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上!”朱儁在看到大群牛頭人從前營沖過來的時候,當即帶著麾下最為精銳的本部頂了上去。
朱儁比所有的士卒都清楚,只要戰線不崩盤,外圍不管有幾萬,還是幾十萬,甚至是幾百萬的牛頭人都不會對于漢室有致命的影響,但要是戰線崩了,那么他就算有再多的手段,面對這樣的獸潮洪流,都不可能擋住,所以這個時候,甭管對手展現出什么樣的力量,都必須要擋住。
只是朱儁完全沒有想到,明明早已布置好的營地,早已擺好的防御陣型居然被牛頭人這么輕易的撕裂,前方的盾衛這么廢物嗎?
“殺啊!”李金獅一發獅王咆哮,帶著絕強威懾的怒吼直接清除了方圓幾十米的牛頭人,倒不是直接將牛頭人干掉了,而是靠著自身的威懾力使得牛頭人自然的避散開來了。
不過這種效果只是維持了幾秒,更多的牛頭人就如同潮水一般洶涌了過來,就跟非洲角馬遷徙發展到極致時的情況一樣,什么危險其實都失去了意義,就算前方的河道里面存在大量的鱷魚,它們也會洶涌著沖過去。
同理區區一頭黃金獅子獸,就算震懾住了一時,也震懾不了一世。
李金獅狠辣的用自己的武器干死了數頭強壯的牛頭人,之后更是使用手甲,調動全身上下的力量,以肌肉防御的恐怖機制一擊錘暈了精銳牛頭人,可以說是一人獨守,力戰不退。
然而這樣的情況也沒維持超過兩分鐘,就被更多更強大的牛頭人撞翻,然后四腳著地趕緊跑路,沒辦法,獅子也不是無敵的,就算是李金獅這種天賦異稟的獅子,干掉一兩頭犀牛也到極限了。
“呸。”韓勁吐了一口血沫,要不是之前被犀牛人撞倒的時候全力激活了所有的熔煉天賦,被那玩意兒撞翻再踩一腳,沒有奇跡化的他搞不好半條命就下去,沒辦法三五噸級的犀牛人別的不說,力量是真的超強,本來如果只是幾噸的力量對韓勁也就那樣,可誰讓踩韓勁的犀牛人有天賦。
毫無疑問,這犀牛人絕對是故意來踩西涼鐵騎的,第十騎士遺留下來的污染和慣性,讓這種東西在看到熟人的時候,習慣性的踩了一腳,也真就多虧韓勁夠強,換個正常人,哪怕是盾衛,也該被送走了。
“想我胡浩一世英名居然要死在這里。”胡浩看著周圍一群朝著自己沖過來的牛頭人,整個人都麻了,他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盾衛就垮了,然后自己現在被一群精英牛頭人半包圍著沖鋒,他雖說是西涼鐵騎百夫,但沒奇跡化根本不可能干動這么一大群重型牛頭人。
“裝什么呢,撤!”一直低調沒什么存在的楊馱單手抓住胡浩的肩膀將對方丟了回去,然后連動天賦全面激發,迅速的控制了周圍十余名牛頭人,并且快速的撿拾了一批武器裝備,朝著對面的牛頭人發動強攻。
這種逆天的手段迅速的打開了戰局,隨后楊馱一邊操控持械牛頭人對著其他人牛頭人發動攻擊,一邊用自己的精銳天賦捕捉盾衛在亂局之中構建陣型,要知道連動天賦一開始的意義就是作為精銳統領新兵和教育新兵如何作戰,只是某些家伙將這個天賦搞得有些離譜了。
“楊哥你先撐著,我給你找個眼睛,你將盾衛戰線樹立起來。”趙真從戰線之中高高躍起,然后強開機械翼直接飛走。
能熬到十級左右爵位的老兵基本都具備一定的指揮能力,哪怕是不擅長指揮的江廣,其實也能帶上個兩三百人。
楊馱的指揮能力在老兵之中本身就是靠前的,只需要抓一個擁有偵查能力的老哥過來給楊馱當眼睛,楊馱靠著連動天賦對于其他士卒基礎調控能力,應該就能做到強行重組戰線。
當然這也真就多虧前線多是盾衛,換成其他軍團被牛頭人這么錘,人都死了,盾衛雖說被牛頭人狠狠的沖了一波,但除非遇到重型牛頭人,普通牛頭人就算是撞翻了盾衛,也只是沖散罷了。
趙真這群人實際上很清楚戰線崩塌的原因,并不是盾衛的實力出問題了,而是盾衛士卒的心態出問題了,仔細想想,別說是盾衛了,連他們之前看到那一幕都產生了動搖和懷疑,甚至真要說的話,現在的他們其實也沒有調整過來。
朱儁帶著本部精銳沖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么混亂一幕,前營在幾個戰術支點的支撐下死扛著牛頭人,但大體上戰線已經崩盤了,盾衛被沖的七零八落,根本不足以支撐朱儁的戰略規劃。
面對如同潮水一般從前營突破出來的牛頭人,朱儁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沒什么好說的了,這要是不頂住,那真就是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了,前營一旦徹底炸了,那整個戰線完蛋就是時間問題了。
朱儁之前自忖能擋住獸潮的基礎就是戰線接觸面積和之前差不多,自己能不斷地進行輪換,可現在獸潮直接沖入本陣,那戰線接觸面積直接拉高到漢室沒得玩的程度。
誠然漢軍精銳的體力和耐力都很不錯,短時間哪怕是陷入這種情況,也還能撐住,可引力操控儀的搭建起碼需要三天,漢軍精銳再離譜也不是管亥手下那些可以不用吃喝拉撒撐七天七夜的奇怪兵種。
中間沒有輪換的話,現在看著還能撐下去,但過不了半天,恐怕就因為體力不足而被徹底坑死,所以必須要將這波牛頭人頂住,然后收縮戰線,減少戰線接觸面,使得士卒能不斷地休整和替換,這樣才能繼續不斷地作戰下去,才能撐過三天,挨到反敗為勝。
朱儁持著長矛沖了上去,一矛扎在了牛頭人的胸前,三棱刺劍的恐怖威力使得朱儁的長矛深深的扎入了牛頭人的體內,但對于人類而言足以致命的傷口,對于牛頭人而言只能說是重創。
這等重創使得牛頭人激發了最后的兇性對著朱儁狠狠的拍了過去,朱儁奮力的一抖長矛,將矛頭抽了出來,又是一槍,徹底結果了牛頭人,但牛頭人的兇性和體質讓朱儁面色變得難看了很多。
哪怕早在之前牛頭人的基礎素質就讓朱儁很是感慨,但麾下士卒匯報上來的內容和自身實戰感受到的內容完全是兩碼事,這群牛頭人的身體素質對于朱儁而言,實在是過于離譜。
然而朱儁并不知道,這還只是普通的角馬扭變出來的牛頭人,后面還有河馬扭變出來的牛頭人,那才是攻防素質皆是非常強大的離譜玩意兒。
“用溫養崩解,給我將這群玩意兒轟出去!”朱儁迅速的碰到了一頭重型牛頭人,沒有什么天賦熔煉,但身為禁衛軍的朱儁確實是打不過,好在身邊的親衛不是吃素的,聯手將之擊殺,朱儁當即意識到局勢不妙,命令從中營調動過來的精銳速速出手。
各種金色的光輝播撒而出,靠著溫養崩解的恐怖爆發力,就算是洪流一般的異種胡人也被強行扼住,但異種胡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當前營的戰線破了一個豁口之后,無數的異種胡人洶涌而入,就算是有溫養崩解這樣的招數,也不可能一直頂住這樣的洪流。
總歸朱儁只是建設了這么一個軍團,而對面洶涌過來的牛頭人,真要說的話,成千上萬,殺之不絕。
地上的血水,尸骸不斷地增多,甚至釋放完溫養崩解的武器都被這些尸骸所掩蓋,但依舊有源源不斷的牛頭人沖殺了過來。
伴隨著手上的武器不斷的減少,朱儁也意識到情況不妙,哪怕不斷地將其他幾個營地的盾衛調動過來,也不可能將沖入前營的牛頭人打殺出去,最多是靠著現有精銳的配合勉強拖延時間。
問題在于現在能拖延,那是因為除了防御戰線在努力支撐以外,還有一整個殺傷性軍團,靠著溫養崩解死扛著對面瘋狂輸出,在降低戰線的壓力,可現在這個殺傷性的軍團,手上的武器快要消耗完畢了。
朱儁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守不住,完全守不住了,當他率領的軍團將武器消耗完畢之后,只靠防御兵種根本撐不下去。
朱儁開始左右觀察,尋找撤退的后路,打不過就必須要跑,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就是朱儁一直以來的經驗,只是這個時候,朱儁清楚的意識到了一點,現在的他根本就處于孤島,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想要撤退根本不可能實現。
“居然是這樣嗎?真的可笑。”朱儁看著這一幕,咬牙切齒,意識到完全不可能跑掉之后,朱儁直接開始掏家底。
和皇甫嵩不一樣,皇甫嵩一般不留后手,能一波將對手帶走就將對手帶走,帶不走就再來一波,看看對方死不死,而朱儁謹小慎微,在戰場上永遠保留著一部分的底牌,為的就是面對意外的時候能有足夠的應對能力,而現在就到了翻老底的時候了。
“徐菏,按照我之前交給伱的任務,將收束天賦的士卒全部調往中陣,準備使用特殊打擊。”朱儁畢竟是名將,就算一時被辱,也會迅速的調整過來,而且他確實是有不少的底牌,就像現在,眼看著已經完蛋的時候,朱儁終于決定掀底牌了。
很快早早被通知過,知道自己有其他任務,一直被安排在邊緣戰線的具備收束天賦的士卒被聚集了起來,然后在朱儁的操控下,迅速的中陣形成了一個兩千人規模的小型軍團。
伴隨著蝕刻地樁的激活,以及天賦整體的整肅,漢軍營地積累的超模云氣迅速為這群士卒所操控,在特殊軍陣的約束下,超大型且經由天賦收束強化,不容易被對手抵消的三道軍團攻擊直接在天空形成。
“死!”沒有意識,由Ai操控的臧霸身軀直接接管了這三道軍團攻擊,帶著天威朝著對面的牛頭人轟殺了過去。
巨大的軍團攻擊在掃過對面牛頭人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云氣之間的對抗,只不過因為有收束天賦的操控,軍團攻擊并沒有輕易的損毀在牛頭人的云氣消磨之下,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力,對著營地前方掃出一個半徑超過千丈的巨大扇形。
而后早已領悟朱儁意思的臧霸趁著大量牛頭人死亡,云氣彌合出現動蕩的時候,再次將第二發軍團攻擊釋放出來,靠著收束天賦的約束,強行在牛頭人的云氣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隨后第三發軍團攻擊迅捷的釋放了出來,而且不同于之前兩發,在第三發軍團攻擊飛入敵陣的瞬間,直接解體為兩千多發由收束天賦約束的中大型云氣劍,落入了牛頭人的本陣。
大量的光焰炸開,在朱儁營地的前方形成了大范圍的氣浪,炸飛,炸死了成千上萬的牛頭人,這是朱儁結合關平的精銳天賦,云氣箭,收束天賦,以及意大利軍團鷹徽效果所創造出來的新版本天賦,對抗精銳軍團可能有所不及,但對抗普通雜魚,毫無疑問,非常好用。
“孫觀,整肅前行,調換戰線。”朱儁一邊下令,一邊可是將孫觀調整到前營,他已經意識到前營破碎的關鍵原因,問題在于這點時間來不及解釋,只能直接換人,然后硬抗下一波牛頭人的沖擊。
而就在朱儁下令調換戰線的時候,天穹之中出現了一塊塊的流星,朝著漢軍營地的方向飛了過來,每一塊不算太大,但速度快的驚人,從朱儁看到那帶著火光的小點,到那些小點墜落到牛頭人戰線之中,不過幾秒。
一團團桌椅大的光焰帶著轟鳴聲砸到了牛頭人的戰線,而后如同軍團打擊一般的爆破聲帶著光焰和氣浪四散炸開。
上萬枚火彈帶著尖嘯落地,徹底摧毀了異種胡人的沖鋒之勢。
完全不想出國,但是被強行抓來了,好像是因為今年有什么奇怪的指標,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