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謝大家了!
“你小子,還真是有一套。”
這時候在房門外,蹲在門下,正用力頂著門的魏征明,忍不住在李向東的肩頭上用力拍了一掌,笑著說道。
當然和是一個老早就布好的局,辦法是李向東想出來的,利用的就是這韓臘梅信佛,信牛鬼蛇神的那一套心理。
其實李向東在了解這個韓臘梅之后,就一直在琢磨她這個人。
她是張麗娜的閨蜜,死黨,可是她同時也是謀害張麗娜的最重要的嫌疑人。
同時她還信佛,雖然她有可能是在某種逼不得已的環境下,做出了謀害張麗娜的事,但是這卻肯定并不意味著她的心里好過。
所以她今天一整天,都會泡在普濟寺,在哪里燒香拜佛,想要求得神佛的原諒。
可與此同時,如果你以為她是心里脆弱的單純女人的話,那你就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這一點從她的行為舉止就可以看得出,她早之前就因為偷客人的東西,被人從碧海山莊里開除了,這說明她的心性并不單純。
從開始和她接觸,到她開始在自己面前飆演技就可以看得出,所以她是一個人,一個非常復雜的人。
她可以為了自己,去殺害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光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絕對是個有決斷的女人。
所以如果把韓臘梅帶回到局子里,按照老套路,一五一十的審問她,很有可能會問不出什么,就算能問出什么,那也需要時間。
而現在李向東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他這才劍走偏鋒,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詐一詐這韓臘梅。
沒想到,這一試。就成了!
韓臘梅果然是崩不住,把什么都交代了。
這時候的韓臘梅,還在房間里不斷的啜泣,哭訴著。
“麗娜,我真的是無辜的啊!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害你,可是那韓先平的為人你也知道,我不答應,他們就把我關起來餓了三天。還找來人要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還有我今天在普濟寺里,幫你少了一天的香,你就安心的去吧。要找人報仇,你也應該去找韓先平啊。。。”
韓臘梅這時候已經是語無倫次了,本來就相當信牛鬼蛇神那一套,后來在因為親手殺害了自己最親密的閨蜜。本來就精神一直緊繃著,這時候再被這么一嚇,就算她心理素質在過硬。這時候也崩不住了。
“找什么韓先平,我看這件事,最先要找的就是你!”
房間的大門忽地一下從外面被推開了,然后房間里就亮起了燈,韓臘梅抬起頭一看,門口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把自己從普濟寺里帶過來的那個小李警官,而另外一個,雖然不認識,但是那個男人的眸子卻顧盼生輝。
每次從她身上掃過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好像被剝光了一樣,任何的秘密,在哪個男人的面前,好像都無從隱藏似的。
這時候她好像陡然間想起了些什么,原本坐在迪尚德她,這時候就好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然間從地上蹦了起來。
在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那個女子,果然那個女子,把頭上的長發往兩邊一分,露出了一張嬌俏可人的面龐。
這個女人長得居然比張麗娜還要漂亮,甚至可以說漂亮的多。。。
看到這里的時候,韓臘梅基本已經明白了,自己中了圈套,被人擺了一道,不過已經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已經是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
“怎么樣?韓臘梅,你看是我們帶你回局里,還是,你在這就老實交代?”
站在對面的小李警官冷笑著說道,這時候韓臘梅才看清楚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戲謔的問道。
特么的,這算什么事兒啊?
“算了,我全說了吧!不過你們要先告訴我,麗娜她怎么樣了?到底有沒有死?”
“你還有心關心這個?你要是真的把她當朋友的話,你為什么還要在她的酒里下毒,為什么還要臨走的時候把煤氣瓶打開?”
站在她旁邊的安佳寧忍不住說話刺了她幾句,韓臘梅張開嘴糯糯著好像想說些什么,可是最后話到了嘴邊,都沒有說出口。
“好吧!就告訴你,張麗娜沒有死,幸虧我們來的及時,不過她現在腦損傷,人還在醫院里搶救,最后能不能搶救的過來,就看她的命了。”
李向東張口說道,聽到張麗娜還沒死,韓臘梅的眸子猛地一亮,然后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條緊繃的弦,一下斷了一般,順著墻就滑到在地上。
“她不會有事的,她是個好人。。。”
韓臘梅說著臉上的淚水,就與雨水一般的淌了下來。。。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認識了一個圈里的英姐,英姐很喜歡玩牌,然后有一天她就帶著我玩,開始我興趣不大,可是沒想到我運氣特別好,剛開始玩就連連贏了幾把。他們都說我天生賭命,運氣好,于是我就這樣染上了賭癮,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贏,可是后來就連續輸,一輸就是一個多月,不但把我自己多年的積蓄都給輸進去了,還欠了別人五萬塊錢。前段時間,我不玩了,打算把這個毛病戒掉,可是沒想到債主卻找上門來。當時我一看,心里還偷著樂呢,原來這追債的我認識,正是韓先平。”
韓臘梅就坐在房間的地板磚上開始交代了起來。
“韓先平是誰?”
“韓先平是黃海集團保安部的一個副總,以前經常來碧海山莊玩。出手很大方,我們都認識。我聽人說起過,韓先平以前是社會上的混混,路子很野,而現在他也不過就是在黃海集團的安保部掛個名而已,他自己在外面還有很多生意的。”
韓臘梅這么一說,李向東基本已經可以斷定,這韓先平是什么貨色了,這貨估計就和恒發集團,黃家兄弟養著的狗哥一樣。都是打手出身。
現在他們的老大混大了,所以他們也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了,所以他們都搞起了生意。
比如社區的保安什么的,當然黑面上的黃#賭#毒什么的,他們肯定也是一個都不落,高利貸就更不用提了。
“那韓先平找你怎么說?”
魏征明繼續問道,韓臘梅頭低了下去,聲音也低落了起來。
“還能怎么說?那王八蛋,就好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先是讓人把我綁了,然后強奸我。之后逼我還錢,我還不出,他說要找他的兄弟們來強奸我。然后再把我買到非洲去。后來,我求他,他說我不還錢也可以,只要我幫他做件事。他不但不要我還錢,甚至還可以給我錢,捧我做大明星。甚至送我出國都可以。。。”
韓臘梅說到這里,聲音就更加低落起來。
“他要你做的事,就是謀害你的好朋友,然后你也答應了?”
李向東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問道,韓臘梅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我沒得選的。。。”
“唉!帶回去!”
魏征明嘆了口氣,然后一揮手,兩個隊友從后面走了上來,給韓臘梅上了手銬,然后帶下了樓。
“接下來,怎么辦?”
韓臘梅已經交代了,韓先平浮出水面,這家伙可是黃海集團里的高管,而且據說他和陳東走的很近。
只要能夠讓他張口,那么陳東的末日就不遠了。
“連夜給我把韓先平挖出來,帶回到距離來突審!”
魏征明這時候很是豪氣的一揮大手,案子到了這個地步,離最后的臨門一腳,已經不遠了。
“是!”
李向東一個立正,不過魏征明卻一把按住了他。
“小李,小安,你們兩個已經四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了,這樣,抓捕韓先平的事,你們倆就不用管了,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們兩個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可以晚點來。”
李向東原本還想在挺一挺,畢竟他的體力沒問題,可是這時候猛然一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安佳寧,盡管她看起來還挺精神,可是眼神里卻帶著掩藏不住的倦意。
于是話到了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魏征明沒有太多的廢話,拿起電話就開始聯系人手,打探消息,布置任務去了,李向東則帶著安佳寧出了張麗娜家的現場。
原本李向東想要送安佳寧回去的,可是安佳寧沒答應,說他也連軸轉了好長時間了,送就不用送了。
李向東本來也不是墨跡的人,看安佳寧始終不答應,也就沒有強求,看著安佳寧打了一輛車直奔市區之后,他才上了車。
這里離他老家挺近,正好就直接回了老家。
母親這段時間,都一直住在市區學校的宿舍里,很少回來,所以這個祖宅大院,平時也就是李向東會在周末的時候回來,住兩天,打掃打掃。
不過今天一會家門,李向東就聞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他仔細的檢查了院子的大門,當初他留下的防偷進的痕跡都還在。
比如夾在門縫里的小紙片,還有用透明膠,粘在門板中間的頭發等等。
雖然這些東西還在,可是李向東就是能夠感覺到那一抹不對勁的味道,這和他那來至狼之神力的超強的第六感有關,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畢竟正是這種對未知事物敏銳的感覺,救了他好幾次性命。
不過還好的是,他能夠感覺得出,這次的異樣,并不致命。
充其量也就是有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在他們家的大院里好好的搜索了一遍,還好他在家里也沒藏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倒也不擔心別人能找出什么。
不過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就是了,要知道他們家這個大院看似簡單,其實也不簡單,尤其是妖獸肯定是進不來,也不愿意進來的。
而能夠在他們家里來去自如,這說明進來的應該是個人類,而之前他曾經把祖宅的陣法給稍稍做了調整,一些有殺傷力的陣勢,已經被他悄悄的恢復了。
可是即便如此,那個人依舊能夠來去自如。這說明那個人不簡單。
李向東仔細的把大院里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看來應該是對方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然后就離開了。
也沒有在院子里動什么手腳,這樣一來,李向東就放心了。
把家里的大宅院好好的打掃了一番,然后又給自己做了一頓精美的晚餐,李向東這才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后上床休息。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八點多了。在家里磨蹭了一會兒,才開車出門,等到了作訓中心的時候,都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現在偌大的一個作訓中心。出了他們重案隊之外,也就是剩下的那些維護基地的老弱病殘,所以倒是顯得非常的寬敞。
停好了車,上了樓。李向東是直奔審訊室,到了審訊室,隔著窗戶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一個男人正被拷在里面,坐在里面的鐵板凳上。
這時候這個男人顯得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搖頭晃腦的正在四處打量這審訊室的模樣。
他大概四十左右睡,平頭,右眼的眼角下是一道長長的疤,看起來有點猙獰嚇人,他身量應該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但是身材很壯。
天氣漸涼,這家伙卻還在穿著那一身夏天的打扮,黑色的短袖體恤,露出兩只粗壯的胳膊,上臂上還有紋身。
光是看他這副吊樣,就能看得出這家伙不是好人,李向東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光是看他現在這副德行,就已經斷定,這人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韓先平。
剛想推門進去,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魏征明帶著老謝他們幾個走了進來,手里拎著一大兜子的早餐,原來他們是去買早餐去了。
“小李,來的這么早?”
一幫人見到李向東,和他打招呼,李向東嘿嘿一笑。
“都十點了,不早了,你們現在吃的這是早飯還是午飯啊!”
“哈哈,早飯唄,為了抓著孫子,忙乎了一早上,這不才有功夫吃個早飯,對了你吃了沒?要不,一起來點。”
老謝他們嘻嘻哈哈的回答道,李向東來的時候正好沒吃早飯,這時候正餓著呢,點了點頭,老謝他們丟過來一套煎餅果子,還有一彎豆腐腦。
大家拼了幾張桌子在一起,然后就稀里呼嚕的吃了起來,一邊吃張路還一邊給李向東描述,他們昨天晚上抓捕這韓先平時候的景象。
這韓先平,也算是有些頭腦,他經營著很多見不得光的生意,其中有一項就是聚賭,這家伙在黃海市郊區租了一個磚窯,平時白天對外,就打著燒磚的幌子。
其實背地里,在磚窯里,這家伙修建了好幾套大房子,專門就招待那些從黃海市區里招攬來的賭客,自己當起了莊家。
昨天是沈春陽親自從別人哪里打探了消息,然后自己親自去踩了點,確定在場子里發現了韓先平之后,這才給隊長發回了信號。
隊長帶著一眾隊員們,沒有走大路,而是從磚廠邊上的高粱米地里光著腳摸過去的,然后直接把那幫家伙來了個甕中捉鱉。
那些賭徒之類的就交給治安大隊來處理了,至于這韓先平則是直接帶了回來了。
不過這家伙是個三進宮的老油條了,所以隊長也不急著審他,而是先晾著他,等他不耐煩了在對他動手。
大家一起吃過了早餐,然后又開始散煙,一起吹牛聊天打屁,看起來好像是無所事事,其實李向東知道,這是大家伙一天當中難得的輕松時刻。
警察也是人,不是機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
果然煙還沒抽完一顆,辦公室里就已經有人響起了呼嚕聲,然后很快就跟會傳染似的,很快就鼾聲此起彼伏一片。
一轉身的功夫,就連剛剛還神采奕奕的小張,這時候也爬到了桌子上,開始打呼嚕了。
魏征明和李向東把大家手里的煙頭檢查一下,沒滅的全都拿下來熄滅,然后吩咐了幾個文職,看穩了這幾個。
然后魏征明就帶著李向東,進了審訊室。
韓先平絕對是個大滑頭,看到魏征明和李向東進來,立馬就笑嘻嘻的站起身。
“魏中隊,你看看這是什么事兒啊,我不就和人玩幾把牌嗎?你們重案隊出動,這至于嗎?”
魏征明橫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玩幾把牌?就這么簡單?”
“真的就這么簡單!”
韓先平絕對是根老油條,他還不知道魏征明抓自己進來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于是就開始不斷的試探。
“嘿!您要是不信,你可以找和我一桌坐著的王麻子他們幾個問問,我真的什么都沒干?”
一看魏征明的神情,韓先平心里有些發毛,他和魏征明打過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知道他一旦這樣陰著臉,那肯定沒好事。
“韓先平,你別給我耍小聰明,我們找你來,肯定不因因為你賭博那點事,你要是夠聰明的,你就自己主動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