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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來說話的正是老謝,和李向東關系不錯,最關鍵的是老謝這家伙和魏征明一樣,都是直性子人,眼睛里揉不得沙那種。
對方這是對李向東兩次三番的連續下殺手,這讓老謝陡然想起了當年他在前山分局里,不斷被上級杯葛的日子,于是忍不住站出來替李向東說話。
最關鍵的是,他說出來的也正是重案隊全體隊友的心里話,說實話之前大家也許有懷疑過李向東人品的,因為之前雷副局長說他受賄一百萬。
畢竟這社會誘惑多,年輕人經受不起倒也正常,可是后來人家出來了,結果很快又把人弄進去,說人家和匪徒勾結。
可是那龍山公墓現場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那場景簡直就跟打了一場現代小型遭遇戰似的,滿地的彈殼,到處都是彈坑,和破碎的墓碑。
說實話雖然沒有現場的視頻錄像,可是大家光靠腦補,都能想像的出當時的戰況是多么的激烈。
甚至很多老刑警,在看了現場之后,都琢磨著,如果換了是自己,還能不能做到李向東這般地步?
不但能夠擊退四名手持強大火力的槍手,最后還能追擊對方,一只追擊出老遠。
經過一番推論,很多老刑警得出的結論就是,別說是擊退匪徒,再去追殺了,恐怕就算是槍戰的當場,自己都未必能夠挺的過去。
由此一來,李向東在重案隊,很多警員心里的地位,有上了一格。
孤身一人。面對四名悍匪,臨危不亂,還能和對方硬抗,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結果好么,這才回來多一會兒功夫,就接連被兩次推出去要調查,都說他和犯罪嫌疑人有勾結,你說這特么不是扯淡呢嗎?
他要是和犯罪嫌疑人有勾結,他還犯得上和匪徒一伙人拼命嗎?要知道之前在龍山公墓,找到的光是彈殼。就有三百多,更別提還有幾顆炸響的手榴彈了。
就算他和匪徒認識,雙方實在作戲,可是也不用做的那么認真吧?三百多發子彈?還有手榴彈?
可是即便是這樣,你們這幫當官的居然還要冤枉他,你讓下面這些干警心里如何能服氣哦?
刑天是上面的一條好狗,而且為了維護自己平時的形象,他一直在著裝打扮,還有氣質上努力的向王廳長靠攏。盡量的再往白面書生的形象上靠,而且也一直在努力裝風度。
可是現在被老謝這么一頓噴,他一張白臉,瞬間就變成了一張大紅臉。
說實話他真的沒怎么出過現場。從進入公安廳開始就一直坐在辦公室寫材料,書山文海,假大空的空話,套話。那才是他的本行。
真正的公安如何出現場,如果破案,他真的不怎么具體知道。而他后來的那些功勞,其實也都是托了家人的安排,每次都能被安插進一些專案組,然后從人家哪里分潤來的功勞而已。
現在他們家的老人快退休了,將來他的仕途,就必須要靠他自己了,而他選擇了向王廳長靠攏,原本這個計劃進行的很不錯,王廳長也很欣賞他。
一直到剛剛,他都自我感覺相當不錯,在他看來,其實下面這些沖鋒在前一線人員,所謂的刑偵專家,其實不過就是一些莽漢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聽話隨時都可以替換掉。
咱們中國,別的不多就是人多,而自己這樣的人才是聰明人,才是將來的人上人。
其實這也不是刑天他自己的想法,整個中國社會官場都是這樣,不尊重專業人才,不尊重科學,只敬重權力。
可是今天就在剛剛,他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被一個老刑偵一通好損,但是他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只能被憋得是理屈詞窮,這時候他才有些后悔,當年自己對技術方面的不重視,要不然也不互相現在這樣被人損的這么狼狽了。
“就這樣的人,還要來協助我們調查?擦,我看這案子是沒法查下去了,放著有線索的案子不去查,可是一上來就先把自己人抓進去,真……隊長,我這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了,我的高血壓有點犯病了,我想去醫院看看,能給我兩天假不?”
老謝這是直接要撂挑子了,魏征明哪里能不配合。
“嗯,那好,老謝你先去醫院看看,不急,身體要緊,可別把身體累出什么毛病來。”
“唉!隊長,那我先去了哈……”
老謝也是個個性十足的人,和隊長打了一聲招呼,在和房間里的隊友們招呼兩聲,然后看都不堪什么王廳長一眼,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隊里其他幾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后也都紛紛開口。
“哎呀!隊長,我這急性腸胃炎突然犯啦,想要去醫院里掛個鹽水……”
“哎呦,隊長我這偏頭疼啊……”
“哎呀,隊長不好意思,剛剛接了個電話,我家里老媽犯病了,我得回去看一眼……”
一時間房間里都是請假的聲音,魏征明也微笑著一一都答應了下來,然后隊員們一下就做鳥獸散,全都散了。
這下子站在房子中間的刑天和王文山是有點傻了眼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重案隊居然這么不給面子,當著廳長的面,這就當面撂挑子,這絕對是打臉啊!
“反了,反了天了,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組織,還有沒有紀律,魏征明,你這個隊長到底怎么當得,他們說請假,你就給假啊?”
眼看著重案隊的隊員一個個都要走光了,王文山是再也忍不住了,原來是派刑天下來當攪屎棍,順便攬功的,哪想到人家居然直接給你撂挑子了。
還是當著他的面,這不是當面再抽他的臉嗎?
“王廳長,話不能這么說,就算再有組織有紀律,可是我這些隊員大部分都已經在單位里連軸轉一個多星期了,你總得給人家一個喘氣休息的機會吧?而且我這些隊員,有很多確實那都是一身的病,都是干這工作累出來的,我們這工作,和坐辦公室的可不同,風吹日曬,不能按時按點吃飯,那更是平常事,所以這些隊員或多或少身體都有點毛病,我總不能強逼著人家,不要身體給我賣命吧?再者說了,您這不是從省廳帶過來一組精兵強將嗎?刑天處長的大名,我聽說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刑偵專家,連續參與過多起大案要案的偵破工作,這個案子讓他來接手,我也放心。廳長,您看要不這樣,您就直接讓邢處長把這個案子接手過去算啦,我呢確實是感覺我能力有限,而且我這段時間,也一直沖鋒在第一線,身體上確實非常疲憊,老傷發作,有些體力不支,要不您也給我一個病假,讓我也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魏征明這么一說,對面的王文山和刑天的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這一手以退為進,玩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行,你不是要摘桃子嗎?那好,我把整片桃林都讓給你,你有能耐,你就去摘個夠?
而王文山和刑天也不傻子,他們都知道一刑天那點能力,想要獨立把剩下的案子偵破完成,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這時候如果你說從市局或者下面的分局,哪怕是全省范圍內調其他人過來吧,一來是時間上恐怕來不及,畢竟省里市里,對著案子的偵破就給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而且這時候你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人家誰能愿意來啊?原本不熟悉案情的,一聽說一個禮拜的限期,那肯定就已經打退堂鼓的。
而熟悉案情的,在一知道要面對的是一伙手持AK,散彈槍,還有手榴彈的亡命徒,肯定也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再者說就算是一些有能力破案的人,一聽說案子里還有刑天這么個摘桃子的,人家肯定也不愿意過來,憑什么啊?
老子是你們請來一個星期破案的,可是破了案,好處還不是我自己獨領,還要給這小白臉分潤一份,憑啥啊?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魏征明可是省公安系統,甚至全國公安系統里都赫赫有名的刑偵專家,連他都破不了的案子,誰還愿意接手啊?
他在刑偵專家的圈子里,名氣大,關系很廣,如果那些刑偵專家,都知道自己這個廳長難為他,而且還安插了一個隨時準備摘桃子的人,那其他的那些專家,肯定是沒幾個愿意過來幫忙的。
所以魏征明和重案隊這么一撂挑子,王廳長和邢處長的第一感覺就是兩眼一抹還,一股抓瞎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特么的,原來不把這幫老梗當回事,還真是不好使啊。
王文山臉色鐵青,可是一時間卻也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是一揮手,示意刑天先把李向東帶走,而李向東臨走的時候,也是向魏征明以及一眾戰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知道這幫隊友當面和廳長撂挑子,那都是在為自己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