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最近跳的非常歡實,可能也是意識到奪取了佩倫尼斯部分的智慧之后,戰斗力已經飆升到人類不可小視的程度,總之羅馬和漢室最近主動出擊的時候不多,奧丁有事沒事就調動人手給人類聯軍這邊來一波。
就像今天這種毫無征兆的突擊,隔三差五就來了一次。
至于說是不是觀察到人類這邊來了一群有飛行能力的援軍,大概率是沒有,因為從時間上計算,能這個時候開片,那么在漢室這邊的飛行軍團出現在可觀察范圍之前,奧丁的人馬已經出擊了。
對此皇甫嵩也沒什么辦法,也不知道啥情況,估摸著應該是又從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吸收了一些來自于佩倫尼斯的智慧,反正奧丁最近有天眷,運氣好點實屬正常。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這段時間下來,終于將來自于神話時代的指揮方式和現代的兵形勢完成了結合,總之最近奧丁作戰的思路就凸顯一個滑不留手,攻其不備,說白了就是欺負人類聯軍這邊的主力軍團結構臃腫,中下層指揮沒到位,沒辦法搞什么高速機動。
皇甫嵩和佩倫尼斯等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最近在面對奧丁的時候,基本都是死守營地,不和奧丁死磕,而奧丁發現這一點之后,作戰思路顯得越發的激進,而今天大概又是一波習慣性的激情出擊!
對此皇甫嵩心態平和,最近這種局面已經遭遇了很多次,不說已經習慣,最起碼已經針對性的做了很多準備,雖說在接風宴的時候被奧丁錘了,多少有些丟臉,但兵家要的是生死,不是面子!
皇甫嵩起身對著這群老兵一拱手,放以前以皇甫嵩列侯之尊,外加上將軍的身份,面對這群人那都是發號施令,但現在這群人是作為援軍而來的,那么事前該給的禮節還是要給到位。
當然接了這一禮,后面編入大軍之后,該出死力就得出死力!這是起碼的道義。
別的不說,就江東那群人在周瑜手下的表現,換皇甫嵩這邊人頭都掛旗桿上了,我下了死命令,你領了軍令狀,現在戰線還能撐住,你作為將軍居然跑過來給我說快撐不下去了!
你人頭有幾斤重,讓我拿來稱稱,給其他人做個表率得了!
皇甫嵩這人那是看著脾氣好,沒啥事的時候,你調侃人家,人家也不在乎,可壘京觀的時候,真要說也是這么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表情!什么叫做狠人,這就是狠人!
殺意凜然的時候搞某些人,別人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多少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但皇甫嵩不是,皇甫嵩要和人翻臉的話,那說明事情還在最后通牒階段,真正要命的是皇甫嵩屁話不說,看你跟看死人一樣。
這人也狠著呢!
在場的兩千多名百夫長,皆是受了皇甫嵩這一禮,然后場面上的氛圍明顯發生了變化,之前多少還有些嘻嘻哈哈,在受了這一禮之后,不管是什么出身,都進入了作戰狀態。
“說起來,你有些面熟。”皇甫嵩起身看著座位在前面的江廣有些好奇的說道,這家伙他看著是真的眼熟。
“中平元年的時候,作為盾衛與您一同作戰過。”江廣也大吃一驚,他就見過皇甫嵩幾次,沒想到皇甫嵩還能認識自己,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型和當年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哦,臉沒變化。
“你還沒退伍嗎?”皇甫嵩有些奇怪的說道,“你當時就四十了吧,現在都快七十?說起來有些難得啊,和我年紀差不多,居然看著比我年輕這么多?東歐這地方摧殘我,摧殘的這么厲害嗎?”
江廣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他從二十多年前這張臉就沒變過,因為他從十六歲開始就是這張四十歲的中年風霜臉,不過近些年年紀上來了,吃的又好,反倒顯得年輕了。
早些年和江廣同齡的隊友見到江廣都是廣叔,沒辦法這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頂著一張四十歲的老臉。
“我今年才四十。”江廣輕咳了兩下說道。
皇甫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從江廣身邊走過,拍了拍江廣的肩膀,而周圍的百夫哄堂大笑,他們也有和江廣熟悉的,姜虨和江廣見面就打的原因就在于姜虨和江廣以前在一個營的時候,姜虨叫了江廣三年的叔,結果陳曦搞相親的時候,江廣說他28歲。
這能忍?
說實話,也就江廣實力確實夠強,哪怕是在北疆的時候同齡人之中他也是最頂尖的一波,否則就這狗東西不管是誰叫他叔,他都敢答應的習慣,頭都該被打掉了。
在場的這些老兵里面,都有好幾個叫過江廣廣叔的,甚至還有幾個比江廣年紀大的,這貨當年的時候也是真的作。
不過娶了老婆之后就正常了很多,最起碼別人叫他叔的時候會考慮一下對方的年紀和自己的年紀,也算是婚姻糾正了錯誤人生觀的代表。
“好了,好了,是我眼拙。”皇甫嵩這人在沒啥事的時候還是很和善的,眼見在場人哄堂大笑,抬手虛按了兩下,眾人也就停嘴。
“你們先吃飯,吃完飯,我指揮你們看看能不能打一個尖端強襲,給奧丁整個狠的。”皇甫嵩對著眾人安排道,他現在有九成把握,奧丁還沒來得及收到漢室這邊來了一批可以飛行的頂級精銳。
雖說這群人拿來作為骨干,加強基礎組織力才是最正確的使用方式,但在這種情況下,皇甫嵩覺得還是可以逮住時機給奧丁整個亂拳毆打。
更重要的是,只要時機抓捕的好,以這群人的機動力,以及戰斗力,甚至可以打出無損勝利。
“是,將軍!”一眾百夫長皆是抱拳施禮,他們來北歐這邊本身就做好了參戰的心理準備。
留下幾名袁家的將校,皇甫嵩等人迅速的離去,奧丁最近瘋的那個程度,任何小規模的試探性出擊都可能會因為戰機的瞬息變化,變成大規模的絞殺,那家伙最近真的是瘋了!
北歐,奧丁神衛戰線的中部,奧丁帶著那群具備人類英雄意識的神衛正在架構特殊的儀式。
最近這段時間奧丁頻繁的出擊,其實不僅僅是吸收融合了佩倫尼斯的智慧,能更好的發揮出指揮調度的能力,還有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奧丁已經發覺了麾下神衛的武器裝備存在的問題。
至于羅馬元老院那邊所構想的奧丁會拿部分神衛當做消耗品加速恢復主力骨干的武器裝備什么的,并沒有發生,奧丁雖說算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但他本人還不至于這么地獄。
當然,奧丁不會搞得這么地獄,最重要的一點在于吸收了佩倫尼斯的智慧,漢室那邊不讓人類吸收這玩意兒,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影響自身的思維和三觀,奧丁雖說有天眷,可架不住佩倫尼斯也有天眷啊!
甚至直接點講,拼天眷的層級,奧丁絕對拼不過佩倫尼斯,奧丁當前的天眷等級撐死和隔壁南美洲被蒸發掉的萬靈之主一個級別,而萬靈之主的誕生,那可是佩倫尼斯的杰作!
故而奧丁多多少少其實是受到了一些佩倫尼斯的影響,只是這種影響相對比較淺薄,奧丁自己也沒注意到罷了。
“這個儀式真的能勾連世界意識嗎?”貝奧武夫神色散漫的看著面前的超大型蝕刻陣圖,對他而言這一切都只是夢境,從他死亡之后,再次蘇醒站立在這里的他也不過是幻夢而已。
“從英靈金絲之中我獲取到了一些別的有趣的東西,剛好可以拿來試一試。”奧丁少有的開口解釋道,雖說現在在場面上他已經占據了一定的優勢,但這么長時間下來,奧丁也意識到,這個時代可能真的是人類的時代,人類的強,是全方位的強!
“這樣的話,我們自己也會受到波及吧,畢竟是我們主動搭建這個儀式的。”博德爾眉頭皺成一團,“更何況我們現在局面占據著優勢,根本不需要這種手段吧。”
“我汲取了不少英靈金絲,從中一點點的拼合出來了釋放這些金絲的主體的認知,我們現在所謂的占據優勢,其實更多是因為我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奧丁看著地面上散發著暗淡光輝的儀式,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時代的人類居然已經強大了這種程度了啊。”齊格魯德抱臂說道,“身為人類的我,現在想要去投靠人類那邊了。”
奧丁掃了一眼貝齊格魯德,但最后沒說什么。
神話時代降臨的破界強者,被呂布狠狠的殺了一波之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調整,也逐漸的適應了這弱小的身軀,勉強也發揮出來了等同于這個時代的破界強者的實力。
而其中最為優秀的就是現在奧丁身旁的這三位,其中貝奧武夫更是強大到足以輕易擊殺奧丁的程度,沒辦法,同樣的人物屬性,有人靠操作能滿血吊錘另一個,這就是英雄的意義。
更糟糕的是這三位雖說生活在神話時代,但都屬于未屈服于神王的強者,哪怕被神王準備的一場場悲喜劇折騰的死去活來,但這三位不管被惡心到什么程度,直至死亡來臨也沒跪伏下去。
哪怕在神話時代那個對于人類極不友好的時代,這幾位也秉持著自己的本心在不斷向前。
這樣的意志和信念,在重臨人世之后,面對同樣素質的頂尖破界神衛,那真就是碾壓級的強大,甚至也只有這三位有資格站在呂布面前道一句我等也是破界,而不是被呂布收割的韭菜。
不過也正因為這種信念和意志,他們并不接受奧丁的驅使,神話時代被這么玩弄,那是因為奧丁確實是強大,但現在你這點力量,我沒對你出手,那已經是身為強者不屑于對于弱者出手的驕傲了,你再多廢一句話,不用隔壁呂布出手,今天你神王奧丁的人頭就得被摘走!
沒錯,現在在奧丁身旁的三位猛士,并不是他的手下,齊格魯德直接是反奧丁頭號選手,時不時就想要投靠人類那邊,貝奧武夫自由散漫,什么都不想管,只是對奧丁的人頭有些興趣,唯一一個勉強還算尊重奧丁的就是博德爾,就這還是因為博德爾見證了諸神黃昏時奧丁的努力。
要不是這個原因,博德爾也是反奧丁先鋒!
“你們依舊認為自己是人類嗎?”奧丁轉身看著三人詢問道。
“只要我還認為我是人類,那我就不會偏移。”貝奧武夫散漫的看著奧丁說道,“我的一生已經經歷過了,現在出現在這里的不過是舊日的殘影,然而就算是殘影,人類有時候也會做一些沒意義的事情。”
其他兩人聞言也沒說什么,他們也是這種想法,沒有這種信念,他們在活著的時候,早就被北歐諸神玩弄到心志崩潰,就跟那些庸庸碌碌有著英雄之名,但卻被操控一生的家伙一樣了!
“這個東西可以聯通世界意識。”奧丁指著地上的大型儀式開口說道,“這東西是我當年為北歐諸神準備的東西,甚至連你們,連英靈殿都是我為諸神黃昏做的準備,你們知道為什么有諸神黃昏嗎?”
“世界不需要了?”齊格魯德的思維極為敏銳,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是啊,世界本身就是圣歌,只不過和其他圣歌不同,這個圣歌有更大的體量,但卻不具備其他圣歌的知性,祂只會按照自己的規則向前發展。”奧丁沉靜的開口說道。
“所以諸神黃昏的本質就是世界不需要北歐諸神了?”貝奧武夫抱臂冷笑,思緒流轉之下已經理解了前后原因。
“雖說肯定還有著其他的隱瞞,但只要有這一點就夠了。”齊格魯德看向貝奧武夫說道,他們都知道奧丁隱藏了一些東西,但不重要,只要有這等可能,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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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