼續作為督戰隊,這次面對敵人的時候,雖說還有騷動,但如之前尚未接戰,直接潰逃的情況,并未發生,皇甫嵩也有了發揮余地,至于士氣不佳,相比于之前那種離譜的情況,完全不是問題。
第二場在皇甫嵩的指揮下,相對比較容易的獲勝,不過期間由于皇甫嵩送了不少畏戰不前的俘虜,這一場的戰損比也不咋樣。
然而過了第二場之后,這些俘虜一方面可能是認清了現實,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觸底反彈,士氣明顯的上升,當然也有可能是意識到跟著皇甫嵩勝率更高,所以在第三場的時候表現相當不錯。
第四場,取消了督戰隊,麾下本陣士氣高昂,天賦架構合理,在皇甫嵩手下發揮出來了相當的戰斗力,輕易的絞殺了對手,這時的俘虜和本部的差距已經很小了,基本都是團結在皇甫嵩麾下的精銳本部。
第五場,皇甫嵩遇到的黃巾,看到這群頭上包著黃頭巾的軍團,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十余萬以三河五校為核心架構的精銳,皇甫嵩就一個感覺,給爺死!
皇甫嵩非常討厭黃巾,哪怕他知道黃巾造反有著很多的原因,而且這些原因都在朝廷身上,但就算如此,也不妨礙皇甫嵩異樣的反感黃巾。
故而在看到大規模黃巾的第一時間,皇甫嵩就一個感覺,滅了對面!
外加,我能滅一次,就能再滅一次。
以及,上次我有一堆debuff,這次我可沒有,看我手撕!
黃巾精銳被爆殺,三河五校在皇甫嵩的指揮下就如同水銀瀉地,展現出驚人的戰斗力,這個時候不管是來自于外界的本部,還是才抓的俘虜,都表現出來了驚人的斗志。
“這破地方居然還有黃巾,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皇甫嵩站在剛剛結束戰爭的大地上,看著不斷飄散的灰黃色光輝,面帶冷笑。
打別的東西皇甫嵩可以用七成,但打黃巾,他皇甫嵩非得拿出十二成的力,否則怎么能表現出他皇甫嵩的黃巾克星特性。
“給我偵查一下黃巾主力在什么地方,我感覺我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就產生了應激反應,我要弄死這群家伙。”皇甫嵩神色沉穩的對著許攸下令道,別的東西可以先丟一旁,黃巾得先干死。
“呃,我們已經在偵查了,只不過這一地區的霸主好像就是黃巾。”許攸帶著幾分估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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