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能不能打也僅僅只是一方面,哪怕這些家伙已經能打的超乎想象,但有些時候難免還是要看實力和背景,縱然在場也不乏有比兩千石的大哥,可真要說背景的話,還得是許愿。
沒啥說的,許家莊出身,許褚的叔父,年紀和許褚差不多,但輩分高啊,這要是講背景,那是真的有背景的。
“又是我?”許愿一臉懵懂的看著周圍這群兄弟。
“沒辦法,這種事情雖說大家都能扛,但如果真出意外了,還得靠許哥您老啊,您才是真正有背景,有實力的人物,到時候跟我們一起。”李革嘿嘿一笑,他估摸著許愿都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這種事情也就說笑而已,他們這一群人一起搞事,就算真出了動靜,最多被罵幾句。
帶上許愿,更多是某些環節能好通過一些,扛鍋還真不至于。
“好吧,到時候記得請我吃肘子。”許愿狠狠地點了點頭,都是十幾年的老兄弟,真坑人也不會坑自己,早特么的在戰場上將自己賣了。
“好了,人湊夠了,我看看成員啊。老余頭、華哥、金鵬和酣湑,唔,猛火和老嚴,差不多了,這隊伍去帝國之戰都能組個隊了。”青陽掰著指頭計算著人數,表示這隊伍怎么看都不像是去搞偵查的,得是什么級別的人物配被這群人盯著,就算沒云氣,一般的內氣離體被這群人包圍偷襲,也得飲恨當場。
“少個急救醫生。”許愿咂吧著嘴說道。
“呃,你這是什么毛病,居然還需要急救醫生。”青陽無語的看著許愿說道,不過本著這事實屬沒譜的瞎折騰,也就左右看看誰會急救。
“別看我,我不會。”周圍一個老哥皆是搖頭,他們最多會包扎,急救是真的不會,于是一群人自然地看向了他們之中唯一一個真的會急救的家伙,也就是楊馱。
“我最近有事,沒時間參加這種活動。”楊馱拒絕,他要幫趙真盡快完善力量崩毀天賦,好讓趙真能在年底大演武期間重證七重熔煉,沒這個趙真想要以凡骨登頂,純屬扯淡。
考慮到這群人搞的玩意兒純屬是沒事找事,楊馱半點參與的想法都沒有,但凡有點影的事情,他都會考慮考慮,然后再拒絕。
“別啊,楊哥你來不了,起碼給兄弟們介紹個急救老哥啊,這在組團呢,需要這么一個人才。”嚴亮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對著楊馱笑道。
然后猛火等人也不客氣,一群人將楊馱圍了,反正最近沒屁事,兄弟們就要搞開盒,這種有危險的活動,楊哥得幫忙啊!
楊馱被這群家伙煩的不行,表示下午帶他們去宮廷禁衛那邊,幫忙給找一個急救醫生,到時候跟他們一起行動。
嚴亮等人表示滿意,決定從明天開始追蹤納基。
“說起來,那么多弟兄就剩咱仨熬到十八斬了啊。”在滿香樓的頂樓整了個能看到河的小包間,白旺讓侍女幫忙煮了一壺茶,然后就著點心和賀軫、韓端兩個家伙瞎扯。
“臥槽,白哥,整點硬貨啊,點心有什么好吃的,整點羊肉啊,大冬天的,我要吃涮羊肉。”賀軫在白旺拿小杯子給倒了一杯熱茶之后,就一臉痛苦的叫了起來。
賀軫是完完全全的不忘初心,他當年當兵就是為了能吃上肉,退伍去遼西大牧場也是為了吃肉,現在能吃肉還是吃肉。
“對對對,上羊排啊,點心有什么吃的!”韓端也跟著拱火。
“你們兩個,我還沒回憶過去呢,你們就嚷嚷上了,有些過了啊,又不是不給你們上肉。”白旺一臉不爽的說道,然后對著門外招呼道,“上肉上肉,涮鍋和羊排都上。”
白旺怎么說也是上岸的老哥,正經的有地皮,有職級的那種,混的老好了,兒子白秋還是趙氏的女婿,可以說是吃穿不愁的富貴人家,所以被堵了兩句,也就懶得回憶以前那苦日子了,甩開胳膊開吃得了。
兩三斤羊肉下肚之后,這哥仨開始搞涮肉了,而且是自己現場切的那種,晶瑩剔透對于銳士可不是虛言,哪怕用的不是自己慣用的武器,幾下也能將肉切成半透明的薄片。
“這日子才是人過的,好了,白哥,可以回憶當年我們兩兄弟跟你在涼州大冬天找樹皮吃的日子了。”賀軫幾大口肉下肚之后,登時有了聽白旺回憶當年的想法了,快樂和幸福可都是對比出來了,哪怕是和自己的過去對比,都是能產生幸福感的。
“艸,換一個吧,不想回憶樹皮的味道了。”韓端的臉色有些青,樹皮可真難吃,更糟心的是,你還找不到足夠的樹皮,真的是讓人絕望。
那可是大冬天啊。
“起碼咱們仨都活下來了,咱們同期那批我現在都沒見過幾個了。”白旺嘆了口氣,夾了兩片羊肉下進去,燙了一下就撈上來了。
“那是因為你跑的早啊,我還見過幾個的,不過能轉其他軍團的沒一個想要繼續混銳士,你現在還是銳士嗎?”韓端看著賀軫問道。
“我不是,我是盾衛,你是銳士嗎?”賀軫笑罵道,他專門熔煉一個自適應,就是為了整一身敦厚的裝甲,什么裝甲會削弱自身的意志強度,讓銳士不勝則死的信念削減,臥槽,活下去最重要好吧!
“狗都不當!”白旺黑著臉說道,“我兒子當兵的時候,我就將他塞到盾衛里面了,銳士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我現在用雙手劍,假裝自己是右軍校尉部的,衛尉那邊讓我演示了一下右軍校尉部的戰斗技巧,我給他展示了一下一秒三十多劍,他讓我重組右軍校尉部了,媽的,我現在是右軍校尉部的都尉,肩負著重組右軍校尉部的責任。”韓端笑的一抽一抽的,衛尉阮共是真敢信!
其實不是阮共敢信,而是韓端的簡歷是劉備路過的時候順手送到阮共這里的,劉備就算什么都沒說,光是這個簡歷是劉備放到那里的,阮共就得好好研究一下,然后韓端來了之后說自己是右軍校尉部的老兵,阮共就按照右軍校尉部的出身來測試。
甭管韓端怎么測試的,但他確實是瞬息之間用雙劍打出來超大威力的三十六斬,雖說最后一擊有瑕疵,可這和阮共印象之中的右軍校尉部是沒啥區別的,而且就威力而言,韓端的三十六斬遠強于阮共的認知。
后面又測試了一下韓端統帥能力,勉強合格,起碼指揮五百人沒啥問題,于是阮共就讓韓端去復原右軍校尉部了。
對此韓端深感離譜,但又覺得好像確實沒啥問題。
“你現在在長安供職啊。”賀軫有些吃驚的看著韓端,他也在長安供職啊,之前沒見到韓端啊,“我也在長安供職,當宮廷禁衛,一年到頭也就是和比咱們大十來歲的那些前輩老哥在宮廷雕造型。”
“我也是才來,年中的時候冀州刺史那邊給我發了通知,說是有了新技術,讓我來長安進行體檢,然后來體檢的時候,醫科院說是少個實驗品,我剛好適合,就帶著我去做斷肢重接的驗證了。”韓端想了想說道,“接好之后沒多久就聽說衛尉那邊招儀仗隊,我因為天天無所事事,被拽過去,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通過了,現在調換到長安這邊來了。”
“充滿了后臺背景感覺,不過也正常,畢竟是六重熔煉,沒人和你搶的話,基本相當于內定。”白旺抬頭看著房梁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比咱們大十來歲的那些家伙?”韓端聞言微微皺眉,“就是初代和我們中間的那批?”
“是的,里面一些老哥我還能認識,不過他們的斬數感覺都卡在了十五六斬的樣子。”賀軫點了點頭說道,“多少有些奇怪,按說這么多年,他們磨都該磨到十八斬了。”
“因為初代和我們之間有好幾個版本的銳士,那段時間段將軍還活著,沒事就在改版銳士,然后段將軍死了,大家又開始走初代的路線了,就有了我們這批。”白旺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完全不知道。”賀軫和韓端搖了搖頭,他倆當年的時候還很年輕,段熲死了之后,他們才入的銳士,那個時候這倆二十歲不到,而白旺當時都已經是帶頭大哥了。
“反正你們大致知道這回事就行了,也沒啥意義,唔,張岳和徐壁你們應該有印象吧,他倆就是比你們倆早半年加入的銳士,他們學的東西就跟你們倆完全不同。”白旺低頭大口的干了幾口肉之后,帶著幾分回憶開口說道,“你們跟初代以及我早期走的路線差不多,都是藏神養劍。”
“張岳我記得走的好像是所謂的高周波震蕩劍。”賀軫想了想說道,他在去恒河之前就見過張岳,也知道張岳的天賦架構。
“不,其實不是,你這完全是聽王茂那個老家伙瞎說形成的固有印象,其實不是,我是真正在初代銳士末期加入銳士集團的,親眼見證了段將軍開發銳士的全過程,張岳那版本的路線是傾聽萬物的震動,然后斬斷震動。”白旺捂著臉一副無語的表情。
“這丫的是什么意思?”韓端一副我見識少,你這么話我根本聽不懂的老農民造型。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握住厚重的直刀,傾聽萬物的震動,然后斬殺這種震動,王茂說張岳練錯了,我看未必,張岳恐怕真的練到了段將軍當年推測的那個水平了。”白旺帶著幾分唏噓開口說道,“因為王茂是初代銳士,肯定和我一樣擁有劍靈,張岳如果真的只是走高周波震蕩的話,不至于用神意壓住王茂的。”
在場的都是頂級銳士,所以也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王茂一個八重的銳士,出了劍靈,哪怕沒有心神與劍靈合一,可張岳如果不具備壓制常態劍靈的力量,那王茂肯定給張岳一個教訓。
王茂服老的原因只有一個,他的殺招沒出,卻被張岳從根子上按住了,那說明什么不言而喻。
“也就是說張岳已經能做到斬斷萬物震動了?就算是劍靈也能靠著這種力量壓制?”賀軫帶著幾分驚訝開口說道。
“那是因為王老頭沒把心神和劍靈相合,合了之后,就沒那么容易了,但對于王老頭而言,就算合了又能如何,一個自己帶的學生都達到了這種水平,也確實不需要他上戰場了。”白旺帶著幾分感慨說道,“老王頭還是年紀大了,你們都沒見過他最癲的時候,歲月才是最可怕的。”
“怎么斬斷萬物的震動?”韓端好奇的詢問道。
“不知道,很多天賦到最高層次之后,都會涉及到極端的意志應用,就跟藏神養劍養出劍靈,以及斬神能殺死各種奇怪玩意兒一樣,為什么這樣我是不知道的,但能殺死就行。”白旺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銳士中間有很多版本嗎?”賀軫好奇的詢問道,“我記得好像就只有藏神、斬神、震蕩、音殺、以及你剛說的斬滅震動,還有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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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壁和朱墩的神刀流,就是誓約系的路線,還有傳承系,總之段將軍那個段時間確實有點瘋,搞了很多版本的銳士。”白旺想了想說道。
段颎:我為什么會搞那么多版本的銳士,不就是發現初代的銳士到十八斬會逐漸的積累神意出魔神嗎?
“總之銳士其實也是一個龐大的體系。”白旺帶著幾分感慨說道,“而且銳士的基礎天賦,涉及到很多的東西,這玩意兒糟糕歸糟糕,但上限確實是非常高。”
“高是挺高的,但摸到上限的銳士活了幾個?這幾代合計活了幾個?”賀軫無語的看著白旺說道。
“初代可能還有三個老家伙活著,但應該都已經僵臥病榻了,初代和你們這一代之間應該就剩下我和齊喧了,你們這一代,應該就你倆和張岳了。”白旺想了說道,“有一說一,死亡率確實太高了。”
“徐壁沒達到?他不是誓約神刀之類的玩意兒嗎?”賀軫追問道,畢竟白旺之前也提了徐壁了。
“神刀流好像出不了劍靈的樣子。”白旺想了想說道,然后將問題強行拽了回來,“說起來,你們倆都感受到劍靈了吧。”
“之前其實沒察覺到,后來有了對比,才發現的,不過我的劍靈應該挺羸弱的。”韓端嘆了口氣說道,然后將自己的兩把劍拍到桌面上,“剛好兩位幫忙參考一下,因為只有一個劍靈,沒辦法同時分到兩把劍,現在導致我戰斗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明明左右手可以同時施展,但受限于劍靈,只能用出來一個完整的十八斬。”
“我是跟著宮廷禁衛的那些老哥,練了快一年才意識到的,他們帶著我給園林修造型,修完給石頭雕造型,花了很長時間,適應了祥和的大環境,我才察覺到了我劍中的另一種無比近似的神意波動。”賀軫帶著幾分感慨說道,沒那些老哥幫忙,賀軫到現在也不會察覺。
這也是為什么賀軫一邊罵罵咧咧的表示自己來這邊是養老來了,一邊又天天的跟著老頭們去給園林修造型。
因為這些個老哥,手上好東西,那是真的愿意給教的,起碼賀軫是真學會了。
“啊,那些比我還大一些的老家伙,也摸索出來劍靈了?”白旺聞言愣了愣神,他還以為就只有十八斬之后,才能摸索察覺到劍靈的存在,沒想到那群在宮廷混日子的老哥們,也都察覺到了。
“十八斬和十六斬的差距,也就是神意強度和爆發的區別,那些老哥可能在這方面不如我們,但老哥們花了快十年時間給上林苑的花花草草修造型,心靈更為平靜,更能察覺那微渺的變化,然后逐步的培養。”賀軫開口解釋道,“不過就這起步也需要十五斬,而且還得老家伙才行。”
白旺聞言點了點頭,也能理解,畢竟要出劍靈起碼也要意志合格,想來下限就是十五斬,至于說需要老家伙,有一說一,不是老家伙的話,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削十年的園林造型。
“那也基本沒用了,那群家伙最年輕的也都六十多歲了吧,出了劍靈,也沒啥意義了,總不能還有人指望他們能完成誓約束縛吧。”韓端帶著幾分可惜開口說道。
“我過兩年再掙扎一下,不行就得上誓約束縛了,我已經開始構建誓約了,不過我估計成功率沒啥指望,你們有啥好辦法沒?”白旺聽到韓端這話多少有些唏噓,因為他的年紀也五十出頭了。
“啥誓約?”賀軫有些好奇的詢問道,頂級銳士上誓約的問題非常致命,斬神切不開無形的誓約,那銳士就不再是銳士了,反過來誓約作為無形之物,要是能被斬神切開的話,那誓約效果對于銳士就又無效了,所以銳士很少有指望誓約的。
“試試安息帝國的生命刻印。”韓端望著一旁開口說道,“我有一個西涼鐵騎的老哥,最近完成了生命刻印,恢復了青春,他準備換一個身份再活一世,而且他連戶籍皇冊之類的東西都弄好了。”
騎著馬跟在張勇身后,正在往長安趕的伍習揉了揉鼻子,他原本是不準備回長安的,哪怕已經洗干凈了黑材料,作惡多端的伍習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大人物面前比較好。
可誰讓中間出了一些意外,他在剿滅那些賓尸饗禮的老魔的時候,從雷電之中領悟了一直不得入門的生命印記天賦,一朝開悟,之前七八年的研究在唯心的推動下,迅速的完成熔煉,花白的頭發一夕之間恢復成了青絲,原本滿布皺紋的臉龐也被膠原蛋白再次填滿。
而且和誓約天賦恢復青春之后,到最后一刻才會衰老不同,生命刻印天賦可以將生命之息再次收攏回心竅之中,恢復自己正常的年歲。
完成了這一步之后,伍習看向張勇的背影不由的浮現了一抹帶著惡意的微笑——張二,老哥得讓你知道,為什么老哥能在這么多年持續的把持著鐵騎第一百夫的位置!
沒別的意思,老哥得教你人情世故啊!
張勇受害者協會,在這一日加入了新的骨干級別成員,而且比之前那三個倒霉孩子更強!最起碼這位骨干成員,曾經真的騎在張勇的頭上,而且若非歲月如刀,對方比之張勇絲毫不差!
韓端和伍習有過比較深入的交流,再加上對方也需要一個參賽的正經出身,所以年輕的伍習掛靠在韓端麾下,為的就是要打張勇一個措手不及,好將對方按在土里,狠狠地羞辱!
所以韓端知道,生命刻印天賦也是能恢復青春的,而且這個玩意兒的恢復邏輯并非是意志層面干涉天地精氣達成青春效果,而是積累生命之息,從身體上直接恢復青春。
反過來講,熔煉生命刻印的老哥,如果被狠狠毆打,將積累的生命之息打完了,也就被打出原型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種青春永駐的熔煉。
“這樣啊,我去了解一下,我記得太原王氏好像有這個天賦詳細的架構,到時候試一試吧,我這年齡也到了追逐逝去的青春的時候了。”白旺帶著幾分唏噓開口說道。
“反正有機會就試試。”韓端開口建議道,“喏,這個你們給建議一下吧,我也給你們講了大致是什么情況了,只是我現在還沒下定決心。”
“劍靈豈是如此脆弱之物?”白旺當即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也學過鑄劍,到時候跟你一起去。”賀軫也一副支持的神情。
“你們倆這樣,我更擔心了。”韓端眉頭皺成一團。
“怕個屁,劍靈死了再養就是!”白旺斬釘截鐵道。
趴窩,前十的位置看來有很多種構造方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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