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的臉都青了,他之前也就以為是多了幾個大軍團指揮,撐死北歐這邊的信息擴散,讓地圖上多上好幾個麻煩的對手,將原本攻克北歐陰影世界的難度從困難上升到地獄罷了。
這種程度的難度增幅已經很扯淡了,也就皇甫嵩真正打過地獄難度的對手,所以還有點信心。
結果你現在說啥?你怕不是想死嘞!
“奧丁·卡密略能出去?”皇甫嵩面色森然的看著阿皮安,這一次他的面上再無平常那種溫和,那種兵家特有的冷酷透過影像都足以讓阿皮安汗毛倒豎,什么和藹可親,什么溫文爾雅,那不過都是為了適應陳曦這輪孤月的偽裝,皇甫嵩的骨子里依舊是那個殺的天下血染的冷血名將。
“是有可能能出去,依靠彩虹橋跨越世界,在我們之前的模擬下,是能做到的。”阿皮安趕緊開口解釋。
“能帶著大軍出去?”皇甫嵩追問道,他必須要深入了解當前的情況,以做好最壞的打算。
畢竟北歐陰影世界的底蘊被他釋放的資訊榨干,榨出來了數百萬的雙天賦精銳,哪怕到現在被殲滅了不少,也依舊有超過兩百萬,以當前現實世界的情況,皇甫嵩都不敢想這些玩意兒出去了會造成多大的動亂。
“我已經使用了特殊的方式加固了北歐陰影世界,可以保證對方無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脫離北歐陰影世界。”阿皮安迅速的回答道,他已經拆解重組了門格海綿結構的世界壁壘,以另一種形態構建在北歐陰影世界的外圍,在這種奇詭的結構下,彩虹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躍出世界。
話說間阿皮安手上形成了當前世界壁壘的高維結構,并且盡可能細致的給皇甫嵩描述這種結構的邏輯。
“簡單來講就是說在這個結構沒有破碎的情況下,彩虹橋所有的對外傳送都會被移動到原地?”皇甫嵩沒有理解阿皮安搞出來的玩意兒到底有多離譜,但皇甫嵩只要結果就夠了。
“對,對外躍出,都會回到原地,但在內部使用彩虹橋,并不會造成影響,所以我使用了其他的手段進行干涉,只是不管什么手段,只要對方聚集起來足夠的實力,就可以靠硬實力撕碎北歐陰影世界的壁壘。”阿皮安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解釋原因。
“不應該啊,你們之前打開的時候不是很艱難嗎?”皇甫嵩眉頭皺成一團,而阿皮安干笑,他能說自己手賤摳了一塊,導致靠無限面積吸收攻擊的外圍架構崩塌了。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在這里弄死他們就足夠解決問題了是吧。”皇甫嵩深吸了一口氣,他放棄了思考。
原因什么的不重要,只要這兩百多萬的雙天賦超精銳軍團,不要在一個大軍團統帥的操控下跑到現實世界就可以了。
“對。”阿皮安點了點頭。
“行,其他的事情我之后再找你們佩倫尼斯副皇帝談,現在我先盡我最大的努力消滅掉可能出現在現實的隱患。”皇甫嵩面色森然的開口說道,接下來的戰斗,那可真就是在拯救人類文明了。
“你們也都聽到了吧。”皇甫嵩看著面色青白的許攸說道。
“盡最大努力吧。”袁譚神色平靜的回答道,“天塌下來了,還有羅馬頂著呢,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皇甫嵩看了一眼袁譚,對于對方的信念深表滿意,這樣的人統御袁家,袁家能興盛也是有道理的。
“沒什么,這種程度的危險我已經習慣了。”袁譚眼見皇甫嵩欣賞的眼神,很是平靜的開口說道,皇甫嵩聞言表示理解,確實,當前還活著的這些諸侯之中,袁譚的經歷確實是最為玄奇的。
“佩蒂納克斯是吧。”皇甫嵩看著如同潮水一般洶涌而來的黃巾,神色極為的沉靜,如果是之前他還有打一場對攻,讓黃巾開開眼的想法,那么現在皇甫嵩收斂了所有的暴躁,以非常冷靜的姿態面向黃巾。
佩蒂納克斯出現在黃巾之中,幾乎是瞬間便接手了整個黃巾軍團的指揮體系,而且也迅速的了解到了黃巾的天賦架構,完全不同于曾經所見過的天賦架構,但優點很明顯,更重要的是人很多。
最強的黃巾力士自然的組成了精銳鋒頭在佩蒂納克斯的指揮下朝著對面的皇甫嵩沖了過去,黃巾和皇甫嵩停滯了二十多年的戰爭再次拉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東邊上百里外,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從天穹墜落,那浩蕩的神威從如此遙遠的位置覆蓋過來,也依舊給皇甫嵩和佩蒂納克斯帶來了些許的壓力。
早在佩倫尼斯殺入英靈殿之前,西涼鐵騎討伐十八路霸主的戰斗就拉開了帷幕。
不得不說,在四大天王的率領下,西涼鐵騎展現出來了驚人戰斗力,那無與倫比的鎮壓能力,硬生生壓過了十八路霸主帶來的兵力優勢。
橫推而過的西涼鐵騎靠著那暴虐的實力,在鋒頭的帶動下,直接對著十八路霸主的中陣碾出來了一條血路。
不過這個時候十八路霸主靠著數量已經硬生生堆積出來了一名軍事指揮,兩翼精銳騎兵和步兵混成的大規模絞殺軍團在面對西涼鐵騎對中陣的強勢攻伐,直接前伸包抄了過去。
雙方的戰術都是極為的簡單粗暴,四大天王心中有數,知道自己無力指揮如此規模的精銳鐵騎,直接以大型鋒矢陣的碾壓陣型對十八路霸主的集團軍進行突破,而十八路霸主之中誕生的指揮也同樣不具備指揮五十余萬精銳的能力,只能粗略的擺出寬大的一字長蛇陣。
將重步兵,重騎兵,槍盾兵放在中陣,而將槍騎兵,彎刀騎兵,以及成規模的槍兵放在兩翼。
雙方主打一個,要么你破了我中陣,我直接死,要么你斷了我的后腰,我直接被打爆,其他花里胡哨的東西,雙方一個都沒講,就準備用硬實力就這么拼個你死我亡。
在這種硬碰硬的戰場上,西涼鐵騎占據了幾乎絕對的優勢,他們本身就是為了硬碰硬而存在的騎兵,哪怕是經歷了重步兵的折磨,哪怕是正面遭遇了重騎兵,如此規模的西涼鐵騎在沖鋒起來之后,也絕對不可能因為這點打擊而停下來。
筆直的向前,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也不管對手爆發出何等的戰斗力,在四大天王的率領下,西涼鐵騎瘋狂的向前,長槍折斷就用斬馬劍,斬馬劍失利就用環首刀,沖鋒被扼住了,就用重武器劈砍,高貴的騎馬步兵從不怕失去速度,突破重騎兵,突入重步兵,頂著箭雨繼續轟殺!
沖擊,瘋狂的沖擊,包括西涼鐵騎本部的百夫長在內所有率領著北歐異人鐵騎的老兵都展現出來了,西涼鐵騎瘋狂的一面。
哪怕是深陷敵陣,哪怕是槍矛加身,也絕不逃避,箭雨如何,長槍又如何,縱使對手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我等也會將之殺穿。
如此瘋狂的殺戮,如此癲狂的行為,那種死前也必須要拽著一個敵人一起死的決絕,在這種暴虐的局面下,意志層面無法理解西涼鐵騎的北歐異人,逐步的領悟了鐵騎的無敵。
那是用敵人的鮮血,用敵人的尸骸鑄造出來的無敵。
“死!”張勇的環首刀帶著一抹青黑之色,直接撕裂了面前具備鋼軀沖擊天賦的重步兵,超強的斬擊在撕裂對手的瞬間,被其天賦轉化的沖擊力直接朝著張勇切了過去。
這是皇甫嵩構想的用來對付騎兵突擊的特殊重步兵,其定位是在騎兵發現戰線破綻突入其中的時候,用超強的防御和騎兵釋放的攻擊去擊破騎兵的組織力,很強的一種架構。
只不過在這種大型會戰之中,尤其是面對西涼鐵騎的時候,根本不存在什么騎兵戰場游曳,捕捉戰機和破綻,突入對方本陣這種可笑的行為,有的只是西涼鐵騎直接突入本陣,以王對王的形勢,正面的對戰這種克制騎兵的重步兵兵種。
然而,西涼鐵騎面對這種玩意兒根本就沒有駐足的意思,我一刀下去砍爆你,而你轉化的沖擊不過是鈍性打擊,老夫硬抗就是!
至于說足以沖翻西涼鐵騎的沖擊波,那根本不是區區雙天賦打底的鋼軀沖擊所能做到的。
“刺啦!”伍習的刀上爆出一團火花,對面的武器甚至切入到了伍習的象鼻刀之中,然而伍習近乎面無表情的丟出一枚小型三棱刺劍,直接從對方的眼中將對面這個相當強大的禁衛軍打穿。
打不過四大天王,打不過張勇,打不過張龍等等他都能接受,但區區禁衛軍也敢來挑釁,真當我伍習是吃素的不成。
將報廢的象鼻刀丟飛,從一旁盛放武器的囊中掏出了一柄銳士常用的強化韌性的細劍,抬手直接一片音殺劍。
也許在音殺天賦的掌握上,伍習不如齊喧,但能將音波震蕩偵查擴展到上百里的水平,伍習對于這東西的掌握也達到了相當水平,一片音錐在伍習的震劍下飛出,而對面的重步兵成片的被眩暈,離得近的直接咳血,甚至連臟器的碎片直接吐了出來。
音殺劍在沒達到一定水平之前,純種的廢物,但過了那條線之后,音殺劍不管是殺傷力,還是控制力,都是有有目共睹的,更重要的是大多數的防御對于音殺劍釋放的高頻震蕩波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哪怕不用實劍收束震蕩,形成高頻震蕩劍,只是音波束都足夠打死不少人了,只是這個東西很難練。
別看伍習用的挺順手的,實際上達到伍習這個水平的音殺劍銳士,到現在還有沒有三十人都是個問題了。
“哈哈哈!”華雄就像是瘋了一樣,以自己為首,率領著三萬人的一個大部,在突破了重步兵戰線之后,抬手無數的幻影,直接轟殺在了攔截自己的突騎兵戰線上,而后狂猛的碾了過去。
當年學八門天鎖,賈詡在車廂旁聽都學會了拿螞蟻架構八門天鎖,并且在六十四種變化之中推陳出新,搞出來了新的玩意兒,華雄愣是什么都沒學會,最后李優面無表情的給華雄訂制了三個死陣。
這三個死陣最后也隨著華雄率領本部突破軍魂,將之連帶著自身的軍團天賦一同獻祭給了軍魂,而后成就了強大無比的軍魂鐵騎。
至于當初好不容易掌握的那三個死陣,也被忘得一干二凈,只能在使用神鐵騎的時候,靈光一閃迅速的使用出來。
然而這一次,已經徹底殺瘋了,進入了巔峰狀態的華雄,就跟當年學光影隱蔽玄襄的三傻一樣,過于活躍的狀態,以及再一次率領巔峰鐵騎的刺激,讓華雄將早已掌握的知識化為本能使用了出來。
“直接用軍勢扭轉云氣變化,強行撥動云氣架構,帶動士卒形成玄襄變化,這是什么怪物?”在中軍位置沖鋒,但大體上是在看西涼鐵騎表演的張任看著天空之中代表己方云氣架構的部分,被下方軍勢的異動所撥轉,然后逆向帶動其他士卒補正玄襄,最后爆發出效果的一幕,頗有些無力吐槽的意思。
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大佬們才能做到的嗎?
這可是士卒不懂得玄襄,但是因為云氣架構變化的引導,自然而然的形成玄襄構型,然后發揮出十二分極限威力的可怕招數,結果現在在一個根本不懂軍陣的老哥手下展現了出來,這是什么鬼故事!
“西涼鐵騎縱橫不敗也不是沒有原因,他們可能確實是不懂玄襄,但他們懂得強大。”王累贊嘆的說道,“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勝利只是時間問題了,對面的中軍不可能擋住西涼鐵騎了。”
剛剛華雄那一手,那可是八門天鎖模擬奇跡影兵分化的特殊玄襄,三萬多悍不畏死的影兵強行踏陣!
溜了溜了,上班上的人心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