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的曹操在這一刻猛然心中一個凸突,原本和荀彧等人正在思考來年政務的曹操不由得有些恍惚。
“主公?”荀彧輕聲詢問道。
“不知為何我有些心神不寧。”曹操皺了皺眉頭對著荀彧說道。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急報,“泰山急報!”
曹操猛地站起身來,身子不由得搖了搖,千萬不要落在志才身上啊!
“念!”荀彧眼見曹操的神色,又想起此前志才吐血不由的面色一白,心中高呼不妙,但是依舊保持著應有的風度對著傳令兵說道。
“陳長史來報,戲軍師再次吐血昏迷。”傳令兵念道這個地方曹操矮小的身軀不由得晃了晃,“志才……”
“幸得譙郡華元化救治已然穩住傷勢,不過怕是需要長時間調養才能恢復。”就在曹操眼淚快下來的時候傳令兵來了一個大轉彎。
“你就不會一口氣說完嗎!”夏侯淵原本被傳令兵的消息弄得心臟一緊,戲志才對于曹操一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結果一個大轉彎,讓原本揪心的眾人長舒了一口氣,正因為這樣夏侯淵雖說在罵傳令兵卻也沒有太大的怒意,反倒還有一些慶幸。
“這么說來志才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曹操舒了一口氣問道。
“戲軍師已經由華醫師穩住了傷勢,于不久之前剛剛蘇醒,不過按照華醫師的說法接連傷到元氣。短期之內不要舟車勞頓為好。”傳令兵看起來也是一個機靈之輩,怕是陳群特意交代過他該如何說話。
“那華醫師醫術如何?”曹操詢問道。
“主公,那華佗醫術乃是天下一絕。非常人可比,有那華醫師在旁,志才不會有恙,而且以前所受暗傷也很有可能一一清除。”程昱對于天下那些奇人異事算得上是一清二楚,于是起身講解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曹操終于放心,“既然如此。我手書一封交于劉玄德,讓他代為照看一二。”
自此曹操自然以為之前的感覺是由戲志才而來,現在確定戲志才無恙也就放心了下來。
當多數文臣和武將離開之后。曹操將荀彧,荀攸,程昱,棗衹四人留了下來。
“說吧。志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此之前志才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情況,為何志才一定要前去泰山。”曹操銳利的眼神掃過荀彧幾人。
“主公,此事要從志才的精神天賦說起……”荀彧嘆了口氣將之全盤托出,聽的曹操一愣一愣的,每一個頂級的智者的精神天賦肯定不會告知他人,因為這是他們最大的底牌,而戲志才干的事情居然是去泰山掀泰山眾人的底牌。
“唉,還是我太弱了。否則的話何須志才如此!等志才會來,我一定要警告他不能再如此作為!”曹操嘆了口氣說道。對于戲志才的行為體諒了太多。
“主公,我們三人猜測,志才可能靠著精神天賦能知道別人的精神天賦,但是志才可能沒有真正了解自己的精神天賦,否則的話,不應該出現如此情況,畢竟志才曾經使用過我們三人的精神天賦,并未有如此意外。”荀彧嘆了口氣說出了他們三人的猜測。
“恐怕真是這樣。”程昱點了點頭說道,“按道理來講文若的天賦已經屬于當世最強的序列了,志才一直都在使用文若的精神天賦也未見如此情勢,反倒自從到了泰山之后就接連出現這種情況,怕是知人而不知己。”
曹操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修書一封交給志才,讓他不要再進行試探,以防萬一。”
“也只能如此了。”程昱嘆了一口氣,心有不甘的說道,“要是能得知對方的精神天賦,以后應對之時就容易了太多了,可惜,可惜。”
“棗衹來年開春的屯田布置的如何了?”曹操轉身看向棗衹詢問道。
“只差耕牛,兗州各處荒地已經進行了開墾,來年即可播種,不出意外明年夏糧可以得到五百萬斛的軍糧。”棗衹平靜的說道,之前一年的屯田雖說因為黃巾失敗,但是卻也出了部分的結果,正因為有那么部分的產量,才能勉強支撐住曹操數十天的戰斗。
“劉玄德那邊的耕牛是如何獲得的?”曹操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們兩個都是窮人,為什么劉備有那么多耕牛,這個真是奇怪了。
“不知,不過我已經派人前去探尋。”棗衹平靜的說道,他屬于低調的角色,但是他對于曹操的重要性不亞于二荀,所以二荀擁有的權力他也是可以動用的。
“如此便好。”曹操點了點頭說道,“文若,最近長安的元常那里可有什么新的情報?”
“涼州馬壽成和韓文約兵合十萬出兵討賊。”荀彧面色淡然地說道,說實話在遜于看來馬騰和韓遂本身也是賊,而且現在做的事情也不是為了勤王。
“我們可有機會?”曹操面上一喜,朝著荀彧詢問道,他對于西涼鐵騎可是垂涎三尺。
“時機未到,如果我估計不錯,馬壽成和韓文約兩人必敗,當然就算是意外贏了,也只會在將西涼的亂戰延伸到雍州,對于天子并非好事。”荀彧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他看的很清楚,馬騰韓遂兵馬雖多,但是調令并非一致,各路有各路的指揮,這本就是兵家大忌,更何況對手還是精通西涼鐵騎和羌騎作戰的董卓部下,勝率在荀彧看來根本沒有。
“可惜了,如此精銳不為我所用。”曹操嘆了口氣說道,他現在對于騎兵實在是太過糾結了。
“主公還請再忍耐一段時日。”木訥的荀攸終于開口了,“元常自有打算,李榷郭汜二人絕非元常的對手。”
聽到這句話曹操就放心了很多,鐘繇不知道怎么想的,作為蔡邕腦殘粉的他在荀彧幾人接連通氣之下,很沒有節操的就倒向了曹操。
有事沒事就借李榷之手給郭汜添添堵,隨后又借郭汜之手給潘稠添添堵,回頭再讓張濟給李榷添添堵,總之在鐘繇時不時的搗亂之下,原本還一團和氣的董卓遺部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矛盾了,不過當初都是在戰場上將背后交給對方,為對方擋刀子,下戰場用一個馬勺在鍋里舀飯吃的兄弟,所以些許矛盾并沒有引發沖突,但是刺卻已經扎在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