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飯都沒來的及吃完就倉皇跑路,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那真就該聲討自己了,問題在于就算是文抄界的大能,也不能當李白用啊,你上來就是十大名賦,調子起的太高,后面想接都沒辦法接好吧。
陳曦有信心靠著蔡琰改韻腳、典故之類東西搞出來百分制九十多分的文章,甚至搞出滿分答卷,但陳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沒有原材料的情況下,強行在百分制的詩詞上限下搞出破百分的文章,那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好吧。
同為滿分,那也是有個高低之分的,很不幸的地方就在于,陳曦一開始調子就起的太高,不管洛神賦,還是阿房宮賦都是百分制殺穿上限的十大名賦,在各自領域首屈一指的存在。
阿房宮賦現在還在未央宮那邊裱著呢,別的不說,每次有新人來未央宮都會去瞻仰一下這篇雄文,然后對于陳侯的才華心生敬服,隨后再批評一下蔡琰的字配這篇雄文有些陰柔之感,不夠雄壯、豪放,文字之中也缺少了一種氣魄。
對此陳曦很是不服,但蔡琰倒是覺得那些人評價的很正確,她的字不是不好,雖說比不過鐘繇這種大佬,但也說的上自成一家,但在氣度、心魄方面確實是有所不及。
反過來講,蔡琰的字配洛神賦那就非常合適,甚至以字形蘊神貼合詩文本意,可以說是珠聯璧合,可惜拿來寫阿房宮賦就多少有些陰柔了。
不過倒也沒有人說將未央宮那邊裱的阿房宮賦給換掉,讓鐘繇重寫一副這種話,畢竟那東西掛在那里其實就是一個警示,字形之類的缺陷真要說倒也不算什么,畢竟那篇文章看完對于廟堂之上的文武群臣確實是一種有效的警戒,那東西留在那里就可以了。
“溜了,溜了,換個地方吃飯,還好我還有吃飯的地兒。”陳曦一路小跑,準備去別的地方混飯吃,不行去啃曲奇的大白菜也是一種思路。
然而陳曦還沒有沖出內院,自己那壯實的二兒子就以豬突猛進之勢直接撞了過來,差點將陳曦的早飯給撞出來。
“臭小子,你跑這么急干什么?”陳曦被撞得捂著自己的腰腹黑著臉對陳裕招呼道。
“爹,不是你告訴我的,干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來干飯。”陳裕絲毫不慫的對著自己親爹回答道,這幾年陳裕也將自己老父親的表現看在眼里,雖說外面瘋傳他爹天人之姿,但見多了陳曦每天跟個小老頭一樣的狀態,陳裕總覺得他爹是真的廢。
再加上陳曦在陳裕面前很少表現出威嚴的一面,很是慈和,陳裕在整個家里,最不慫的就是陳曦。
“好小子。”陳曦伸手去拍陳裕的小腦袋,結果還沒拍上,陳裕就閃開了,陳曦當即伸手去抓陳裕,然后狠狠的去搓對方的腦袋。
陳裕猛力的掙扎,但是被陳曦狠狠的按住,趁現在還能打過,再搓一搓,天知道過兩年還能不能搓這家伙,算了,不行再生個老四得了,陳曦算是看出來了,甄宓八成是沒希望出精神天賦了,還是生個孩子讓她好好教育得了,別在這方面掙扎了。
不過思及這一點,陳曦又多少覺得有些奇怪,太皇太后到底是怎么開啟精神天賦的,按說唐姬也在最適合學習的時候,錯過了學習的機會,之后更是遇到了洛陽之亂。
回到潁川那邊之后,倒是有時間好好學習了,但那個時候唐姬已經錯過了時間,外加還要照顧兒子,按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積累到足夠的知識,結果今年真開精神天賦了。
仔細想想的話,唐姬今年應該三十多歲了。
陳裕瘋狂的掙扎,最后給陳曦賞了一肘子,直接將陳曦頂的差點趴在地上爬不下去。
“伱這小子。”陳曦緩過來大怒,直接拽住陳裕的領子,準備收拾陳裕,結果拽過領子卻發現陳裕背上好幾處青色,還有幾處紅色的劃痕。
“你這是跟誰打架了,打成這樣還不跟你爹我說?”陳曦松開掙扎的陳裕,然后雙手插袖,原本的嬉笑變得嚴肅了起來。
陳裕見到這個一直像是搞笑人物的老爹突然嚴肅了起來,也不敢跳了,因為他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讓陳裕多少有些不自然,他是第一次見到他爹如此的嚴肅。
“這片地方沒有能打過我的小朋友。”陳裕雖說被陳曦的神色震懾住了,但嘴硬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那行,我去找你母親。”陳曦轉頭就走,都成這樣了,你還說個屁,你們打鬧歸打鬧,我從來不管,但你后背好幾條紅色的劃痕,好幾處青色,這可不是一般打架能做到的。
陳曦轉身做出去找繁簡的動作,陳裕一把撲過來抱住陳曦的大腿。
“別別別,爹,這不是打架留下來了,是我昨天帶弟弟去浐河那邊看大鵝,為了保護弟弟留下來的,其實并不嚴重,我還帶了一頭大鵝給弟弟作為禮物。”陳裕趕緊抱住陳曦大腿解釋道。
相比于陳曦,這事要是讓繁簡知道了,陳裕都不敢想。
陳裕原原本本的將整件事描述了一遍,重點落在自己奮力保護弟弟,帶著弟弟突圍,撤退的時候,一手牽著弟弟,一手拽著大鵝,突出一個不拋棄不放棄,他是一個好大哥。
陳曦大致捋了一下,應該沒什么問題,除了描述圍繞著某個保護弟弟的重點上,其他方面并不是什么問題。
不過保護弟弟是好事,很好。
“好,就沖你這次展現的兄弟義氣,這事就放過你了,哥哥當得很不錯,表現很好,走,爹帶你去吃大鵝。”陳曦大手一揮,也不將陳裕留在家里了,準備帶到蔡府,就陳裕這個皮猴子,昨晚繁簡早睡沒發現,再在眼皮底下晃蕩一會兒,鐵定會被繁簡發現,所以還是送走得了。
到蔡琰那邊之后再給抹點藥,以這群皮猴子的恢復能力,應該很快就恢復好了,到時候就算繁簡發現了,也不過是和隔壁小孩子打架的小事件,根本不是問題,這娃現在已經是街霸了。
“哦,吃大鵝!”陳裕很是興奮的拽著陳曦的手往出走,至于早飯吃這么油膩有沒有問題什么的,趁年輕想吃什么趕緊吃什么,等老了,想吃都沒辦法吃了,說不定吃兩口就被送走了。
花了點時間,從隔壁將正在鍛煉的陳泰也找了過來,既然是去蹭飯,那當然要將人找全,再說陳泰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雙方還有血緣關系,帶上聯絡聯絡感情也挺好的。
至于說和陳紀那邊復雜的人際關系什么的,陳曦一貫秉持的是,大人之間的路線紛爭沒有必要去波及小孩子,他們依舊是堂兄弟。
“可以啊,長壯實了不少。”因為是陳曦親自來接陳泰,陳泰的母親荀氏,也就是荀彧的女兒還親自過來了一下,將陳泰交給陳曦,順帶問候了兩句就離開了,隨后陳曦拍了拍陳泰的背脊,這孩子發育的不錯。
“最近阿母幫忙找了一個劍師在給我打基礎。”陳泰很是沉穩的回答道,明明只比陳裕大了一歲,但跟陳裕這個皮猴子比起來,各方面都沉穩了很多,待人接物也好了不少。
“哼,我可是親自找了斗哥的教習,好好的學了學。”不等陳曦回話,陳裕就搶答道,他還真找了阿斗的教習,好好地學習了一下武藝,最近打架功夫見長,不過張苞最近也跟著阿斗的教習在學習,甚至還掏出了所有壓歲錢買了一匹小馬駒。
陳裕因為些許小事,手頭壓歲錢不夠,還需要攢一攢,不過實在攢不夠的話,陳裕就打算動手搶了,反正張苞的東西也是他的東西!
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以前他可沒少搶張苞的東西,再說又不是不還給他,先讓自己騎一騎再說,問題不大。
本著這樣的想法,陳裕最近就盯著張苞,也很少去錘張苞了,就等張苞將小馬駒買回來,然后動手!
“學什么學,你這年齡,好好打基礎。”陳曦對著陳裕的后腦勺就是一掌,這年紀學武藝,你也不怕傷到身體,打打基礎就行了。
“我有好好打基礎的,斗哥的教習都說我的身體很好,可以跟著練習,只需要將訓練劍換輕一些,每天時間不要太長,就不會傷到身體。”陳裕很是得意的說道,他這身體可是打張苞、呂紹那群熊孩子打出來的,同齡人之中最強的身體素質。
“打得過許儀嗎?”陳曦冷笑著說道。
“再給我兩年,我肯定能打過。”陳裕震怒道。
街頭小霸王,唯一一個打不過的大概就是許儀了,雖說許儀比陳裕年紀大沒錯,但也算同齡,但許儀完美的繼承了許褚的天賦,天生架子就大,現在七歲,都已經超過一曹了,這已經堪比這年頭普通人家快成年的身高了,所以許儀一般不和這群小孩子玩,人和華泰他們練武。
實際上這才是華雄最接受不了的一點,華泰已經成年了,華雄都給華泰找好老婆了,結果許儀和華泰一起在練武,兩人還能打起來,華雄表示老子的臉都丟完了,你給我滾恒河那邊狠狠的操練去吧,我沒有這種廢物孩子,你要是完蛋了,我就再生一個!
總之許儀已經不被納入小孩子這個行列,他過來和陳裕這群人打架的話,那真就是欺負人了,人高馬大,身強力壯,根本就不是什么同為內氣凝練這點差別能抹平的。
就跟牛頭人一樣,只說身體素質,牛頭人純種的禁衛軍,可算上天賦的話,牛頭人連天賦都沒有,但這并不妨礙牛頭人擁有接近禁衛軍級別的戰斗力,畢竟天賦不夠,素質來湊,這也是版本答案之一。
“行吧,那就再過兩年,過兩年你要是能打過許儀,爹給你找一匹神駒。”陳曦摸著陳裕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神駒!”連一旁的陳泰聽到這話都雙眼放光,陳曦見此也摸了摸陳泰的小腦袋,“你到時候打贏了也有,當然神駒給你們搞到了,你們自己想辦法收服,收服不了那就只能等你們什么時候能騎再說了。”
神駒很值錢,但神駒對于陳曦來說還是能搞到的,山丹軍馬場的戰馬,每年都會出現一兩匹馬王,而這些馬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神駒,雖說是批量生產出來的馬王,和赤兔、夜照玉獅子、踏雪烏騅這種級別還有些差別,但你就說是不是神駒吧。
“爹,你該不會給我找的是未央宮那邊的那匹神駒吧。”陳裕神色復雜的看著陳曦,他很早的時候就發現他爹有時候做事非常的離譜,甚至有些不過腦子的意思。
“啊,你居然知道未央宮那邊的那匹神駒。”陳曦有些驚訝地說道,那可是真正的神駒,和赤兔、夜照玉獅子、里飛沙、乘黃一個級別的神駒,只是那個神駒有毛病,陳曦都敬而遠之。
“斗哥之前將之牽出來送給關平大哥,我還見過,那馬會騙人,它甚至將姐姐的零花錢騙走去買帶天地精氣的稻谷,然后當著我們的面吃掉了。”陳裕一臉絕望的表情。
知道為什么陳裕的壓歲錢不夠買一匹小馬駒了吧,因為當陳倩的錢被的盧騙走花掉之后,陳裕的壓歲錢就被陳倩拿去代為保管了,至于說陳裕的戰斗力什么的,左手一個搖花花,右手一個搖花花,下一秒咸安公主出現,陳裕就忘了后面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屈辱的將錢全部給姐姐了。
“啊,雖說聽起來很離譜,但如果是的盧的話,倒也很正常,你這都罷了,嫻妃以前都被的盧馬打過,你這不算什么。”陳曦心態平和的將絲娘的黑歷史告知給自己的兒子,完全不知道這給陳裕當騎兵的野心蒙上了大多的陰影,馬都是這樣的狗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