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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李師已經將籌劃的差不多了,而且中亞最近真要說的話,確實是挺安全的。”諸葛亮一邊埋頭處理公文,一邊隨口回答道。
“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波斯灣那邊,中亞靠近二崔,衛氏,楊氏,王氏那些地方還是挺安全的。”李優也從旁附和道。
在阿爾達希爾從大高加索那片地方跑路之后,泛里海沿岸地區的那些世家占據的地方,到中亞中部三王、郭柳幾家占據的地方基本已經處于穩定狀態了,縱使還存在一些賊匪,也基本不在各大世家的地盤鬧了。
再加上中層將校前往中亞等地區學習如何建設封地,致使大量的漢軍骨干目前也在中亞地區,整體要說的話,安全性是沒啥問題的。
最起碼在李優、諸葛亮等人看來是沒啥問題的,再怎么諷刺萬鵬,蔥嶺那些二把刀的西涼鐵騎配合本地羌騎收拾賊匪也是沒啥問題的。
“說起來,你最近為什么不去你蘭臺那邊干活,基本天天待在政院這邊,按說的話,政院這邊白天只需要我和孔明就可以了,你們最近為什么都搬到政院來處理了。”陳曦看著周圍這群人,按說不應該來這么全的。
“年初有一些事情需要交叉處理,所以待在一起效率也能高一些,順帶防止某些人毫無節操的直接跑路。”法正埋頭處理著手上的情報,然后將之遞給一旁的書佐,讓他帶給另一邊的滿寵。
“總覺得你這話是在內涵我。”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放心,不是內涵,我說的就是你。”法正很是平淡的說道,“貴霜這邊有新情報,反正我看著不太妙,你要看不。”
“不看,你們隨便打,前線我已經不關注了,我將我的事情已經做好了,戰略層面我也進行了規劃,怎么打贏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陳曦很是平淡的說道,“貴霜肯定還有一些招數,但我們同樣也有。”
“我看看。”李優接過法正遞過來的情報,然后眉頭皺成一團,“貴霜居然在搞戰術革新,而且組織了幾十萬人在演練新的戰術,他們不怕暴露新戰術,然后被我們反制嗎?”
“所以很有趣。”法正很是平淡的說道,“敢這么干,要么是對于自身的新戰術很有信心,要么就是大規模的戰略蒙蔽,反正挺有意思的。”
李優聞言微微頷首,“子川,你不看看嗎?”
“先破解了盾衛再說吧。”陳曦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目前所使用的戰術真要說的話,并不算多么的優秀,但是這等普通的戰術,只要貴霜一直無法破解,那就可以繼續使用下去。”
坦克海戰術確實不算什么優秀的戰術,但在沒有核武器的前提下,機械軍團成規模進行橫推,普通軍團也確實是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盾衛在陳曦目前的定位之中,就是坦克,最多按照不同的裝甲層分為輕量化機械軍團,輕型坦克軍團,重裝坦克軍團等等,反正分的細致一些,偶爾也能裝作自己在進行多兵種配合作戰。
“如果貴霜破解了盾衛集團,我們該怎么辦?”郭嘉有心想要詢問,但是多少也清楚自己的烏鴉嘴,于是給了法正一個眼神,由法正嘴替。
“其實,目前站在我的角度,我們漢室其實也有些過于依賴盾衛了,當然這并不是說盾衛不好,而是考慮到我們實際上在這一方面也不存在什么預案。”諸葛亮突然停筆開口說道,“這其實很要命,萬一我們作為重要支柱的盾衛集團出現了問題,那會出現巨大問題的。”
恒河集團,對于很多事情的放任,很多中高層將校對于某些行為的放縱,其實都多少抱著點他們這點事情就算真的出意外了,有大規模的180盾衛集團兜底,就算輸又能輸成啥樣?
誠然能打過180盾衛的精銳貴霜有不少,但貴霜的精銳有多少,盾衛這玩意兒有多少?
當中堅兵種能扛住對面的精銳兵種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
盾衛的強,不在于物理防御的無敵,實際上哪怕是打了增肌針的180盾衛,也遠遠稱不上無敵,但配合上那能普遍性列裝的數量,盾衛真就有那么一些無解的意思在里面了。
“啊,這個有預案的。”陳曦側頭看向諸葛亮,很是平淡的開口說道,諸葛等人聞言皆是沉默。
“從一開始就有預案的。”陳曦補充了一句,后世的習慣不就是當開發出來某種武器之后,必然要建立某種應對的防御預案。
盾衛雖說很強,但在建立的時候,陳曦就有做預案,雖說靠著增肌針的二次發育,盾衛得以發育到相當逆天的程度,但陳曦的預案做到自己不好做之后,找可以做應對計劃的人繼續做就是了。
韓信給做的,畢竟韓信靠著666,還是999軍陣制造出來的特殊的穿刺能力,是能懟穿盾衛板甲的。
所以陳曦專門讓韓信做了一版,然后又專門做了一版遇到這種糟糕情況后該怎么應對的方案,總之,預案真的有。
“你真的做了盾衛集團被貴霜打穿的預案?”李優看著陳曦詢問道,雖說他對此也有估計,但陳曦直接這么講的話,確實是有些讓人嘀咕。
“習慣性做個防備而已。”陳曦很是平淡的說道,“不過特殊的簡化玄襄,配合上專門用來破甲的武器,同級別確實是能打穿盾衛甲胄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列裝180鎧甲的盾衛,在都使用鎳鋼三棱刺劍的情況下,一方使用韓信定制的防御加強性質的玄襄,一方使用韓信定制的穿刺加強性質的玄襄,勝利的必然是后者。
因為沒有穿刺加強的話,就算拿著三棱刺劍,面對持盾的盾衛也很難造成殺傷,反倒是防御加強性質的玄襄在面對穿刺加強性質的玄襄算是全面落入了下風,用韓信的話來說就是,穿刺只加一個尖端,而防御需要加強所有,哪個加的極限高,不言而喻。
“淮陰侯給出的最終結論是加強攻擊,比加強防御更合適,最極端的情況下,所能表現出來的殺傷力絕對強過防御力。”陳曦神色淡漠的解釋道,攻擊遠大于防御這個,他早就在歷史下游見證過了。
甚至到后期,人類已經全面放棄防御,轉而專精攻擊,只要能帶著對面一起死,也是一種平衡。
“按照武安君和淮陰侯的論斷,盾衛本質上算是特殊時期所產生的特殊兵種。”陳曦將白起和韓信的評價直接告知了在場眾人,“防御大于進攻的時代是有的,但最終進攻還是會壓過防御的。”
“在盾衛的盾牌上打一個眼兒,只需要一小塊和盾衛裝備同材料的槍頭就有不少士卒能做到。”法正隨口接過陳曦的話,“從這一點說的話,確實是攻擊的成本遠低于防御的成本。”
陳曦撇了一眼法正,沒說什么,這是事實,歷史上防御強過攻擊的時代并不多,戰列艦決戰兵種的地位被航母取代,不就是因為口徑越來越大,靠防御已經無法挺住,只能選擇對攻。
目前盾衛的戰略優勢,真要說的話,其實更接近于材料優勢,漢室依靠著材料學吊錘對手,而不是裝甲重量和厚度吊錘對手。
雖說裝甲的重量和厚度也很重要,但材料自身的強度才是漢室盾衛完全占據優勢的關鍵。
材料溫養,在雙方基礎實力相差不大,動用的包含自身信念、意志的內氣規模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材料的最終強度差距,其實和原始材料的強度呈正相關,也就是原本的強度越高,最后溫養出來的玩意兒,強度也就越高,基本不存在原本的強度很低,溫養出來的強度反倒高于其他。
除非是有特殊的溫養方式,或者溫養技術,再或者更加精純的信念、意志、內氣等等,否則基本都遵從這么一個強者恒強的邏輯。
漢室盾衛裝備的無敵,除了本身的裝甲厚度和重量,更為重要的是材料本身的強度,那真的是和同時代其他國家拉開了代差。
烏茲鋼再怎么天賦異稟,和陳曦用高爐搞出來的鎳鋼也有足足一個時代的差距,正因為這種代差,導致烏茲鋼所制作的武器,哪怕經由了更高端的溫養,也就勉強能和漢軍的裝備一戰。
至于普通貴霜士卒所使用的武器,在溫養水平和漢軍基本一樣,撐死略有內氣優勢的情況下,怎么和盾衛打?
陳曦早先一直認為是自家的裝備夠厚,夠敦實,在重要位置進行了特殊的加厚處理,保證要害區域能提供坦克裝甲級別的防御,進而才使得貴霜士卒拿盾衛沒有任何的辦法。
后來在韓信的提點下,陳曦才意識到,上面那些特殊加厚確實很重要,但這并不是貴霜無法破開盾衛防御的關鍵。
皇甫嵩、朱儁等人當年的計劃其實沒有問題,但他們忽略了一個裝備層面的代差,導致貴霜直接放棄了加強殺傷這條路,實際上,貴霜如果使用和漢室同樣材料的武器,靠著略微占據一點優勢的內氣帶來的普遍性略微高一點的溫養水平,其實是能破開盾衛胸甲的。
無敵的并不是什么加厚裝備,而是超越了對面一整個時代的材料技術,印度靠著天選之地白送的鐵礦石,可以搞出跨時代的烏茲鋼,但面對漢室技術層面的跨越,基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可反過來講的話,盾衛的無敵并不是裝備的無敵,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皇甫嵩也一直很奇怪為啥盾衛這一版這么強勢,按說盾衛的發展路線應該是先無甲走減傷路線,然后再穿重甲,才會獲得防御上的優勢,不應該出現穿上重甲直接獲得優勢這種情況。
只是皇甫嵩搞不明白盾衛的裝甲技術,只能認為自己當年確實腦子不好,可實際上盾衛如果真的只是穿上等同于自身體重的甲胄就能這么強勢的話,當年皇甫嵩再窮也能給前排的盾衛搞上一身兩百斤的甲胄。
可實際上,在那個時代,兩百斤的甲胄穿在盾衛身上,面對黃巾力士并不算多么的強勢。
沒有代差的等同于自身體重的甲胄,雖說有著不弱的防御力,但還真不至于強勢到兩三百斤的大盾牌往身上一蓋,普通貴霜士卒直接沒辦法解決的程度,真正無解的地方在于代差。
類比的話,大概就是二戰出了一艘硫化碳炔制造的6萬噸排水量的戰列艦,雖說長得和其他戰列艦沒啥區別,但是由于硫化碳炔擁有石墨烯前驅體的兩倍拉伸強度,金剛石三倍的拉伸剛度,室溫情況下,擁有碳素鋼兩百多倍的強度,故而可以臉接其他戰列艦的正面炮擊。
這就很無解了,哪怕理論上當時制作的各種穿甲彈可以輕易的撕碎各種裝甲,但遇到這種玩意兒那基本等于搞笑了。
貴霜目前的情況,其實也是如此,他們使用的材料因為本身的代差,再考慮到溫養帶來的提升,直接導致哪怕攻擊帶來的殺傷力原本就高過同級別的防御,也依舊無法對高一個版本的盾衛造成有效殺傷。
這也是帕陀甲士慘敗的原因,如果是同樣的材料,對方就算是輸,也不至于輸到那種程度。
所以陳曦很清楚,如果有一天盾衛不那么無敵了,那只能是對手在材料學上完成了突破,漢室不再具備之前那樣的代差優勢了。
反過來講,貴霜就算有什么加強殺傷的秘術,甚至其強度達到了韓信的666軍陣水平,其實也解決不了盾衛。
本質上講,現在勝敗的關鍵壓根就沒在戰場上。
“盾衛遲早會輸,但起碼現在是無敵的。”陳曦瞥了一眼法正說道,對方看起來已經推測到了一些東西,但不重要,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解決不了,尤其是對于貴霜來說,答案從未在戰場上。
心痛啊,假期就這么結束了,要去上班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