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國再起  第九百零一章:箭在弦上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大秦之帝國再起 | 榮譽與忠誠   作者:榮譽與忠誠  書名:大秦之帝國再起  更新時間:2024-06-08
 
親們,可否賞點?

“儒家其實不錯,學術中心的中庸有許多可取之處,儒家本身也非常有進取之心。”

“是的,王上。”

“可惜呀,現在的帝國不需要中庸,需要的是不斷的開拓、開拓、再開拓,中庸之策不適用于帝國。”

“儒家先開有教無類的先河,于孔丘一代廣收門徒,孔子門下有七十二徒弟、三千弟子。門下徒弟、弟子出身頗為復雜,三教九流皆有,也正是因為這樣影響力并不低,一開始也在平民人群中廣受喜愛,畢竟除開儒家,當時的學派并不隨意傳播知識。”

“嗯。儒家在教化上有功黎民,一些思想、哲學上也有相當建樹,并不能因為一些個別人的所作所為就來全面否定儒家。”

“那這一次……”

“謹慎處理吧,不要涉及太廣,亦是不要一竿子將整個儒家學派全掀翻了。”

“諾!臣明白了。”

帝國有監察部,監察部最先就是針對內部進行監督和情報刺探,雖然說做不到對事事了如指掌,可是若說這一次儒家有什么動靜沒有刺探到那是不可能的。

儒家學派的眾多儒生不甘心儒家在新生帝國沒有取得更大的地位,相當多人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在醞釀,也在付之行動。

以叔孫通、景駒、陸賈等一批在中樞為官的人為首,他們一直致力于吸收更多的官員靠攏向儒家學派,地方上的一些儒生也借著某些便利影響民間的學子,使更多的學子加入到儒家學派。

景駒為九卿之一,掌握著鴻儒館。

鴻儒館有著許多的職責,一應禮儀儀式和招待外國使節不過是其中的一些,另外還有參與帝國教育的權利,例如帝國聘用教師上面就有一些便利,帝國對民間招募教師所出的一些題目和考核上鴻儒館就能插手得進去。

叔孫通對禮儀有著很深的造詣,帝國的官員禮儀規范大部分就是出自他的手筆,像是文武官員的朝服顏色就是其一。另外,什么場合需要使用什么樣的禮儀也是由他來進行制定,因此他雖然在帝國只是博士身份,但對一些方面的影響力一點都不少。

陸賈的身份地位從某一些方面要高于叔孫通。他早期也是帝國的一名博士,后來加入到鴻儒館任職,先后出使過不少諸侯和外族勢力,因其能言善道在外交事業上有著不俗的成績,像是帝國發動的中原之戰,他光是依靠三寸不爛之舌就成功讓七座城池不戰而降。目前他被調動到前線,是作為第五騎兵軍團的長史,算是帝國時期的儒生中第一個能夠在軍方任職的儒家大儒。

三人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位處中樞,因為職責的關系多多少少是經常能夠與呂哲見面。他們也不是沒有借著時常能夠見到呂哲的機會推銷儒家的一些思想,像是儒家學子能夠在帝國教育領域上占了六成,除開眾多儒家學子爭氣之外,誰又能說沒有他們的大功勞?

儒家在新生帝國并不能說沒有發展,若說相對起春秋戰國時期只有個別的儒家學子能夠爬上中樞為官,這個新生帝國中樞的官員中儒家學子的數量并不能算少,甚至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

春秋戰國時期的儒家是什么光景?孔丘一生周轉列國求官而不得,哪怕是孔丘在魯國有了權力,可是很快也因為自己的操作和執政讓魯國埋下了亡國的禍根。所謂的禍根是有其背景和相應發展過程。

“孔子給人的印象不太好,是吧?”

“這個……只能說當時儒家的治國理念不適合時代潮流?”

“唔……?是的。”

“……也是孔子周游列國求官,列國君王只敢禮遇不敢任用,讓孔子在一些經歷上的名聲差了,不能說他的思想一無是處。”

“大爭之世,講的是進取和奮斗,那個時代凡事都是講求生存,然而不竭盡所能地變強,哪來的生存。”

“是啊,大爭之世,孔子的一些理念不被接受,是有時代背景。”

與呂哲交談的是蕭何,他倆旁邊也有不少人,像是司馬欣、蒙恬、季布……等等一些人都在。

若說儒家的一些學子沒有將行動付之實際之前,呂哲是不好將一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公諸于眾,可是城樓入口走道那邊正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被上稟,那是儒家一些學子要將醞釀的事情付之行動的信號,一些事情讓文武眾臣了解也就沒有什么了。

司馬欣臉上充滿了冰霜,語氣陰沉:“他們真的要那么干?”

燕彼回答:“是啊,他們真的要那么干。”,露出一個比較詭異的笑容:“是他們之中有人來告密,不然我們不可能對他們要干什么如此的了如指掌。”

“大禮儀之日,我輩武人和眾多有功之士封爵在即……”司馬欣本身也是對儒家有好感的人,可是這一次儒家的一些人實在是……,因此他陰沉得臉上都快能滴出水來了:“這么多人的榮耀時刻,他們怎么敢!”

“儒家,哼,儒家的一些人,他們是瘋了!”季布咬著牙,有著一種極力忍耐的怒氣:“怎么儒家老是在不恰當的時機會干一些荒唐的事情?難道之前的一些例子給予的教訓還不夠么!”

在場知曉一些儒家學子會干什么的人,他們就沒有一個不是心里發怒的。

呂哲沒有眾多的直系親屬,因此家族底蘊和親戚上其實很少。但是沒有家族底蘊和眾多親戚幫襯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就在于孤家寡人之下能夠拿出更多的資源來獎賞有功之人,不會因為家族的龐大造成諸多的糾結,也不會因為親戚眾多阻礙到一些有能力的人上位,使得追隨的那批人因為大多數利益被家族占去心生不滿。

壞事當然就是沒有從天然上或血脈上親近的貼心人能夠起到幫助作用,一些事情上經常會心有忌憚,深怕讓某人坐大之后會影響到己身的地位,甚至是被篡位背叛。

呂哲一路奮斗過來,他的成功存在偶然和運氣。然而,更多的是他懂得在利益上進行取舍,也明白御下的平衡手段,各家學派也一直在致力于平衡,可是顯然效果并不好。

事實上呂哲沒有走上絕對的中央集權制度還要感謝他沒有太多的親族,要是他有眾多的親族,家族成員必然會極力地插手國政,國家的權力也會相對集中到家族之中。

正是因為呂哲沒有龐大的家族,想要在新生的帝國里上位有更多的機會,競爭上也相對公平一些,今次得以封爵的每個人做了什么都是有目共睹,他們真的無法忍受在自己即將封爵的時候有人出來搗亂。

“呵呵呵,折騰死了那么多的諸侯國,要是帝國讓儒家抬頭才是禍事!”

“就是!一幫只會動嘴皮子沒有什么實際動手能力的家伙,他們的開派祖師沒有干成的事情,又想再來重復一次!”

“不能這么說吧?只是一些人腦子犯渾了,還是有理智的一些人存在。”

“不管怎么樣,要是那些混賬攪亂了今天的儀式,老子就和他們沒完!”

黑歷史嘛,誰沒有一些?只是一定的時期總會有那么一個特別被針對的學派,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就會被掀開黑歷史。

春秋時期的魯國并不是什么大國,早期是追隨晉國,依靠晉國保護的二三流諸侯國,若是沒有晉國的保護早就該被齊國所滅。事實也證明缺少了晉國的保護魯國很快被滅,僅是在三家分晉之后的不久就被齊國所消滅了。

魯國之中有三恒,三恒皆是出自魯國國君一脈,可是到了在魯哀公姬將這一代王室已經勢微,魯國的國局是三恒勢大的局面。

孔子的上臺是伴隨著魯國國君姬將要打壓三恒的需要,他上臺一開始還沒有針對三恒,僅僅是想要將國家治理成一個人人懂禮、知禮、以禮行事的禮儀之邦,哪怕是有觸及三恒的利益,也是很小。

孔子有沒有將魯國治理成一個禮儀之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魯國國君扶持他上臺是為了從三恒那里奪回一些屬于國君的權力,若是孔子不打壓三恒魯國國君姬將也就沒有扶持的必要。

孔子在魯國的執政過程算不得是一次變法,要說也是一次改革,想要將魯國治理成一個理想鄉,屬于儒家學派追求的一種“烏托邦式”的理想之國。先不談世界上有沒有理想之國,一個人人懂禮、知禮、以禮行事的國家其實看得不是本國需要,是要時代能不能讓這么一個國家存在。

后來孔子可能是受于姬將的壓力,也可能是自身認為“一國之中,臣不可強于君,否則國將不國”的理念在作祟,逐漸將精力轉為事事針對著三恒干。

不能說孔子的想法有沒有錯誤,可是春秋時期的各國朝局中,臣強而君弱的格局并不是一個兩個,甚至是“舉世”最強國的晉國不也是各方領主強大國君弱小的局面嗎?然而臣強君弱的晉國已經維持這樣的格局一兩百年,晉國依然還是諸侯國中最強的那個。所以吧,凡事從來都沒有一定的絕對。

三恒出自王室一脈自然也是希望孔子的上臺能夠讓魯國圖強,因此孔子上臺初期三恒一直在忍耐,忍耐的結果是三恒的封地城池在孔丘的逼迫下自拆城墻,可是在自拆城墻之后齊國立刻興兵來犯,失去了城墻作為依托的城池幾乎是沒有抵抗多久立刻失陷了……

因為孔子連續打壓三恒造成魯國的國局混亂,這當口齊軍興兵來犯,魯國國局混亂再加上三恒有些刻意的作為,孔子的下場可想而知。當時的輿論是孔子將本來還算屬于二流的魯國折騰得夠嗆,才會引來齊國的興兵進犯,其實這樣的說法略失公允,但魯國國局混亂,齊軍興兵進犯之后魯國處處失守是事實,結果孔子不但下臺被驅逐出國,名聲上也有了污點。

往事已逝,通常的說法是“沒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變”,有一種貶義的說法叫“好了傷疤忘了痛”,大好日子被攪得一肚子怒氣的眾多人,他們銳利地掃視著一些人,讓那些本來蠢蠢欲動的人有如鋒芒在背。

城墻段上的某處,幾個人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怎么辦?王上和他們似乎已經有所察覺,還要不要付之行動?”

“已經箭在弦上了,做!”

“那么……好吧!”

“上!”

一聲“上”,本來該待在原地進行觀禮的一些人邁步了,他們步伐極快,直接向著呂哲所在的位置而去,途中被甲士阻攔下來。

一個身穿青袍的官員出聲大吼:“王上,微臣等,有事啟奏!”

不少人立刻就在心里冒出一句“開始了”,然后看向了想要闖過甲士守衛圈的那群人。

“讓他們過來嗎?”蕭何臉上充滿了擔憂。

呂哲臉上看不出喜怒:“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讓他們過來吧。”

甲士放行,身穿官袍的儒生走在最前,后面跟隨的是一些民間的儒生,他們來到呂哲跟前不遠,一聲“參見王上!”的問候聲中齊齊地撩開衣擺行跪拜大禮。

其實一直到有明一代之前,面見君王并不一定要下跪,只有在一些特殊場合才需要用到跪拜大禮。今天的場合是隆重而特殊,但顯然不需要非儀式期間對君王行跪拜,只能說次次面見君王都要跪拜的儒生在當今時代是個特例。

“眾位臣工、先生,”呂哲在笑,笑得還是比較溫和:“今天是大喜日子,有什么非要現在啟奏嗎?”,他是在提示,也是最后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這……”

先后起身的眾儒生有人遲疑有人堅定,最開始大吼出聲的那個青袍文官,他再次執禮,然后說道:“古往今來,未見單有武力可使一國長盛不衰,卻見武力過剩導致戰亂不斷。前有封臣領主過于坐大,軍方亦是失控如斯,以致強盛如晉國三分。后有,暴秦過度重視武力失其國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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